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的樣品成功送到了徐楊研究所，等待徐茫發布下一步的公告，不過此時的他暫時沒有公布，還需要進一步把理論完整一下，什么時候完成，是一個未知數。
這一天，
徐茫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對于接下來究竟該怎么辦，目前來說還是一個茫然階段，雖然需要實驗來告訴一個結果，但是按照徐茫之前的理論計算，量子化電導在外加磁場超過了超導體臨界條件下仍然存在，這是無法被修改的事實。
他相信即使測試全世界的樣品，依舊得出的是相同的結論，對此...徐茫在測試之前，就根據這個物理模型進行了初步解釋，由于量子反常霍爾絕緣體緊密接觸的超導體將兩側的量子反常絕緣體進行了簡單電學連接，從而發生了所謂的短路現象。
而這個電路讓其觀察到了半整數量子化電導平臺，所以徐茫大膽推算半整數量子平臺是由于短路所致，而并非是手性馬約拉納費米子。
對此，
徐茫和京城凝聚態物理研究所的蔣所分享了一個理論觀念，結果...蔣所無語了。
“徐茫！”
“你...你這個推算太可怕了！”蔣所嚴肅地說道：“你說曹聰的研究報告中，關于手性馬約拉納費米子的發現，完全是因為電路短路導致的，這...這要是公布出去，恐怕對方身敗名裂了。”
“好呀！”
“就是讓他身敗名裂。”徐茫笑呵呵地說道：“給他顏色看看，話說蔣所對曹聰熟悉嗎？他為什么對我們這么痛恨啊？明明大家血液里都流淌著一樣差不多的基因，成為了美利堅人后，就開始胡作非為。”
“我和他不太熟悉，只是到自從國籍更改之后，對我們一直很痛恨。”蔣所說道：“具體為什么我不太清楚，不過這樣的人不多，只是一個偶然的現象。”
“嗯！”
徐茫點點頭，他之前也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但無論國外的月亮多少圓，還是要回到自己原本住的地方，沒辦法...這是一種對自己的祖國很強的歸屬感，世界上沒有比華國更好的地方了。
當然，
這僅僅只是徐茫自己認為，十四億這么多的人口，總會出現許多個腦殘，尤其在網上特別多，天下腦殘千千萬，養豬場里占一半，相比于曹聰，徐茫更加討厭國內的噴子。
但是沒有辦法，徐茫不能把他們怎么樣，只能默默挨噴，幸好那些噴子不光噴他一個人，很多科研工作者都被噴了。
掛斷電話，
徐茫把這一個理論框架直接給懟到了arXiv上，雖然目前還沒有什么證據，但不妨礙先吹吹風，讓海對岸的人們慌張一下，沒錯...又要成為一根攪屎棍了，在美利堅這一缸米田共里，盡情攪拌。
“小西！”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徐茫給宋小西打了一個電話。
片刻，
宋小西急匆匆來到了辦公室，看到一臉愜意的徐茫后，立馬問道：“徐教授...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是不是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實驗了？”
徐茫點點頭，遞給了一份計劃書，淡然地說道：“根據上面的要求進行實驗，對了...實驗數據和曹聰的研究報告數據，進行一下數據對比，找到原因。”
宋小西打開計劃書看了一眼，僅僅只是這么一眼，便對徐茫肅然起敬，抬頭看向了這位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男子，眼神中帶著一絲瘋狂，如果不是道德限制了她的行為，下一秒徐茫可能有生命危險。
沒辦法...
這個男人實在太優秀了！
“徐教授？”
“徐教授...您介意多一個小三嗎？”宋小西一臉微笑地問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更加不介意了...”
“別扯淡！”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徐茫白了一眼這位瘋狂的小西，沒好氣地說道：“我老婆可不是一般人，別看她個子小，但是拳頭賊硬，像你這樣的估計一個回合就要進棺材了。”
“趕緊走趕緊走！”徐茫把宋小西給轟走了。
待宋小西離開后，徐茫不由嘆了口氣，如果說帥是一種罪行，那么自己從出生的那一刻起，注定是判了死刑，不得不說...自己才二十二，但承受了不應該有的帥氣和成熟。
一個字...累！
下午，
徐茫提前下班了，他是徐楊研究所的負責人，愛什么時候下班就什么時候下班，然而剛剛到家就接到了二爺爺的電話。
“喂？”
“徐茫...最近魔都建立了一個學術論文審核部門，上面希望你來擔任這個部門的主管。”二爺爺語氣有些嚴肅：“最近在論文方面，出現了一系列的亂象，最為極端的就是，某一篇論文署名多達十五人，甚至還有毫無涉及的人員。”
“為什么嚴厲打擊這一現狀，上面成立了學術論文審核部門，對魔都各個高校實現審核制度，每一個季度進行相關審核，確保沒有弄虛作假。”二爺爺繼續說道：“你最有資格成為這個部門的主管。”
“啊？”
“我？”徐茫一臉懵逼地說道：“我平時那么忙，哪有時間去管這些啊。”
“這隨你。”
“目前看來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本身具有超高的學術修養，同時在眾多領域中有很深的造詣。”二爺爺說道：“既然你忙也無所謂，不貴起碼要擔任一個職務，只要這個部門有你在，就不會出現質疑現象。”
“哦...”
“我知道了。”徐茫點點頭，無奈地說道：“算了算了...我當這個主管吧，反正是一個季度一個季度查，二爺爺我先掛了，還要燒菜洗衣服呢，萬一小曼回家，看到沒有飯吃，又要罵我了。”
聽到徐茫的抱怨，二爺爺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說道：“小曼平時都這么欺負你？”
“可不！”
“以前還可以，但自從訂婚以后就一直欺負我。”徐茫嘆了口氣：“二爺爺...我現在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啊。”
“哼！”
“你們年輕的事情我不管。”話落，直接掛斷了。
徐茫：？？？
就...就這樣結束了？
然而，
當徐茫躺在沙發上，拿著PS4的游戲手柄，在《死亡擱淺》的世界中送著快遞，這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傳來一陣鈴聲，但接完電話后，徐茫沒有任何繼續玩游戲的心情。
自己的提議遭到了駁回，對撞機計劃正式擱淺，徐茫知道這個領域基本上完蛋了，就算有兩個自己，在這個粒子世界中也不能追趕上世界先進國家。
從出生的那一天起，這個世界就不存在所謂的公平，有些人帶著天賦出生，有些人靠著汗水死撐，不能輸在起跑線上，但有些人直接出生在重點。
認命了嗎？
這一刻，
徐茫有些抱怨這片土地的不公，但也漸漸明白，其實他已經近盡了最大的努力，徐茫也控訴命運，但也知道命運從來不屑與其爭論。
放棄，
還是為夢想竭盡全力？
此時電視機前正在播放一首歌，來自阿冗的《你的答案》。
黎明的那道光
會越過黑暗
打破一切恐懼我能
找到答案
哪怕要逆著光
就驅散黑暗
丟棄所有的負擔
不再孤單
不再孤單
“我的答案是什么？”徐茫問了一下自己，詢問自己的答案，從先前的迷茫漸漸變得堅毅起來，其實目前來看自己并沒有失敗，還有一絲絲的轉機，即使百分之零點一的成功率，也要奮力一搏。
咔擦，
開門的聲音響起，
楊小曼背著自己的挎包回到了家中，轉眼間便看到自己的老公，傻傻地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頹廢的氣質，而且同時蘊含著一絲挫敗感。
“老公？”
“怎么了？”楊小曼急忙走到徐茫身邊，一臉擔心地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對撞機的提議被駁回了。”徐茫苦笑了一下：“老婆...我現在該怎么辦啊？沒有這臺設備，在高能物理領域中，基本上就等于完蛋，我的計劃要宣告失敗了。”
“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楊小曼嘟著小嘴，無奈地說道：“有老娘我在呢！”
“這不是在不在的問題。”
“算了。”
“跟你這個頭發長見識短的人說不清楚。”徐茫搖了搖頭，默默地說道。
徐茫的后腦勺狠狠遭到了重擊。
“胡說什么呢！”
“小心老娘把你揍死！”楊小曼瞪了一眼徐茫：“總之這個事情，我們夫妻倆一起努力，我還以為什么呢...不就是對撞機提議被駁回，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這...
徐茫看著自信的楊小曼，心情也漸漸開朗起來，沒錯...世界上不存在能夠阻擋黑風雙煞的事情。
美利堅，
斯坦福大學，
著名的物理學家曹聰教授，此時深陷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中，他看到了arXiv上面的一篇論文，內容是手性馬約拉納費米子的研究報告，其真正產生的原因是短路。
按照平時來言，曹聰教授看到這樣的論文，早就對此充滿了憤怒，站起身子指著屏幕前的資料，大吼簡直一派胡言，然而...現實卻是另外一番場景，他感覺到了恐懼和緊張。
沒錯，
這篇論文的作者叫徐茫，這個時代的物理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