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可以靈活自如的運動起來,任巖感受到了如釋重負這四個字的意思。
站起身后的任巖,環視了一圈這個僅有三四平米的小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里,除了地上剛剛被掙脫的麻繩之外,別無他物。
一扇鐵門在任巖的右側,上邊有一個小窗,也僅僅是個小窗而已,大小剛夠小貓通過。
這堵鐵門下邊是扣死地面的,要想靠蠻力撞開,有些不現實。
看了一眼四周的磚墻,有之前掙脫麻繩的經歷,任巖想試試能不能直接撞開僅有一層厚的紅色磚墻。
而就在這時,外邊響起了腳步聲,以及低聲說話的聲音。
“咱幾個這次估計是得坐個十年八年的了……”說話人的聲音里,似乎并不覺得這話里的十年八年算什么事一般,語氣極為輕松。
“這無所謂,老板給得錢,家里用一輩子都夠了。”另一個聲音響起。
“估計應該醒了吧?我有點納悶啊,華哥,你昨天敲他的時候我看也沒有太用力啊,為什么能暈這么久?”
“誰知道呢?我這招還是專門在藍翔學過的,打那個地方力道如果不控制住,很容易一下直接把人打死,按理說是昏睡倆三小時就不得了了,這貨居然睡了六七個小時……也是該醒了。”
聽著說話的聲音,任巖得到的信息是……
就是外邊說話的人把自己給綁了……
“老板?哪個老板?”任巖心下剛生出疑惑,外邊的腳步聲已經靠近。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鐵門外邊響起聲音,似乎是在開鎖。
任巖貓著腰蹲在鐵門旁,放棄了之前想要撞開磚墻逃脫的念頭。
有人開門當然是從門出去比較好,撞墻估摸著能撞開,但是得受疼啊……
幾秒鐘過后,鐵門被外邊的人向外拉出了一條小縫,透進來了陽光。
下一秒,任巖一腳踢開了鐵門。
在門后的一人直接被這突然踢開的鐵門給踹飛了出去。
“你!你!你怎么解開繩子的?”另一人一臉驚恐失措的表情。
任巖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臉淡漠的表情問道:
“是……是你媽了個逼!”這人一改之前臉上的驚慌失措,直接撲了上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本來腦中設想的畫面是自己這突然撲過去能把任巖撲倒,但對方卻一點反應沒有。
就像是撲到了一堵墻上一樣……
這下盤也忒特么穩了吧?
“華哥,讓剛子過來!”這人喊了一聲,就要與任巖扭打在一起。
然而任巖直接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領口,把他給提了起來……
“問你話呢,你們老板是誰?”
“是你媽了個逼!”剛才倒地的華子也已經撲了過來。
然后他就被任巖另一只手給提了起來……
外表并不壯實甚至還有些消瘦的任巖,卻跟玩似的提起了加一起兩百七八十斤的兩人……
這樣的畫面,在趕過來的剛子眼里,是真的很恐怖了……
三分鐘后。
任巖用麻繩把三人結結實實捆在了一起。
“你們老板估計也不知道吧?我以前在藍翔念書,一開始學挖掘機的,但是那老師說我力道太大,老把挖掘機的駕駛桿給弄斷,所以就推薦我去藍翔的修理班進修了,修挖掘機這活沒點力道可不行。”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任巖一臉笑意。
“說吧,你們老板是誰啊?”
已經被嚇懵逼的三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唇都是畫風一致地在發著抖。
“換個話題,昨天晚上是誰把我打暈的?”
并排綁在一起的三人搖著頭。
但除了搖頭之外,綁在兩邊的兩人都在用手指著中間的人。
華子一臉懵逼。
“你下手是真的沒輕沒重的啊,差點沒把我牙給打掉,可以的兄弟。”任巖沖著華子笑了笑。
華子呆滯的一秒,隨機化作討好的笑容:“哥,有眼不識泰山,您能不能做一回好人,放了咱們?”
“啪!”的一聲,華子的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了一個紅手印。
“不說話?”
“啪!”
“啪!”
“啪……”
任巖足足打了十分鐘,華子的牙已經被打掉了幾顆,嘴巴上不停地滲著血,臉上已經扭曲地快要不見人形的時候,右邊叫剛子的人,再也憋不住了。
倒不是他怕任巖把華子打死,或者說怕華子遭罪。
而是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
“是吳今松……”聲音十分小,但也足以被人聽見了。
反應最大的并不是任巖,而是華子。
已經被打得腫成豬臉的華子聲音顯得哼哼唧唧的,但加上他不斷掙扎像是想要用嘴巴咬剛子的動作,說的話意思大概是這樣的。
“剛子……你個叛徒!SB了嗎!你特么還想不想拿錢了?”
而任巖聽到吳今松這個名字,他就有些想笑了。
“吳今松?這哥們可以的啊,之前沒時間,現在該算總賬了……”任巖停下了打耳光的動作,笑著說道:“他在哪?”
“拿尼瑪的錢,有命拿也得有命花啊!華子你這SB,跟我們吹了這么多年的牛逼,也該歇歇了,什么藍翔學了十年武術?到頭來還打不過人修挖掘機的!垃圾!”剛子罵罵咧咧地說完,緊跟著就沖任巖訕笑著:“他出去辦事了……”
“去哪?”
“大概是……隔壁縣的哪家酒店或者是什么開紅燈的地方,不過我覺得應該是高級會所吧,雖然不知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有沒有高級會所……老板他的消費眼光很高的,次點的看不上……”剛子解釋著。
華子仍在不斷沖著剛子發脾氣,任巖聽著“哼哼唧唧”的聲音有些煩,索性找了塊石頭直接塞進了剛子的嘴里。
“什么時候會回來?”任巖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剛子一臉不知情的表情。
又看了三人一眼,任巖轉頭看了下四周。
應該是在哪個不知名的小村子里。
既然吳今松大老遠從京城來看望自己,那怎么也應當見個面才對的。
任巖剛這么想著的時候,不遠處的機耕道上,響起了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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