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和叫聲驚動了埋伏在另一處石洞里的人,陳松改變主意不再想跟他們對峙,直接左手盾牌護住身上右手端起M60E4迎面殺去。
他知道自己這一刻的形象絕對爺們、絕對熱血、絕對史泰龍,要是有人拍下來放到地球的網上去,那他立馬能成鐵血戰士。
聽數字十多畝的面積說來不小,其實并不大,山坳是不規則的橢圓形,最長處大約一百米、最寬處大約七八十米,隨便一個學校的操場就不止這面積。
陳松迅速找到了洞穴開口,有人躲藏在洞口往外探頭探腦,陳松迅速調轉槍口,將子彈掃了過去。
一共十四個老童子,前后已經死掉九個,還剩下五個。
這五個人總算知道了槍的厲害,他們鉆進洞穴后不再跟陳松進行正面交鋒。
陳松到了洞口先往里掃了幾槍,然后他快速往洞里看了看。
這一處洞穴得有五六十米,盡頭似乎有兩個岔口。
見此陳松就不敢往里逼近了,他對跟隨在后的漢子說道:“去看看杜少爺怎么樣了。”
很快陳六滿臉沉重的跑了過來,不用他開口陳松也知道答案:“唉,杜少爺死了?”
“沒有。”陳六說道。
陳松不悅道:“他沒死你這露出這個笑川式死人臉來干什么?”
陳六道:“但他快死了,那老童子一刀捅在了他胸口,他現在說話已經咳血了,讓我來找你過去。”
陳松一把將槍遞給陳六:“那你守在這里,老童子要是敢露面就扣動這個鐵片片,把這槍口對準他們即可。”
杜靈貓不能死!他還不知道那一爐鼎的丹藥在哪里!
他趕緊跑進屋子里,然后看到了兩具腦袋稀巴爛的尸體。
前面吐的多了,吐著吐著也就習慣了。
陳松握住杜靈貓的手道:“二少爺挺住,我這里有一粒松鶴丹,你吃下去就沒事了。”
杜靈貓雙眼無神,他歪嘴笑了笑道:“不必了,道兄,松鶴丹能延壽不假,對傷口卻是沒用。其實我該死了,正好去見我家娘子和我家孩兒,只是我騙了你,道兄,實在抱歉。”
陳松心里一沉:“這里沒有丹藥?”
這是他一直最關注的問題,對方一說騙了自己就立馬反應過來。
杜靈貓慘淡的笑道:“有,只是沒有那么多,都換糧食吃了。等你去祖祠,那有我先祖的靈牌,每個靈牌里有一枚松鶴丹,那是最后留下的了,自己用的。可惜,可惜,可惜可惜,沒用上呀……”
他的音調越來越低,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扭頭看向窗外,捂在胸口的手頹然落下。
“二少爺呀。”丁阿牛雙眼通紅,猛的流出了淚水。
其他四人也是面有戚戚焉。
陳松慢慢的站起身,以冷酷憤怒的眼神掃視五人:“你們二少爺被這些老童子害死了,如果你們想為他報仇,那就跟我來!”
丁阿牛擦了把眼淚訕訕道:“仙人,我們跟二少爺的關系也沒那么親近,給他流幾滴淚把他埋掉就算夠義氣了,不用給他報仇。”
陳松忍不住一腳踢了上去:“你怎么就那么慫呢?”
九洲的丁阿牛、流螢鎮的萊茵,這兩個人真是鼻涕般的人物,甩在那里就癱在哪里。
要不是兩人相貌實在差別太大,陳松都要以為他們兩個是互相投影了,性子實在太接近了。
看他生氣,其他四人急忙說道:“仙人你下命令吧,你說怎么辦我們就怎么辦。”“對,聽仙人的。”“仙人說啥就是啥。”
杜靈貓死了,沒人帶路了,而根據他的說法這山洞內部有多條岔路,真要進去追擊那些老童子會很危險。
然后,陳六給他出了個損招:“何必進去追他們?仙人你抓過野鼠沒有?哦,你肯定沒抓過,咱們可以用抓野鼠的招來對付他們。”
“對呀!”其他人頓時欣喜。
這個招就是在洞口點燃濕木柴起煙霧,然后把煙霧吹進洞里去,反正洞穴一共兩個出口,只要兩個口一起往里進煙,那要么老童子們冒險選一個洞沖出來,要么就得被嗆死在里面。
陳松覺得這招夠狠,他點頭答應,讓陳六帶人原路返回,繼續把洞口添木柴起火,逼迫他們從山坳內部這洞口鉆出來,他就把槍架在洞口。
濕潤的木柴燃燒,大量煙霧冒了起來。
丁阿牛帶人拿了蒲扇一個勁的往里拍打,煙霧全被風給推進了山洞里。
陳松覺得太費勁,他記得啤酒節的時候在廣場上見過有室外鼓風機,這鼓風機的風力很猛,自帶電池可以充電使用,當時是用來給充氣拱門之類的宣傳工具充氣。
于是他先去祠堂把靈牌給拆了,將另外六枚松鶴丹全給取了出來,然后回到莊園放好丹藥讓哥布爾去借室外鼓風機。
結果他到了后院沒說話,羅冰心先高興的對他喊道:“陳哥你看誰回來了?”
“誰?”
“那兩只飛走的雞呀。”羅冰心指著溫室頂說道。
陳松打眼一看,還真是,那兩只飛走的陰陽啼又回來了。
陰陽啼們應該是被靈氣給吸引回來的,它們倆老老實實的待在溫室頂上,看到陳松后眼神有些尷尬:驚喜不,老鐵?
安排哥布爾去鎮上借鼓風機后,陳松對陰陽啼招手:“過來。”
陰陽啼歪頭不理睬它,很牛逼的樣子。
陳松可不慣著它們,當初它們飛走的時候波哥翅根有傷沒法追蹤,現在波哥可已經恢復健康了。
見陰陽啼不聽使喚,陳松仰頭使勁揮手,然后抬起左側肩膀。
正在莊園上空飛翔的波哥注意到了他的召喚,頓時化作一枚導彈嗖的飛了下來。
矛隼俯沖速度極快,時速兩百多公里。
陳松只覺一陣勁風撲面而來,就在波哥要撞上他的時候猛的伸展開了雙翼,來了個凌空剎車,姿勢瀟灑。
只是看到陳松后它過于激動,剎車有點慢,一下子劈頭蓋臉的撞到了陳松肩膀上。
陳松被撞了個踉蹌,后退好幾步才站穩。
他趕緊往周圍看了看,他希望沒人發現這一幕,可惜天不遂人愿,羅冰心那啞鈴撞杠鈴般的笑聲響起:“哈哈,讓你裝比。”
“去干活。”陳松怒視她一眼,抬肩示意波哥落上去。
但波哥沒上去,它又飛了起來,在空中飛了兩圈后再度來了個俯沖。
這次沒有翻車,波哥凌空展翅,最后成功的落在了他肩膀上。
羅冰心說道:“喲,波哥自我要求還挺高啊。”
陳松:“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