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暴君

第五百六十一章 接著坑藩王

一頭被養了二百多年,將近三百年的豬是什么?

當然,豬還是豬,不會突變成為天篷元帥。

但是再蠢的豬,養上個三百年都會變得聰明起來,不信的話,可以找一頭豬養上三百年試試。

大明的藩王們就是這些被養了三百年的豬。

對于崇禎皇帝一次性召見了十個藩王,代王,齊王,珉王,肅王,這四個開國之時就已經分封了的藩王為主,加上其他五個雜魚的小王,就湊成了一支十個王爺組成的強大隊伍。

或者說,十頭肥豬。

在這些藩王走完正常的覲見流程之后,崇禎皇帝就直接吩咐王承恩準備好一副巨大的地圖,攤開在桌子上,笑道:“來,咱們都是一家人,各位王叔,王兄,都看著挑!”

代王朱彝悄然看了剛剛被復了齊王爵的朱雅桐以及其他幾個藩王,當下便躬身道:“啟奏陛下,臣愚昧,惟望陛下替臣擇一地而封之。”

其他幾個藩王一見代王朱彝這般說法,一時間皆是躬身道:“惟望陛下替臣等做主!”

崇禎皇帝呵呵笑了笑,也不再推辭,而是直接走到了地圖之前看了起來。

代王朱彝這家伙是個聰明人啊,把這個問題推到了朕的頭上來,選的好也就算了,若是隨便指派一個封地給他,天下人說不定會怎么看待朕呢。

但是,任憑你再怎么聰明,卻漏算了一個問題吧?

看了半天地圖的崇禎皇帝指著巴達維亞以西靠海的一塊地方道:“代王兄看這里,巴達維亞總督府治地以西,臨海,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朱彝心中苦澀難當,知道自己這下子是得罪了這個小心眼的崇禎皇帝了,只得無奈的躬身道:“臣謝陛下天恩!”

崇禎皇帝呵呵笑了笑,又指著地圖對其他藩王們道:“這里,巴達維亞以南,同樣是塊臨海的好地方,歸齊王;這里,巴達維亞西南,歸珉王,東南之地歸肅王。”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十個藩王的地方都被崇禎皇帝給指派了出去。

除去代王外,其余九個藩王的封地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臨海。

其他九個藩王別管大小,都記恨上了代王朱彝——讓你丫作,你他娘的把鍋甩給皇帝,現在落得個什么下場?

理論上來說,靠海的封地絕對是好地方,如果把這個地區換成大明來說的話就更是如此了。

甚至于朝鮮和琉球,甚至于臺灣這些地方也是一樣的,靠海的封地要比內陸的封地好處多。

最起碼,光是海商稅收還有數不盡的漁業資源就絕不是內陸封地能比的。

但是這一次的封地是什么地方?

爪哇,呂宋,巴達維亞,滿者伯夷這些地方,但是凡是靠海的地方全部都當成封地,拿出來分封給大家伙兒了。

先不提這些地方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港口位置,光是要擔心以后那些佛朗機蠻子們回來報復就足夠讓人惡心的了。

也就是說,大家伙兒到了新的封地之后第一件事情不用干別的,馬上把沿海的海防弄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其次。

如果不是朱彝這個混賬東西剛才自做聰明想要讓崇禎皇帝指個好的地方,大家伙兒還能自己選一個差不多的,這下子好了,全部都是這樣兒的。

在場的藩王們心中一邊暗罵朱彝,一邊合計著這皇帝也確實夠可以的——讓他幫忙指派封地的目的就是弄塊兒好的,沒曾想真就把這些惡心人的地方指給了自己。

無視了這十個藩王們帶著無盡怨念的眼神,崇禎皇帝心中簡直大笑不已。

別說朕沒給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放棄了并且要求朕替你們指派的,這個可怪不得朕。

而且藩王嘛,依大明祖制,藩王的作用就是拱衛朝廷,這些海疆不封給你們,難道要朕自己花銀子來搞海防?

朕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想了想,崇禎皇帝又開口道:“幾位王叔王兄要出海就藩,這國內的封地么,朕給留著,收益也如數送到幾位王叔王兄的手里,可好?”

朱彝聞言,心中一突,趕忙躬身道:“啟奏陛下,臣出海就藩,對于國內的封地實在是有心無力,請陛下收回!”

崇禎皇帝呵呵笑道:“代王兄這是怎么說的?區區一塊封地而已,朕難道還能不舍得?”

朱彝聞言,干脆跪地道:“啟奏陛下,臣屬實無心管理國內封地,愿依太祖高皇帝之制拱衛我大明,就藩于海外,請陛下收回臣國內封地!”

其他幾個藩王見代王朱彝這般作態,只是簡單的一想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兒了。

如果不是這狗皇帝盯上了大家伙兒的封地,還指望著他給大家置換到海外?

就算是置換了,不把國內的封地交出來,大家能落下個好兒?以后小鞋得穿多少?

對面十個一起跪倒在地的藩王,崇禎皇帝嘆息道:“諸位王叔王兄這是干什么?區區一些封地而已,又何必如此?”

崇禎皇帝越是不收回國內的封地,朱彝等人的心中就越是不安。

想到之前藩王們私下流傳的那些關于朱聿鍵等人的傳聞,朱彝干脆咬咬牙,從懷中掏出一疊的崇禎寶鈔,開口道:“啟奏陛下,前番我大明東海艦隊與南海平定爪哇與呂宋等地,臣無以為賀,愿獻白銀五百萬兩以勞軍!”

崇禎皇帝呵呵笑道:“代王兄心意如此厚重,朕怎么好意思拒絕?朕先替艦隊的將士們謝過代王兄了。”

說完之后,崇禎皇帝就吩咐王承恩道:“承恩吶,記下來,把諸位王叔王兄們進的犒軍銀子如數發下去,讓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親自去辦這事兒,中間不許有人上下其手,記下了?”

崇禎皇帝收銀子收的很痛快,下面的十個藩王可就是心都在滴血了。

以代王為首的這四個開國之時就已經冊封的藩王每人五百萬兩,剩下的六個雜魚藩王每人一百萬兩,合計白銀兩千六百萬兩。

就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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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的功夫,沒了,還他娘的得對打劫了自己等人的崇禎皇帝千恩萬謝。

上哪兒說理去!

等到十個藩王退去之后,崇禎皇帝才吩咐道:“去皇后那里。”

正在與其他幾個妃子們閑聊的周皇后一見崇禎皇帝容光滿面的樣子,就笑道:“今兒個可是有什么開心的事兒?”

崇禎皇帝笑道:“當然,代王兄他們有感于艦隊將士們遠征海外,特地進獻了兩千六百萬兩白銀以勞軍,朕這心里高興啊。”

揮揮手,讓皇后與其他幾個妃子都坐下之后,崇禎皇帝才呵呵笑著道:“承恩吶,吩咐御膳房,朕今兒個在皇后這里用午膳,讓御膳房多加幾個菜。”

想了想,崇禎皇帝又接著道:“依著娘娘們的娘家之所在,各加一道當地的菜式吧。”

王承恩領命退下之后,崇禎皇帝才斜斜的靠在了榻子上,笑道:“朕這心里啊,舒坦。”

周皇后掩嘴笑道:“陛下心里是舒坦了,幾位王叔王兄心里未必就舒坦了吧?”

崇禎皇帝笑道:“且隨他們去吧,身為大明的藩王,不替大明盡心盡力,又憑什么享受大明給他們的好處?”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已經算是個終結了,再往下的話題也沒辦法說了——后宮不得干政的祖制在那兒擺著呢,周皇后關心一下自家的叔伯兄弟沒問題,再多也就有干政之嫌了。

崇禎皇帝眼尖,見周皇后等人身后各自有著一個刺繡繃子,便笑道:“繡著什么呢?且拿來給朕瞧瞧?”

周皇后呸了一聲道:“都是些女兒家的東西,陛下何時對這些感興趣了?”

崇禎皇帝呵呵笑道:“朕也好奇啊,想看看皇后和幾位愛妃都能繡出些什么花樣兒來。”

周皇后無奈,只得使了個眼色,將幾個繡花繃子遞到了崇禎皇帝跟前。

“好,這上面的鴛鴦繡的好看,定然是皇后的手筆。嗯,這上面的兩頭小老虎虎頭虎腦的,定然是田妃的手筆了?”

崇禎皇帝拿起來靠前面的兩個繡花繃子點評了一番后,接著拿出來的繡花繃子讓崇禎皇帝差點兒把肚皮笑道:“婉妃繡的這兩只貓兒還挺可愛的嘛!”

兩只齜牙咧嘴的奇怪生物說老虎不像老虎,說貓也有些勉強,崇禎皇帝只得把這兩個生物當成貓來評判了。

完顏玉卓聞言,哼了一聲,跺腳道:“陛下偏心!明明是兩只小老虎才對!”

崇禎皇帝笑道:“好,好,小老虎還不成么。”

等到完顏玉卓轉嗔為喜了,崇禎皇帝才笑道:“燝兒今年已經七歲了吧?”

完顏玉卓心中一突,強笑道:“是,已經七歲了。”

崇禎皇帝嗯了一聲道:“朕回頭安排人,帶燝兒去幼軍就學吧。”

完顏玉卓沒有開口說話,周皇后卻開口道:“陛下,燝兒還小,現在就去幼軍,未免太早了些?連教導燝兒的那些夫子也說燝兒天生陪慧,理應多讀書才是。”

崇禎皇帝笑道:“朕的兒子,朕也心疼,可是正因為心疼,才讓他去幼軍中學習。”

頓了頓,崇禎皇帝又接著道:“寡人生于深宮之中,長于婦人之手,寡人未嘗知哀也,未嘗知憂也,未嘗知勞也,未嘗知懼也,未嘗知危也。

這魯哀公的話,皇后想必是知道的。天家子弟成長于深宮,不知民間疾苦,不知百姓生活,與蠡蟲何異?

燝兒是朕的孩子,欽定的遼王,不知如何為人,不知如何為君,如何為一國之主?國中丞相與太尉說什么便是什么?”

周皇后道:“妾身也知是為了燝兒好,只是燝兒尚且年幼,于宮中開蒙也就是了,不若再等上幾年?若燝兒已經十二三歲,陛下此議,妾身定然遵從?”

崇禎皇帝卻望著完顏玉卓道:“玉卓,你的想法如何?可以跟朕說說,今兒個沒有旁人,都是一家人。”

完顏玉卓遲疑了半晌,才咬牙道:“妾身愿意聽從陛下安排!”

完顏玉卓雖然性子嬌憨,卻不代表是個傻子——自己的娘家身份在那兒擺著,自己的兒子朱慈燝皇長子的身份也在那兒擺著,崇禎皇帝的安排可以說是真正的替孩子考慮。

身為皇長子,天生就處于風口浪尖之上,哪怕是他的娘親是一個外族——母以子貴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與其一直留在宮中,倒不如早早的出宮就學,也算是對孩子的一種保護。

至于周皇后擔心的燝兒還小這個問題,完顏玉卓倒是不太擔心——遼東草原上,比這小的孩子也要開始學習牧羊跟騎射了。

崇禎皇帝看著氣鼓鼓的周皇后還想再說些什么,就笑著擺了擺手道:“皇后莫急,朕的意思是先讓孩子出宮跟著學習,可也沒說出宮之后就不回來了吧?

這樣吧,以后凡是滿了七歲的孩子,上午在宮中就學,下午去幼軍之中學習騎射,這總可以了吧?

再說了,就算是去了幼軍,也有錦衣衛的暗中保護,出不了差子。”

周皇后怒沖沖的道:“信王當真心狠如斯!”

崇禎皇帝聞言,也是無語至極。

周皇后哪兒都好,就是一急眼就直呼信王——皇帝不能罵,信王還不能罵了?

訕訕的笑了一聲后,崇禎皇帝才開口道:“朕也不想如此,但是朕的兒子可以出些像劉據和李承乾那樣兒的,卻不能出李佑,李愔還有司馬衷那樣兒的。

皇后能如此對待燝兒,朕的心里也高興,說明朕的后宮里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朕糟心。

但是慈母多敗兒的道理,皇后想必也是明白的。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燝兒以后是遼王,這些苦也是他該吃的,除非他愿意以后做一個庶人!”

崇禎皇帝斬釘截鐵的話讓坤寧宮里的氣氛冷了下來。

道理誰都懂,可是真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又有幾個人愿意接受?

誰也沒想到崇禎皇帝會突然之間就冒出來這么一個舉措,而且是針對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