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
有人哭了,有人笑了,有人瘋了,也有人傻了徐茫就是瘋了那個,而且還是最瘋的那一個,當一中的所有高三學生把所有卷子揮灑空中之際,徐茫想著如何變賣廢紙。
林一山給自己班級的學生說了一些事項,全篇就兩個點,在六月二十五日會公布成績,以及后面填寫志愿的時間,之后所有學生離開,徐茫和楊小曼留了下來,其實楊小曼很想走,可惜她身邊的這個家伙遲遲沒有動身。
不久,
徐茫拿著七八個麻袋磨嘰磨嘰地下樓,一疊一疊地往麻袋里裝同學們瘋狂的產物,也就是那些卷子。
“唉?”
“你怎么突然收起破爛了?”楊小曼很不爽,她并不想干這些活,沒辦法不管在骨子里,還是在血液里,以及在基因里,楊小曼都是大小姐的命,這些粗活累活對她來說很不友好。
“賣錢啊!”
“而且明天就要下雨了,如果不清理干凈,高一高二回學校,豈不是更加難理清。”徐茫笑呵呵地說道:“你就站在邊上吧,我自己來。”
楊小曼挺無語的,她有時候摸不清楚徐茫的為人處世,前一秒他還是一個賤人,可后一秒他成為了圣人,陰晴不定,難以琢磨,根本無法分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卷子很多,
徐茫整整花費了半個小時,才把自由了的學生那些瘋狂給清理完,話說數學考的那么差,這些人有何臉面扔卷子?
萬一明年還能用的到怎么辦…真是年輕呀。
整整六個麻袋,可能是收破爛的聽到了什么風聲,騎著電動三輪車趕過來。
一袋十塊,
徐茫獲得六十塊之巨。
兩根棒冰,
徐茫和楊小曼坐在空無一人的操場邊上,一顆樹給予了兩人足夠的遮陽空間,也沒有保安趕他們走,就這樣靜靜地坐著。
畢業了
突然好不舍。
徐茫嘆了口氣,高中的這三年,前兩年屬于白活了,最后一年才有學生的樣子,也交了不少的朋友,可從今天開始,有多少朋友從此斷絕關系。
是不是只要人每次往新的高度邁進一步,都要舍棄一點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或許這就是前進的代價吧…
“嗯?”
“算了沒什么。”徐茫剛想開口,看到她的側臉,在嘴邊的話給逼了回去,笑呵呵地說道:“我發現你比以前漂亮了。”
“討厭!”楊小曼白了一眼,可臉上卻浮現出開心的表情:“你這家伙終于恢復視力了。”
“可惜”
“可惜是殘疾人。”徐茫微微一笑,把事實給說了出來。
楊小曼:(# ̄~ ̄#)
混蛋!
不說后面那句會死嗎?
讓老娘我開心開心有這么困難嗎?
“唉?”
“你干嘛?”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閉嘴!”
“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揍人,看拳!”
( ̄e( ̄)☆╰╮o( ̄皿 ̄///)
自由后的徐茫很自律,沒有像其他學生一樣,完全混亂了時間的概念,徐茫的時間一向非常規律,下午四點起床,發發呆看看新聞,吃個晚飯,然后玩游戲,到了十一點出門接小曼吃夜宵,吃完夜宵就是通宵到早上八點,然后洗澡睡覺。
重復一遍,
再重復一遍,很規律也很自律。
這樣的生活維持了三天左右,徐茫接到一個電話,是京城的陳少打來的。
“徐茫?”
“有時間出來嗎?”陳少笑呵呵地說道:“剛買了一艘超級游艇,我打算搞一場派對。”
“我去!”
“牛逼呀!”徐茫夸贊了一下。
“那我等你!”陳少說道:“后天過來吧。”
話落,
陳少直接掛斷!
什么情況?
剛剛自己有答應嗎?
徐茫一臉懵逼看著手機界面,實在沒有想清楚自己是如何答應的,只是感嘆一下然后說牛逼呀,結果陳少認為自己要去
無奈,
徐茫給楊小曼打了一個電話,告知計劃有變,學車稍微往后推遲幾天。
第三天,
徐茫帶著楊小曼前往了京城,當然也跟陳少說過,自己會多帶一人。
“叫什么陳少的是不是陳凡?”
“你怎么知道?”
“廢話!”楊小曼白了一眼,默默地說道:“我爸和他爸認識了十來年,你覺得我們不認識嗎?”
“哦”
“那你們誰更富一點?”徐茫問道。
“以前是他們家富,現在是我們家富。”楊小曼說道:“陳凡的家庭雖然也是全方面發展,可更大的則是在服務業,我們家是注重高科技自主研發,差不多占了資金投入的四分之一吧。”
面對這種巨富之家,徐茫只能呵呵笑之,特么的一群吸血鬼
下了飛機,
徐茫和楊小曼帶上口罩,沒辦法京城的空氣實在太好了,享受不起這樣的待遇。
陳少開了一輛非常低調的車,豐田保姆埃爾法,兩人上車后,徐茫和陳少敘了敘舊,一路上歡聲不斷,只是楊小曼一直保持著沉默。
“徐茫?”
“這是你侄女嗎?”陳少笑道:“到時候你要看緊一點,派對上的男人全特么的是牲口。”
“不”徐茫剛想開口,結果遭到了楊小曼的打斷。
“我說陳凡,你是不是膽子發育了?”楊小曼呵斥道:“信不信我把你車給砸了?”
陳少愣了一下,這聲音有些耳熟啊!
不對不對!
這小女孩自己一定認識!
“你”
“楊小曼?!”
陳少踩住剎車,驚恐地回頭看著楊小曼,眼神中散發著詫異的目光。
“怎么?”
“不歡迎我來嗎?”楊小曼摘掉口罩,面無表情地說道:“世界還是真的小。”
看了看楊小曼,又看了看徐茫,陳少連連苦笑:“歡迎回來,小曼。”
坐在副駕駛的徐茫看出陳少臉上的憂郁,那種帶著恐懼的憂郁,很明顯楊小曼在陳少內心中是一個魔鬼的形象。
不對呀!
小曼看起來溫文爾雅,怎么會這個樣子?
難道人設要崩塌?
終于到了酒店,陳少直接安排了最好的套房,簡單的說幾句話,直接逃離現場。
徐茫看著陳少匆忙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問道:“陳少好像很怕你。”
“當然!”
“老娘我在他們的圈子里,地位相當于大姐頭的!”楊小曼傲嬌地抬起自己的腦袋,自豪地說道:“我從小就是這群人的榜樣,他們的父母都是拿我為藍本,去教訓自己孩子的。”
哎呦!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
理解了理解了。
徐茫體會到了陳少內心的悲傷,曾幾何時自己不就生活在這樣的狀態中嘛。
當天,
京城的頂級富二代圈子熱鬧了。
楊小曼回來了!
那些二十左右的頂級富家子女一陣頭痛,并不是因為小曼多么暴力,也不是因為小曼家庭多么顯赫,只是一想到過去耳邊充斥著向楊小曼學習的話語,就感覺到崩潰。
看看人家楊小曼,再看看你自己,能不能好好讀書?
看看人家楊小曼,又拿到大賽第一名,你呢?
看看人家楊小曼,你對得起你爸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嗎?
就是悲慘的單人或者混合雙打。
楊小曼是眾多富二代父母口中,用來教訓自己孩子的工具,前面是固定格式‘看看人家楊小曼’,后面是自己孩子的問題,將兩者結合在一起,形成強烈反差,從中獲得無盡的怒氣和力量。
其實很多富二代并沒有看見過楊小曼,也不知道楊小曼是誰,頂多曉得是這個圈子的人,可長期以往的熏陶下,產生了恐懼心理,聞曼喪膽。
當然,
也有少數富二代見過楊小曼,比如京城三少都見過,過去以為楊小曼只是虛擬的人物,見過真人才覺得那是真的牛逼!
沒辦法,
練過散打的女人就是厲害!
第二天,
是陳少所謂的游艇派對開啟日,人并沒有邀請太多,都是他圈里的一些朋友,無一例外也都是帥哥靚女,本來是一個開心的一天,可惜楊小曼要來,最主要的是這些人都是見過她。
“來了!”
眾人看到一位小女生騎著電瓶車,晃晃悠悠來到岸邊,后面還坐著一位賤兮兮的男生。
“剎車!”
“快剎車啊!”
“別吵!我知道剎車的!”
“可以剎了剎車!”
“哦哦!”
可惜,
剎完了。
電瓶車直接撞到了海邊圍欄。
“啊!”
一聲凄慘無奈的喊叫后,徐茫掉到了海里。
在游艇上的眾人被這一幕給驚了個呆,女魔頭絲毫不減當年之威!
把徐茫從海里救了上來,眾人們看著已成落湯雞的徐茫,又看了看坐在他邊上滿臉無辜的楊小曼,不由露出了一絲欣慰,終于有人成為女魔頭的專屬出氣包。
與他人不同,
陳少等三人明白,看似悲慘的徐茫其實并不簡單,如果楊小曼只是女魔頭,那么徐茫就是混世魔王。
這兩人怎么會在一起的?
是哪個白癡介紹的?
揍死他!
一般來說派對無非就是勁爆的音樂,加上一些高檔的酒水,然而到了陳少這種級別,更多是一種放松的心態,沒有外面的紛爭,只有無盡的安詳與和諧。
釣釣魚,聊聊天,游個泳,不亦樂乎。
“好像這些人不怎么喜歡和你玩?”徐茫端著一杯雞尾酒,笑呵呵地坐在楊小曼身邊,說道:“同樣是人,為什么我會如此受到歡迎,而你卻不招人待見,你要好好反思一下呀!不能再得過且過了。”
“哼!”
楊小曼不屑地說道:“因為是我讓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拳頭硬才是真理。”
“明白明白!”徐茫尷尬地笑了笑。
這時,
一位徐茫并不認識的女人走了過來,沖徐茫喊道:“徐茫,會打麻將嗎?三缺一!”
徐茫點點頭:“會一點點。”
“趕緊來!”
“哦”
徐茫上了麻將桌,其實他并沒有說謊,真的只是會一點點而已。
洗牌,
抓牌,
出牌,
徐茫就輸掉了一千塊。
洗牌,
抓牌,
詐胡!
徐茫又輸掉了三千塊。
楊小曼坐在邊上那個氣呀,這是在欺負別人不會玩!
“喂喂喂!”
“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楊小曼氣呼呼地呵斥道:“欺負別人不會玩是不是?”
“這你就過了,牌場如戰場,怎么能說欺負?”一位年輕男子笑呵呵地說道:“人家徐茫都沒有說什么,還是心痛錢了?”
“哎呀”
“小曼放心吧,我能賺回來的。”徐茫對此并不怎么在意,笑呵呵地說道:“沒事沒事。”
“看到沒有?”
那位年輕男子笑道:“你家徐茫都不在意,你慌什么呀。”
楊小曼并不會玩麻將,只是看到徐茫一個勁兒的付錢,就感覺非常不爽。
一圈下來,
徐茫一輸三。
三人在蹂躪徐茫的同時,也漸漸發現一個問題,這個家伙是真的不會玩,有時候給他放炮吧,他完全不理會。
也好,
過去在楊小曼那里受到的氣,就從你身上還,誰讓你是她的男朋友。
然而,
三人并不知道,
噩夢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