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楚天翔下意識地打了個發抖。
再然后,他心中又猛地生出一股子不耐:
“誰啊?”
“這時候來叫我干嘛?”
沒人愛好在即將進進游戲的時候被迫中斷載進讀條,楚天翔亦是如此。
“楚道友。”
余慶的表情有點不太自然。
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做好事,還是在多管閑事。
“余慶?”
楚天翔的臉色一陣變幻,委曲將心里那股子不爽給壓了起來:
“怎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這個...”
余慶醞釀片刻,終于在一旁林小晚那暗暗催促的眼神之中,硬著頭皮對楚天翔說道:
“這位小姐都已經喝得神志不清了。”
“你這樣不由分辨地帶人回房,是不是有些影響不好?”
“啊?影響不好?”
楚天翔臉色一僵,情緒稍稍有些失控:
“哈哈哈哈!”
“余慶道友,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寬了?”
“你玩得女人太少,所以還有些天真,不知道情況:”
“這女人啊,瘋起來比男人還要浪。”
他有些可笑地笑出聲來,又指著那個被他隨手摟在懷里、醉得眼神迷離的女人對余慶說道:
“你認為她打扮得漂俏麗亮的,一個人跑來這里飲酒是為了什么?”
“不就是為了來玩點刺激的,找個幌子讓陌生男人撿回往開炮嗎?”
“你自己問問她...”
楚天翔拍了拍那女人的臉,一臉壞笑地說道:
“她愿不愿意跟我上床?”
“嗯哼?”
那個女人醉醺醺地應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心癢難耐的慵懶和嬌柔。
固然沒有直接答復“是”,但是看這個情況,她也一點沒有要推開楚天翔的意思。
余慶倒是還沒說什么,但林小晚卻是已經被楚天翔這番明顯有些凌辱女性的話語給刺激得有些炸毛:
“說什么呢!”
“這位小姐都醉得模模糊糊了,你讓她說話有什么用?”
“她一個人飲酒可能有她的原因,可不是你馬馬虎虎把人玩弄上床的理由!”
“你?!”
楚天翔的眉頭越皺越深:
“多管什么閑事!”
“睡個女人都要管,你特娘的是我媽啊?”
他一不警惕就裸露了自己并不怎么高的素質程度,張口罵了句臟話。
然后,下一秒,楚天翔就懊悔了。
由于心坎仍有遲疑,所以余慶遲遲沒有說話,
而余慶一直干站著不說話,卻反而瞪得楚天翔心里不知不覺地有些發毛:
和之前勸酒的時候是一個道理:
女人畢竟只是小事。
以他現在的身份、財力和實戰經驗,要另找一個**也花不了多少工夫。
而他現在卻為了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往的**出言不遜地辱罵了余慶這個修行天才的女朋友,把雙方好不輕易補充回來的良好關系損壞得一干二凈。
在成為修行者之前,楚天翔也是看過不少修仙小說的:
在小說里,他這種富二代就是妥妥的反派人設。
要是由于行動不端惹得那些稟賦又好、正義感還強的主角記仇,那他就算不當場被主角“替天行道”,以后也指不定要被人來個“三十年河西”。
“娘的...”
“當個富二代可真不輕易。”
楚天翔小聲嘀咕了兩句,就強忍著憋屈放下了姿勢:
“好了、好了。”
“我不跟你們爭了!”
“你們不讓我‘撿尸’,那我就多花點工夫往撩個蘇醒的回往,這樣總行了吧?”
說著,他就徑直將那個醉醺醺的女人往余慶懷里一推:
“余慶,這個女人讓給你了。”
“想怎么處理都隨你便。”
“啊?”
余慶扶著那個軟如爛泥的女人,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但楚天翔卻是已經忿忿不平地轉身離往,再也不對余慶和林小晚多作理會。
“這...”
余慶暫時將那醉酒女人扶到了旁邊的卡座上坐下,而林小晚更是體貼地和她坐到了一起,然后十分關心腸問道:
“小姐?”
“你還蘇醒嗎?要不要我們送你回房間?”
“恩...”
醉酒的女人輕輕地應了一聲:
“沒、沒事...我還好。”
林小晚沒有奇怪這女人為什么還留有蘇醒的意識,但余慶心里卻是已經有了濃濃的腹誹之意:
他基礎已經斷定了,這個女人就是個自己出來找刺激的。
由于,楚天翔這個“反派”已經被他趕走了,系統卻沒給好人好事的嘉獎。
系統沒給嘉獎,意味著它判定這件事并不是什么“好人好事”,而這個女人顯然也不是什么無辜的受害者。
事實正是如此。
酒吧燈光昏暗,這個卡座又正好是幽暗無光的角落,所以林小晚有些看不明確。
但目力過人的余慶,卻是看明確了那女人此刻的表情:
一臉嫌棄。
一臉“你們兩個管什么閑事”的嫌棄。
她此刻根本沒理會林小晚的關心,而是遠遠地看著楚天翔那還沒走遠的背影,大有要主動出擊把這個“獵物”追回來的趨勢。
然而,就在這醉酒女性起身欲走的時候...
她看到了余慶,看到了余慶手上那塊和楚天翔一模一樣的智能腕表。
“恩?”
女人的眼神悄然有了變更。
“小姐,你真的沒事?”
林小晚那剃頭挑子一頭熱的關心仍在持續。
而那女人卻是忽然很熱情地回應了起來:
“沒事。”
“小妹妹,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
她臉上露出毫無漏洞的感謝表情,握著林小晚的手連聲道謝:
“假如不是你和你的男朋友幫忙,我剛剛說不定就模模糊糊地被那黃毛拐走了。”
“對了,我們認識認識吧...”
“我叫陳婷婷,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小晚。”
林小晚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又很受用地說道:
“不用謝我。”
“那種男人壞得很,我們女孩子就應當互相贊助。”
“不過,陳姐你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飲酒啊?這也太危險了?”
“唉...”
自稱“陳婷婷”的女人輕嘆口吻,一臉心有余悸地說道:
“這次我是來澄州出差的。”
“就是由于工作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想著來酒店的酒吧放松放松,沒想到...”
“沒想到卻惹來了那種紈绔。”
余慶聽得嘴角一陣抽動。
他對這個故事一點都不買賬。
在確認對方不是什么正經女人之后,余慶就已經沒了再和她糾纏的興趣。
可是,那女人卻不知怎的一直不肯離往。
她不光沒有像剛剛那樣表露出嫌棄的臉色,也沒有要接著出往釣凱子的意思,反而還頗有興趣地坐在那里演起了戲,纏著林小晚有說有笑地聊起了天。
“她到底想干嘛?”
余慶不知道她的意圖,也就暫且坐了下來,籌備再仔細看看情況。
而這陳婷婷果然了得:
她演技高深,裝起良家女性半點沒有漏洞。
再加上話術了得、聲音和熱,陳婷婷更是沒費多少工夫就哄得林小晚和她姐妹相當,幾分鐘就和她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真是的...”
“小晚她也太輕易被人騙了吧?”
看著對陳婷婷一口一個“姐姐”喊著的林小晚,余慶無奈得只想搖頭。
“算了。”
“還是直接叫林小晚跟我走吧,這種不正經的女人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余慶心中暗嘆口吻,便籌備起身直接帶林小晚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
他的腿忽然碰到了一個東西。
正確地說,是那個東西主動探到了他的腿上。
“這?!”
余慶心頭一跳,他能感到到:
這個溫溫涼涼、滑滑軟軟、觸感細膩的東西,是一個女人的腳。
這只腳靜靜摸摸地從桌底下探過來,像是泥鰍一樣無聲無息地滑進了余慶那寬松的褲腿,在他的小腿肚子上肆無忌憚地輕輕摩挲。
余慶的臉色頓時變得僵硬起來:
桌子上只有三個人,這只腳的主人顯然只可能是林小晚和陳婷婷。
而那只腳的觸感明顯有些絲滑細膩,林小晚今天又沒有穿絲襪,所以能干出這種下流事的人就只有...
那個和他剛認識沒幾分鐘的陳婷婷。
在意識到對方做了什么時候,余慶馬上震驚無比地抬起了頭,給陳婷婷送往了一個質問的眼神。
然而...
陳婷婷卻是沒有一點反響。
她一邊靜靜地在桌下戲弄著余慶,一邊面不改色地在桌上和林小晚談笑風生:
“哎呀...”
“我看你們情緒這么好,竟然還沒有睡到一起啊?”
“住酒店還開兩間房...”
“一個人過夜的話,晚上會很寂寞的吧?”
陳婷婷說這句話時,連看都沒看余慶一眼。
但是,余慶卻能聽得出來這話中暗躲的玄機——
他已經收到了戰斗邀請:
“陳婷婷小姐邀請你‘進進游戲’,請盡快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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