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這幾個僅存的小鬼子,就聽有人用日語在大聲詢問,于是立刻出聲應答。雙方匯合到了一起之后,開始繼續檢查其他屋子的情況。
幾分鐘后,秋道丁次和代表團活下來的保安員匯合到了一起,秋道丁次,說道:“先讓其他人接著查看吧,我想問你點事情……不知道您怎么稱呼?”
“宮崎應高。我能問一下,你是誰么?憲兵司令部?”宮崎應高看著對方問道。
“在下秋道丁次。”秋道丁次說道:“憲兵司令部維穩控制辦公室的主任。”
“原來是秋道丁次主任。”宮崎應高說道:“您要問我什么?如果是這件事的經過……我只能告訴你,我知道的有限,因為事先沒有任何征兆,突然之間就爆炸了。那時候我在走廊值班,算是僥幸逃過了一劫。”
秋道丁次點了點頭,道:“您說事先沒有任何征兆?能不能回想一下之前呢?比如說,不是爆炸發生的前后,而是今天的發沒發生什么事情,又或者給我介紹一下今天一整天的情況。”
宮崎應高聽他問話,也沒什么可隱瞞的,直接就開始介紹。他說今天一整天的事,其實確切的說是昨天的事,畢竟爆炸發生在凌晨了么。而白天其實發生的事也很正常,談判代表團去跟汪兆海談判了,別的情況,都跟平常沒啥區別,一點特別的事件都沒發生。
等他介紹完了,秋道丁次也沒聽出什么線索來,不過該了解的還是要了解。兩個人問答差不多完畢之后,秋道丁次之前留在下面查看客房登記的一個手下,先手找了上來。反應說,核對了一下,沒發現什么問題。
上海大酒店還是很上檔次的,住房的費用自然也就不菲。是以住在這里的住客,基本都是比較有錢的人。而這些人的自然很好查證,不像是龍蛇混雜的一些大車店,可能說誰是誰核對起來非常費事。上海大酒店的住客有錢,甚至是有身份有地位,所以核對起來反而是容易的。
這意味著,這些住客暫時是沒什么問題的。當然,這只是暫時。誰是誰,全都抄錄了一遍,將所有的住客信息全都記下來。放置之后如果出現了什么情況,沒法找人。
又過了一會,附近的一些警務局的人,工部局的人,還有巡城之類的部門,全都派人過來了。人手足夠的情況下,秋道丁次指揮這些人開始對整座酒店,進行了一次大搜查。
如此搜索之下,依舊沒發現什么情況。范克勤畢竟從沒露過面,而且一直是在暗處移動,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會找到什么蛛絲馬跡的。
當然,這里說的是范克勤留下的一些很重要的痕跡。可不是說,秋道丁次他們還沒弄明是怎么回事。因為那些炸彈爆炸的痕跡,在三樓的每間房間都有,一看就知道是通風口。是以,幾乎都不用問,對方肯定是在通風管道里移動的。
可是范克勤換了衣服,腦袋上還抱著個絲襪。什么都留不下,如此就算是后世的一些科技手段,都未必能夠找到他,就別說是這個年代了。什么DNA數據庫,什么衣服纖維,什么不經意間脫落的人體細胞組織,這些東西真的,想都別想。不可能的事。
不過就算這樣,秋道丁次,依舊派幾個手下,爬進通風管道去查看了幾圈。幸好他們人多,但即便是這樣,由于在通風管道內移動非常困難。依舊是用了不少時間,才算是初步探明白了通風管道的情況。
秋道丁次拿了支筆,大概的畫了一下通風管道的示意圖。此時也不用jing益求jing,就是用最簡單的橫豎線段,來表示通風管道的走向。稍微琢磨了一會,他指了指負一層道:“我們去這里看看!”
因為別的地方,秋道丁次實在是看不出有什么毛病。通風管道,是在各個房間都有,但最終是靠樓頂和樓體的側墻通氣口通風的。
秋道丁次心中分析:“上海大酒店的高度,周邊樓群的距離……樓頂是不可能的。沒人能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樓頂,除非他跳傘,直接落在上面,要不然只能爬墻。
可爬墻這種方式根本用不上,有這個時間,從別的地方進入通風口不好嘛。非得先從樓體外面爬到樓頂,然后在進入通風口?那不是舍近求遠么。
至于說上海大酒店樓體側面的通氣口……這倒是可能。但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天。想通過樓體側面的通風口進入,那依舊只能在外面爬墻。可爬墻的時候,只要有一個人看見,并且是任何一個人看見,那這個計劃就等于完全失敗了。
無論是走路的平民,還是巡邏的某些隊伍,又或者說是酒店的工作人員……總之,只要被看見,這種奇怪的爬墻行為是必然會引起注意的。而只要引起注意,他進入通風口來放置炸彈的計劃,那也就失敗了。所以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從負一層進入通風口。至于說從那個通風口,還要自己下去偵查一下,說不定還能找到什么線索。”
秋道丁次帶人立刻下樓,往負一層而去。不過就在他剛剛來到一層的時候,一名手下再次找了過來。一樣是之前留在一樓核對注入登記的那個手下。
這個家伙比較有經驗,再加上秋道丁次,曾經在進入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服務員在打電話,所以就讓他查一查電話往哪里打。是以,等他查完了后,又把偵查的方向轉向了酒店的工作人員。
結果這一查,還真的讓他查出了一些信息。就在爆炸前一天,酒店的工作人員中,有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個維修組的師傅,請假了。如果是在平時,這種情況怎么看都是非常正常的事。因為這個維修師傅已經在這里干了好幾年了,屬于老師傅了。不可能說,這個人跟先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