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角色扮演

第二百零二章 明軍受挫

明軍在漠北的戰爭,終于遭遇了挫折。

這場戰爭爆發了半年,一開始,韃靼人被打的節節敗退。韃靼諸部,已經有數個部族被打的崩潰。

但哪怕韃靼各部落的反應再遲緩,此時也要聯合起來了。

而且,韃靼此時雖然沒有形成中央集權,但他們還是有共同首領的,那就是兀雷帖木兒汗,大名叫鬼力赤。

這位大汗是諸部共主,不過并不如何得人心,因為他并非是黃金家族的后裔。甚至于,黃金家族的統治正是從他的手中終結的。

他殺死了元朝正統的可汗坤帖木兒,才奪得王位。他自任大汗,阿魯臺任太師,成為了韃靼名義上的統治者。

因為明軍的強勢攻擊,反倒讓韃靼人團結了起來,主動的靠向了鬼力赤。這一陰差陽錯之下,他的根基迅速穩固了下來。

而明軍之所以失利,不僅僅是因為韃靼的抵抗變強了,更多的是因為他們的后勤補沒了。

這一支軍隊,領頭的將領叫張玉。此人是燕王鐵桿,在靖難之前,燕王擒殺朝廷官員,然后又偽造兵部文書,把北平的明軍調撥到了漠北。

這支軍隊相當于朝廷安插在藩王內部的一顆釘子,一旦燕王造反,這支軍隊會第一時間動手。但燕王利用信息的不對稱,事先把這支軍隊給支開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步妙棋。不僅拿走了身邊的釘子,還順便遏制了韃靼。這一招借刀殺人,被燕王用的出神入化。

軍隊一進漠北,就對妖狼王下手,同時還狠狠的震懾了一下所有蠢蠢欲動的修行者。

只是,在進入漠北之后,他們跟大明的聯系徹底被斷掉,每日里只顧著向北進發,卻不知道燕王已經發動了靖難,并且一路勢如破竹,打得朝廷軍隊節節敗退。

如今,大明的東部與北部,盡入燕王之手,朝廷的勢力根本無暇伸入漠北。而燕王也不可能自己再為這支軍隊提供補給,所以導致這支漠北的孤軍已經超過三個月沒有得到后勤供給。

還好張玉也是老將,為了安撫軍心,他允許士兵進行燒殺搶掠,甚至會對一些部落進行屠殺,如此才讓這支軍隊一直都沒有炸營。

只是,糧食可以補充,彈藥卻沒法補充。

他們的火藥早就消耗一空,火銃也報廢了大半,帶來的十幾尊大將軍炮,全部歇火,在遇到韃靼人的時候,他們只能與敵人進行冷兵器的比拼。

說實話,哪怕這些年韃靼士兵的素質比起成吉思汗時期下降的厲害,但一個個也算得上是合格的騎兵。他們轉變了策略,充分利用起自身善于騎射的特點,對明軍不住進行侵襲騷擾,明軍苦不堪言,軍心也日漸渙散。

但是,他們卻不能撤退,張玉也不會允許他們撤退。燕王的精力全部放在對朝廷的戰爭中,北平的防守十分空虛,一旦這數萬人回到北平,燕王將兩面受敵。

這些邊軍之所以會聽從張玉的調遣,那是因為他們以為張玉是朝廷的人。一旦被他們得知燕王叛變的消息,他們第一個殺的就是張玉。

這一日,明軍再一次的受到了韃靼的侵擾,在一番混戰之后,韃靼人揚長而去,而明軍死了約一千人。

相比起數萬人的隊伍來說,這只能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損失。

但是,接連的受挫,讓這一次變成了一個導火索,這段時間的壓抑情緒徹底被點燃。

沒有支援、沒有情報、沒有彈藥、水土不服、不停的死人……這一個接一個的壓力,讓士兵們炸營了。

張玉領著親信,并聯絡大半的軍官,好不容易把此次的營嘯給壓下。但最終,還是死了數千人,剩下的士兵,也都是士氣大跌。

可以想象,一旦韃靼人再次襲來,這支軍隊必然會崩潰。

張玉頭發愁白了大半,他雖然年過五旬,但一向認為自己老當益壯。如今,卻也蕭索了許多。

可他依然不能退。燕王和朝廷正在膠著,他一定要為燕王守好這后方。

“稟報將軍,有一……一怪人求見。”就在他愁眉不展之際,一個親信進來稟報,說是軍營外有人要見他。

張玉眉頭一皺,這可不是什么話本戲劇,肯定不會有什么運籌帷幄的軍師在危難之際出現。而且,就他們目前這狀況,諸葛亮再生也得無奈。

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后,張玉還是準備見見此人。

不大一會兒,一個黑袍人走了進來,卻被攔在了離張玉五丈遠的地方。此人來歷不明,自然不能讓其隨便靠近軍中統帥。

“你想解決目前的困境嗎?”黑袍人看向張玉,開門見山,輕聲的開口說道。他的聲音重重疊疊,好似有無數人在一起說話。

整個蘇布達部,都陷入了夢鄉之中。如今已經是夜間子時,在這個沒有任何娛樂設施的漠北草原上,人們習慣了早睡。

而在這個時候,還沒有睡覺的,除了輪換的狼神衛,也就是王曜景了。

在王曜景的帳篷之中,一根蠟燭被點燃,正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帳篷內只有這么一點光芒,卻將王曜景投射在帳篷四壁上的影子拉得極為高大,好似一個扭曲的怪物。

兩尊法相相對而坐,二者盡皆三頭八臂,但面目卻截然不同。一個面帶祥和神圣,一個充滿了扭曲邪惡。

這正是王曜景的本尊與第五化身。

他的精神朝著外面擴散了出去,猶如被石子擊中的湖面,一層層的蕩漾而出。在分出第五化身之后,他的境界又掉到了出體境,但神魂的籠罩的范圍再一次的提高,已經能延伸出去十五里了。

他的精神將整個蘇布達部籠罩,整個部落的所有風吹草動,全部倒映在他的心靈之中。

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似乎這片天地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甚至里面的牧民、牛羊和植物,也是從他身體中誕生的。

如果他修行的是道家或儒家法門,說不定能從其中感悟到天人之道,讓他的修為一日千里。只可惜,他的根基在佛門,還是藏傳佛教的轉世法門。

他的精神,化作了一根根的細絲,慢慢的沒入到了所有人的大腦之中。

狼神衛、牧民、錢伯、綠兒……甚至部落里面飼養的牛羊和馬匹,全部被他的精神入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