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朵甘思宣慰司和烏思藏宣慰司徹底平定下來的速度超乎于任何任的意料,和碩特汗被懟死的速度也是快到超乎相像。
就好像《獨斷大明》的作者官神去大保健,結果前戲做了足足一個時辰,然后一二三完事,開始進入賢者時間一般。
懟死了敵人,打了勝仗,自然就要有慶功宴。
破罐子破摔的幾個法王土王也顧不得再研究什么清規戒律了,該喝酒的照樣喝,那些看起來是肉實際上就是肉的“所謂”素菜也照吃不誤。
不吃不行啊,上一個有反對意見的阿哈買提已經被喂了狗,剩下的人里面沒有誰再敢去挑釁阿敏。
朵甘思的冬天好像比其他地方來得更早一些,阿敏的中軍大帳中因為點起了火爐而有些炎熱的感覺,帳外已經是寒風呼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阿敏與莽古爾泰等人對視了一眼后,便端起酒杯,笑瞇瞇的對著八大土王法王道:“說起來,本指揮使倒是從前朝鮮國主那里聽說過一句話,讓本指揮使頗有感觸啊。”
跟阿敏接觸最早,也可以說是接觸最多的贊善王思巴兒監藏合什禮拜道:“不知道是什么話讓指揮使大人頗有感觸?”
阿敏的臉上浮現出一股追憶的神色,仿佛已經穿越了時空,回到了自己與前朝鮮國主,現在的綾陽王一起飲酒的時光:“綾陽王說的好啊,有些人就跟野狗一般,跑來跑去的就忘記自己的主人是誰了!”
這句話是綾陽君李倧說的沒錯,但是事實上,阿敏根本就沒有和李倧一起喝過酒,這句話也是從別處聽來的。
仿佛已經陷入追憶不可自拔的阿敏掃視了在場的八大土王和法王一眼,接著道:“綾陽王說這句話的時候,乃是建奴派人去勸降綾陽王,勸降之人被綾陽王殺了。
本指揮使當時身負圣命,潛伏于建奴左右,對于綾陽王的話自然是深以為然。
這人吶,就不能忘本,似老奴努爾哈赤和小奴黃臺吉那般的狗奴才,不思報效陛下大恩卻想著反叛大明,罪不容誅!”
贊善王思巴兒監藏和其他幾個土王法王已經是一臉懵逼——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你自己心里沒點兒逼數?
但是看著阿敏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莫非這愛新覺羅·阿敏真的是奉了皇命才潛伏在建奴內部的?
關鍵是,你他娘的把你自己的本家賣的一干二凈,對你到底有什么好處?現在又是誰給你的臉和勇氣在這里大放厥詞?
縱然心中萬分不恥,贊善王思巴兒監藏還是雙手合什,贊嘆道:“指揮使大人忍辱負重,可比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關圣人。”
笑著擺了擺手,阿敏又接著道:“本指揮使現在只想問一句,爾等,還記得自己的主人是誰么?”
贊善王思巴兒監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合什,躬身道:“我等受大明天子冊封,自然是大明的臣子。”
其他幾個土王和法王一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如同贊善王一般合什躬身道:“我等受大明天子冊封,自然是大明的臣子!”
阿敏笑著搖了搖頭道:“依本指揮使看來,倒也不盡然。
現在有些人在想著本指揮使退兵了之后繼續統治著這片土地,關起門來當個土皇帝,你們說,對于這樣兒的人,本指揮使該怎么處置?”
贊善王思巴兒監藏訕訕的笑道:“指揮使大人說笑了,若無天子冊封,我等又如何有如今的身份?在場之人,更不會有人懷這等不當人子的心思!”
如果不是老子知道你們都是些什么玩意,你們說的話,老子差點兒都信了!
阿敏手中端著的酒杯猛的往地下一摔,大聲喝道:“動手!”
五個土王身后一群士卒涌出,持刀便向著五大土王砍去,連一絲一毫的反應時間都沒給這五大土王留下。
阿敏卻不知道從哪兒又翻出來一個杯子,再次斟滿了酒,吩咐道:“拖出去,喂狗。”
包括跟阿敏接觸最多的贊善王思巴兒監藏在內,一共五個土王全部被亂刀亂死,剩下三個面如土色的法王站在那里,戰戰兢兢的望著阿敏,不知道接下來又該上演什么戲碼了。
掃視了剩下的三個法王,阿敏才笑瞇瞇的道:“三位請坐,咱們繼續喝酒?”
三大法王之中地位最高,傳承也是最久的灌頂國師闡化王巴堅贊壯著膽子道:“不知道指揮使大人為何要殺掉他們?”
阿敏臉上笑容不變,端起酒杯道:“這些混帳東西想著自己關上門來自己做主,視朝廷政令如無物,如今更是暗中跟那些色目混帳們勾結到一起,這是為人奴才該有的態度?如何不該殺?”
巴堅贊愣了半晌后才道:“指揮使就這么殺掉了五大土王,可是有陛下旨意?”
阿敏毫不在意的攤了攤手道:“沒有。”
巴堅贊又接著道:“那指揮使大人就不怕陛下怪罪?”
阿敏盯著三大法王笑道:“看,這就是本指揮使與那五個蠢貨之間的不同了。
本指揮使是陛下的奴才,子子孫孫都是陛下的奴才,主子讓奴才生,奴才就生,主子讓奴才死,奴才就死。
所以本指揮使殺了他們也就殺了,就算是主子爺怪罪,那也是我這個當奴才應受的。”
見三大法王皆是閉口不言了,阿敏才接著道:“接下來的事情,想必不要本指揮使再多說什么了吧?”
巴堅贊的眼中擠出兩行濁淚,心痛萬分的道:“是,贊善王思巴兒監藏等在與和碩特汗交戰之時力戰而亡,指揮使大人雖盡力救援,但是卻因為這五人冒然進兵而救之不及?”
阿敏贊賞的點了點頭道:“可惜了,思巴兒監藏等人盡心國事,力戰而死,本指揮使心中痛甚!惜甚!”
捶了捶胸口后,阿敏又接著道:“只是逝者已矣,五大土王雖死,這朵甘思和烏思藏的土地還在,不知道三位有什么好的辦法?”
見阿敏這就把皮球踢了過來,灌頂國師闡化王巴堅贊和大寶法王得銀協巴還有大乘法王昆澤思巴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巴堅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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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拱手道:“愿聽指揮使大人安排!”
巴堅贊三人也算是看明白了,今天這是宴無好宴,會無好會,阿敏這個缺德帶冒煙的貨早就在籌劃這一天了。
而通過自己三人被留下而五大土王卻被砍了之后拖出去喂狗,三人也隱隱約約對于阿敏的心思有了一定的揣測。
或者說隱隱約約的知道了大明皇帝到底想要干什么。
自己三個法土都是傳教的,說白了,除了在傳教的事物上,其他方面的權利并不如五大土王——那五個土王手里都有土地,有牧民,有兵丁,而自己三人手里恰恰沒有這些東西。
除非是把寺廟也算成土地,否則自己三人除了信徒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很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自己三人活了下來,而那五個土王卻就此殞命。
沒有理會三人心中在想些什么,阿敏笑瞇瞇的端著酒杯道:“三位能有這樣兒的認識,本指揮使心中高興!高興!來,盡飲此杯!”
喝酒?吃肉?
算得了什么,就算是阿敏要砍死佛祖又能算得了什么?
沒有人是傻子,尤其是地位越高的人就越不是傻子——地位低的人除了信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
當一個人走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學會了一項天賦技能——質疑。
質疑自己所見所聞所學,甚至于質疑佛祖。
雖然這種質疑只能深深的壓在心底,不能宣知于眾更不能讓信徒們知道,但是存在就是存在,沒辦法抹去。
見巴堅贊三人毫不遲疑的飲盡了杯中酒,阿敏才哈哈大笑道:“本指揮使今天有話直說了吧。
以后三位法王要傳教,沒問題,但是傳教的前提必須是遵守大明律。
而這五位戰死的土王,本指揮使自然也會上書朝廷和萬歲爺,替他們請封。
至于這五位法王戰死之后的土地及權利由何人繼承,自然也是由萬歲爺和朝廷說了算,三位以為如何?”
巴堅贊雙手合什道:“指揮使此言大善,教法不逾國法,此乃正理也。”
見巴堅贊已經代表大寶法和大乘法王表了態,阿敏便笑著道:“可是還有一些人,偏偏不想讓本指揮使高興!”
巴堅贊皺眉道:“指揮使大人說的,可是那些色目人?”
阿敏冷笑道:“正是這些人!現在乖巧無比,不代表以后也乖巧無比,誰知道他們會在哪天跳出來給本指揮使找不痛快?”
昆澤思巴同樣皺眉道:“指揮使大人的意思是?”
阿敏臉上的殺意一閃而逝,呵呵笑道:“那就得看三位的了?”
巴堅贊三人再次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才由巴堅贊出頭道:“指揮使大可放心,我等一定會處置妥當!”
阿敏舉杯笑道:“好!本指揮使相信三位法王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請!”
送走了三大法王之后,莽古爾泰便問道:“這三個家伙會不會甘心聽命?還有他們說處置妥當,是怎么處置?”
阿敏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如果不是顧忌著朵甘思宣慰司和烏思藏宣慰司這兩處有太多的色目人和喇嘛,今天我倒是想把這八個家伙全部砍死。
至于說他們會怎么處置,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不?”
對于阿敏的屁話,莽古爾泰自然不可能相信。
阿敏什么時候還會顧忌這些蠻子?動輒屠城才是阿敏應有的人設好不好?
見莽古爾泰一臉不信的樣子,阿敏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是真不知道這三個家伙說的處置妥當是怎么回事兒!只是看那個巴堅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才想著讓他們試試的!”
莽古爾泰道:“若是這三個家伙真的處置妥當了,你打算怎么辦?”
阿敏愣道:“他們手里沒有兵馬,除了一些喇嘛之外,拿什么處置妥當?靠佛祖保佑?
如果佛祖真能保佑,你覺得黃臺吉會吐血而亡?多爾袞那頭野獾會帶著他的小嫂子跑到奴爾干都司去?”
一直沒有出聲的樓誠則是陰惻惻的道:“妥當不妥當的,不還是咱們說了算的?”
一錘定音!
阿敏現在處處以崇禎皇帝的奴才自居,放在大明自然沒有多少人當成一回事兒,但是放在這些不清楚真實情況的法王們眼里,阿敏口中的奴才兩個字,可就很有分量了。
但是阿敏和莽古爾泰兩個人心里清楚,論到真正的奴才和在崇禎皇帝心中的分量,自己兩個人捆在一起也未必能比得過樓誠一個人。
能在崇禎元年以前就潛伏到遼東,還是潛伏在沈陽這種地方的錦衣衛同知會是個簡單角色?
而且崇禎皇帝登基后也沒有把樓誠調住別處,該有的好處一樣沒少過,就足以說明崇禎皇帝對于樓誠的信任了。
自己這些野生的奴才,跟皇帝家世代相傳的家奴比起來,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大!
不過,這也沒什么,只要自己兩個人盡心替主子辦事兒,早晚會成為主子的心腹奴才,未必就比這樓同知差到哪兒去。
打定了主意后,阿敏便哈哈笑道:“樓同知所言極是,這妥當不妥當,可不就是咱們說了算的?
一點點的來,先借著這些喇嘛的手把色目人給清理一波,然后再慢慢的清理掉這些喇嘛,不就妥當了?
實在不行,還可以尋一些由頭,驅使這些家伙們去葉爾羌那里不是?左右都是些蠻子,死光了也不心疼!”
阿敏三人正在算計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隨著巴堅贊一起回到了住處的大寶法和和大乘法王在坐下之后便盯著巴堅贊道:“你剛才說的咱們會處置妥當,你有什么辦法?”
巴堅贊一臉懵逼的問道:“剛才不是你們使眼色讓我答應下來的?我以為你們有辦法才那么說的!”
ps:推書《我有一個祖宗群》,開局崇禎十七年,離著老歪脖子樹只有一個月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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