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暴君

第四百五十二章 進退維谷的兩難選擇

原本卓里克圖汗和卜失兔汗是用來防備林丹汗的,說白了就是起到個看門狗的作用。

可是外邊的賊已經沒了,遼東的建奴更是已經被弄的欲仙欲死,自保都還嫌費勁,哪兒有工夫跑到宣大這種地方來搞事情?

如果說建奴在崇禎三年以前還有跑過來搞事情的可能,崇禎六年以后的可能性基本上為零——除非孫承宗突然變成豬而且故意找死,否則的話,就憑建奴?

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不管是溫體仁還是張惟賢,甚至于包括魏忠賢,幾個人都跟崇禎皇帝一樣兒,誰也沒有把建奴再當一回事兒。

如果說不是大明自己天災太多以致于一屁股的屎還沒有擦干凈,那么現在只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徹底懟死建奴。

但是不管怎么說,卓里克圖汗還有卜失兔汗都已經給大明看了幾年的大門了,而且也沒出什么亂子,您老人家現在就想著把人家給弄死,是不是有點兒太不要臉了些?

張惟賢和溫體仁畢竟還要點兒臉,心里還會這么想,原本就不要臉而且心狠手黑的九千歲魏公公則表示皇爺的想法真好,臉什么的最討厭了。

想了想,魏忠賢干脆躬身道:“皇爺,奴婢聽說天天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若是有足夠的好處,卓里克圖汗和卜失兔汗的土默特部徹底融入我大明,事情的關鍵就只剩下了卓里克圖汗和順義王?”

其實事情的關鍵點在于卓里克圖汗而不是卜失兔汗。

卜失兔汗這家伙是土默特的可汗,而他的官方正式稱呼是順義王——大明冊封的。

而卓里克圖汗這家伙雖然說名義上是一個大汗,可是實際上這家伙的部族是由巴林部與魯特部兩個部落所組成的,也就是說,這家伙是個名義上的內喀爾喀五部的盟主,實際上卻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兒,甚至于跟卜失兔比起來,卓里克圖汗還多有不如。

但是不管怎么說,這兩個家伙還有他們的部落都是偏向于大明的,這就有了接著向下談的前提條件了。

而之前被崇禎皇帝如同劉備借荊州一般從卜失兔和卓里克圖手里借來的那個蒙古萬騎,其實就是最好的例子,有了這些人的榜樣,真想要把兩個部族都給融入大明應該是可行的。

但是問題就像是魏忠賢說的那樣兒,好處,得有好處的事兒才會有人去干,能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也有人去干,可是損己利人的事兒,估計沒有幾個人會干。

最起碼魏忠賢覺得換成自己來干,自己就不會同意融入大明這事兒——雖然說這個可汗要受明朝的冊封,實力也不算強,頭上還有個大明爸爸管著自己,可是那也是個大汗不是?

融入大明之后,自己還算個屁?這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汗位到了自己的手里還能再往下傳嗎?

這事兒不解決就玩什么融入大明,對于普通的牧民們來說基本上是沒有什么影響,可是對于卜失兔和卓里克圖還有那些個那顏們來說,就是個很大的問題了。

而魏忠賢剛才前一句還是卜失兔汗,后面就成了順義王,也正是出于這一方面的考慮——瞧瞧,你來了大明照樣是順義王,你兒子也會是順義王,你孫子還會是順義王,這買賣不虧吧?

溫體仁覺得這死太監說的對,想要把事兒辦成,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自己卻不能贊成:“啟奏陛下,漠北漠南之地,要么是沙漠,要么是草原,難以耕種,卻又必須派兵守衛,臣以為此事急不得。

倒不如潛移默化,等上個幾年,待建奴徹底平定之后再行取之,到時候不管是國庫還是兵辦都能支撐的起來。

否則的話,建奴未平卻又向大漠推進,這國庫?”

如果說這漠南漠北弄到手里直接就能耕種,那沒說的,溫體仁覺得這是不弄到手里,自己這個首輔都應該去死!

就算是自己不愿意,底下想跟著沾光分些功勞順便再給自己撈些好處的大小文臣武將們都能把自己給生吞活剝。

甚至于民間那些想要買地或者搶奴隸賣錢的百姓們都不會放過自己,很有可能哪個狗膽包天的家伙會腦子一熱乎,然后就把自己給清君側了。

但是現在的問題,這破地方他就只放牧,而且上面的草皮也在退化,既不適合耕種,放牧也慢慢的些力不從心了,那弄過來干什么?

受崇禎皇帝的影響,現在整個大明上下都知道,土地再多那也是自己家的,不能讓外人搶了去。

那么漠南漠北那么大的地盤拿手里以后就必須得派兵駐守,卻他娘的沒有什么產出,這不是扯蛋呢么?

大明的國庫根本就支撐不起來這種玩法,真要是這么干了,郭允厚會第一個先跑來清君側砍死自己!

張惟賢想了想,躬身道:“啟奏陛下,不若從土默特和巴林、魯特諸部繼續抽調士卒?”

張惟賢覺得溫體仁想的那些有的沒的純屬于扯蛋,自己身為五軍都督府的老大,不應該考慮那些政治上還有金錢上的問題。

但是從軍事方面來看的話,把這兩部的壯丁抽調出來大部分,組成炮灰部隊去打仗,這兩部以后還能翻起什么浪花來?

沒有了青壯,指望一群老弱病殘是能造反還是能劫掠天下?

崇禎皇帝則是嗯了一聲,手指在桌子上敲了起來。

既然用不上卓里克圖汗和卜失兔汗去牽制林丹汗,也不指望他們去牽制建奴,那這兩個大部落還有各個依附于他們,連名字都沒有的小部落們再賴在漠南,可就有些礙眼了。

想了想,崇禎皇帝干脆道:“英國公說的是,既然受我大明冊封,又居于漠南受我大明保護,這出一些士卒為我大明效力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但是光抽調士卒,卻還嫌不夠了些,朕有意命戶部向卓里克圖和卜失兔所部大量采購牛肉和羊肉,就地煮熟后密封起來運入大明,到時候不管是分發給各地衛所還是賣入民間皆可。”

魏忠賢當即就躬身道:“皇爺英明,不過奴婢以為,此事交由內庭去辦即可,不需要再往戶部加擔子了。”

溫體仁很想一巴掌扇在魏忠賢的臉上——臉呢?你家主子把你叫過來你就這么玩命的討好主子,這種利國利民的好事兒收到你們這些死太監的手里,把戶部置于何地?郭允厚原來可也是跟你混的!

但是魏忠賢表示不在乎,皇爺既然把自己給喊來了,目的不就是這個么?至于戶部和郭允厚,咱家管他去死?

崇禎皇帝呵呵笑道:“忠賢吶,為什么說要收歸內庭?”

魏忠賢躬身道:“回皇爺的話兒,其實收歸由內庭或者交由戶部,都不是最好的辦法。”

崇禎皇帝笑瞇瞇的神色不變,問道:“為何?依你之見,又當如何?”

魏忠賢躬身道:“回皇爺,依奴婢之見,倒不如內庭也采買,戶部也采買,甚至于民間采買亦不禁止,至于到了大明再售賣么,那就各看各的本事了。”

崇禎皇帝的手指頭開始習慣性的在桌子上面敲了起來。

魏忠賢的意思其實在崇禎皇帝看來就是引入了市場競爭機制,大家伙兒都能買,但是賣的時候就各憑本事,誰賺了誰虧了的直接一對比就顯出來了。

到時候你戶部要是虧成死狗一樣,那也是你戶部無能。

所以要么你們就把這事兒交給內庭,要么就大家伙兒各憑本事。

原本魏忠賢的意思只是拿話擠兌著溫體仁,然后再通過溫體仁告訴郭允厚,這事兒歸了內庭了,你們戶部就別掂記著從這上面撈銀子了!

但是崇禎皇帝覺得引入競爭機制也沒有什么不好,大家伙兒各憑本事唄,反正到最后這錢都是大明的,好處也都是大明的。

大明的就是自己的,朕即國家嘛。

就像是將作監與兵仗局一般這兩個大明的軍工部門現在為了搶五軍都督府的訂單,人腦子都快打成狗腦子了。

質量一提再提,價格一降再降,最后得到好處的不還是大明的士卒們?士卒們得到了好處,不就相當于崇禎皇帝得到了好處?

對于這筆賬,崇禎皇帝自認還是能算明白的。

想了想,崇禎皇帝干脆開口道:“忠賢不愧是皇兄夸獎為肱骨之臣的,這想法不錯。

既然如此,那就徹底放開這個口子吧,戶部與內庭皆可以參與進去,民間亦可,大家伙兒各自把本事使出來,誰輸誰贏倒也真不好說。”

等到溫體仁和張惟賢還有魏忠賢都躬身應了后,崇禎皇帝才命三人各自退下,自己則又把腦子給放到了皇家學院的身上。

不管是土默特也好,還是內喀爾喀五部剩下的巴林部和魯特部也好,其實都是那么回事兒,有個牛羊肉的利益,這些部族基本上都會從馬背上下來。

剩下的也就是什么時候找個靠譜的理由把他們收編過來就行了。

在這里面,皇家學院又成了關鍵的一環——羊毛可是個好東西。

之前崇禎皇帝可是讓人在草原上大肆收購羊毛來著,弄回來的羊毛現在都在堆積著而沒有地方處理,就算是皇家學院拿去做試驗而消耗了挺大一部分,可是剩下的那些也總得有個解決辦法不是?

直接燒了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是拿銀子換回來的,但是弄成毛線或者說織成羊毛衣什么的,這事兒還是得看皇家學院那邊的進度。

但是不管咋說,這些事兒都算是好事兒,已經足夠讓崇禎皇帝開心了。

當然,帥不過三秒這個定律用在崇禎皇帝身上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甚至放把這個詞放在其他人身上就是一種浪費!

在香水、肥皂和簡易版罐頭的好消息之后,在拉著文官代表溫體仁,勛貴武將代表張惟賢外加上太監代表九千歲魏忠賢一起合計著怎么坑草原上的蠻子們之后,崇禎皇帝就再一次開啟了頭疼模式。

有時候崇禎皇帝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干了太多不要臉的事兒,所以遭報應了?

應該不會,肯定是那些個官員們太坑,太過于魚肉百姓,所以大明才會有這么多的麻煩,才不可能是因為朕的原因!

朕是如此的勤政愛民,怎么可能是因為朕的原因呢?肯定不是!

整個山西剛進八月,糧食該收的還沒有完事兒呢,就再沒下過一滴的雨。

如果說這時候正在收著莊稼,那沒說的,不下雨是好事兒,正好能借著晴天把糧食曬干然后存儲起來。

問題是這糧食還都盼著下場雨再滋潤一下呢,結果這就一滴雨不下了。

不下雨就等于是大旱,也就是說,崇禎六年的山西糧食沒弄明白不說,崇禎七年估計也要倒霉——蝗災的可能性很高。

然后山西巡撫許鼎臣覺得這種情況下,依著崇禎皇帝愛民如子的性子,怎么著也得跟崇禎皇帝要求一下把以前欠下的賦稅,還有未來幾年的賦稅給免掉。

崇禎皇帝覺得自己現在是處于被架在火上烤的狀態。

免了,那都是錢,而且下面該怎么盤剝的還是怎么盤剝,很有可能因為百姓們不用交賦稅而把這部分轉移到自己的兜里面。

不免,那自己愛民如子的名聲怎么辦?

就像是李二陛下說的那樣兒,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自己現在敢這么任性的原因和自己在民間的形象是脫離不了關系的。

畢竟百姓們支持自己,那自己這個皇帝就會穩如狗,砍幾個當官的,哪怕是砍的再多也無所謂。

如果老百姓不支持自己了,自己這個皇帝還穩個屁,直接就得癱瘓,還不如直接往樹上一掛呢,還省心省事兒。

許鼎臣這個混賬東西搞出來的這么一出,就等于是把自己給架火上烤了,免或者不免都是兩難的選擇。

思慮再三之后,向來把自己當成皇帝界平頭哥存在的崇禎皇帝本著你敢惡心朕朕就絕對不能讓你好過的原則,干脆的又明發天下一封詔書。手機用戶看請瀏覽.shuhuangge./wapbook/27264.html,更優質的用戶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