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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滅道和封滅靈看到沈千機的出現,都不由得大吃一驚,而更讓他倆震驚的則是沈千機的話!
申滅道聽沈千機說完,急忙問道:“你……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家師祖沒死?方正也沒死?那……那葬劍池……”
沈千機哼了一聲,說道:“葬劍池自然是炸了唄,藏劍門都被夷為平地了你沒看見嗎?
但李滄海沒死,李滄海號稱鬼謀神算,他怎會不給自己留后路那?不過這次他該也傷得不清,你若想見他,就去雪玉峰吧,他的那倆個老相好在那,他肯定會去那的。”
申滅道聽完不由得一愣,半晌,沖沈千機抱拳施禮,說道:“那種煙花之地,跟我師祖有何關系?沈先生怕不是弄錯了吧?”
沈千機看了眼申滅道,撇撇嘴說道:“演的真濫!有沒有關系你比我清楚!去那后別忘了給李滄海帶個信,就說我家教主要見他,有事商量。
還有,你告訴李滄海,別再耍花樣了!殺我家教主代價太大,不是他擔當得起的!這次我家教主能壓制住業火紅蓮,下次哪怕因為傷重也可能壓制不住了,那大家就得一起跟著靈臺界玩兒完,他李滄海縱有千般算計,萬種心思到時候也難逃一死的。
最后這句不是教主說的,是我讓你帶給李滄海的,他若還不識抬舉,就算教主有好生之德,不跟他一般見識,我說不得也要為了靈臺眾生,先除了他這個禍害。”
沈千機的話讓申滅道更加摸不清頭腦了,不過沈千機卻沒再解釋,而是轉臉向藏劍門方向看了一眼,一臉擔憂之色。
而后,沈千機轉過頭來沖申滅道說道:“古滅靈率眾投降,這就是個笑話!我太一神教要也要看得住家的忠犬,這等貨色我們要來干嗎?
不過你放心,藏劍門上上下下的性命我們都不會傷害的,不是不敢,是懶得理會!
倒是你倆位讓我刮目相看,如果李滄海識時務的話,咱們將來未必不是朋友!
你們去找李滄海吧,告訴他——方教主從群妖洞一戰之前,就一直對他李滄海釋放善意,但并不是因為怕他,現在打也打了,他輸也輸得心服口服了,這下他也該沒話說了吧!
我們給他的臉夠多了,再不要就是他真不想要臉了,那就怪不得我們了。記住,這是最后的一次機會——我等再見是舉杯還是拔劍,看他李滄海怎么選了。”
話音落下,沈千機再不搭理二人了,而是轉身向藏劍門方向飛馳而去,留下二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這時,藏劍門方向猛然紅光大震,二人連忙飛到半空,定睛向藏劍池方向看去,而眼前的景象讓二人再次目瞪口呆,傻在那里了。
只見葬劍池原先存在的地方,現在已經密密麻麻的升起朵朵紅蓮,那紅蓮花間次開放,向外擴散開去。
等燒到深坑的邊緣后,沒再停歇,而是繼續向外擴散,而這些紅蓮所到之處,不管以前是山石還是溪流,待到紅蓮花謝之后,就只剩下一片白地了。
這時候,一聲清嘯,一道清影從紅蓮花中騰空而起,漂浮在半空之中,而那紅蓮花這時向受到什么吸引似的,不再向四下擴散了,而是像受到什么召喚似的,齊齊向清影涌去。
而清影身畔此時騰起一團紅霧,紅蓮花進入紅霧之后,忽閃幾下就消失不見了,慢慢的,紅蓮的范圍開始縮小著,而清影身畔的紅霧則越發濃烈了。
封滅靈這時反應了過來,靠近申滅道低聲說道:“此事是師祖欠考慮了,我們都忘了,方正是煉化了業火紅蓮的,他若身死,可能他體內的紅蓮就真的再不受控制了,那……那可是滅世紅蓮啊!”
申滅道此時喃喃自語道:“是啊……是啊!滅世紅蓮啊……我們都疏忽這點了,這個方正真的死不得啊!”隨后,他猛然驚醒了,拉起封滅靈道:“走!去雪玉峰!我們去找師祖!”
封滅靈問道:“你敢肯定師祖沒死?你敢肯定沈千機沒騙我們?”
申滅道答道:“方正沒死,師祖也未必會死,而師祖只要不死,必然會去雪玉峰的……這你是知道了,沈千機在這事上沒必要騙我們。
同時,我們也該勸勸師祖了,這個方正不可為敵,就沖他身帶滅世紅蓮,也不可為敵啊!”
葬劍池原先所在的山洞之中,顧天仇正一張張的將紅蓮符箓打到空中,打向方正。
雪云此時湊近顧天仇說道:“教主研發的這個凌波微步果然有些神奇,這就相當于在自身體外造出一個大防御罩子,在這防御罩子之中的人,是不可能受到傷害的,而所耗靈力,卻是對手打向自身的靈力。”
顧天仇點頭道:“是啊!大衍陣法能化解所有天地靈力,所以只要用自身靈力在體外造出一個大衍之陣的防御圈,對手所有攻擊自己的神通都會變化成這個防御圈的靈力。
這等借力打力的方法還真是聞所未聞,要想攻破它除非擁有比放陣法之人倆倍以上的靈力儲備,否則在這個防御陣內的人就是無敵的存在!
這是新的本命神通,是教主獨闖葬劍池的大衍劍陣后領悟出的神通!我有些明白教主為何要接受李滄海的單獨挑戰了,教主之能,果然非我等所能想象的啊!”
雪云又接著說道:“教主說要把這凌波微步的陣法也放到逍遙學宮里,你聽到了嗎?”
顧天仇再次點頭道:“聽到了,教主這等胸襟,也著實讓人佩服啊!”
雪云嘆了口氣說道:“《北冥神功》的注解在逍遙學宮,但是陰靈蛛難喂養,而且教主那樣的土靈蛛更是世間無雙。
所以從珠兒到石無求乃至海無云,都只是學會了《北冥神功》的皮毛,但是這《凌波微步》一旦放進去,那可只是陣法啊,是所有人都可能學會的啊!”
顧天仇笑道:“李滄海留給秦山河劍陣,秦山河都參透了萬載,教主若不是得到天尊指點,只怕也難掌控到這種程度,你怕什么?
能進逍遙學宮同時學會《凌波微步》的,都得是驚才絕艷之人,有那樣的人才該是我神教之幸啊?”
雪云這時點著顧天仇的腦門說道:“所以啊!現在逍遙學宮里的學生太雜了,現在學宮里的好東西那么多,不能逮誰讓誰都進了!
你呀,眼皮子淺了,想得太少了!”
顧天仇連連搖頭說道:“錯了,眼皮子淺的是你!
你當年不同意讓所有懷孕女魔入住大衍陣中,就是怕走漏大衍陣法的消息,其實哪有那么多秘密要守?肯跟我們與冥皇開戰的人都不敢完全相信,我們還能相信誰?
神教不提,神界的根基就是外圍的大衍之陣,所以只要肯跟隨我們的人,掌握大衍之陣越多對我們越好。
雪仙子,你心智很高,但你心胸不夠寬廣,一滴水到了大海里,必然會被同化的,而且他不會同化又能翻起什么大浪?所以我們若無海乃百川的氣魄,神界是建立不起來的。
不是我想得太少了,是你想得太多了!”
顧天仇的話讓雪云沉默了,良久才悠悠嘆道:“顧天仇,你跟教主一樣,是天生的領袖,此事與修為無關,雪云沒你那胸襟氣魄,所以,將來的倚天宮我去,魔族之主還得是你才行!”
顧天仇再次搖頭,說道:“將來?將來沒有倚天宮了,將來也沒有魔興國了,因為我們都是神族了。你覺得我配做神族之主嗎?”
話說到這,二人一同抬起眼皮,看向半空中的方正,眼神無比堅定。是啊,爭什么那?神族之主只有一位,也只能是這位才配,這點是天尊都認可的事情了。
方正是生就不凡之人,所以這種不凡的使命就只有他能扛,也只有他配扛!
紅霧慢慢的越來越厚,慢慢都凝結成實體了,而地上的紅蓮則越來越小,慢慢的,逐漸的消失了。
最終,地上紅蓮不見了,而紅霧開始轉淡,最后消散開來,方正的身形在半空顯現出來,只是等大家看清方正的樣子的時候,才赫然發現方正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衣不蔽體了。
方正收回紅霧之陣后,深吸了口氣,沖著天際喊道:“李滄海!我知道你也沒死!
業火紅蓮已經再次被我壓制住了,而你能逼出我的本命紅蓮來,也足夠你驕傲的了,我敬重你!
現在我們打也打過了,也沒必要再一直做敵人的。
如果你現在聽得到我的話,你記得了,你來太一神教,方某會與你把酒言歡。
希望你能放下玄天劍,來太一神教找我,有好酒,真的好酒!”
雪玉峰距離藏劍門其實直線距離并不遠,而且雪玉峰很高,所以只要有金丹以上修為,能看破云霧,站在峰頂,就可以把藏劍門的一切盡收眼底。
此時,李滄海就站在峰頂,只不過現在外貌已經變成了齊絕心了,而一旁,站立著一個豐郎俊秀的少年。
李滄海此時聽到了方正的傳話,而旁邊的少年似乎也聽到了,探詢的看向李滄海。
李滄海回過身,微笑著對少年說道:“這符皮囊我尋得很辛苦,筋絡骨骼都算上品,你還算滿意吧?”
少年沖李滄海施禮道:“齊絕心在此謝師祖再造之恩!”
李滄海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下去找玉雪兒要一顆靈慧果,然后離開吧。記得你叫什么都行,但就是別叫齊絕心了。
還有,趁著大家都不再記得你了,安心做個金丹修士,享受凡間榮華吧。千萬別加入太一神教,那里以后將是匯聚三界目光的四戰之地了,那里的人此生再無安寧之時了。”
少年點了點頭,問道:“那師祖您那?”
李滄海自嘲的笑了聲,回過頭看向藏劍門方向,喃喃自語道:“我哪還有路可走啊?方正現在把我已經立成全界公敵了,我不投靠他,所有修士都不安心,都怕我害了他惹出業火紅蓮來。
方正的業火紅蓮就是個笑話,但是我現在解釋給誰聽那?誰會信那?
不過話說回來,我其實跟方正的想法是一樣的,目的也應該相同,而且看似方正的方法更對一些,那我就只好聽他的,做他的馬前卒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生就不凡其實也不好,因為他就得承受起不凡的使命才行……躲不過的,躲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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