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蓮一踩油門,法拉利的聲浪滾滾,猶如紅色的流光被黑暗吞噬,消失的無影無蹤。
后面同行的車輛只能跟著那紅色的尾燈一連串的離開。
武青蓮一行人的目的地是寶慶市,同行的兩個日本水利專家,對這里的水文環境很感興趣,而武青蓮也很清楚,他們不止對水文環境感興趣,對寶慶的軍用機場也很感興趣。
武青蓮回想著剛才那個小女孩的模樣,明眸皓齒,清新的仿佛時刻沉浸在晨霧之中,像沾著露珠的花蕾,正是少女最美好的年紀。
可惜啊,所有的純凈都會被玷污,就像少女的年華終究會老去,大概過得幾年,她的眼神就不會再有如此明亮的光彩,若是在臺島,倒是可以從事人與人的連接這一很適合她的工作。
人人都樂見美好被摧毀,武青蓮也是如此。
“你沒事了吧?”武青蓮對旁邊的年輕男子說道,她略微有些疑惑,難道是突發心梗之類的?應該不至于吧,瞧他身體挺健壯的,在床上使勁的時候,堪稱山頂洞人。
年輕男子松開了武青蓮的大腿,也松開了抓住自己胸口的手,剛剛自己那種痛苦到難以呼吸,胸口好像被萬噸巨石壓迫,渾身都要痙攣的感覺,隨著車子的駛離,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像人類突發心梗似的,毫無征兆地就來了,但癥狀的消失就不同了,一瞬間后就獲得了輕松。
“沒事了。”年輕男子輕喘了一口氣,剛剛自己是在看到那美麗的少女同時產生了這種癥狀,倒讓人覺得是那少女帶給自己如此強烈的反應一樣。
不過和身旁的武青蓮想必,剛剛那個少女確實可以用美的讓人心悸來形容,那肌膚更是醉人,而剛剛自己的手掌落在武青蓮的大腿上,即便隔著薄薄的絲襪,都覺得有些粗糙。
她身上堪稱女性魅力的,大概也就是腿長和翹臀了,其他幾乎一無是處,而這個女人又自命不凡,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心……都淪落到在女子養生會所里找男人的年輕女子,有點失敗。
“那你今天晚上能上班嗎?”武青蓮嫵媚一笑,伸手握著車檔摩挲著。
年輕男子笑了笑,又摸了摸胸口,他當然能夠上班,每天三萬塊的價格,足以讓會所的同僚眼熱不已,在墻壁上的明星技師榜上至少要前進三個名次。
拿錢辦事,盡心盡力,會所自成立以來,因為員工們過硬的身體素質,超高的技術水平,優秀的服務質量,對老弱病殘婦女哪怕是臭Baby都一視同仁,完全做到了零投訴高評價。
武青蓮長得不是很符合他的審美,也就是臉型稍稍有些像鯰魚罷了,完全可以讓他盡情釋放過于旺盛的精力。
更何況,漂亮的臉蛋雖然是第一沖動力,但在很多時候都可以不看臉。
年輕男子正要說話,武青蓮卻神色一變,眼尖地發現他肩膀上有一根長頭發。
“我聽說你們會所對員工服務的第一要求就是要盡心盡意。”武青蓮冷笑道,“我知道你能力突出,但是在我包下你的時候,還接私活,有點不合適吧?”
“接私活?”年輕男子莫名其妙,“武小姐,從你把我從會所帶出來那天開始,我幾乎和你形影不離,每天至少服侍你十次以上,我哪有時間去接私活?”
十次以上啊……這么一說,武青蓮心中蕩漾,想想他確實沒有這個時間和精力了,但是這根頭發哪來的,色澤黑亮,還有一種“活物”的感覺,于是武青蓮指了指年輕男子肩膀上的長發……武青蓮沒有這么好的頭發。
年輕男子摸了摸肩膀,左右看了看,卻沒有什么發現。
武青蓮也不以為意,留意到年輕男子的臉色似乎有些發黑,心道難道這幾天自己要的太多了?不過咱臺島人做生意也好,購買服務也好,付了錢,當然是作死里用他,晚上繼續,撐不住就換人吧。
紅色法拉利完全融入了黑夜中,兩顆尾燈像蜿蜒爬行的巨蛇那妖異而嗜血的瞳孔。
竹君棠和上官澹澹、白茴三人依然在街上閑逛,到了街尾,這里零零散散的基本沒有什么針對游客的商店或者餐飲攤點了,倒是多了一些本地生活日用之類的商店。
這些商店零零散散的,一般都半關著門,走過的時候可以看到那昏黃的燈光下,傳來打跑胡子或者麻將的嚷嚷聲。
上官澹澹有點想回去打跑胡子了。
于是三個人轉身往回走,竹君棠買了一個給羊拉的小拖車,也就能放兩擔肥料的容量,畢竟羊這種動物和它的兄弟牛比起來,體格子還是略小,長途跋涉的運載能力更比不上驢馬騾子之類的。
竹君棠的計劃是準備給劉長安變羊的時候用,但具體怎么樣讓劉長安心甘情愿地拉車,竹君棠還沒有想好。
上官澹澹買了一把油鋸,油鋸在日常生活中比較少見,一般只有在林場附近的專業伐木工家中才有,例如光頭強。
大家印象更深刻的可能是在類似于“德州電鋸殺人狂”這種美劇里的電鋸,其實就是動力不同罷了。
油鋸比較方便,不用拉著很長的電線,裝滿油就可以在深山老林中工作一整天,在北美那種地廣人稀適合暴殄天物亂砍亂伐的地方,很好用。
“澹澹,你買這個干什么用啊?”白茴好奇地問道,感覺這種充滿破壞性和暴力感的東西,女孩子根本無法使用。
“鋸壞人啊。”上官澹澹解釋道,“我沒有什么力氣,所以需要這種工具幫忙,如果是劉長安,他力氣很大,隨隨便便就可以把壞人撕碎成肉條條。”
白茴看到上官澹澹拿著那把大油鋸生硬地胡亂揮舞,一會舉高到頭頂,一會砸在地上刮擦,真擔心如果是啟動的時候,上官澹澹會鋸掉她自己的手腳什么的。
“我還你以為你是想鋸樹玩呢,不過大街上的樹也不能亂鋸,哪怕是你自己種的亂鋸都很麻煩呢!”白茴還是松了一口氣,只要上官澹澹不是到處鋸樹就行,至于鋸壞人?白茴也沒有當真,因為上官澹澹和竹君棠一樣,經常說一些很不著調的話。
“你鋸壞人的時候要叫上我,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鋸,鋸完之后用快速生物降解的辦法,便無法用任何科學手段化驗和尋找到人體組織的陽性反應。”竹君棠很專業地說道。
白茴被竹君棠像冷靜的殺人狂魔言論嚇了一跳,“小棠,雖然你是生物系的,但你好像什么都沒有學到,這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話,你是被什么東西奪舍了嗎?”
“我去年剛認識劉長安的時候,就試圖從他身上取樣做研究,但是毫無收獲。我說的內容并不是什么專業知識,你只要和我一樣心狠手辣,視人民如芥末就遲早會掌握這些知識。”竹君棠自命不凡地昂著頭,提點白茴,“你以為我說我媽媽是世界最強邪惡勢力之一是鬧玩嗎?耳濡目染之下,我難免成為一只兇殘的咩咩。”
“這個……是人命,不是人民。視人命如草芥,不是芥末。”白茴忍不住糾正,有時候真不知道竹君棠是故意的,還是本來就不知道,總是把成語俗語用的亂七八糟。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小棠不仁,以人民為芥末。”上官澹澹說完,抱著她的油鋸咯咯笑了起來。
“小棠這個詞聽起來不如天地,圣人那么有氣勢,應該是仙女不仁,以人民為芥末。仙女和天地,圣人差不多。”竹君棠想了想,利用自己的文化底蘊修正了一下上官澹澹的用詞。
“我覺得用公主好一些,公主代表著和人民對立的階層。”白茴終究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內心本能地就有這樣的認知。
“嗯,七彩琉璃純白仙境咩咩公主同樣也是我的省份……身份之一……”竹君棠點頭同意,說著就撒嬌起來,“干娘,劉長安把我玉璽上的封號給抹平了,你再給我寫一個。”
竹君棠從她裙子前面的兩個布娃娃形狀的兜兜里掏出了玉璽,交給了上官澹澹。
“被他抹平以后,玉璽都薄了,不夠厚重不符形制。我明天給你兩個新的。”上官澹澹點了點頭。
白茴在旁邊看著,羨慕不已,不知道什么時候澹澹也能冊封自己當仙女和公主。
三個人回到度假中心,周書玲看到上官澹澹抱著油鋸,有點擔心她是針對劉長安心愛的梧桐樹,問清楚了以后便放下心來,自告奮勇表示澹澹如果有要用到油鋸的地方,可以讓她周書玲來操作,畢竟這種東西看起來比電飯煲,微波爐和洗衣機等上官澹澹無法掌握的電器更加難用一些。
上官澹澹琢磨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第一周書玲是自己心愛的兒媳婦,第二,周書玲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最終救了回來,劉長安肯定也會和上官澹澹翻臉,說不定會把她鎖到小棺里不許她出來了也未可知。
周咚咚看到竹君棠的小拖車,馬上就把小拖車前端用來套牲畜的套索肩帶給穿上了,拉著小拖車在園子里到處亂跑。
竹君棠在旁邊看了看周咚咚,又看了看劉長安,頓時就挨了劉長安一個爆栗,這讓竹君棠非常不爽,這個糟老頭子平常完全不懂她的心意,但是當竹君棠在設想一些對付他的陰謀詭計時,他就總是和她心有靈犀一樣,她只要一個眼神不對,都會被他發現。
看來自己在察言觀色上的智慧,比起劉長安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差距的,這也是竹君棠少有的不如他的地方。
劉長安去看了看上官澹澹油鋸,告誡周書玲和白茴兩人,千萬不要為了順上官澹澹心意,去擺弄這東西……倒是不用警告竹君棠,竹君棠怎么可能會去操作油鋸?她連指甲鉗這種工具都不會去使用的。
白茴發現自己和周書玲一起被劉長安提及了,有點高興,畢竟現在這里需要他關注,和他親近的人那么多,說明自己也是排的上號了,于是跑跑跳跳地跟在他身后進了廚房,又被劉長安推了出去……廚房里正準備夜宵,忙著呢。
今天晚上的夜宵主要還是蝦蟹牛肉這些,沒有再吃烤全羊了。
牛肉是本地的黃牛肉和空運過來的和牛肉,蝦蟹倒也普通,就是各種大龍蝦和帝王蟹,有些清蒸,有些用作燒烤,有些用作火鍋,有些制作成了魚膾。
魚膾,就是新鮮的魚蝦蟹貝肉切片,蘸醬食用的統稱,它在古代便是非常普遍的吃法。
例如東漢時期的廣陵太守陳登,就很愛吃魚膾,那時候人們對于寄生蟲的防治意識不強,陳登吃魚膾吃太多了,引起了寄生蟲導致的腸胃病,還好被華佗救了……被華佗救了以后,陳登繼續吃,把自己吃死了。
魚膾到唐朝就更加盛行了,李白就寫了一首《魯中都有小吏逢七郎以斗酒雙魚贈余于逆旅因鲙魚飲酒流留詩而去》。
李白的很多詩,看個標題就行了,因為他已經把時間地點人物事件啥的都在標題里寫完了。
這首詩里的“鲙魚”,就是指的把魚制作成了魚膾。
唐朝的事兒嘛,東邊的龜孫子當然都要學一學了,自此魚膾從唐朝傳到了日本,以至于現在的人叫嚷嚷生魚片什么的,都以為發源于日本。
全世界其他地方的飲食文化最高成就也就是給華夏飲食文化提鞋罷了。
今天制作的魚膾材料,主要來自于中華錦繡龍蝦,這東西目前還不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有錢隨便吃。
“嘗嘗這個蝦黃羹,一大鍋龍蝦摘了黃做的,才這么一點。”劉長安挖了一小碗交給了周書玲。
周書玲和周咚咚坐在劉長安兩邊,周咚咚進入結界暫且不提,周書玲正滿臉疑惑地看著眼前巨大的龍蝦無處下手。
因為在電視里看別人吃龍蝦,都是在那種拿著刀叉的餐廳,文縐縐的擺好架勢,吃那么一小盤去掉殼基本就兩三口的東西,眼前餐桌上卻有重達二十多斤,根本沒有餐盤可以盛放的大龍蝦,其他的就算是小一點的也有好幾斤。
那螃蟹也特別嚇人,周書玲懷疑它在瞪自己,還好被捆住了無法動彈,廚師正在現場處理它的同伴。
好在不止有完整的龍蝦,還有分拆的蝦肉制作的各種菜肴給她吃,其實周書玲還是喜歡在家里吃飯,那么就可以隨便問劉長安應該怎么對那么大的龍蝦下手了,或者像周咚咚那樣抱著一只大龍蝦亂啃才香嘛。
劉長安送來蝦黃羹,周書玲便吃他給的東西,正拿著勺子準備開動,周書玲突然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有幾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周書玲抬起頭,又發現大家好像都在自顧自地吃東西,并沒有關注她,這才開始吃劉長安親手送來的蝦黃羹。
“今天為什么不先給我?”竹君棠首先表示自己的不滿,明明上次吃烤全羊,他烤好以后,切下來的頭盤就送給了竹君棠。
像吃烤全羊這樣充滿儀式感的大菜,怎么吃,先吃哪,先給誰吃,都很講究的,尤其是劉長安這樣的老派人,他把頭盤烤肉送給竹君棠,一定是認識到了竹君棠的仙女身份最為尊貴。
他今天又不把竹君棠放在眼里了?這讓竹君棠有點生氣,這個朝三暮四的糟老頭子。
“你今天表現很好?”劉長安一邊反問,一邊也挖了一碗給她。
竹君棠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自己每天都表現的很好,完美無缺。
劉長安也懶得理她,招呼大家先吃這個蝦黃羹,這東西必須趁熱吃才好吃,稍稍涼一點味道就差了許多。
白茴和顏青橙坐在劉長安的對面,就在劉長安招呼大家之后,兩個人莫名對視了一眼,禮貌地笑了笑,像在正式場合碰面的名媛似的,微微點頭后各自別過頭去。
劉長安沒有給白茴遞東西吃,白茴倒是沒有什么意見,畢竟人這么多,劉長安也只是給周書玲和竹君棠遞了。
周書玲并不是白茴會心生嫉妒和警惕的對象,要真有一個環繞著劉長安的后宮斗爭圈,那周書玲完全就是在圈外的人,遠離紛爭,無心參與圈內的勾心斗角。
竹君棠也差不多,竹君棠光明磊落,大大方方,一點也不像某些人那樣心思難測。
呵呵,這個顏青橙,一定以為那次在食堂里和劉長安一起吃飯,劉長安給她夾菜了,就覺得今天也有這樣的待遇,白茴心中暗爽,然后把剛剛烤好的龍蝦大鉗送到了上官澹澹面前。
上官澹澹和竹君棠相對而坐,都是長條餐桌的兩端,而且上官澹澹要求廚師在她旁邊處理食材,方便她一邊吃一邊拍照片和視頻準備發朋友圈。
“茴茴,你有心了,你也要多吃一點,最近都瘦了。你再給劉長安……再給他拿一份牛肉,男人要吃肉才會飽,這些蝦啊蟹什么的,也就吃個口味。”上官澹澹滿意地點了點頭,同時施展出了宮斗中的餐桌技巧,通過指派自己今天中意的兒媳婦給皇帝送食物,增強她的存在感,說明她正當寵,皇帝懂事的話,今天晚上就要指定她侍寢。
白茴略微有些害羞,總感覺上官澹澹這么做,好像那種當家婆婆在宣示什么的感覺,不禁生出些“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的羞澀和忐忑出來。
她還是抓了一盤牛排,給包括顏青橙在內的每一個人都分了一塊,然后把剩下的幾斤放在了劉長安身前,壓低身體在他耳邊說道,“夠吃了吧?”
也沒等劉長安回答,她就站直身體,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看了看自己空空的盤子,再有些茫然地看著劉長安的一大盤牛排。
看到白茴傻乎乎的樣子,大家都笑了起來,劉長安便起身端起盤子,用長夾夾了一塊放到了白茴的餐盤里。
白茴稍稍轉頭三十度,也沒有直接看顏青橙,只是這時候看與不看,對視與否,都不是必須得了,場面上的輸贏已見分曉。
顏青橙卻是有些目瞪口呆,眼神僵直,白茴的這一番操作,讓顏青橙恍惚間生出自己是在宮斗電視劇里。
她也太……太太……顏青橙一時間無法形容白茴的所作所為,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總之自愧不如。
不,自己居然看懂了白茴的操作,還有她那些小眉小眼的表情神態,這不是說明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被白茴帶到那種婊里婊氣的感覺中去了?
這讓顏青橙一個激靈生出些清醒來,以后不能再因為不怎么喜歡白茴的行事而和她去較勁了,免得最后自己莫名其妙地成為圍繞劉長安的爭寵圈子中的一員。
上官澹澹開始吃烤龍蝦鉗,肉肉塞滿了嘴,暫時控制了太后的小嘴兒無法說話,上官澹澹環視四周,觀察著大家的表情,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惜今天雅雅不在,若是小芳和小仲卿也參與進來,那才更加好玩,也只有太后才能夠掌握這樣的局面吧。
上官澹澹猶自記得,第一次召開宮斗大會的參與者就有秦雅南,蘇眉和周書玲,當時小玲太過于稚嫩,嗯,現在也是,但秦雅南卻展現出了大婦一般的風度,從一首《半死桐》悼亡詞談起,完美地回答了上官澹澹關于“事夫之道”的題目。
至于蘇眉那個兇惡婦人,終究是商賈出身,潑辣精明有余,胸懷氣量卻過于狹隘逼仄,宅內有人壓得住她還好,否則一定會鬧得家宅不寧,更不要談什么家和萬事興了。
這以后,她們會形成幾個派系呢?又會建幾個群?上官澹澹興趣盎然地冷靜分析著。
吃完夜宵,周咚咚把那只最大的龍蝦腦殼挖空擦干凈戴在了頭上,并且聲稱自己是蝦將軍,拿著上官澹澹吃剩下的兩只大蝦鉗揮舞著,頓時覺得自己十分威風,已經接近天下無敵了。
“有進步。”劉長安對周書玲說道。
周書玲疑惑地看著他。
“以前她吃完西瓜,拿著西瓜皮就扣腦袋上當西瓜大將軍,你看她現在還知道把蝦腦殼擦干凈,這不是進步嗎?”劉長安拍了拍周書玲的肩膀,“成長就是在這一點一滴的細節中表現出來。”
“你……你是認真說的嗎?”周書玲無法判斷。
“你也拿一只龍蝦腦殼戴頭上,就知道我是不是認真說的了。”劉長安笑著說道。
“討嫌!”周書玲捶了他一下,然后就去抓周咚咚,準備帶她上樓洗澡了。
周書玲要帶小孩,但這個點對如今手機時代的少女們來說,即便躺在床上,也只是玩手機罷了。
白茴準備找人陪上官澹澹打跑胡子,這個任務竹君棠是不行的,竹君棠玩牌毫無牌品,偷看,重來不算,臨時增加規則,搶牌等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除非劉長安也在玩,不然沒人制得住她作弊。
那就只有劉長安了,白茴和竹君棠手牽手去找劉長安的時候,卻發現他和上官澹澹走出了度假樓,正往已經沒有多少燈火的夜市街道上走去。
昨天凌晨12點一過,我就被貓撓死了,只是我的貓深愛著我,它把自己的九條命分了一條給我,我今天才得以復活碼字。
因為昨天沒更,今天這一章不算預定的大章節,而且六千四百字也不算什么大章節吧。
明天再更大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