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經過大致說了一遍時,赤臉鬼猿也是一臉忌憚之色,他原本還在這一片地域游蕩,聽說到鬼蠱宗的遭遇之后,赤臉鬼猿也是駭了一跳,唯恐碰到傳聞中的陸小天那個煞星,來到與他相熟的冥沉蠖母的地盤。
“什么?你們是指陸丹王以一己之力打垮了整個鬼蠱宗?”姜副淵主與后面那面黑青年姬英頓時瞠目結舌,他們這些時日一直在路上奔波,也沒有碰到鬼蠱宗弟子。還未能得知此事。此時從赤臉鬼猿嘴里聽來,直覺的有些難以置信。他們倒不是懷疑世上有如此實力的人,只是此人換成了陸小天便格外的讓人難以相信。不僅僅是實力,姜副淵主與陸小天也算是認識了。陸小天這幾百年,幾乎是沒有出過亂青墟,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潛心在裂風峽內修煉,煉丹,偶爾也會去邙青原野指點頁石族修士的修煉。
作為淵堂眼下僅有的一個四品丹王,就算是有麻煩,也還輪不到陸小天去動手。而陸小天這些年別說是跟合體境老怪起爭執,甚至都沒有聽說到他欺壓過哪個神虛境小輩,邙青原野的那些人,也甚少主動在外面惹事。便算是那只殺性頗重的金鵬,這些年倒也出入了一些險境,與人廝殺不少,不過這種廝殺都是停留在爭奪寶物的層次上,在混亂妖域再正常不過。像以往那樣肆意濫殺的情況卻是沒有過了。
在姜副淵主看來,陸小天御下算是極為嚴厲的。其他合體境強者少有能做到陸小天這般的。
不止是在姜副淵主眼里,便是在其他大多數人眼里,陸小天相對都還是比較低調的。只是幾百年的時間時間里,已然有不少人忘卻了陸小天當初的鋒芒,這樣陡然間爆發出來,多少讓不少人感覺到極度的不適應。而這赤臉鬼猿爆出的消息未免也太讓人吃驚了一些。
“姜副淵主以為我會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赤臉鬼猿反問了一聲。姜副淵主納悶,他倒是更納悶了,你淵堂自己的人鬧出的事,竟然還要別人來告訴,未免也太離譜了一些。
“陸丹王還真是不鳴則矣,一鳴驚人,鬼猿兄可還知道其他的一些信息?”半晌之后,姜副淵主才回過神來道。
“還能有什么消息,鬼蠱宗現在根本無人控制局面,至于那陸丹王,已然在返回亂青墟的途中。”冥沉蠖母道,當初她聽到這道消息,吃驚的程度不在姜副淵主之下。畢竟當年陸小天在幽森鬼域,在她眼皮子底下,還只是個神虛境小輩。眼下竟然成長到了這般驚人的地步。
“幾位,此事對淵堂過于重要,姜某便不多叨擾了,告辭。”姜副淵主陡然間聽到如此爆炸性的猛料,哪里還能坐得住。當下還得先與陸小天碰面了再說,如此重要的事情別說是他,恐怕淵主也絕未能料到。
“陸小天行事當真是霸道非常,聽說此次與鬼蠱宗起爭斗,也不過是因為鬼蠱宗對其一個鬼族的師侄偷襲,下了鬼蠱。結果那陸小天便直接殺到人家宗門去了。”姜副淵主走后,赤臉鬼猿頗為感慨地道。
“那也得有這份本事,那鬼蠱宗山門,當時可有白廣增跟宗伍兩個老鬼坐鎮,再加上一只白骨獅鷲,再加上護宗鬼陣也沒能奈何得了對方,陸小天也有值得霸道的本錢。”白尖帽老者語氣間竟是頗有嘆服之意。
“我看此事怕也并非這么簡單,以陸小天的行徑,看上去更多的像是在立威。”冥沉蠖母搖了搖頭。
白尖帽老者笑道,“不過也從側面說明了一件事,這陸小天行事雖是霸道了一些,倒也不是無事生非之人,白廣增與宗伍兩個以為在鬼蠱宗山門,便勝券在握,豈知陸小天卻不是猛龍不過江。剛開始要是肯合作,倒也不會有后來這許多事了。”
“話是這么說,不過看上去白老帽你對這陸小天似乎頗為維護,怎么回事,你們該不會是認識吧。”赤面鬼猿狐疑地看著白尖帽老者道。
“以前倒確實有聯手之誼,當時他還不過剛進入神虛境不久。修為尚且要低于我不少。我跟他關系倒是一般,倒是我在妖族那位朋友的女兒,跟陸小天有些交情。”白尖帽老者搖頭道。
冥沉蠖母這邊議論著時下混亂妖域的局勢,陸小天與豬七一行已經快重新返回到亂青墟。
“這一架真是打得過癮.....”豬七唾沫星子四淺地跟赤目羊妖一行吹噓著與鬼蠱宗斗法的過程,他如何如何闖入鬼蠱宗山門,如何如何斗法之類的。
“我看豬前輩你是被那鬼蠱宗宗主打得過癮才對吧。”赤目羊妖,車大,車二雖是忍豬七久矣。可豬七畢竟是合體境強者,他們幾個是敢怒不敢言,豬七雖不會把他們如何,可借著指教他們修煉趁機收拾他們的次數可沒少過。赤目羊妖幾個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青離卻是沒多少顧忌地揭了豬七的底。“豬前輩可是鼻青臉腫地逃了回來,還得我師伯出手才將那老鬼給打跑了。”
“我跟那老鬼斗法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未傷及本元,那老鬼還被我打爛了一件冥甲。算起來還是老豬我占了便宜。當然,比起陸兄自然是要差了那么一點。”豬七渾不知臉皮為何物,一點也沒有被小輩揭穿的尷尬。
“既然打得過,那你還跑回來作甚。”青離小聲嘀咕了一句,車大,車二幾個聽得直想笑。這豬七平時雖是渾了一些,對他們幾個男的以指教的名義操練他們一下時常有之。可對于紅月,靳雨幾個女的卻是極有分寸的。這青離是陸小天師侄,雖是個鬼族,豬七也只能逞個嘴巴樂呵。
在這種還算是輕松的氣氛中,一行人返回了亂青墟,陸小天直接來到邙青原野,經過數百年的發展,此時的邙青原野已然是另外一番氣象。頁石族人的數量比起原來擴大了將近兩倍。遠遠看去,已經能看到鱗次櫛比,用靈木所造的簡易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