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聽罷點了點頭，道：“嗯，你繼續說。”

莊曉曼說道：“好，替換他們班的，是二十人，還有同樣的另一個班，都是上一天一宿，休一天一宿。他們輪流在晚上替換那個長白班的十六人小分隊。然后呢，在晚上……嗯，晚九半，十二點半，兩點半，分別會派出一支五人小組來巡邏，但是這個時間，狼群為了隱秘，沒法在廠外監視了，所以只是看見了他們在廠內巡邏。究竟外圍巡邏與否，就不得而知了。但我估計，以小日本鬼子的一貫作風，他們應該會巡視一圈的吧。”

“嗯。”范克勤答應一聲，略微想了想，道：“沒關系，你先說完。”

“是。”莊曉曼道：“白天呢，值班的二十人小組被長白班的十六個人換回到廠內。但基本全都分布在辦公樓和兩個車間的門口和里面。狼群的兄弟在地下通過自制的潛望鏡看到了。”

范克勤接著問道：“嗯，另一個班呢？休息的那班只是睡覺？”

莊曉曼道：“白天……有時候也幫幫忙，在廠子內部也露過面，不過他們的狀態很放松。畢竟一下子是上一天一宿的班，所以基本都是在休息的狀態。而且主要是在辦公樓里。所以狼群的判斷是辦公樓應該就是他們的休息的宿舍。我以為，他們的這個判斷應該是準確的。”

范克勤道：“嗯，除了這些負責警衛的小鬼子呢？”

“嗯，對于這一點，狼群也有反饋。”莊曉曼答道：“除了這些小鬼子之外，一共是將近二十個人，具體應該是十八個。這些人都穿著便服，沒有配備武器。其中十四個人長期的在右側的那個車間呆著。晚上呢，也一起回到辦公樓休息。”

莊曉曼說到這里頓了頓，道：“狼群反應說，這十四個人，基本都是早八點進入工廠，尤其是右側的那個車間，哦，我說的是正對辦公樓的話，右側的那個車間。他們幾乎是白天只要八點鐘左右，就全部在右側的車間呆著。然后呢，根據這幾天的觀察，就有四個人，進入過左側的車間。而且還是去拿推車推了一些比較沉重的東西，再次進入了右側的車間，所以狼群判斷，那個左側的車間，只是被他們改造成了庫房之類的。要不然這些便衣人，不會有這兩個行為。”

“嗯，合理。”范克勤道：“有沒有更加細節一些的信息，我是說對于這些便衣。”

“有。”莊曉曼說道：“不怎么露頭的四個人，看起來地位很高，有數的幾次從辦公樓出來后，這幫人看見了都表現出了相當的尊重，因為無論是那些小日本的士兵，還是另外的一些便衣人，表現得都非常……敬重對方。但是從穿著和走路等姿態判斷，這四個人肯定不是什么軍官，必然沒有受過什么軍事訓練。年歲也不算小了，最小的那個應該在五十上下。最大的能有七十多。當然，這也只是從觀察到的來推測而已，可能并不準確。”

說到這里，莊曉曼頓了頓，又道：“基本就是這樣了，哦！一共這幾天的觀察，那四個人只是露了兩面，但都拿著一個長筒，看起來有點像是保存珍貴畫作的那種保護筒，但狼群也應該具體的還不知道這是小日本的兵器研究所。所以他們不敢肯定那幾個人是什么身份。但我聽了后，感覺……這四個人應該是關鍵所在了，并且有大概率就是研究兵器或者機械方面的專家，科學家之類的。”

范克勤道：“嗯，這個推測也是合理的，狼群現在并不清楚兵器研究所的事情。不過，通過觀察他們應該也有一個大概的判斷了，所以這么說，也是正常的。”

說到這里，范克勤點了一支在后世依然能夠買到的老巴奪香煙，噴出一口藍色的煙霧后，繼續說道：“就像是你說的，這四個人可能就是小日本兵器研究所的兵器專家了。再結合你之前說的，在另一個車間搬運挺沉的東西，并且那十四個人總是在右側的車間工作。還有這四個人很受人尊敬等等的信息，他們應該就是主導兵器研究所的主要科學家了。最起碼，這個概率非常之大。”

莊曉曼聽罷仔細想了想，跟著說道：“哥，以目前的信息判斷，咱們的計劃應該不用更改。”

“計劃是不用改。”范克勤道：“但是行動的時間需要好好地研究一下。你剛剛說的是晚上的巡邏時間，白天呢？”

莊曉曼回道：“白天是，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上午那次是十點左右，但沒有固定的時間。下午則是三點前后，也基本不怎么固定。巡邏路線是固定的，但是基本全面覆蓋了整個工廠內部的道路。由非長白班的那一班人，出動五個，有時候是六個人巡邏。在辦公樓前集合，然后呢，向右走，再左轉進入右側車間的右側墻壁和工廠墻壁之間的道路，然后左轉，再左轉進入兩個車間中間的道路，跟著在拐進左側車間和工廠墻壁之間的道路，再次從兩個車間之間回來，基本是走的蛇形，最終回到辦公樓。整個時間在五分鐘左右。”

“嗯。”范克勤結合腦海中的工廠結構圖，想象著，然后道：“時間雖然短，但覆蓋率卻很高啊，基本是沒什么死角的。這么看起來，我們也最好是要避免掉上午十點，下午三點，晚上九點半，十二點半和二點半的這幾個時間。若不然，正趕上巡邏隊在院子里晃蕩，雖然我相信以咱們的火力，就算是撞上了，也會短時間內終結對方。但依舊是個麻煩，因為萬一對方走到了犄角胡同之類的隱秘處，如院墻的角落這里，那么縱使在行動的第一時間沒碰見，也可能會在第一次接觸時，采取偷襲或者冷槍的戰術，讓狼群有所損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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