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艇,如果性能指標是二十一世紀的潛艇,嗯?
不,別說二十一世紀潛艇,哪怕是二戰后的潛艇,秉核也絕不會妄想。二戰后各國潛艇型號的排水量急速膨脹到幾千噸,結構復雜的驚人,而自身的下潛深度更是達到了三百米。
二戰后潛艇發展過程中,其動力體系也隨著越來越苛刻的指標,讓一大堆專家頭疼欲裂。
秉核的目標很簡單,一戰時的船型潛艇。船型潛艇以水面航行為主,在攻擊時進入水下。而二戰時的潛艇都是流線型潛艇,以水下航行為主。
秉核為潛艇設計的動力體系是以柴油發動機和鉛酸蓄電池為主的動力體系,并且潛艇自身最大下潛深度為五十米。(欺負現在還沒有聲吶,沒有反潛飛機,沒有護航艦隊的那些海軍。)
秉核的計劃是,從排水量五十噸的實驗艇開始造,然后一百噸、兩百噸、最終造出四百噸的目標艇。
秉核抵達造船廠后,對造船的總生產條件檢查,老舊設備維護,新設備增添,并對工人的技術進行摸底,對人員管理重新分配。
而就在秉核進行這些先期籌備工作過程中。
威斯特將幾十大箱,近乎能裝滿一個個屋子的資料還有模型送到了秉核這里。這些東西威斯特和圣索克之間的外交成果。
在資料抵達后,薇莉安再一次給秉核一句話:“缺乏的東西都會盡量滿足。”
這或許是港口被封鎖的威斯特病急亂投醫,又或許是薇莉安個人看好秉核的才能。威斯特賦予了秉核極為優越的權利和條件。
在得到圣索克國內送來的資料后,秉核開始徹夜研習。
類似水下船這種創新,這個世界上的人早就有過嘗試。而且造就了各種奇葩的設計。
例如蒸汽動力和電池動力混合的潛艇設計,這種潛艇下水后,潛入水下后,鍋爐的余熱能讓船體內溫度達到八十度,必須靠機械控制者的導溫魔法進行降溫才能正常運行。
注:一個小破艇就要讓一個機械控制者來駕駛,這個世界人才還沒有盈余到這個地步。
資料上幾乎所有資料上的潛艇設計,都是小型潛艇,而相關技術也并沒有繼續朝著復雜化方向發展。
這就類似于小學生考試卷寫作文八百字合格,大家幾乎都寫了八百字,幾乎沒有人寫到1500字。搞出這些水下實驗艦的機械控制者,最后都去制造大型水面戰艦了。并沒有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卻只留下了一大堆有著各種毛病的小型潛艇技術構想與方案。
在一大堆廢棄的方案中,有三個大型潛艇方案非常矚目
這三個方案都是柴電混合動力,排水量接近四百噸,依據這三種技術方案都曾作出相關成品來。但是,最終因為這些潛艇的攻擊手段都不夠有效而被束之高閣。
三個大型方案中,有兩個計劃的攻擊方式都是載著重炮,靠近敵船隊,突然上浮炮擊。還有一個方案是載著士兵靠近戰列艦,直接進行跳幫戰。這種奇葩的攻擊方式,注定了這類潛艇不可能成功。這些沒有實用價值的方案,最多造一個樣艇就結束,更不用說后續改進。
寫字桌前的秉核在看有關‘跳幫潛艇’的資料,資料上的數據下面用藍色圓點標注。秉核認出了這份資料,是屬于波輪家族的。而另外兩個載著大炮的方案則是來自帝國地中海岸區的兩個家族。
秉核抽出了波輪家族的方案嘆了一口氣,從純粹技術的角度上說,波輪家族的方案最接近成功,通過潛艇在水下釋放蛙人,對敵人艦隊安裝炸彈,這思路很棒棒。但是悲劇在于,這三個機械師家族最終都沒有解決攻擊力不足的問題。而解決潛艇攻擊力不足的問題那只有一個方案——給潛艇裝上魚雷。
這也不能怪波輪家族,帝國兩個擅長電子技術的家族,一個是槍焰,一個是輕鈞,都是待在內陸的。雖然有時他們會派遣人員到海邊支援波輪家族,參與帝國正規戰艦的制造,但是他們不可能支援波輪家族去搞新技術。五十年前波輪家族某個機械控制者興趣之下制造的潛水船,最終胎死腹中。
至于奧卡帝國,那是有海上霸權的國家,能拿著戰列艦戳別人的。潛艇這種弱者的武器奧卡人也并沒有動力去發展。
“嘖嘖嘖,都是天才的想法,可惜,可惜,都沒能聯系到其他領域,都只是固守在自己的技術領域上,真可惜。”秉核雄心勃勃地想道:“那么就讓我踹這最后的門。”
蒸汽歷2027年十二月,圣索克帝國再一次進入深冬。
帝國下起了凍雨,雨點在帝國天體塔外側的金屬上快速凝結,變成粗壯的冰棱掛在建筑上。
在寒冷的天氣中,帝國大廈內部非常溫暖。各個樓層的鍋爐開始供暖,讓大廈內的溫度始終保持適宜溫度,鮮花在大廈內的走廊中盛開這一景象和玻璃窗外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大廈內的人不會關心下城區在這一天晚上會凍死多少人。對于帝國的大人物們來說,整個帝國就是一臺運轉的機械,除了關鍵的某些不可缺少的零件,其余大部分的零件都是可以被替換的。
天體塔皇室居住層,嘉龍坐在沙發上,拿著帝國情報部,外交部,以及安全部門遞交的報告,這些報告就像一張張報紙。而嘉龍皇帝現在的坐姿以及穿著,也就像地球二十世紀的某個家庭里男主人的做派一樣,穿著拖鞋,靠在沙發上,面前放著茶壺。一頁一頁的翻看面前的‘報紙’打發著時間。
同一件事情,三個情報組織會用不同的口吻來報道,就類似于‘地球上的網易、鐵血和鳳凰’此時皇帝陛下就和地球上的網民一樣從各個角度了解著帝國中發生的事情,而這三家也在玩命的爭搶著唯一的讀者——皇帝陛下。他們編寫報告的水平,可比地球二十一世紀的編輯們要用心的多了。寫的不好,帝國皇帝并不會噴人,而是大筆一揮讓下面做匯報的走人。
嘉龍皇帝翻到了海外頁面,眼中閃過了一絲興趣,笑著說道:“那小子看來又有新的想法了。”
在一旁翻閱下城區時尚雜志的皇后抬起頭說道:“不就是在外面野的不想回來了嗎?他這樣遲早會死在外面的。”
聽到有關秉核的內容后,皇后的語氣透露著對秉核的不喜。相對于皇帝在家中的從容,皇后身上的著裝非常考究,純白色旗袍模式的長裙。
嘉龍說道:“那小子好得很,威斯特那邊的人,可能會把他當寶貝。我去要人,那位新晉升的堡壘說是要借用他幾年。”
皇后:“那你還送資料給威斯特?”
嘉龍說道:“欲索先予,如果帝國不幫助威斯特的話,它將徹底倒向奧卡,那么西邊奧卡人的艦炮就距離我們又進了一步。”
皇帝將手中的報紙放到了一邊,說道:“過幾天我派第三隊(被權柄所拔高等階的騎士)去羅蘭王國接鏡兒。”
皇后將雜志放到一邊,埋怨道:“你舍得讓她回來了?”
嘉龍點頭說道:“是該回來了,當年那幾個年輕人都成家了。你看看,時間這東西很奇妙,能將一切都沖淡。”
皇后怨道:“是啊,都沖淡了。八年的年華,就這么丟在了外面。”
皇帝和皇后所感嘆的是八年前的那件事
八年前
帝國第六公主——圣索克.彩鏡,十四歲的她,長的極為美麗,練習過定體術的人就和被二十二世紀的納米機器人修正生長過的人一樣,基本上就不會長殘了。
然而,美女身邊是非多。在十三年前彩鏡公主身邊發生了一系列青春劇中常見的故事,年輕人中間出現了爭風吃醋的經典橋段,然而最終,其中的弱者被擊敗了。
弱者自然是文弱的機械師,高階機械師依舊打不過騎士。最終羞憤欲絕的弱者選擇了躺在鐵軌上自殺。這件事情震驚了整個帝國上層。(臉皮厚,怕死,抗壓力強的秉核出生后聽到這種事一直認為是奇葩的謠言。)
帝國皇帝的處理方案:涉事的少年騎士被發配到了南部邊疆,彩鏡公主送到國外,每隔半年才會被指導一次法脈進度。親自調解焰石家族和槍焰家族的矛盾。
當年涉事的騎士秉核見過,就是焰石.擎山。在天體塔機械師試煉中,秉核造內燃車輛的時候,擎山對秉核頗為照顧,看不出任何和槍焰家族有過節的樣子。很顯然十年過去了,公主什么的已經是泡影。而現在那些曾經參與這件事的人,對當年自己的行為也頗為后悔,
當初擎山對秉核的照顧,也是為了減少槍焰家族對他的敵意。因為在臥軌事件后,槍焰家族幾乎就沒有向帝國南部派過一個機械師,就算帝國調令,槍焰家族也只會負責供給機械,而機械師也會以“上吐下瀉水土不服”的理由來回絕。這讓南方兵團很無語。
槍焰.思芬伯爵在兩年前了解到秉核闖禍一事,在和南方聯系的時候,焰石家族也很積極的答應幫助此事。權力貴族和貴族之間的仇隙,在利益面前也要妥協。
皇后并不關心什么帝國權力政治,只偏執于自己女兒的大好年華被耽誤這個問題上
嘉龍皇帝則是從維克拉的一系列情報中,推測到了一些非常有價值的信息。而這些信息,他卻沒有告知皇后。(皇后是有家族的)
當皇后了解到自己的女兒可以返回時,嘴角掛上笑容,吩咐廚房仆人去拿一些甜點。而皇帝接下來的話卻讓皇后臉上又重新掛上了不滿。
嘉龍:“第三組去羅蘭接鏡兒回來的時候,順路去一趟威斯特,讓她去見一下威斯特的薇莉安冕下。”
皇帝的用意:以出訪為借口來掩護,派遣一些騎士去威斯特,來留在秉核身邊。現在當薇莉安對秉核賦予重任時,這位皇帝也準備落子了。相對于薇莉安的重金重信,這位皇帝陛下投入的也就小多了,只是幾個騎士罷了。
而皇帝僅是對秉核的輕微重視,就已經讓皇后臉色極度不悅了,在皇后眼中這趟行動,是讓自己女兒曲腰對下位迎合。
皇后:“這不順路!這種事情,讓第三組隨便一個人去一趟就行了,我女兒,直接回家就行了!”
嘉龍:“她是帝國公主,去面對效忠于帝國的臣民是她的義務,身為皇室成員豈能因個人喜惡推脫。她出國八年之久,這只是讓她逃避當年的問題,她當年引起的問題依舊在那。我現在讓她順路去見一下槍焰家的那小子,既是代表圣索克在海外對臣民施點滴之恩,也是讓她重新拾起帝國公主的格局氣度。”
皇后說道:“彩鏡失格,那現在在外面瘋的那個野小子豈不是毫無教養?現在既然找到了他,直接讓讓槍焰家族的人押他回來就是了。為何讓彩鏡跟著跑一趟?!”
皇帝:“你給我安靜!”皇帝的呵斥讓皇后冷靜下來,皇后低聲道:“我失態了。”
嘉龍緩緩地解釋道:“一個人是否失格,取決于他在什么位置,能否駕馭這個位置。”
皇帝看著窗外地中海中心區的方向,緩緩地說道:“現在的威斯特,愿意以國力倚他(槍焰秉核),那么他就處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