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衛寧與任小粟兩人默默的走向出口。
事情比想象中還要順利一些,當有燃燒騎士過來阻攔的時候,錢衛寧只是摘下兜帽看了對方一眼,那戰馬上的燃燒騎士竟是直接下馬向錢衛寧行禮放行。
任小粟笑道:“合著你這張臉就是通行證啊,看來錢會長在燃燒騎士團里的地位很高啊。”
錢衛寧在燃燒騎士團的軍階是圣殿騎士,這就相當于中土的團長、旅長這樣的官職了,所以普通士兵怎么可能不認識他?
不過錢衛寧這時候對任小粟已經非常恭敬了,他對任小粟苦笑著說道:“大人不用叫我錢會長了,叫我小錢就行……”
“行吧,”任小粟笑瞇瞇的說道:“放心,以后你就會明白今天的決定有多么正確。咱們先去與小梅匯合,然后立馬出城,只要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那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原本錢衛寧自稱小錢時,內心還有些苦澀。
但現在他聽到任小粟管梅戈叫做小梅的時候,心里瞬間就平衡了。
人類就是這么的奇怪,你甭管自己遭受著多么悲慘命運,只要你發現有人和你一樣,那你心里就會瞬間好受許多。
然后對于即將迎來的命運,也就不那么抗拒了……
而任小粟現在想的是,自己身邊一個小梅一個小錢,一個是巫師體系的人,一個是騎士體系的人,似乎左膀右臂的基礎班底已經形成。
自己如今也算是大人物了,總需要一點跟班什么的嘛。
這跟班也未必能有實質性幫助,但關鍵時刻能起到烘托氣氛的作用,就像神話故事里陪伴在道長身邊的清風、明月童子似的。
溫斯頓大教堂前的祭奠儀式被人攪成了一場鬧劇,溫斯頓家主好不容易停下淚水后,立馬被伯克利家主攆去了西邊抵擋沃斯家族。
這沃斯家族是都鐸家族的附庸,眼瞅著北方都鐸騎士團將至,各方勢力已經蠢蠢欲動起來。
就在下午的時候,封鎖的城門外忽然到來了一支奇怪的人馬,城頭值守的燃燒騎士們驚詫的望著城下,那里停靠著一頭頭巨大的鋼鐵怪物,不止是從何而來的。
有人將此事匯報去伯克利家主那邊,想問一下該怎么辦。
結果伯克利家主竟是親自出城迎接,甚至還命人鋪上了猩紅的地毯。
只有伯克利家族真正的核心成員才知道,這就是家主口中所說的遠方的朋友,那些鋼鐵怪獸,則是來自中土的軍用卡車。
對方從不知名的路徑上繞了好大一圈,甚至走過了極其危險的地區,就為了將這一車車武器送到巫師國度。
軍用卡車后面,全都被軍綠色的油布蓋著,沒人知道下面隱藏著什么東西。
卡車有數十輛之多,在城門外排成了長長的車隊。
這些武器,便是遠方朋友帶來的禮物。
這批中土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巫師國度了。
溫斯頓城的城門打開,伯克利家主騎著白馬從容的出了城,他對著車隊最前方那個帶著墨鏡的年輕人笑道:“我的朋友,好久不見了!”
伯克利家主跳下馬來張開雙臂,竟是直接朝年輕人擁抱了過去。
年輕人摘下墨鏡與伯克利家主擁抱了一下笑道:“尊敬的米歇爾閣下,承諾您的東西我已經帶來了,今晚就可以去荒山處見證一下它的威力,都鐸家族的騎士團在它面前,將會成為巫師國度的笑話。”
伯克利家主走到卡車后面輕輕掀開油布,他看著油布下黑色且冰冷的器械露出笑容,似乎那些保養武器軍備的潤滑油都芬芳了起來。
只是,身穿銀白色盔甲、身披紅色斗篷的伯克利家主,與這充滿了現代化氣息武器顯得格外突兀。
伯克利家主并沒有等晚上再試軍械,而是直接命人帶來二十名囚犯,然后卸下他們身上的枷鎖,讓他們發足狂奔起來:“逃吧,今天能逃走的,我伯克利家族代表神明宣布你們無罪。”
待到那些囚犯跑出幾百米之后,從中土來的年輕人不慌不忙的讓人取來一架重機槍固定在地上。
連機槍三腳架都用釘子捶進了地面。
年輕人取來一盒彈鏈卡在機槍上,然后狠狠的按上了機槍的彈匣蓋子。
這時,那些囚犯已經跑的很遠了,從城門口眺望過去,那些囚犯的背影小的就像是一片片樹葉。
然而年輕人按動重機槍后面的扳機,一枚枚巴掌長的機槍子彈飚射而出,隔著近千米的距離直接將二十名囚犯全都掃成了篩子!
跟隨著伯克利家主出城的燃燒騎士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這種轉瞬及至的大殺傷性武器,他們就算騎著戰馬也躲不開啊!
事實上,17年前有些老兵就說過,178要塞那邊已經出現了威力極強的武器,當初巫師國度東征,就是拿人命才填上了這些武器打出的窟窿。
從那以后,巫師們便對東征之事閉口不提了。
如今這年青一代的騎士們終于明白,你所謂的中土武器到底有多么恐怖了。
這是騎兵的災難,或者說,在中土熱武器面前,整個巫師國度的軍事力量都將是一場災難。
伯克利家主遙遙望著那些死去的囚犯,面色凝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過他很快便笑了起來。
“走吧,今晚我要好好宴請遠方的朋友,”伯克利家主朗聲說道,說完他便拉著年輕人的胳膊朝城池中走去:“王先生,不知其他武器可有這種威力?”
王聞燕笑著說道:“其他的都不會比這個差。”
這時候,伯克利家主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對了,王先生對中土應該非常了解,那我跟王先生打聽一個事情。”
王聞燕說道:“家主盡管問。”
“中土那邊,可曾有人能夠駕馭火車?又可曾有人能瞬間身披重甲?那火車似乎從虛無中來,不像是科技,反倒更像是我們這邊的巫術……”伯克利家主說道這里的時候,忽然發現王聞燕的腳步停住了,而且表情還異常沉重。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