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道入微,不止對實戰有不小增幅,在療傷、練勁方面效果尤為顯著。
醫生估判李求仙需兩三個月方能痊愈的傷勢,在第十天已經恢復九成,只需再溫養兩三日即可徹底痊愈,對自身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
零零總總請假近一個月,李求仙不好再在長空武館久待。
夏爾大學……
對他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
這個過程賦予了他對母親所盡職責,所盡遺愿。
“李武師。”
李求仙準備離開長空武館之際,溫妮、金利二人上門前來拜訪。
其中這位來自總館的秘書長客氣的將一份合同遞到李求仙身前,滿臉笑容道:“李武師,關于你所說的藥方合作一事,總館方面已經應承下來,你看下一份合約,若是沒有什么問題,我們今天就完成合同簽訂。”
李求仙將合同拿起來,掃了一眼。
他所學并非法律,合同當中有什么陷阱看不出來。
但……
他不信,也不怕長空武館言而無信。
當下,他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維館長為何不在。”
金利聽得李求仙詢問,當即苦笑道:“李武師這段時間養傷,所以有什么事我們武館內并未和您提及,兩天前國際刑警傳來消息,一位窮兇極惡的化勁武師逃逸到了我們夏爾一帶,這個化勁武師一路逃亡已經打殺了十幾個好手,十幾位刑警殉職,上面邀請當地武者進行協助,緝拿此人,我們長空武館作為本地大武館之一,自然責無旁貸,李維館長這兩天都在那邊配合工作。”
李求仙點了點頭,不再詢問。
和賈斯的交鋒讓他明白……
此時的自己離真正的化勁大師還有一段距離。
不過……
快了。
“李先生。”
李求仙出了武館,武館前的院子中,一身職業裝的溫婉已經在那等候了。
“你?”
李求仙看著溫婉,有些奇怪。
龍泉武館的事情結束,她應該去秘書處報道才是。
“李先生,館長指派,今后我便是您的私人秘書,幫助您處理生活事宜,同時也負責就制藥方面和您聯絡。”
溫婉說著,已經上前替李求仙將車門拉開,同時右手微抬,擋住上方車沿。
李求仙這十幾天里也習慣有小事就讓溫婉去做,對此點了點頭,并未拒絕,直接上了車。
“有空的話替我在夏爾大學附近找個地方。”
“是。”
溫婉應了一聲。
不過當她看到溫婉上前似乎要坐上駕駛座時,卻是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開車?”
“是的李先生。”
“你知道哪個是油門,哪個是離合器嗎?”
李求仙認真道。
“這車……是自動檔……”
溫婉有些委屈的道了一句:“請李先生方心,我已經有三年駕齡,駕駛時長超一千小時,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事故記錄。”
“哦。”
李求仙應了一句,猶豫了片刻,卻是朝著副駕駛座走去。
坐第一排,他時刻盯著,萬一有問題方便跳車。
最終,溫婉還是風平浪靜的送李求仙到了夏爾大學,路上未生出任何意外。
到了夏爾大學,李求仙心漸漸靜了下來。
待在長空武館,盡管他有不錯的地位,上至幾位館長下至弟子學員,對他都比較尊重,可在那里卻始終存有一些莫名壓抑,倒是到了夏爾大學,看著人來人往的年輕面孔,行走于鳥語花香的林間小道,行自然就靜了下來。
靜了……
自是能夠讓他想更多事情。
比如生物院中三個重點研究室。
一個主攻離子通道、一個主攻信息遺傳,還有一個……
生物變異。
他記得在翻看這個研究室的資料時似乎看到了類似信息……
有關于兇獸的信息。
“這個實驗室……有研究兇獸?”
李求仙記了下來。
不過此時的他才剛剛大一,基礎學識尚不具備加入研究室的資格。
但……
可以考慮提前打下相關方面的基礎,確認自己未來的主攻方向。
李求仙特意去看了一眼課程安排,將幾位相關導師的課程記下,回到了寢室中。
現在是上課時間,寢室很安靜。
李求仙整理了一下書籍,很快朝著教室走去,開始了聽課、下課、自學的過程。
而溫婉的效率很快,李求仙回到大學第二天,她已經替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院子。
靠山腳,有些老舊偏僻,環境較差。
但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寬敞、安靜。
離夏爾大學不遠,以李求仙的速度二十分鐘腳程。
“先生,這里的居住環境確實有些差,您看如果不行的話,我再找找。”
找了這么一個地方,溫婉有些愧疚,生怕李求仙怪她辦事不利。
“可以了。”
李求仙道。
他要一個地方,只是為了方便煉藥、練武罷了,平日里估計就早上來一兩個小時和晚上來一兩個小時,并不會在這居住。
接下來李求仙開始了規規矩矩的大學生活。
學習的同時也不忘淬煉自身。
他的體魄強度,亦是在漸漸的朝著暗勁大成,乃至暗勁巔峰推進。
李求仙長達十幾天風平浪靜,可龍泉武館的館長賈斯,卻是萬念俱灰。
這一個月,他已經跑了三家國內有名的醫院,并且還拜訪了武者圈中幾位有名的老醫師看病,但最終所得的結果……
無一例外。
心臟損傷,已然難以修復。
接下來,他只需要劇烈運動,令心臟負荷加重,就會導致病情惡化。
換句話說……
他別說是搬運氣血爆發勁力了,連激烈的運動都無法再做下去。
這對一位武者意味著什么!?
前程盡毀。
當看到來自丹青門的老神醫同樣給出了一樣的回答后,這位龍泉武館的館長頓時絕望了。
廢了!
他整個人……
等于廢了。
三天后,賈斯家中,一個兒子,一個女婿,同時被他召來,匯聚于他膝下。
他本有一女二子,不過剩下的一女二子顯然不成氣候,不被他寄予希望,真正被他看重的還是自家兒子賈瑞,以及被他寄予厚望,當成衣缽傳人,乃至于后來將女兒都嫁給他的女婿惑昭。
惑昭十六歲入他門下,被悉心指導,歷十二年,已是修成暗勁的人物,此外,他還有一層身份,兼任著龍泉武館外勤管事一職。
當然,和長空武館完全不管事的梵館長不同,外勤一塊一直握在賈斯手上,而賈斯本身時間有限,卻是用一個助理的名頭將外勤管事實權都交給了惑昭,換句話說,龍泉武館大部分時間的外勤,乃至于和地下世界的交道,都是惑昭打理,他只是掛個名罷了。
而眼下他召惑昭前來……
“賈瑞……你那公司,最多能夠拿出多少錢來。”
賈斯沉聲道。
一個月的奔波,他整個人消瘦了一大截,渾然沒有了先前身為武者的精煉。
“公司市值雖然有十幾億,但賬面上的資金一億都不到,而能夠第一時間抽出來的資金,只有兩千萬。”
“全部提出來,加上我這些年的積蓄,湊成三千萬。”
賈斯說完,陰冷的目光落到惑昭身上:“我要你通過你的渠道去黑榜發一道懸賞,不能讓人牽扯到我們身上來,懸賞價格,三千萬,李求仙,我要買他的命!”
“李求仙?岳父,我們和他的恩怨不是已經……”
“所以我讓你在黑榜發布懸賞,并且,別牽扯到我們身上來。”
賈斯說完,冷冷的盯著惑昭:“別告訴我你管理外勤部這么多年,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惑昭心中一沉,頓時肅然道:“我明白了岳父,這件事情交給我,最遲半個月,這條懸賞就會登上黑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