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一番小小的波折后,林羽在江畔平臺上成功點亮貪狼星,將靈氣引入體內,再次踏上修行之路。
引靈入體后,林羽并未在此地久留,小萌一個人留在家里,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因此片刻后他便匆匆離去,只留下平臺上那五個混混,趴倒在四周昏迷不醒。
又過了許久,遠處道路上響起一陣汽車的引擎聲響,片刻后兩輛黑色的轎車駛到這處平臺,停靠在路邊。
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四五名穿西裝的男人,一個個面色冷峻,帶著一股凜然,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保鏢。
隨后從車上走下一人,站的筆挺拔直,竟然是當初在公園里陪在老者方岳身邊的那名年輕高手,方伍。
方伍快步走到另一輛車前,伸手拉開車門:“二小姐,就是這里么?”
車上跳下一個單馬尾女孩,正是之前在這里夜跑的那個姑娘,一臉的憤憤不平:“就是這!方伍你去看看,那些流氓還在不在!”
“是!”
方伍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后一揮手,后面的四名保鏢快步跑上平臺,很快就找到了昏倒在各處的五名混混,直接拖回到方伍面前。
“就是他,搶我的挎包,還要挾我!”
馬尾辮女孩指著昏迷不醒的花格子襯衫,氣不打一處來。
方伍蹲下身子,伸手在花格子襯衫身上摸索了一陣,很快摸到他胸口處的傷口,那是林羽用拳造成的。
方伍手上微微用力一按,花格子襯衫頓時一顫,發出一聲慘叫:“疼——!”
方伍一抬手,嘭的一拳擊在花格子襯衫臉上,花格子襯衫哀鳴一聲,立馬又昏了過去。
方伍依次又檢查了其他幾個人身上的傷勢,臉色有些詫異。
這幾個人傷的不輕,全都是骨斷筋折,傷口處的骨頭全部是粉碎性碎裂,簡直就像是被用鐵錘砸過一樣。
打傷他們的那個人,應該不是普通人。
思索片刻后,方伍站起身來,轉頭望向馬尾辮女孩:“二小姐,今天晚上的事實在是太危險了,你一直生活在國外的富人區,不熟悉這里的情況,以后不可以獨自一個人深夜出來。”
二小姐撅了撅嘴:“爸爸已經訓過我了,你就別再雪上加霜了~”
方伍皺眉搖了搖頭,又看了看昏倒的這幾個混混:“當時打倒他們的那個人,大概是什么樣子?”
二小姐唔了一下,伸手敲了敲頭。
“是個男的,身材偏瘦,長得有點帥……但是那張嘴實在是太討厭了!一想起來就讓人火大!”
方伍皺了下眉頭,這根本就和沒說一樣嗎!
“二小姐,那個人的名字知道么?”
“不知道!”
二小姐氣惱的一揮手:“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我方霓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這種怪胎,真想狠狠教訓他一頓!”
方伍臉色微微一變:“二小姐,那個人拳勁非常了得,有可能是一位武學大師,你可不要隨意生事!”
這位方家二小姐方霓哎了一聲,擺了擺手:“我也就是隨口一說,那個人怎么說也還是救了我,我暗地里罵他幾句就好了!”
方霓看了方伍一眼,湊過來開口問:“方伍,你不也很厲害嗎,和這個人比怎么樣?”
方伍尷尬的笑了下:“這個……不好說,而且沒有師父的命令,我不會隨意和人過招。”
二小姐嘁了一聲:“師父的命令,師父的命令,你這家伙怎么還和七八歲時一樣,離開我爸爸的話就連道都不會走了!”
方伍臉上顯出一片尷尬神色,他如今怎么說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學大師,在外面也是受人敬仰的存在,但是在這位二小姐面前,分分鐘就被挖苦的顏面掃地。
“二小姐,我習武并非是為好勇斗狠……”
方霓擺了擺手打斷了方伍的話:“好好好,你們這些練武的門道我不懂,也不想關心,要不是爸爸他練什么混元功,我也不至于一個人在國外生活十年。”
方伍臉色一變,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二小姐,這里江風大,還是上車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方霓嗯了一聲,轉頭望向空蕩蕩的平臺,確定之前那個令人氣惱的人已經不在,臉上顯出一片悻悻之色。
“上車,回家~”
方伍將二小姐送上車后,轉頭望向身邊的一名保鏢,把聲音壓低:“你留下來處理這幾個人,扒光了綁在江邊,讓他們吃點苦頭。”
那名保鏢應了一聲,開始動手把這幾個倒霉蛋拖向一邊。
隨后方伍走向另一輛車準備上車,就在拉開車門的那一瞬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隨后靜止片刻,轉頭向平臺中央望去。
不知道為什么,方伍心中總有些忐忑不安,覺得自己似乎忘了點什么。
最終他關上了車門,轉身向平臺中央處走去。
方伍一步一步走到平臺中央位置,正好站在之前林羽突破之地,低頭望向地面,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平整的青石板上,以他所在之處為中心,石板寸寸碎裂,化為一圈圈的裂紋向四周擴散開去,形成一片直徑足有三四米的巨大蛛網。
方伍眉頭緊皺,蹲下去用手按了按地面。
“這石板足有三寸厚,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留下這么大規模的裂痕?”
難道是二小姐剛才遇到的那個人留下的?
方伍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如果那個人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那幾個混混恐怕被他一拳就要打成五馬分尸了。
其實方伍猜測的對,也不對。
這大片的裂痕的確是林羽之前留下,但他并非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而是在引靈入體的那一瞬間,體內力量不受控制的向外發散,才會將四周的青石板悉數震碎。
所以林羽也只是恰逢其時,讓他用拳頭砸出直徑四米的裂痕,是的確做不到的。
方伍站起身來,再度看了一眼腳下這片裂痕,搖了搖頭。
“即便內勁大成的武學大師,也不可能擁有這么驚人的破壞力,除非是師父說過的那種,內勁收放自如,已經達到化境的宗師才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方伍苦笑了下:“如今國內的宗師只有一位,多年來始終在北方的京城隱居不出,又怎么可能跑來長江邊上看風景……”
前幾天公園里的那個拳印,今天晚上江邊的這片裂痕,最近巴山市的氣氛有點不對頭啊!
就在方伍沉思之際,遠處的方霓降下車窗,對他大喊。
“方伍,我們回去吧,明天我還要去機場送姐姐呢!”
方伍哦了一聲,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好的,二小姐!”
隨后他轉身匆匆回到車上,司機發動汽車,兩輛黑色轎車駛離這處平臺,向方家宅邸方向而去。
方霓坐在車后排座上,打了個大大的哈氣:“姐姐真是的,我十年了才有機會回來,結果她又說要出國去了,我們姐妹倆是不是天生犯克呀!”
“都怪那個渣男!”
方霓臉色一厲,用力攥了攥拳頭:“這個負心漢把我姐姐害成這樣,我饒不了他!等明天送走姐姐之后,我就要去找他算賬!”
“哎,那個渣男叫什么來著?好像是叫……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