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北境圣庭,但這法天世界的煉房,并不絲毫遜色。
許易要的是高端煉房,除了絕對的私密外,還布置了威力強大的禁陣。
畢竟,人在煉房中,要么是煉器,煉丹,要么是修煉神功,難以避免地會爆發巨大威力,禁陣則相當必要。
許易選取的這個高端煉房的禁陣,威力巨大,可依舊在許易狂暴的七千劍下,瞬息瓦解,四面墻體上的玄金暗鐵,也在許易狂暴的攻擊下融化。
氣海盡復后,不出預料,七千劍有了巨大的進益。
但這種進益卻只是量變,遠未達到質變。
這也在許易意料之中,雖然他如今氣海盡復,筋絡完好,并不意味著,他能瞬發無數的七千劍。
七千,本身就是數論求道的結果,并不會因為氣海和筋絡的修為,便打破這種結果。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筋絡的通暢,讓七千劍的激發,迅捷了無數倍。
而紫龍散盡后,氣海中的真元,也渾厚了不少,兩相疊加,七千劍的威力暴漲。
倘若再面對胡景輝,許易有自信能輕松壓平。
試過七千劍后,許易的關注重心,便轉到一篇文字上來。
就在前日,心海處浮現的《九轉成圣訣》終于浮現出第一篇功法。
功法名極為拗口,喚作“龍象相”。
靜等紫龍散盡的兩日,許易便在捉摸這篇“龍象相”,心中已有了全盤的考量。
很明顯,這篇龍象相,是針對開啟第二道龍門而對應衍生的,走得是易筋煉骨的路子,說白了就是狂化妖軀。
當即,許易便試驗起來。
他按照法訣,搬運氣血,震動穴竅,真元緩緩沿著三陽三焦線游走。
啪!手臂頓時暴漲,瞬間化作一條長足丈余,粗若穹柱布滿黑毛的妖臂。
在這條可怖妖臂的映襯下,許易的身軀簡直微不足道。
感受著妖臂傳來的足以撕天裂地的力道,心頭的殺意和狂暴,如龍卷風一般匯聚。
許易慌忙催動至哀之意,心中瞬間安然。
一番測試,不過半柱香,便停歇了。
許易癱在地上,連一根小指,也不愿動彈。
周身一灘灰色的汗液,極為醒目。
半柱香的功夫,許易不過再跟一條左臂較勁。
功法,他已經研究透徹,卻不曾想又陷入了知易行難的怪圈。
龍象相威力有多大,他不清楚,但那種豐沛的力量感,簡直讓他癡迷。
而以他如今強大的氣血和身軀,竟只能維持一條左臂半柱香的時間,簡直讓他難以置信。
最可怖的是,這浸透身軀的汗液,竟然不是純白透明,而帶著淺灰色。
這說明了,單單是測試這套功法,便讓他的身體起了排異反應。
這是何等的難得。
修行到他這個地步,肉身要想再排異雜質,簡直千難萬難。
龍象相,許易如獲至寶。
對那九轉成圣訣的后期功法,越發期待起來。
修行了足有半柱香,許易的身體才又恢復些氣力,他不管不顧,自芥子中取出大量的肉食,開始狂吞猛嚼。
待得精力稍復,他又開始打坐調息,足足數個時辰,才將體力恢復如初。
正待二度試驗,芥子中的璽印突然有了動靜,許易取出璽印,催開禁制,傳來的卻是小紅鯉的聲音。
許易大為好奇,小紅鯉又如何會知道自己璽印上的印記,何況,小紅鯉又自何處弄來的璽印。
通話不多時,疑團便解開了。
原來,小紅鯉化妖成功,前來報喜。
他如今也成為了平頂妖洞的一方妖令,聽小紅鯉的意思,他能如此快的擔任妖令,還是沾了許易的光。
平頂大王以降,都對他這個前許妖令的得力下屬,極為另眼相看。
成了妖令,自然獲得了璽印,而許易璽印上的印記,旁人不知,平頂妖王等自然知曉,小紅鯉自然一問便出。
解答了許易的疑問,小紅鯉要來尋他,許易拒絕不得,只好告知了方位。
結束了和小紅鯉的通訊,許易腰囊中的傳訊珠,又有了動靜,卻是白長老急令他速速回歸,十萬火急,言罷,說長老會議召開在即,便結束了通話。
許易暗叫晦氣,卻只好做好暫返北境圣庭的打算。
干脆他也不急著修煉了,出了煉房,徑自往西,在龍岸坊市的西側,一座極為開闊的宅子前停了下來。
宅子中央的匾額上“牛府”兩個擘窠大字,熠熠生輝。
許易正是來尋牛博黨的,有些小忙,還得這位出手相幫。
一句“中間八叉又清發”,讓牛博黨記下許易好大人情。
聽說許易來訪,這位牛名士匆匆回歸,與他同歸的還有悲秋客季孟良。
對許易的造訪,牛博黨極為高興,才入家門,便呼喝一應仆役整治宴席。
牛家的仆役,除了兩個管事,是才化妖的一階小妖,其余都是藍魅。
活到牛博黨這個份上,不講究也得講究了。
似他這等門第,也不可能讓那一尊尊未化妖的龐然巨物,出現在府中。
寒暄畢,季孟良道,“許兄可是有什么急事,若是不急,可與我和牛兄同去,天關盟的盟主喬老爺正舉辦雅會,許兄若能到場,以喬老爺的脾性,必有厚酬。”
許易抱拳道,“攪擾二位了,抱歉,實在抱歉。季兄好意,許某心領了,許某此來,便是想向牛兄咨詢,不知在何處能獲取我東海海域的堪輿地理圖,許某想尋覓尚未開發的火靈之地。”
這番話確是實話,臨別妖域在即,許易打算帶些妖族典籍,在路上閱覽。
若能有堪輿地理,或者火靈之地的消息,自是再好不過。
牛博黨道,“許兄這可難倒我了,五靈之地,都是寶地,即便是有,也早被各大勢力瓜分殆盡了。許兄,若想尋覓未開發的火靈之地,牛某還真不知該如何相助。”
許易道,“那關于我東海妖域的堪輿地理典籍,不知牛兄知曉在何處能購得。”
沒有火靈之地的消息,他只能寄望于從堪輿地理的典籍中,獲取些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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