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接著說道:“在船只到來前就爭取弄清楚它的源頭和行進路線,并且沿途布置人手。沿途的方面,我會跟各個分局打招呼,讓他們配合你。然后呢,最好在船抵達重慶前,找一個地方……直接拿下對方。”
華章聽罷,眼睛一亮,道:“您的意思是,讓咱們的人接手那艘船,然后看看究竟還有那些人可以被咱們釣出來?”
“對。”范克勤道:“現在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利益最大話,至于什么時候你們會被識破……就不好說了,他們不可能沒有約定的暗號,只是高海洋這面不知道而已啊。所以盡量吧,晚識破一時,就能多抓幾個日諜分子。”
華章說道:“嗯,被發現船出事,是早晚的,而且這里面不確定因素太多,怎么拿下船只也得好好策劃一下。就是不知道時間上夠不夠了,就怕現在船已經快到重慶了。”
范克勤道:“高海洋知道船只是什么時間能到嗎?”
華章說道:“不清楚。到時候會再次用特定的頻道和加密的暗語聯絡,不過現在高海洋已經被拿下了,我就怕他失蹤時間太長,直接就露了餡。而且,處座,距離上一次用這個方式跟他聯絡的上線,已經是三十七天前了。這個時間已經不短了,我真是有點害怕船只,立刻就到。”
“嗯。”范克勤聽罷,細細的想了想,道:“高海洋既然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時間,而且還要等下一次用特殊頻道聯系的話,那就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小日本的船未必會那么快過來。仔細想想的話,這么長時間高海洋失去了聯系。如果我們站在小日本的角度考慮,會冒冒然聯絡,并且無條件就充分的信任對方嗎?這個李冰甚至可能起到一個警示的作用。如果完全相信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小日本的間諜總部那面,必須要有一個安全的考慮,直接發完了特定頻率的聯絡暗碼之后,就把船派過來?我是不相信對方會這么莽撞的。”
華章聽罷點了點頭,道:“對,對!應該是這樣的,畢竟高海洋是那個司機兩年多,將近三年前秘密發展的一個內線,這么長時間就算啟動,也需要考察對方的情況。是否出現反復,或者已經被咱們發現的可能性。”
說到這里,華章突然一怔,跟著急道:“壞了,那卑職把他已經抓捕,這個動作,恐怕會打草驚蛇啊。”
“別著急。”范克勤道:“事情應該還沒到這個地步。你忘了重慶已經被咱們經營的很不錯了,尤其是防范間諜的意識,是非常高的。換句話說,小日本在這里的生存空間非常狹窄。他們每一個動作都需要小心再小心才可以。而這個李冰不是在你的監視之下嗎?只要你檢視注他,那么你的這個動作我想應該還沒有被對方發現。因為現在暴露的只有這個李冰,如果我們設想的成功,他就是起到一個保險措施的話,也應該是由李冰來監視高海洋,所以……你給他動大刑了嗎?”
華章面色一暗,道:“動了,電刑。卑職這事欠考慮了,我想讓他以最快速度吐口。”
“沒事!”范克勤想了想道:“電刑,要是不嚴重的話……算了,我跟你下去看看。”
“是!”華章答了一聲,和范克勤一邊往刑訊室走,一邊小聲跟他又說了說對方的狀態。沒一會就到達了安全局冷山這一側,改造的刑訊室之一。
范克勤是整個安全局有數的實權人物,衛兵自然不會攔著,直接便進入了三號審訊室。
剛一進門,范克勤就看見一個在地當中椅子上的果男。這個家伙現在一點精神沒有,渾身怎么說呢,就仿佛濕透了,流了一身汗,然后干了,又運動出了一身大汗,再次干透的感覺。頭發什么的全部打柳一樣貼在了腦瓜皮上,面色煞白,肌肉全都徹底的放松下來。
這種放松可不是那種休息的狀態,而是說,緊張后,肌肉自然會縮緊,然后一直緊張了一晚上,肌肉都沒有什么力量了,不得不啟動了保護機制,強行讓其放松那種狀態。因為一看就能夠看出來,肉全都“耷拉”著。
這小子自然就是高海洋。靠門的一張桌子后面,還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大概全都是二十四五的年紀。見到范克勤到了之后,立刻挺身站好,口稱處座。
范克勤朝著他們點了點頭,直接走到了地當中,沉聲道:“別動!”說著,左手一捏對方的耳朵,來回轉動著對方的腦袋看了看,嗯,還行,沒有什么傷勢,就是一晚上折騰的,全無神采,對于自己的手法,那真是完全配合。
看起來華章的手段還是可以的,已經將這小子弄得服服帖帖的了。
跟著范克勤松開了手,指了指鐵椅子上的擋板,道:“打開,讓他站起來我看看。”
“是!”屋內其中那個男特工立刻走了過來,拿出鑰匙將鎖頭打開。
范克勤看向了高海洋。
“哎,哎!”見此,高海洋立刻口中答應了兩聲,哆嗦著撐起身子站了起來。但就是由于一晚上的折騰,身子虛的不行,一個勁的發抖。
范克勤繞著他轉悠了兩三圈,還行吧,就是兩個后腰處,表皮有點發黑發焦,應該是上電刑的時候,讓電打的。不過情況倒也不算嚴重,要不然這小子是不可能站的起來的,應該是剛剛用了刑,這小子就開了口。沒有什么嚴重的內傷,不然一個晚上這么折騰,內傷已經開始發作了。
范克勤道:“坐下吧。”
“哎,是!”跟著,高海洋好像不滿意自己的回答,坐下后,趕忙又補充道:“謝謝長官關心,海洋必然有問必答,充分配合。”
范克勤看著他,道:“你能配合,那就最好不過了。”說著話,他轉身看著那一男一女兩個特工,再次說出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