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超級警察

419、強買強賣

從紅二街派出所回來,已是中午時分。

剛把出警記錄錄入系統,秦子河便找了過來,將三張資料單頁遞給肖然道:“那幾個摩托車牌照的人員信息找到了三個,其他幾個太模糊了,就沒查了。”

“沒事,他們幾個人都在一起,只要知道一個就能找到全部。”

肖然說著,拿起秦子河送來的那三個人的資料,簡單看了一下,三個人都是3、40歲的面色滄桑的中年工人。

第一個人叫趙勇,37歲,家住市南郊區所上街道,令外兩人,一個叫張鐵木,一個叫陳會武,同樣住在市南郊區,而且距離趙勇家都不太遠。

看來他們都是一片地方的人,聚在一起組了個裝修隊。

肖然將資料單頁放進包里,對秦子河道:“讓他們準備一下,我們待會兒出去找這些人談談。他們昨天被打,今天十有扒九不會到‘金色陽光’那邊去了,而且做這一行的,剛接的活沒法干,應該是在家里等著接下一份活。”

秦子河點頭說道:“他們這會兒應該快吃好飯了,我這就去和他們說。對了,你也趕緊去吃點吧,都跑了一上午了。”

“讓放哥幫我打一份帶回來,我路上吃吧。”肖然道。

“行吧,不過你也別太將就,身體是本錢。”秦子河無奈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去找李放放他們去了。

等李放放他們回來,一行人便驅車前往市南城郊,肖然在車上吃頓飯的功夫,眾人便來到了市南郊區。

但是在所上街道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趙勇證件上的住址,最后還是肖然撥通了趙勇的電話,才在一條破舊的巷子口見到了趙勇本人。

與證件照上相比,趙勇本人顯得更滄桑一些,面色黝黑,皺紋縱橫,額頭左角上還涂了一塊紅藥水,上面蓋著一塊創可貼。

看到肖然他們走過來,趙勇臉上露出些許惶恐,試探著問道:“你們就是剛給我打電話的警察?找我、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對,就是我給您打的電話。”

肖然握了握趙勇那雙遍布著老繭的手,“我們來就是想找您了解一下,昨天晚上你們和另一伙人在‘金色陽光’小區附近發生沖突的事。”

“他、他們還有臉報警啦?”

趙勇瞪大雙眼,氣急說道:“警察小同志,你們可不能相信他們說的話啊,是那伙人打的我們,我們是沒辦法才還手的!”

“老哥您誤會了,是我們接警之后,要了解一下相關情況,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我們肯定是要管的。”李放放在旁邊解釋道。

聽聞此言,眼前的趙勇放心不少,拉著肖然的手,激動的連聲道謝。

肖然讓趙勇聯系張鐵木和陳會武到他家來,趙勇連忙打了電話,張鐵木和陳會武兩人都說隨后就到。

趙勇引著肖然等人來到家中,還沒進門,便看到一名十三、四歲的小男孩,穿著校服,背著書包準備出門。

“這是您家孩子吧,讀幾年級了?”肖然笑著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男孩也不怕生,朗聲說道:“我上初一了,再開學就初二了。”

看著男孩遠去的身影,肖然他們跟著走進趙勇的家中,房子一套很老舊的二室一廳,客廳的一角還堆放這各種裝修用的桶、錘、切割機等工具,顯得有些雜亂。

“天天忙著干活,家里也沒收拾過。”趙勇招呼著肖然他們坐下,又熱情地去拿杯子倒水。

沒過多久,張鐵木和陳會武也來到趙勇家中,張鐵木比趙勇要年輕幾歲,一開話頭就止不住嘴。

陳會武的年領比趙勇、張鐵木他們都要大,雖然此人的名字很響亮,像是個練家子,但其實此人十分沉默,有點駝背,言行舉止中充滿了生活的壓力。

眾人坐下之后,肖然便直接問道:“幾位老哥,既然昨天你們是被打,事后為什么沒有選擇報警呢?”

趙勇三人互相看了看,就連話很多的張鐵木都沉默下來,似乎對此事有難言之隱。

過了好一會兒,趙勇才嘆了口氣道:“他們勢力大啊,我們這一家老小的,萬一他們真找上門了怎么辦?”

“我們當時不知道他們來歷,也想了報警,畢竟我們剛干完活出來,他們就把我們截住一頓打,這事誰不氣?”

張鐵木捏著香煙,搖頭說道:“但是我們這邊一個認識的施工隊的頭兒,聽了這事后就跟我們說,還是忍了的好,那些人都是流氓混子,就算報了警,我們也沒出什么事,他們被抓幾天又都出來了,到時候找到我們怎么辦?人家一動就是那么多號人,我們這各家老小,惹不起啊!”

“他們是不管不問,看你們一出來就追打你們嗎?”肖然問道。

“也不是,他們應該是在門口一直等著我們了。”

趙勇回憶道:“前些天我們接了‘金色陽光’小區一戶人家的活,昨天是第一天過去,搞到下午的時候,那個女的就帶著人找到我們,讓我們統統滾蛋,還說這小區的裝修業務都是他們的。”

“我們就和他們理論啊,我們是住戶找的,憑什么你不讓我們干我們就不干啊?當時那家的住戶也和他們理論,還找來了物業,但是物業就是和稀泥的,到哪看看屁都沒放就溜了。”

“那個女的還和那家的住戶放話,說搞裝修、買材料啥的都得買他們的,還說那住戶的材料都不是買他們的,家里就不能裝修,說著還要叫人把那住戶的材料都扔出去。”

說到這,張鐵木懊悔不迭地插話道:“其實也怨我,當時他們爭吵的時候,我就沒看過去,跟那住戶說讓他報警。一聽報警,那女的一伙人放了狠話,就走了,沒想到他們是在外面等著我們。”

“這也不怨你,誰能想到他們那些人那么無法無天了。”

趙勇嘆著氣道:“就剛才,那業主又和我們說,他家的活不給我們了,好像還是讓那女的一伙兒的人做了,手工費比我們要的多了三萬多。”

“強買強賣,打人威脅,這不就和我們之前搞的沙霸一樣,百分百是黑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