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平常特別愛吃醋,甚至連劉長安有時候看著柳月望的背影,都要把他的臉給扳過來。
有時候劉長安的眼睛,可以同時看到她的腿和柳月望的腿,她也非得把他的臉給扳過來。
她一直十分介意白茴的胸圍,所以想要長大長大,免得男朋友的目光會落在白茴的胸前。
可是今天的秦雅南,身上什么都沒有穿,她卻什么也顧不得了,把劉長安叫了過來。
這就是劉長安一直覺得她很可愛的地方,心懷善良,暖如春風,從來沒有毫無底線的放縱自己的自私。
今日的狀況,換一個人陪伴著秦雅南,也許處理方式和應對就是截然不同的了。
從某種假設來說,如果今天出事的是安暖,劉長安也相信秦雅南不會藏著什么小心思耽誤事了,大是大非面前,才是善惡之間分辨的時候。
這就是劉長安對安暖和秦雅南互相吃醋,卻并不特別煩心的地方,因為她們不可能對對方做出一些劉長安無法容忍的事情。
“她怎么會這樣呢?”安暖百思不得其解,男朋友的診斷是秦雅南沒事了,安暖覺得劉長安一定有他的理由,可這事還是超乎常理,由不得安暖不驚疑難解,“我以前只看到女朋友漏氣的段子,但那都是娃娃啊,秦老師總不會是充氣的。”
“怎么說呢……這種狀況不是病,但是涉及到人家的身體,我也不好向你多解釋什么,因為秦雅南未必愿意讓你知道。”劉長安握著安暖的手掌,一根一根手指頭地捏著,抬頭看著她微笑,“你就放心吧,再去泡一會吧。”
“我哪有心情還去泡溫泉啊……真是讓人后怕,要是今天晚上我們不在,秦老師自己一個人出事了,那可怎么辦?”安暖憂心忡忡地問道:“那她以后還不會這樣啊,年紀輕輕的無緣無故暈倒,說不定是有什么隱患呢。我媽就這么說過。”
“你媽這一點倒是說的沒錯,但是她的問題比較特殊,沒有生命危險的,你就少操心了。”劉長安放開她的手指頭,在她的小排球上拍了一下,“乖了,別問東問西了,好奇寶寶一樣。”
“哪有人是拍著別人屁股說乖的,色情!”安暖臉紅紅地退后兩步。
“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我不對你色情,豈不是說明你沒有女性魅力?到時候你又想東想西。”劉長安看著自己的手掌,意猶未盡地說道:“過來,再讓拍一拍,乖乖的!”
“不要!”安暖指著秦雅南,又好笑又好氣,“你能不能分分場合,秦老師還暈著呢!”
“哦,其實也不算什么,原來我……”劉長安及時打住,“我也沒做什么過份的事情,相比較起來,就從浴池里出來,渾身上下就系著一條浴巾,我當然要蠢蠢欲動啊……難道你的意思便是,你可以騷,我不能擾?”
“你……你說誰騷!”安暖臉頰漲紅,作為一名純潔的少女,怎么能接受這種形容?就算說她是悶騷,她都不愿意接受,更何況是明騷這么囂張的侮辱。
“你。”
“劉長安,你……等我穿好衣服再來和你算賬!”安暖氣急敗壞,本能地想抱住劉長安就把他放倒在地上,但是現在自己連一條底褲的資本都沒有,安暖理智地放棄了馬上和他算賬的想法,先跑去穿衣服了。
劉長安看著她按著浴巾下擺,甩著兩條格外修長的腿跑了出來,不由得笑了笑。
這是她在他面前最暴露的時候,浴巾下擺剛剛好壓住臀線而已,少女美麗的雙腿完整地呈現出來。
真長。
劉長安回過頭來,在秦雅南的手臂上掀開了創可貼看了看,疤痕果然消失了,于是劉長安又把創可貼仔仔細細地按了按,重新貼上了。
皮膚好就是好,創可貼重新貼都貼的結實。
“喂,你還要暈多久?”劉長安問道。
秦雅南沒有回答他,人家暈著呢。
“我把你抱上床檢查的時候,你就已經清醒了吧。”劉長安好整以暇地幫她拉了拉浴巾,遮掩住了腿根,還好這床浴巾夠大,都可以當毯子了。
劉長安把她抱著放上床的時候,她的雙腿是分開一點的,現在卻緊緊地并攏,顯然是不想在僅僅有浴巾蓋著身體的時候走光。
秦雅南依然不做聲,真的有夠難堪了,尤其她是在安暖面前發生了這樣的狀況。
“你的胸漏氣了!”
這樣的話讓秦雅南覺得臉都丟光了,原本是自己最雄厚的資本,原本是要用來降維打擊安暖的,這就好像南亞帝國新修好的水壩號稱超越了三峽,結果馬上就被洪水沖垮了一樣悲劇。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的身材縮水了,還被劉長安看見了……如果不能夠理解的話,換位思考一下,男人如果也這樣……那種心情,大概就是如此了。
“恢復過來了。”劉長安有點明白秦雅南不肯睜開眼睛的原因,拍了拍秦雅南的肩膀,又是那種豐潤綿軟的感覺了,“我剛剛沖進浴室的時候,差點以為是曾經的瑾兒,只是現在身材又完全恢復過來了……我懷疑你重生以后的模樣變化,應該是和上官澹澹有關系,你不如找個時間問問她,為什么你現在的身材比曾經的葉巳瑾更加豐滿。”
劉長安并不知道上官澹澹利用那具棺材能夠做到什么程度的生命改造,但是考慮到上官澹澹異于常人的思路,她把曾經的葉巳瑾進行了身體改造,以至于現在秦雅南的身材不同于葉巳瑾也是可能的。
除此之外,無法解釋秦雅南的身體變化,這和竹君棠,野豬之類的異變狀況都是不一樣的。
上官澹澹執著地認為劉長安對奶媽特別鐘愛,于是做出讓秦雅南胸前比葉巳瑾更豐滿這種事情來,真的不奇怪。
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秦雅南的身體狀況才不夠穩定,在某些時候會“縮水”成原本葉巳瑾的模樣。
這倒不是葉巳瑾又要重新占據秦雅南身體的緣故……沒有鬼魂的存在,何來取而代之?最多就是記憶不被接受,從前的記憶干擾現在的思維和情緒罷了。
秦雅南的眼睫毛輕輕顫動著,微微睜開一點點,看了看浴巾覆蓋在胸前的高度。
似乎如常。
她又重新閉上了眼睛,暈紅從耳根子旁渲染開來,恍如筆墨刷出的春風撫來,花開一瞬。
“你自閉了嗎?挺好的,那你和上官澹澹可以組成自閉二人組,你們關系本來也不錯。”劉長安輕輕嘆了一口氣,“上官澹澹昨天下午拿了一把菜刀進了房間,一直到今天上午我出門的時候,她都沒有出來過……你知道她為什么不出來嗎?因為她擔心有家務活給她干,她一來不會,二來不愿意,所以干脆自閉,大概還躺在棺材里。”
秦雅南咬著嘴唇,因為差點笑出聲來,她對上官澹澹感覺是真的很好,一來上官澹澹可以壓制住蘇南秀,二來小太后真的古古怪怪的很可愛。
這時候安暖跑了進來,她剛剛撲過來摟住劉長安的脖子要把他打倒在地時,卻發現旁邊的秦雅南有些異樣。
“怎么回事,你把她重新充氣了嗎?”安暖吃驚地看著一旁恢復過來的秦雅南。
即便有大浴巾蓋著,但是那雙腿和胸前的感覺,和在溫泉池里漏氣的樣子又不一樣了。
還是眼前的樣子更讓安暖有危機感異樣,原來那瘦了一圈的樣子,和安暖的身材差不多,就是胸前高配一點而已,現在這幅肉肉的樣子,才是安暖最討厭的。
一個女人為什么要長成這樣?有點缺陷不好嗎?例如胸不要這么大,例如腰粗一點,例如腿短一點粗一點……聽說腿粗不容易得糖尿病之類的,這不挺好?
就像安暖,就不那么完美,所以才是完美的!
“我沒有給她充氣。”因為秦雅南其實是醒著的,她只是覺得丟臉,不愿意睜開眼睛,劉長安便覺得好笑,“娃娃做不出她這種身材。”
“怎么做不出?說不定還能做的很好。”安暖很不服氣地說道,男朋友的言下之意是秦雅南的身材完美的無可挑剔嘍?
簡直是要造反了!安暖彎著腰和他對視,讓他看清楚自己眼睛里的兇光閃爍。
“因為現階段的真人等比例娃娃,要做成秦雅南這種身高和身材比例,關鍵是內骨骼的支撐能力,一般為了節約成本,廠家不可能使用昂貴的輕便合金或者新型材料,最普遍的金屬骨架,再加上外部包裹材料,這樣一個身高的娃娃,重量可能超過60kg。”劉長安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實木柜子。
“你指著柜子干什么?”安暖對于這種知識有著格外旺盛的興趣和好奇心,連忙追問道。
“柜子是死物,你要搬動它,十分困難。可是每次我抱你都很簡單,因為你雖然也有快60kg了,但是你會配合我,只要我稍稍用力,手動一動,腰動一動,拍拍你的屁股,你就會調整姿勢,方便我用力。這并不是我力氣大,而是你是活物,活物使用起來格外省力。”劉長安說著,又拍了拍安暖。
安暖又害羞又好奇,一邊羞恥地生氣,一邊控訴劉長安,“你……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什么我會調整姿勢?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是一動不動的。”
“什么一動不動的?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說抱你的時候而已,沒別的意思。”劉長安最喜歡看到安暖這幅氣急敗壞,明明羞恥的興奮,又非得保持住自己純潔少女矜持的模樣。
“我沒有……我沒有想哪里!哪都沒有!我的意思就是你要抱起我,我都是一動不動的,不會配合你的!”安暖連忙大聲申明。
“我就是這個意思……娃娃也是死物,一個60kg的娃娃,正常人抱起來都不輕松,但是你應該知道娃娃的作用……所以廠家出于實用和消費者的需求,不會制造秦雅南這樣身高比例的娃娃出來。”劉長安最后總結道。
安暖羞羞的興奮,“你為什么這都懂,你是不是買過?”
“我用得著嗎?”劉長安看著安暖說道。
“你看著我干什么?”安暖連忙退后幾步,羞憤不已,“你去買個娃娃用!我……我是不會……我才不會給你用!”
劉長安哈哈笑。
安暖看到他大笑,心知肚明他根本不信她的申明,惱羞成怒,撲過來就抱住了劉長安的脖子,低下頭去張嘴就咬劉長安的頭,“我要咬死你!”
“哎呦……”
安暖正準備和劉長安大戰,旁邊傳來一身呻吟,安暖急忙扭頭,卻看見秦雅南有睜開眼睛的動靜了。
“秦老師,她醒了……”安暖又驚又喜地對劉長安說道,連忙放開了劉長安的脖子。
“換做我,一直聽你嗚嗚咋咋的,也得醒來了。”劉長安夸贊道,表示都是安暖救醒了秦雅南。
“你們……我這是……”秦雅南眼眸迷茫,渾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似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巾,伸手就要去掀開浴巾。
“秦老師,你剛才在浴室里暈過去了。”安暖連忙說明,看到秦雅南要掀浴巾,連忙擋在劉長安身前,伸手按住了秦雅南的預警。
哎呀,糟糕,秦雅南果然被充氣了,胸又膨脹起來了,恢復原狀了!
秦雅南也就是虛晃一個掀浴巾的動作而已,看到安暖的眼神,終于還是恢復了鎮壓安暖的權威。
“我這是老毛病了,沒什么大事,這屬于一種肌肉痙攣的現象,看起來整個人好像縮小了一些似的。”秦雅南對安暖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安暖也沒有多想,她總不至于真的腦洞大開,認為安暖是一個娃娃成精了……反正人類稀奇古怪的病癥那么多,這也不是最奇怪的病癥。
例如柳教授就有永遠18歲無法解釋的身體癥狀,這個比秦雅南的還要奇怪的多。
“你這瞎扯淡的本事不亞于我。”劉長安佩服地笑了起來,“肌肉痙攣……不錯。”
男人的胸才是肌肉填充。
“你又知道了?你又知道了?你又知道了?”安暖嚴肅地提醒劉長安,“秦老師自己的身體狀況,既然是老毛病,肯定檢查過了,難道你比醫生還清楚?”
“劉長安……你別和安暖胡說八道啊!”秦雅南警告道,她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想讓安暖這個小丫頭知道,盡管她有點想知道安暖得知她和劉長安曾經被蘇南溪暗算后會是什么反應……可是還是算了吧,這些事情太復雜了,已經超出了爭風吃醋的范疇。
“秦老師,那你還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啊?”安暖不理劉長安了,彎下腰來,小心翼翼地這里拉一拉那里拉一拉秦雅南身上的浴巾。
“不用了……你們休息去吧。我自己起來吃點藥就沒事,你們先出去吧。”秦雅南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單獨只有安暖或者劉長安,她都不會感覺尷尬,但是兩個人站在她面前,就她只蓋著浴巾,那就相當別扭了。
“好的,有事叫我們啊。”安暖趕緊把劉長安拉出去,既然秦雅南沒事了,那么劉長安就不應該再在這個房間里耽擱多一秒鐘。
門剛剛關上,秦雅南就抓著浴巾站了起來,剛才劉長安肯定是故意的,居然把她和什么娃娃相提并論!是看到她裝暈不肯醒來,故意捉弄她吧!
還說娃娃一動不動呢,你也好意思……當初你自己才是一動不動呢,可一點也不影響自己和蘇眉使用呢!
這個混蛋哥哥!
安暖和劉長安走出了房間,安暖松了一口氣,慶幸今天晚上終究沒有發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
可是她的眼神就變得委屈了,噘著嘴難受地看著劉長安。
“我感覺我的頭上已經有綠色的圣光一圈圈地了。”安暖哼哼著,“你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春光,你所看到的那些春光,都變成了我腦門上的綠光。”
“這也算綠?那你已經便是一個綠色的宇宙了。”劉長安擺了擺手,“紀伯倫的《沙與沫》里有一句:therealitoftheotherpersonisnot
“我知道,就是說一個人的本質是他沒有向你展露的那一面。”紀伯倫是柳教授最喜歡的文豪之一,《沙與沫》是每一個高中生譯文和原文都會熟讀和背誦其中許多句子的經典,安暖當然也不例外。
“有朝一日,你便會知道,你的本質是一個綠色的宇宙,里邊堆滿了我送給你的綠帽子,每一頂綠帽子便是一個星球,它們組成了一個個星系,填充著你這個綠色宇宙。”劉長安想了想可能存在的宇宙數量,這樣的宇宙說不定還真有,畢竟只有人類想不到,不存在想到而不可能出現的世界。
“那我就要爆炸,宇宙大爆炸,重新創造一個沒有綠帽子的宇宙!不對,我要以一個宇宙的質量塌陷成一個史無前例的超級大黑洞,把你給吞噬進去,看是你創造的綠帽子宇宙厲害,還是我的超級大黑洞厲害。”安暖哼哼著顯得自己很厲害。
“女孩子不適合把自己比擬成超級大黑洞,因為超級大黑洞的含蓄隱喻便是怎么填都填不滿……”劉長安看著純潔的少女臉上的暈紅,哈哈大笑起來。
“你完了!你這個宇宙排污溝溝主!”安暖又開始傳統的拳頭加咬人伺候劉長安了。
“其實我覺得吧,現在很多人對綠這個詞的意義不明,好像男女雙方不是一張白紙的毫無過去的經歷在一起才不算綠……其實我覺得吧,在一起之前的事不論,在一起之后某一方出軌才算綠。”劉長安抱住了自己懷里的美少女,“還覺得自己是綠帽子宇宙嗎?”
“是!”安暖其實并沒有真的在意剛才的事情,事出從急,秦雅南要是需要人工呼吸,胸部按壓什么的,安暖也不會怪他的,救人事大,誰會那么狹隘啊,神經病吧!
安暖也不打人了,一邊嬌滴滴地說自己是綠帽子宇宙的化身,一邊咬著劉長安的耳朵,她喜歡咬人,喜歡親他,喜歡在他臉頰上用嘴唇淺淺地啄他。
劉長安輕輕抱著她,放縱著自己的雙手,聞著她發絲的清香,挪了挪臉頰,阻止了她把他的臉頰親的都是口水,問道:“今天晚上,你不敢再和秦雅南一起睡了吧?”
“嗯啊嗯啊。”安暖還在撒嬌。
“那和我睡吧。”劉長安合理地建議。
安暖愣了一下,才意識到秦雅南這個套房雖大,但是實際上只有一個主臥,側臥被改成了書房,還有一個客房成了衣帽間,現在就只有一個客房了。
“不要……你今天已經足夠得寸進尺了,我都有一點點的不純潔了。”安暖連忙推開劉長安,眼眸含羞,似乎是啼春的鳥兒在春雨蒙蒙中一般靈動。
那一點點的不純潔,當然是被劉長安的雙手玷污了少女的身子了。
他居然還要提出這樣的要求,安暖的心臟一下子跳的很快!就和第一次跟著劉長安逃課時都一樣!每一次做壞事,都是他帶著的,而今天他又蠢蠢欲動地要把安暖帶向另外一個可怕的成人世界!
很幸福,每個第一次都是和他在一起,很感激,此生無憾……可是此生很長,安暖還沒有做好準備,除非他強迫的厲害安暖抗拒不了眼淚汪汪地被他得逞了那才有可能。
“行吧,你去睡覺吧,我在沙發上對付一晚上好了。”劉長安遺憾地抱了床被子放在沙發上,然后倒了下去,擺了一個楊柳斜靠曉風的姿勢,朝著安暖勾了勾手指。
安暖才不理會他賣弄風騷,不甘示弱地把衣領子扯開來一點點,彎了彎腰,然后咯咯笑著捂著臉跑回客房去了。
還說自己不騷呢?可是……真喜歡。
昨天的一章,才是夏花的常態,這一段時間爆發,讓大家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