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王牌

第1867章 換位思考

范克勤道:“童大小姐說的話,忘沒忘?本月二十號,還有十天了,就是商貿協會成立紀念日。那時候,肯定是能夠吸引上海各界的眾多目光。我感覺,那個時候,應該是我們的一次機會。”

華章道:“可是……我們控制不了陳恭樞到底會不會去,二十號的時候他出現在哪都不算奇怪。”

范克勤道:“這就需要下面的兄弟盯死他了。在二十號那天,陳恭樞只要在七十六號里面,我們就不動手。依舊等待時機,如果他出來……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華章道:“嗯,陷阱可能依舊存在,不會因為商貿協會成立紀念日而消失的。哥,這個你怎么考慮的?”

范克勤沒有馬上做出說明,而是編了個魔術。他讓華章伸出白白凈凈的一條手臂,然后找來了一只鉛筆橫著,然后呢,輕輕的雙手合十,把橫向的墻壁合在雙掌之間。口中說道:“看好了啊,我現在能用鉛筆穿過你的手臂。”

說話的時候,范克勤大幅度的上下起伏著自己的胳膊,來回反復三次之后,第四次猛地往上一抬。再看,華章的手臂沒動,但是那只被他夾在手中的鉛筆,已經穿過了華章的手臂,穩穩的停在了上面十公分左右的地方。

“哎?”華章登時好奇,不過之前,他們是在研究行動事,所以華章現在終究是保持著特工的思維,好奇之后,略有所思。

范克勤一邊重新做動作,一邊解釋道:“你肉眼是看不到的,因為速度快,這是第一點。但是呢,鉛筆在穿越你手臂的時候,我用一只手夾著鉛筆,另一只手其實是快速松開。然后在穿越之后,立刻又在合十,保持之前夾著鉛筆的姿態。這就是一個小小的障眼法。

另外一點就是,在穿越之前,我為了掩飾這個手法,因此,大幅度的上下晃動我得手臂,甚至連身子也在跟著動。好似是在說明。但其實呢,就是用大動作,來掩飾穿越那一剎那的小動作。所以你的大腦,自然就形成了這種穿越的效果。”

說到這里,范克勤頓了頓,又道:“現在咱們的行動,我打算也這么做,用大動作,來掩飾干掉陳恭樞的小動作。”

“所以……”華章道:“如果二十號召開商貿紀念日宴會的那天,只要陳恭樞不在七十六號這個烏龜殼里,我們就用紀念日宴會來做一個大文章,來掩護干掉陳恭樞這個動作。”

“對。”范克勤道:“想要完成這件事,第一點,需要把紀念日宴會弄出個大動靜出來。這需要弄清楚那個紀念日的宴會到底在哪召開。”

華章道:“童大小姐應該知道,哥,你是不是從她哪里可以入手。但打聽的時候,不能直接打聽,而是最好讓她自己主動說出來。”

范克勤點了點頭,道:“嗯,這一點,應該沒問題。畢竟你也知道,我這個魅力……實在是大的有點嚇人。”

“嗤。”華章一樂,道:“說的是呢。那之后打聽出紀念日宴會的地點,咱們給他來個大炸彈?”

“炸彈……”范克勤道:“這就要宴會地點的具體情況了。等知道了后,咱們在研究。我先弄清楚地點再說,怎么弄大動靜的事情。”

“好。”華章道:“現在假設,動靜已經弄出來。日偽會怎么反應呢?陷阱會主動暴露出來嗎?”

范克勤道:“這就要站在日偽的角度了。現在這個陷阱,我基本可以明確是一定有的。但是能布置這樣的陷阱,肯定是一個高手。畢竟到現在,我們雖然判定它存在,可是呢,其實毫無任何線索和證據能夠證明它一定是存在的。那么這樣的陷阱是什么模式呢?萬變不離其宗。

你發現沒有,我們的兄弟,在偵查陳恭樞的時候,偵查七十六號,和梅機關,工部局的時候,其實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尤其是陳恭樞,也就是說,他身邊除了那些明暗的保鏢之外,最起碼偵查的兄弟,沒有發現還有其他的力量了。

如果我們是這個布置陷阱的人,會怎么想?陳恭樞知道軍統的一些機密,軍統是必然不可能放過他的。因此,無論怎么動手,陳恭樞必然是軍統的頭號刺殺目標。也就是說,終點站必然在陳恭樞的身上。

那么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陷阱布置在陳恭樞的身上,才會奏效。”

華章點了點頭,道:“沒錯,那么中間的監視工作,反而可以省下來……不對,如果省下中間的監視工作,我無法確定敵人的數量,或者是用何種手段來刺殺陳恭樞。那我布置的陷阱,雖然很高明,甚至敵人都發現不了它的存在,可是我卻沒法確定到底能不能奏效啊。畢竟暗殺的方式,在理論上說,是非常多元化的。所以我提前布置的陷阱,真的沒法確定是有效果的。沒準,陳恭樞死了,但是魚沒抓住,也是有可能的。”

范克勤擺了下手,道:“未必啊。如果是我的話,為了逮住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會怎么做呢?首先一點,就是陳恭樞不可能總在一個烏龜殼里呆著。比如說七十六號,否則的話,幾乎是無法完成刺殺的,敵人不會動手,那陷阱也就會白白布置了。

第二點,陳恭樞會不會配合。我感覺應該會,陳恭樞知道,軍統一定會對他開刀,如果不打掉對他有威脅的力量,他也不可能安心。另外就是陳恭樞雖然是第一殺手,可是四天王,八金剛也不算弱。”

華章道:“還要加上你。我感覺尤其是你。陳恭樞應該是最忌憚的。所謂的四天王,八金剛,死的死,被捕的被捕,也沒有幾個全乎的。另外陳恭樞原先就是和他們一起公事,他其實非常了解這幾個人的手段,也習慣。反而是你,哥。在陳恭樞心里,他一定知道你才是他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