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暴君

第四百四十六章 關門,放瘋狗

額哲永遠不會知道,孫承宗在和吳三桂討論完自己的事情時,心里還有一句話連吳三桂都沒有告訴。

“他們太小瞧陛下了!”

對于額哲這個二五仔要求內附,崇禎皇帝表示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從今以后,你就跟著朕混。

有朕罩著你,滿天下大可以去的,比如說遼東那里抓建奴,你是朕的馬仔,你懟不過建奴,還有大明的軍隊替你兜著呢。

當然,現在大明自己的事兒多了點兒,麻煩的事兒不少,所以現在你去遼東,肯定是要去的,但是不要主動去作死挑釁,偷摸的抓幾個建奴換銀子就好了。

至于裝備,刀槍劍戟斧鋮鉤叉那是應有盡有,大明皇家兵工廠出品,質量保證,良心產品。

當然,得拿點兒銀子來換,畢竟這些東西也是要成本的嘛。

對于崇禎皇帝的示意,胡亂把自己老爹埋了后就匆匆忙忙趕到大明京城的額哲表示完全同意,這些都是應該的。

再然后,崇禎皇帝就想起了穿越前在穿越者培訓中心某個工科狗筆下的李思摩。

面對著鐵勒人能正大光明的喊出“我狂犬也”的李思摩,那對于論語解讀的那叫一個到位,連崇禎皇帝都表示佩服。

然后崇禎皇帝就問額哲,到底愿意不愿意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混,額哲表示只要你老人家能讓我懟死代善那幾個去察哈爾一日游的混賬東西,剩下的您老人家說了算。

總之,您老人家能讓我報仇雪恨,您讓我咬誰就咬誰,咬住之后松口或者不松口,一切都以您老人家的意思為準。

崇禎皇帝覺得沒毛病,心中大喜之下,命人準備了一套自己解釋過的論語就扔給了額哲,再仔細解釋了一番之后,崇禎皇帝很是有些語重心長的道:“額哲以后就是大明的歸義侯了,跟那些蠻子自然是不同的,以后切要記住,勿要以蠻子自居了!”

額哲很想哭。

以前打生打死的就混成那個鳥樣兒,現在自己的老爹一死,倒是成了歸義侯。

不僅是得到了賞賜,大明的京師里邊兒也有了宅子,察哈爾部所在的地盤現在也正式歸了自己所有——大明承認的,卜失兔和卓里克圖汗那兩個王八蛋現在就在那里流著口水干瞪眼。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把那個爹給砍死算了!

當然,被崇禎皇帝賜姓為夏的歸義侯額哲在認真的領會了崇禎皇帝的意思之后,發現自己確實不是蠻子!

自己是蒙古部的汗沒錯,可是也確實是夏淳維之后,那是正兒八經的炎黃苗裔,建奴才是蠻子!

對于廠衛回報過來夏額哲正有向著瘋狗進化的消息,崇禎皇帝表示很欣慰——瘋狗養成什么的,那才是一個皇帝應該干的事兒。

夏額哲帶著自己察哈爾部剩下的馬仔跑到了遼東之后,美滋滋的告訴完顏宏,自己跟完顏宏一樣,那也是大明的忠狗,夏淳維之后,以后還需要多多照顧。

完顏宏的心里覺得崇禎皇帝變心了——淳維那是自己家的老祖宗!跟他額哲有什么關系?這不是強行給自己找個親戚么?

當然,完顏宏也知道崇禎皇帝是怎么想的,最起碼自己那個便宜女婿就沒把這個夏額哲當回事兒。

最簡單的對比就是,錫伯部的三千鐵騎入衛大明京師,其他的所有跟著大明混的,別管哪家哪戶,也沒有撈到這個待遇。

連自稱是大明最忠孝的孝子朝鮮都沒這個待遇!

入衛京師,護衛宮禁,那是和皇帝陛下的人身安全息息相關的,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

不過這事兒吧,啞子吃餛飩,自個兒心里有數就行了,沒必要非得吵的全世界都知道,尤其是當著額哲這個狗東西的面兒。

一番客套之后,完顏宏拍著胸膛保證道:“夏兄弟放心,咱們都是炎黃苗裔,又同為圣天子效力,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互幫互助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額哲很感覺,離著不算是太遠的沈陽城里,黃臺吉很很感動,尤其是收到代善等人帶回來的戰利品之后就更感動了。

戰馬,刀劍,弓箭,糧食,女人,奴隸,要啥有啥,應有盡有。

在這個代善等人大勝歸來之后分戰利品的日子里,自己的心頭肉海蘭珠又給自己生下了個兒子,那就更感動了!

黃臺吉一感動,覺得得讓天下人知道本汗的仁德,都得跟著感動感動才行。

然后黃臺吉就選擇了大赦天下——建奴那邊的牢房頓時為之一空。

大赦天下這招,是黃臺吉跟著漢人的皇帝們學會的,聽說漢人皇帝總是會在喜慶的日子里面選擇大赦天下。

實際上,大赦天下是要在皇帝登基、更換年號、立皇后、立太子等情況下,才會頒發的赦令。

但是這里面有個問題的存在,那就是凡蒙大赦之人,被赦免之罪不能作為刑事前科和累犯的理由。

黃臺吉本身只是高興,特別高興,但是布木布泰就不這么覺得了。

自己也同樣生了個兒子,早早的就取名福臨,可是海蘭珠的兒子卻遲遲沒有取名。

再加上黃臺吉大赦天下的動作,更是讓布木布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黃臺吉有意立海蘭珠之子為下一任的大汗。

大金國哪怕是再怎么日薄西山,再怎么一天不如一天,那大汗也不是普通的固山能比的吧?

更何況不管是立嫡還是立長,那也輪不到她海蘭珠的兒子吧?

可是皇太極這個老狗現在的作法,明顯就是有意立海蘭珠之子為儲。

如此一來,自己之前拉攏分化多爾袞和代善他們的關系,到最后竟然是替海蘭珠生下來的孽種做了嫁衣?

布木布泰很不高興,暗自咬牙切齒一番之后,決定給海蘭珠送些被身子的東西。

布木布泰很不高興,大明的崇禎皇帝也很不高興。

崇禎六年的正月,原本京師下了場大雪,都他娘的趕上雪災辣么嚴重了,可是開春之后,就再也沒有下過一滴的雨。

不光京師,連江西那邊也是一樣,死活就是不下雨。

這時候想要搞什么南水北調工程,純屬于扯蛋——就算是人力和技術要求都滿足的情況下,南方的水量也達不到要求!

如果不是崇禎皇帝頗有些先見之明的要求把正月里的雪都化成水然后儲存起來,整個京師及附近,在崇禎六年就別想有一粒糧食的收獲。

然而就是在這么大旱的情況下,大明的官員們依然表現出了大無畏的精神,該貪的還是貪,該伸手的還是伸手。

至于百姓的死活,顯然不在這些官老爺們的考慮之中。

被這些個混賬東西們弄的有些精疲力盡的崇禎皇帝暴怒之下,干脆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來處理。

司禮監太監張其監、郝純仁、高養性、韓汝貴、魏伯綬這五條名聲不顯的瘋狗被崇禎皇帝解開了鏈子放了出去。

一起放出去的,還有錦衣衛的緹騎。

京城及左近,江西,陜西,山西,淮揚,凡是遭了災的地方,每人負責一個,與當地的提督或者巡撫一起開倉放糧,太監們監督,錦衣衛暗訪。

不幸中的萬幸,這些地方再怎么著也沒有鬧出民變這種亂子來,但是官場上的一場地震就免不了了。

從縣令到御史最后到巡撫一級,大大小小的官員們一場牽連下來足足有六十七個,再算上三族足足七八百人之多。

統統被就地處決,一點兒的廢話都沒有,直接全給砍光了。

對于崇禎皇帝一次性砍上這么多的人頭,朝中的大佬們表示這很正常,這完全就是崇禎皇帝的作風,用不著大驚小怪的,只要好好的辦事兒,輪不到自己頭上。

雖然說自己也貪了那么一點兒。

砍完了人之后,崇禎皇帝又一拍腦袋,覺得這些個混賬東西都是管的輕,上下勾連的破事兒肯定不少,尤其是一開始當官的時候,就有很多東西開始研究些歪門邪道了。

然后崇禎皇帝就告訴吏部,這事兒得注意:“朕惟祖宗朝求才用人,原不徒憑文藝,盡拘資格;惟在敦尚行誼、選建賢能,以佐治理。

故童子必入小學,遇試先核德行;自入學以及釋褐,必有實德,方許登用。異日敗行,考官并坐。

至于四海之大,豈無潛修碩德、積學弘才、清直剛方,實堪大用者乎!更宜簡拔一、二,以示風勸。

若科道,不必專出考選;館員,須應先歷推知:并當廷議,垂為法守。”

別的基本上可以忽略,最主要的意思基本上就是:誰的人誰負責。

你們不是講究什么座師么?不是喜歡玩什么師徒同窗么?

沒問題,朕也不強制你們改掉這一套臭毛病,甚至于朕還贊成你們玩師徒情誼——誰的學生犯了事兒,考官座師同罪!

讓你們這些個混賬東西繼續講座師情誼!朕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個腦袋夠這個情誼砍的。

工科給事中孫晉覺得前邊幾年又是山西又是陜西的,光研究這兩個地方的河道橋梁了,連兩條鐵路都修的那么穩定,現在也應該想想別的地方了。

然后孫晉就告訴崇禎皇帝:“徐、邳而下至安山,無歲不決,無決不害;而最劇者,莫如蘇嘴、建義等處。宜亟講求疏塞之方,此天下兵餉通塞之間也。”

崇禎皇帝覺得沒毛病,這六部的給事中們終于開始干自己該干的事兒了,不再成天的想些別的事兒,這就是個進步。

畢竟你一個戶部侍郎卻總想著人家五軍都督府的事兒也不太像話不是?

就像戶部侍朗劉榮嗣說的那樣兒:“今承宗督遼,復施其舊策,當派員督促,命其速速進兵以平奴。”

你他娘的是戶部的,人家孫承宗怎么干那是五軍都督府的事兒,關你屁事兒?

心中不爽的崇禎皇帝干脆就把劉榮嗣半年的俸祿給沒收了,然后告訴劉榮嗣好好把自己那一攤子事兒搞明白,你戶部是不是太閑了?

既然太閑了,就把田賦的事兒給朕研究一下,看看該怎么個收法,現在天下的土地和百姓,跟以前都不一樣了,不能按以前的老套路來。

然后劉榮嗣振振有詞的告訴崇禎皇帝:“「賦役全書」款目錯雜,田畝、丁口又率不得原額;增減多少,何由稽考!莫若以「萬歷會計錄」為據,合派遼餉,另立一門,庶攢造為易。”

然后崇禎皇帝的眼睛就瞇了起來,盯著郭允厚道:“若年年如此,要戶部核查天下田地民冊還有何用?郭允厚見事不明,著罰俸三月。”

對于劉榮嗣,崇禎皇帝并沒有說該怎么處理,是殺是砍?還是千刀萬刮都沒有說,但是在第二天,崇禎皇帝就收到了劉榮嗣要求告老還鄉的詔書。

然后許顯純手下的狗腿子們就開始了瘋狂的活動,可是發現這家伙確實算是比較干凈的那個,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回報給許顯純。

既然查不出什么毛病來,那就榮歸吧——掛了個戶部左侍郎的銜,然后隨便加了個根本就沒有鳥用的太子少傅,劉榮嗣就回老家了。

由于崇禎皇帝早就看著戶部除了郭允厚以外的其他人不順眼,所以司禮監太監張彝憲也跳了出來,表示戶部加上工部這兩個部門到現在還欠著陛下的錢呢。

累計達到了一千七百萬兩,是賦,不是稅。javascript:

正在心疼自己內帑的崇禎皇帝一聽還有這種好事兒,當即就樂了,然后告訴戶部和工部要把這七千七百萬兩銀子給朕交回來。

郭允厚和薛鳳翔就恨上了劉榮嗣。

如果不是劉榮嗣,崇禎皇帝也不會看戶部不順眼,更不會有張彝憲這個死太監跳出來搞事情。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劉榮嗣干脆選擇了去新明島,離著大明遠遠的,省得哪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消息了。

劉榮嗣一跑,跟著劉榮嗣混的一些官員們也選擇了跑路——不辭官,請調新明島。

崇禎皇帝大手一揮盡數允了,然后就打算把崇禎六年的科舉之事趕快搞定。

只是還沒有等崇禎皇帝把科舉的事兒想明白,遼東那邊兒就來了消息——新鮮出爐的皇帝忠犬夏額哲,搞了個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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