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
大雪山,一個寺廟坐落于其中一座山峰上。
這是當今天下頂尖大派風雪夜神庵的宗門所在之地。
風雪夜神庵歷代只招收女性。
而且喜愛招收看破紅塵決定忘記凡塵俗世的女子。
不過紅塵之事藕斷絲連,又豈是那么好斬斷的。
幾乎每一代都會有學藝不精的弟子下山惹出一大堆陳芝麻爛谷子事。
久而久之,哪怕這是清凈的方外門派,在江湖上的風評也不是很好。
就算有風雪夜神庵開派祖師忘情圣尼年輕時游歷江湖結下的人情。
但終究時間太久,距離忘情圣尼上次閉關已有四百年之久。
十年前風雪夜神庵年青一代大弟子下山闖了大禍,導致風雪夜神庵封山三十載。
廟里,兩名穿著土黃色僧侶服的尼姑正在清掃臺階上的積雪。
雖然封山三十載,但門前的積雪清理卻是從不曾落下。
晴空炸響一聲驚雷。
廟里的尼姑紛紛從屋子里出來。
“剛才發生什么了?”
“是雪崩嗎。”
“不是……你們看,那是什么!”一個拿著掃帚的尼姑指向不遠處的雪山山頂。
那里一座極為龐大的門正在從虛空中打開。
門后面是深邃不可見的黑暗。
“快去通知祖師!”
山洞深處,一片冰晶凝聚的洞穴里,一個玄冰圓臺上盤膝坐著一名白袍尼姑。
白袍尼姑白衣飄飄,寒霜不能加身,已然達到了見神不壞的大宗師境界。
再進一步就是破碎虛空。
“祖師不好了。”
白袍尼姑睜開眼睛,眉頭微顰,“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都多大的人了。”
“祖師您出去看看吧,真的大事不好了,有一個很大的門……”
白袍尼姑淡定的起身,走出后山閉關的山洞。
白袍尼姑來到前山,抬頭就看見一個高聳入云的門的矗立在不遠處的另一個雪山山頭。
“砰砰。”
白袍尼姑腳下的地板炸裂,真氣翻滾不休。
“這是登天之門嗎?”
“門后面是什么?”尼姑們議論紛紛。
“吼!!!”
兩天飛龍從門后飛出,飛龍之后拖著一輛帝攆。
“喝!喝!喝!”
此起彼伏的殺喊聲從門后傳出。
矛戈森冽,殺聲震天。
“不好,你們快走,將這里發生的事情告訴其他大派,我去拖住他們。”忘情圣尼沉聲說道。
然后還不等他們離開多遠,軍隊中凌空漂浮出兩名手持長袍的術士。
只聽得綠光一閃,跑在最前面的兩名弟子哎呀一聲摔倒在地。
忘情圣尼心底一沉,看來無法善了了。
當即施展輕功飛向大門。
“哼,陛下面前豈敢放肆。”一聲怒喝,下一刻一名手持大刀的將領模樣打扮的人沖出,一刀斬出,忘情圣尼被一刀兩段。
“啊——”
風雪夜神庵的弟子都被活捉。
“把你們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來。”
都不需要專業的邢官逼供,風雪夜神庵的弟子就炒豆子般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來。
這方世界武修分為鍛體—內氣—后天—先天—宗師—大宗師—破碎境這七個等級。
也就是說明面上的最高等級也就是第七階。
這和王秀之前派人打探的消息一模一樣。
沒有派遣軍隊鎮守征服之門,征服之門后面就是摘星塔,那里是比這里更恐怖的地方……
王秀下達了進攻的命令,澆滅一切反抗的有生力量,暫時不占據地盤,只以屠殺和進攻為重心。
僅僅一個月,大軍就直接殺到了這方世界的皇朝都城之外。
一路上也不是沒有宗門試圖反抗,但反抗的都死了。
無論是見神不壞的大宗師,還是破碎的絕巔強者都紛紛隕落。
有人根據這支軍隊第一次出現的地方去探查,發現了一座很大的門。
凡是進入那座門的人都沒有出來過。
有破碎境武者感知到了門后面不屬于這方世界的氣息,所以王秀的軍隊被他們稱之為域外邪魔。
“域外妖人,皇宮重地豈容你放肆!居然敢孤身一人闖入皇宮禁地,既然來了那就別想離開!”
兩名破碎境的七階大供奉站在皇宮屋頂之上,怒聲呵道。
王秀面帶微笑,只是淡淡搖了搖頭。
“呵呵......”
口中喊著皇宮重地,實際上正門不走偏偏將皇宮踩在腳下,在皇宮上空飛來飛去跳來跳去......如果有人敢這么在他的皇宮上空這么做,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人的雙腿砍掉然后掛在城門口風干暴斃警示眾人。
遠處的皇族人躲在窗戶、走廊、墻角后面,偷偷觀察他。
對這兩名皇家大供奉立在屋檐之上的行為似乎習以為常。
“誰說我只是一個人了。”王秀淡淡說道。
手掌一揮,儲物戒指中的五百具銀浮屠并排列于廣場上。
“這是何物?”
“工家機關術?”
“他莫非是想憑借這五百個小銀人兒把我兩殺死?”一名破碎境的七階大供奉啞然失笑。
王秀站在后面,取出一塊投影晶石,準備開始記錄。
這也算是他幫任武的一個小忙,對任武的投資。
“好了,先把這域外妖人擒下再說。”
左邊的七階破碎境武者縱身一躍,凌空踩踏三十六步,左手袖袍一展,指尖掌心上閃爍著密密麻麻的寒光,無數銀針蓄勢待發。
還不等他出招,地面上的五百具銀浮屠同時抬起頭,其中分出十二具銀浮屠同時射出破元箭,封鎖了他上下左右各個方位。
七階破碎境武者臉色驟變,連忙驅使真氣在體外形成一片星光璀璨的漩渦。
“聚星化元。”
但箭矢在接觸到真氣凝成的漩渦時并未被漩渦牽引彈開而是破掉了真氣射中他真身。
直接被射成了篩子。
領死前不甘的嗚呼。“可惡,竟然暗箭傷人。”
另外一人見此臉色驟變。
心思急轉,沉聲說道:“有話好好說,何必非要動兵動武,我愿為……”
“轟!”
銀光一閃,煙塵彌漫。
剩下一名破碎境武者慌忙大喊道:“我愿效犬馬之勞,還請饒命。”
王秀只是微笑不語,他根本看不上此人。
他收屬下只看重兩種。一是忠誠,二是實力。
但前者更重要。
最前列的銀浮屠大步流星走過去。
左手融化變成了一柄銀光閃閃的大刀拖在地上。
前方一座宮殿剛才已經被一刀斬成兩段徹底坍塌。
破碎境武者臉色變換。
“你把它打敗,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王秀突然說道。
本來心生退意的破碎境武者硬生生留下來。
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銀浮屠周圍,時不時掌心拍擊在銀浮屠身上。
銀浮屠絲紋不動,被擊中的地方光滑潔凈。
一盞茶后,破碎境武者不敢置信的看著銀浮屠。
“居然沒有受傷?”
頓時有一種想吐血的沖動。
自己剛才打一半天別人什么事都沒有,感情自己就像一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