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娘之紅色血統

362、三路

海防艦隊提督嚴正,把深圳一行人送去了鴻臚寺之后,就一個人進宮去見了皇帝。

雙月皇帝其實就是最大的提督,是最大的中系血統的提督。

雙月海灣內部,中系血統的指揮官是數量最多,最容易出現的。

加上皇帝是一夫多妻制,所以皇帝的繼承,一般都不成問題。

皇帝家族資源也是最多的,中系的艦娘數量也很多,而且實力相差不大。

每一代皇帝,都能建造相當數量的,屬于自己的類似戰斗力的艦娘。

所以皇家除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之外,其他提督府面臨的矛盾,這里倒是不怎么明顯。

現在的雙月皇帝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他也和自己的前任一樣,雖有統一群島的野心,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且他知道,隨著時間流逝,其他司令部積累的高級艦娘越來越多。

而中系的艦娘基本已經達到了極限了,戰斗力基本無法提升了。

自己對整個帝國的掌控,會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低。

所以皇帝本人的狀態并不算好。

嚴正稟告了內監,等待許久,得到宣召,馬上跟著內監進皇宮。

按照雙月皇朝的禮儀要求,任何臣子見皇帝時,都要跪下,叩三次頭,起身,再次跪下,如是反復三次,共三跪九叩。

不過現在不是公共場合,也不是朝會上,關鍵是嚴正是皇帝非常倚重的大臣,看著嚴正跪下,叩首一次,皇帝就擺手說:

“免禮。”

有了這個回應,后面的兩跪八叩就不需要了。

嚴正停止叩首,跪在地上拱手說:

“謝陛下,臣有要事稟告陛下。”

嚴正沒有起來,因為免禮只是不用繼續磕頭了。

跟皇帝說話還是要跪著的,名為“跪奏”,無論說多久都要跪著。

如果對方年紀大,身份高的,時間長了,皇帝可能會賞個“跪墊”。

賜座?不存在的。

“平身”倒是有可能,也要看皇帝心情。

皇帝看了一下嚴正:

“這里沒外人,什么事情,平身說吧。”

嚴正再次道謝,小心站起來,把深圳艦隊的狀況說了一遍。

皇帝聽完之后,微微沉吟:

“你說,對方的提督,是中系血統,卻擁有不少于一艘擁有380毫米主炮的大型戰列艦?”

嚴正躬身答應著:

“是的,她們來時,就是乘坐的這樣的戰列艦,然而這個戰列艦的艦姬,卻是整個隊伍中身份最低的兩人之一。

“所以保守估計,九個人中不少于一艘戰列艦,很可能還有大型航母。

“其實最為關鍵的是,他們的長相與國人相同,語言文字非常類似。

“所以臣懷疑,這幾個艦姬的提督,和可能是上個時代,深海大爆發之前,移民出去的國人的后代。

“這位提督和他的艦姬,也都應該算是陛下的臣民,如果她們能夠為陛下效力,應該能夠壓服一些不服王化的外系提督。”

皇帝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非常平淡的說: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嚴正不知道皇帝的心思,也不敢多問,直接再次下跪叩首,然后小心翼翼的倒退幾步,才轉身離開了宮殿。

皇帝一手負在背后,在房間里面來回踱著步,轉了幾圈之后:

“來人,宣鴻臚寺卿。”

外面候著的內監馬上安排人去叫鴻臚寺卿過來。

人到了之后,再次行大禮完畢,皇帝給鴻臚寺卿安排了任務,讓他明天一早,就去會見深圳、遼寧等一行人。

想辦法問清楚這個所謂中國海軍司令部的位置,艦隊規模,有多少戰列艦,多少航母,多少巡洋艦,多少戰斗單位,有沒有落葉歸根的想法。

同時特別提醒,務必不能失了天朝威嚴。

這本來就是鴻臚寺卿的工作,現在皇帝特別叮囑,說明皇帝特別重視這件事情,鴻臚寺卿當然不會推諉,連忙答應著。

深圳一行人這邊。

鴻臚寺的驛館,中午、晚上,都有專門的人員送來酒菜,雖然不如自己家里吃的,但是也還算可以。

而經過了這一天,青羽一行人的跳傘訓練,終于基本完成,艦隊所有成員都能夠正常的傘降海面了。

所以第二天天不亮,沐風就讓青羽一行人乘坐預警機出發,前方雙月海灣。

整個雙月海灣很大,東西綿長3000公里,有很多地方周圍幾百公里沒有一個島嶼。

天蒙蒙亮的時候,雙月皇都外圍200多公里外,一片寂靜的海域。

一架大型預警機忽然拉低了高度,落到了云層下方。

然后,十幾朵傘花從天而降,落到水面之后馬上聚集,讓一艘驅逐艦展開艦體,所有人上船,等待著進一步的命令。

當天上午,早餐之后,迎賓使引導深圳一行人,穿廊過戶的繞了好一圈,來到了一個古典客廳門口。

一個看上去七十多歲的老人,穿著官服,留著齊胸的長須,帶著一幫下屬和隨從,站在門口對著深圳一行微微拱手,笑呵呵的說:

“本官鴻臚寺卿,聽聞有海外遺民遠道而來,重歸故土,這真乃百年來罕有之幸事,本官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鴻臚寺卿昨天接到皇帝的旨意,然后通過嚴正了解了深圳等人的狀況。

昨天下午就開始準備了一番說辭,要怎么不著痕跡的完成皇帝的任務,試探出對方的真正目的和想法。

所以這一上來就直接套話,看看深圳一行人有沒有在本地扎根的意思。

深圳聽了這話,直接擺手說:

“鴻臚寺卿言重了,我們此行,目的是遠洋探索,正好經過此地。

“發現內部人煙密集,且本地人與我們司令官形象、語言類似,所以進來拜訪、游歷,暫時沒有在這里長住的想法。”

鴻臚寺卿臉露微笑,基本確定了對方不是要落葉歸根了,第一個問題解決了,于是輕輕的撫了撫胸前長須:

“原來如此,不說這些了,諸位里面談吧。”

鴻臚寺卿帶著深圳一行人進了客廳,分賓主坐定,仆人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