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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董大老板的五萬重賞,加更一章。)
“火云老怪,本座沒去尋你的麻煩,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倒是沒想到當年你接連苦戰,竟然還能生還下來。倒是你僅剩下這么對眼珠子還能茍延殘喘,著實出乎本座意料。本座若是能習得你這套功法,倒也不失為一條保命之道。”葉千尋伸手一揮,打開的白蓮祭壇又重新閉合起來。
“就憑你這焚魔熾金焰也想把老夫的魂煉出來,癡人說夢。”火云怪冷哼一聲道。
“那咱們便走著瞧吧。你全盛時期,本座尚且懼你幾分,眼下龍困淺水,虎落平陽,揉圓搓扁還不是本座說了算。你這功法,本座雖是有些興趣,倒也并不是非要不可。跟這兩個小輩比起來,你的重要性還差了許多。”葉千尋不以為地意地道。
“這次來星域的也并非只有老夫一個,就老夫所知道的,至少九眼魔梟那老怪物是來了。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否能笑到最后。”火云怪冷聲道。
“九眼魔梟?”葉千尋聽得瞳孔驟然一縮,“看樣子還真是有人不死心,自己拿不到好處也要把水攪渾。”
“當然,你這老怪的名頭也是不弱,窩藏在星域內經營如此多年,便是實力與你相偌的,在這星域內也未必斗得過你。自然得多拉幾個幫手來。”火云怪看到葉千尋眼中的忌憚,心里大是快意。
“正如你所說,本座這萬余載在星域也不是白呆的,但是九眼魔梟來了,也未必能討得了好。退一萬步來講,無論誰得到成熟體的啻子幽蓮,都跟你沒關系了。”葉千尋找了火云怪一眼,不過嘴上如此說,心里終是有事情放不下。閉合上白蓮祭壇之后,葉千尋便匆匆離去。
“前輩竟也被抓來了,這葉千尋當真如此難對付?”待到葉千尋離開之后,陸小天才開口說道。
“葉千尋這家伙確實是近數萬載以來難得一遇的修煉天才,神通深奧難測。老夫原以為已經做了不少準備,沒想到還是載在了他手里。”火云怪嘆了口氣道,“倒是兩位小友,如何被葉千尋捉來的?看樣子葉千尋對兩位小友還頗為重視,不然不至于消耗心力,用這焚魔熾金焰對兩位小友進行煉魂。”
陸小天將她與葉子渝大致的經歷講了一遍,該隱瞞的地方也有所隱瞞,只不過事情的十分已經說了七八分。并無瞎編亂造。
“這看上去倒確實是葉千尋的手筆,一計千年,好氣魄好算計。葉千尋此人格局之大,比之老夫猶勝三分。當年老夫若是有這個心計,也未必會落得如此田地。”火云怪聽完之后,喟然一嘆。
“成王敗寇,葉千尋能修煉到這種程度,自然有其獨道之處。”對此陸小天倒是沒有多少意外。看向火云怪道,“倒是前輩辛苦經營這么多年,怕是都白費了。”
陸小天說這話,倒是不無試探火云怪的意思。此時火云怪那一對僅有血絲相連的眼珠子雖不像他與葉子渝那般被綠色繩索捆縛住。可兩只眼珠子上卻是貼了幾張白綠古樸圖案相間的靈符。明顯也是被禁錮住了。只不過火云怪遠未恢復到全盛時期,還敢往這里闖,想必也給自己安排了一定的退路。
對此陸小天也不是完全確定,或者說更多的只是抱有幾分僥幸心理,畢竟他現在雖有破界蟲在外策應。可對于眼下的局面,卻是起不到多大的幫助。只能希望火云怪還有一定的后手,說不定自己還可以捎帶著脫困。
“葉千尋此人太過厲害,不僅是實力,還有其心計,說是算無遺策也不為過。老夫縱然來之前準備了不少后手,可眼下被打回原形,又被困在這白蓮祭壇內,便算是有些手段,也是施展不出來了。再說,此前剛進入時尚且不是葉千尋對手,現在估計也夠嗆。”火云怪嘆了口氣道。
“連前輩都束手無策,看來也只能等死了。”魚小喬不無失望地道。
不過陸小天臉上倒是并未出現多少失望的神色,火云怪那眼珠子內忽然又出現幾分狡猾,“你這小丫頭,比起陸小友的道行可差遠了。”
“陸大哥自然比我要強。”魚小喬理所當然地道。
原本她是要纏著陸小天說一些以前的事給她聽,只是陸小天一說,她便禁不住去回想以前,頭痛欲裂的狀態下,陸小天自然是說不下去了。以至于魚小喬對于以前的事所知依然有限得很。
“陸小友看樣子對老夫倒是頗有信心。”火云怪落在面色沒有多大變化的陸小天身上。
“我是原本就沒抱有太大的希望,沒有希望,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失望了。”陸小天不緊不慢地道。
“咯咯...”縱然在眼前的形勢下,魚小喬也是禁不住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老夫跟你們一樣,眼下已然無法調動體內殘存的法力,哪里談得上什么脫身之道。”火云怪眼神灰黯下來。
“看來這次還真是在劫難逃了。”陸小天搖頭,此時副元神依附在破界蟲體內,他隔著白蓮祭壇雖然無法與副元神取得聯絡,可副元神能想得到的,陸小天自然也能想得到。關鍵還在于他與魚小喬都修煉了飄渺劍訣與洞天藏月術。就算是勉強出了白蓮祭壇,無論他與魚小喬是否隱匿體內劍胎的氣息,都逃不過葉千尋的搜捕。
既然如此,副元神自然不會輕舉妄動。就算是本尊有損,副元神依舊可以奪舍重生。到時候副元神自然也就成了新的主元神,從這方面來講,陸小天眼下處境雖惡劣,卻也并非必死之境。至于魚小喬,陸小天也確實是束手無策了。
火云怪臉上也是一臉蕭索,白蓮祭壇內陷入一片沉寂。在焚魔熾金焰的灼燒下,各自一副閉目等死的樣子。
直到十數日后,魚小喬那白晰臉上不尋常的紅暈越發多起來,在白蓮祭壇外,似乎有一道梟叫之聲,隔著祭壇聽得也極不真切,若有若無。哪怕是在數百丈深的地下,也能感應到持續不斷地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