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修士很危險

一百零九章 長老齊聚

當初開靈完成,真靈圈顯出純白,許易便知道自己修成了四階魂念。

但他并不知道這四階魂念意味著什么,因為他對神念的認知,幾乎全部來自于秦長老的那本《神念初探》。

而那本《神念初探》,記錄的全是關于如何凝成神念,關于神念的意義等要點知識,根本沒有提及神念各個階級的意義。

然則,秦長老早知曉許易有開靈丹,凝結的神念等級,必定不凡。

正因如此,秦長老才會傳下那番指示,變相鼓勵與夏長老一戰。

而秦長老自己也絕想不到,許易會凝結出超乎想象的四階魂念。

以秦長老的認知,有開靈丹之助,凝結成二階魂念,乃是正常,凝結出三階魂念,便算極有天賦。

可他絕想不到,許易在真魂上的天賦,更是遠超常人,尤其是許易的真魂本就非比尋常的強大,融合神念的時間極為漫長,而有開靈丹之助,一舉成就了四階神念。

神念之戰,除了功法外,神念的純粹和厚度,占據了勝負天平的絕對重量。

此刻,夏長老的閃靈波,攻不破許易的念墻,便是因為許易的念墻純粹度驚人,當然此時,攻不破,不代表,始終攻不破。

論神念的厚度,夏長老已是真靈圈大圓滿,遠遠勝過許易,只需時日稍長,許易的念墻必定破碎。

不過,許易卻沒給夏長老搞持久戰的時間,一枚迅身符打出,身披念墻的許易,成功沖怕閃靈波的包圍圈,再度接近了夏長老。

夏長老催動身法,身如鬼魅,竟叫許易的迅身符也撲了空。

許易再度打出迅身符,撲到夏長老近前,不待夏長老挪移,他連續打出兩張疾風符,飛騰出了兩百余丈。

不待他身形落穩,驚天巨爆炸響,卻是他引爆了一顆磁芯珠。

沒奈何,他目下的進攻手段太過單一,神念階級雖高,苦于無有功法,對付夏長老,他能依仗的只有這把骨劍。

而夏長老展開身法,迅身符都無法準確捕捉,這把骨劍雖強,許易溫養不夠,尚不敢完全以御劍訣御使,只有手持進攻。

這就注定了,許易的進攻,需要逼近夏長老,才能奏效。

可夏長老身形飄閃,如何鎖定?

身為戰術專家的許易,很快有了答案。

他投放了一枚磁芯珠,擊中夏長老是不可能的,可利用巨爆,遲滯夏長老的動作,未必不能奏效。

巨爆炸響,整個占地百畝的廣場,盡皆化作齏粉,驚天沖擊波,將觀戰眾人盡數沖飛,口吐鮮血者不知凡幾。

縱使許易第一時間逃開,巨大的沖擊波,依舊瞬間將他念墻粉碎。

距離巨爆最近的夏長老,情況更是凄涼,他被巨爆掀翻出去,渾厚的念墻終究防御了絕大部分沖擊波,可超乎想象的爆炸威力,依舊給他的肉身帶來了巨大創傷。

煙塵未盡,許易連續催動兩張迅身符,瞬息沖擊了煙塵深處,貼近了剛剛控穩身子的夏長老。

為了保證殺傷力,這回許易也拼了,干脆讓骨劍脫手,直接催動御劍訣,控制骨劍。

果然,骨劍威力大增,化作流光,徑直沒入夏長老胸膛。

下一瞬,夏長老的真魂小人,直接從靈臺躍入,電閃而出。

強大的真魂小人,幾乎要化作凝實。

許易催出鎖真瓶,忽的,天際一道怒吼傳來,“豎子敢爾。”

一道純青神念,化作一道箭矢,直直射入許易靈臺。

靈臺中的真魂小人,絲毫不亂,一把抓住箭矢,轉瞬扭成兩斷,口中催動法訣,鎖真瓶生出一股可怖吸力,瞬間將已遁逃出千丈的夏長老的真魂小人,收入瓶中。

“好好,好大的膽子,周兄,孔兄,孫兄,此子不除,我淮西府綱常亂矣。”

聲音落定,四道人影,同時現在場中。

聲音從西方傳來,那人紅面無須,一雙利目宛若鷹隼,死死盯住許易。

頓時,滿場皆傳來恭祝聲,“祁長老安好,周長老安好,孔長老安好,孫長老安好。”

今日的場面,不知許易開了眼界,便是圍觀眾人,也是從一個震撼走向另一個震撼,滔滔不絕。

許易展現了驚人的四階神念,許易反殺了高不可攀的夏長老,淮西府八位長老,今日竟有五位現出真身。

這一樁樁震撼,讓圍觀眾人的心靈,都被震動的麻木了。

許易沖四人抬手行了個官禮,高聲問好,心頭翻沸,暗道急矣。

若是這四人同時出手,他根本不可能扛得住,看這四人的架勢,卻是隨時有可能出手。

“安好?夏長老竟被你私殺了,我等何敢安好!”

赤眉的周長老寒聲說道。

“小輩,老夫原本當你是可造之材,實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今日敢殺夏長老,明日是不是也要殺我等。”

身材魁梧的空長老聲如洪鐘喝道。

說來,到來的四位長老,不過是聽聞許易大戰夏長老的消息,臨時趕了過來。

關注許易是假,關注夏長老是真。

畢竟,許易在他們眼中,再強壯也不過是強壯的螞蟻,反倒是夏長老閉關多年,同為競爭對手,能有機會觀摩夏長老的手段,對他們也是大有裨益。

可四人怎么也沒想到,從一開始畫風就沒對路子,呼吸之間,局面落定,竟是夏長老身死道消,連祁長老想搶回夏長老的真魂,也沒做到。

有道是,兔死狐悲,平素幾人再怎么互相看不順眼,可到底是能坐在一個桌上坐而論道的同僚。

如今,夏長老莫名其妙地被一個小輩,如此輕易殺死,誰人能夠釋然。

面對四位長老的逼問,許易面不改色,掌中現出那張生死狀,朗聲道,“生死狀已簽,列位長老以為此物無效?”

“好好好,自然是有效,老夫對你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既然夏長老身死,夏長老院,你是不用去了,稍后,老夫將你調入老夫的長老院聽用,你有意見?”

祁長老冷臉說道。

他是動了真怒,既然許易不講情面,要講規矩,他就好好地來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