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戮心魔,你竟然還敢出現。本尊不親自來主城,以為憑借現在的狀態便能阻止我?”一化道人冷聲道。
“哈哈,你也不用擔心,從本魔這里對你出手也不容易,我本尊自然是不敢來九央城主城的,不過經過數年的準備,發出一擊倒是可以的,一擊之后,你若是還能堅持著將這仙丹煉成,本魔對你也要說個服字。”蝕戮心魔哈哈一笑。
“看來你通過胡劍一不僅僅是要通過煉丹使壞,而且預算防到了我阻止胡劍一之后的行徑,通過胡劍一為你提供煉丹的確切位置,隨時準備最后一擊。著實是小看了你這魔頭。”一化道人心中亦是了然,語氣中絲毫不見驚慌之色。
聽到一化道人與蝕戮心魔的對話,陸小天心里對于這一人一魔也是頗感佩服。原以為蝕戮心魔的算計在胡劍一之后便已經到此為止了,誰知道胡劍一不明就理下,不僅在煉丹的最后一步使壞,只是一化道人早就有了謀劃,通過改變丹方中的細節,已經不需要這最后一步便可成丹了。胡劍一受心魔所擾下,這一招自然也無法派上用場。
此時通過一化道人指出,陸小天才算反應過來,這蝕戮心魔通過胡劍一竟然還有更深層次的算計。
一化道人與蝕戮心魔兩個無論是實力,還是心計,讓陸小天都有種敬服之感。
“你這魔頭,擅于攻心,臨陣斗法卻是遜色一籌,要不然也不至于算計了薛副城主的情況下,還讓薛副城主離開了羅央獄。來吧,讓我看看你這數年蓄積的一擊達到了何種地步。”
一化道人此時揚聲一笑,隨即暗中向陸小天傳音,“這一化道人的手段詭異難測,未必沒有其他后手,也許便在其他三品丹圣手上,老夫要擋下蝕戮心魔這一擊,未必還有多少jing力顧及其他,若是出現變動,東方小友助老夫一臂之力。”
“晚輩必將竭盡所能。”陸小天話自然是不會說得太滿,一化道人嘴上是如此說,心里對蝕戮心魔忌憚已極。到現在無論是煉丹,還是兩個金仙級強者的手段,都讓陸小天有種大開眼界之感。
不過仙丹已經煉制到現在,陸小天只是出于站在一個丹圣的角度來講,但有可能,也會全力協助一化道人將丹藥煉成。
“我擅于攻心是不錯,不過一化道友終究更多的還是個四品丹圣,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好不過誰,總歸不會讓你失望便是了。”蝕戮心魔長笑一聲,只是虛空按出一掌,這一掌之間,似乎只是一擊,可里面卻又如同有一道道重巒疊障,沒有窮盡般碾壓而來。
九央城城主此時親自坐鎮羅央獄,便是蝕戮心魔再張狂,也不敢輕出,以免被九仞山截住,九仞山能成為城主,手段比起的薛道元自然是要高明一些,具體實力不詳,畢竟很多年沒有動過手了,而羅央獄內雖不乏其他的金仙級妖魔,可獄內的一些禁制卻不是那么好破的,哪怕是巽陰雷靈,也被約束在一定的區域之內。巽陰雷靈的一些手段倒是可以觸及到許多地方,可對付金仙級強者,總歸有太多的禁制,讓其難以施展出足夠的手段。
而此時妖魔大軍肆意向外沖擊,蝕戮心魔倒也從未覺得靠眼下這些妖魔能撼動整個九央城,更別提鴻皓天庭了,還差得太遠。
不過以妖魔沖擊九央城,給九央城仙軍帶來麻煩的同時,卻是能讓蝕戮心魔,以及里面的魔物騰出更多手來解除身上的束縛,為自己掙得更多的活動空間,至于低階妖魔死傷多少,并不會讓這些老怪物眨一下眼睛。
轟隆隆,如萬雷齊聚,整個九央城的虛空都在劇烈的震動起來,蝕戮心魔來得太快,九央城不足以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完全開啟護城大陣。而且只是應付蝕戮心魔一擊便開啟主城的護城大陣完全是一種浪費。
一化道人在煉制金闕九極化元丹的過程中到底消耗不小,而蝕戮心魔跨越羅央獄與九央主城的遙遠距離一擊,也對其形成了一定的限制。
饒是如此,九央城上空依舊是在劇烈震蕩,陸小天行走仙界,見到的金仙級強者,甚至超越了尋常金仙的冥枯蠶尊,將臣天都等,可被金仙級強者的交手,近距離觀看的情況下還是首次。
便在一化道人與蝕戮心魔交手的同時,另外兩個三品丹圣眼神驟然間一陣迷離,似乎失去了此前的神志一般,身上浩蕩的丹氣向陸小天這邊涌來,這次胡劍一倒是沒有異動,顯然此前蝕戮心魔在其身上做的手腳已經在之前便消失了。無法再以心魔的方式影響到胡劍一。
“好大的膽子!”胡劍一反應過來后,立即便動用自己的丹氣向那兩個暴起的一男一女沖擊而去。這一對中年男女絲毫不為所動,反而各自祭出一柄金虎印,一柄飛劍斬向其他祭壇上猝不及防的三品丹圣。
以丹氣沖撞陸小天這邊,試圖讓陸小天丹爐內的藥力完全失控,若是一化道人沒有受到干擾的情況下,陸小天這邊的藥液哪怕失控,也不足以影響到此時快成的仙丹,可一化道人現在被蝕戮心魔牽制住了不是嗎?
蝕戮心魔不為擊敗一化道人而來,只要在那么極短的一瞬影響到了將即將成形的金闕九極化元丹,讓薛道元無法順利獲救目的便圓滿完成了。
此時陸小天這邊要處理的不僅僅是沖撞而來的丹氣,還有那暴起動手的兩人。
這兩個三品丹圣不過勉強踏足玄仙而已,根基不穩,真要比起斗法,兩人哪怕是聯手,也遠不是陸小天的對手,真正讓陸小天忌憚的是兩人沖撞過來的丹氣。胡劍一與另外一個相鄰的丹圣以丹氣中途攔截,企圖協助陸小天平息亂局。可這相臨的兩人也沒想到那一男一女在心魔的影響下殺機熾烈。胡劍一以那人相繼駭了一跳,攔截的丹氣不可避免的慢上了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