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奪舍了魔皇

160.你,玩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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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太歲深吸一口氣后,朗聲道:“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老朽愿為族主前驅,迎擊來犯之敵。”

“很好。”刀皇宇文峰微微頷首,看向赤龍皇輦說道:“最好的理應留到最后,陳洛陽,你我便靜候五天后的那一刻吧,眼下,看各自麾下兒郎們玩玩如何?”

“你手下洪覆他們玩得起嗎?”陳洛陽隨口說道。

宇文峰大笑起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下方的毛文鋒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想看到太歲走出這一步。

自打加入太歲幫以來,太歲幫便也是他的心血,他跟幫主一樣不想看到太歲幫淪為別人附庸。

只可惜形勢比人強,雖然已經盡了全力,但終究還是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如果一定要選,他寧肯太歲幫倒向大夏皇朝。

問題是夏朝此刻自身難保,南荒魔教咄咄逼人,太歲幫想要自保,唯有投靠漠北異族。

毛文鋒看向身旁的幫主。

太歲徐徐向前走出。

他將第一個迎戰魔教高手,可能是單挑,也可能面對圍攻。

但此刻他必須站出來。

刀皇宇文峰已經替他抗下魔皇陳洛陽這個最可怕的對手。

女帝燕明空和陽帝謝沖如果都沒有與魔皇同行的話,眼下太歲要面對的魔教高手最高跟他一樣是第十二境的溫養層次。

他沒有任何理由回避,更必須沖在最前面。

否則,是他投靠異族,還是異族給他賣命?

理論上不可戰勝的魔皇既然不出手,剩下的敵人,他就要戰到底。

這也算是他投身異族,為異族南下做先鋒了。

正是眼前的魔教,讓他失了地盤,不得不做別人的馬前卒。

虎老雄風在,太歲心中也升起一股暴虐火氣。

他準備動手,陳洛陽卻不著急了,淡淡問道:“陸彥呢?”

太歲哼了一聲。

然后轉頭看向毛文鋒:“請老陸也一起來吧。”

毛文鋒點點頭,吩咐手下去請人。

“邪心霧隱”陸彥,曾經神州浩土上橫行一時的老魔,之后忽然銷聲匿跡。

種種蛛絲馬跡顯示,他被魔教教主降伏,成為其座下福、祿、壽三仆之一。

灰蝠黑鹿丹頂鶴中的黑鹿,也就是老祿。

不過,這老魔終究還是對魔教教主生出異心。

其人當年同太歲是舊識。

同劍閣二先生無形劍項平的接觸,也是太歲幫牽線搭橋。

他本來藏于太歲幫總舵,但現在也不得不出來了。

就像太歲不能指望異族人都傻乎乎給自己當擋箭牌。

陸彥也不能指望太歲幫忙把所有鍋都一起背了。

想要生路,需要大家一起殺出來一條。

赤龍皇輦壓在津海城上空,魔教高手眾多,陸彥也無路可逃,這時索性光棍點,隨毛文鋒一同出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魔教眾人面前,

男子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袍里,斗篷帽子下,露出半張慘白的面孔。

其人臉上隱隱浮現一股黑氣,令人感到不祥。

男子仰頭,風帽下蒼白的面孔露出。

同當初無形劍項平冒充之人,一模一樣。

他張嘴正要說話。

陳洛陽則完全沒有要聽的意思,徑自淡然道:“誰為本座拿下這個反復無常的東西?”

一旁的老壽微微低頭:“稟教主,請交給老奴。”

福、祿、壽,老福已死,老祿叛變。

老福雖然不是老祿親手所殺,但若非項平扮作老祿模樣,也沒那么容易殺死老福。

如今三仆只剩老壽,雖然同老福、老祿平日里交情也只是一般,但現在由他來清理門戶,自然最合適不過。

“去吧。”陳洛陽隨意的揮揮手。

老壽便出了赤龍皇輦,身形飄飄,從天而降。

老祿見狀,也索性閉口不言。

在老壽落到半空即將著陸之際,地面上的老祿突然沖上來,出手時機拿捏的又準又狠。

既然決心動手,他就不留任何余地,傾盡全力只求擊殺老壽。

老壽處變不驚,見招拆招,讓老祿的殺招落空。

兩人頓時斗在一起。

太歲神情平靜,手掌一伸,丈三長短,名震天下的太歲槍便到了其手中。

一槍在手,老者的氣勢更加強悍。

一頭白發,原本梳理的一絲不茍。

而現在則為煞氣所染,無風自動。

前一刻似乎還有些暮氣沉沉的老者,霎時間仿佛重新回到壯年極盛之時,再現那一方霸主的雄風。

身為一幫之主,他的決斷與眼力或許退化了。

但在武道上,他仍然是天下武王中有數的最頂尖高手,僅次于三皇五帝的幾人之一。

無需起手式,只是人站在那里,就懾人心魄,叫敵膽寒。

刀皇麾下一群異族高手,都看得暗自點頭。

卻聽赤龍皇輦上,陳洛陽淡淡說道:“本座這里有你一個最合適的對手。”

話音方落,火紅祥云里人影一閃。

然后就有一個少年人,站在太歲對面,眼睛發亮,上下打量太歲。

正是蘇夜。

其速度之快,叫異族眾人除了刀皇外,其他人都只感覺眼睛一花,難以捕捉其動作。

大家頓時心頭凜然。

太歲也很重視面前這個對手,沒有掉以輕心。

不過,看著眼前這個披頭散發的少年,太歲心中就涌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對方,真的太年輕了。

與垂垂老矣的他形成鮮明對比。

如此年輕的人,便已經趕上窮盡一生的他,同為第十二境,溫養的層次。

想到陳洛陽那句“最合適的對手”,太歲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蘇夜則沒有想那么多。

他瞳孔中仿佛有紫色的電光在跳躍閃動,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對面老者手里那桿太歲槍上。

“我也是用槍的。”蘇夜臉上露出一個有些天真的笑容,沖太歲打招呼道。

說著,他手里也多一桿長鐵槍。

相較于太歲槍,不起眼許多。

但關鍵卻在于拿槍的人。

蘇夜一槍在手,連上方的刀皇宇文峰都眼睛微微一亮,目光中隱約流露出一分贊許之色。

太歲緊緊盯著蘇夜手里長槍。

陳洛陽的話似乎又在腦海中浮現。

但很快就被清除干凈。

太歲直覺敏銳的告訴自己,眼前這個披發少年,絕對輕視不得!

如果不認真對待,自己要吃大苦頭。

一切私心雜念,這一刻全部被拋擲腦后。

太歲的心境也變得古井無波,冷靜到堪稱冷酷。

他沒有什么讓小輩兒先亮幾招的意思,一點都不跟對手客氣,手里太歲槍猛然一抬,槍尖直指蘇夜。

既然動手,就全力以赴殺死對手,其他想法,都是多余。

在太歲舉起長槍的那一剎那,其槍鋒上,有光芒亮起。

極為熾烈,極為燥熱,極為剛猛的光輝。

仿佛初升的朝陽。

光輝擴張,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球。

就像是太歲用槍挑起一輪太陽。

隨著長槍刺出,就是一輪輝煌烈陽,正面向蘇夜碾壓過去,霸道絕倫。

在太歲舉槍的剎那,蘇夜也動手了。

他出槍速度,比太歲還要更快,以至于有了后發先制的效果,搶先一步向太歲刺出。

太歲搶先動手,反而慢了半步,可是那輪飛速擴張的大日,巨大無必,將蘇夜攻擊的角度全部封死。

速度再快也沒用,到頭來還是要跟老夫的槍硬拼!

這便是太歲霸道狂猛的槍法。

而對于蘇夜來說,則是……

硬碰就硬碰!

詭異邪厲的鬼龍咆哮著沖出,筆直的同太歲槍尖上太陽對轟。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有了較為短暫的靜止。

直到下一瞬間,時間流速驟然加快,方才有刺眼的白光向四周散開,狂瀾橫掃。

雙方高手緊緊盯著白光的中心。

在那里,猙獰的鬼龍,赫然生生鑿破烈陽表面。

然后將之一路貫穿!

烈陽仿佛被扎破的氣球,轟然炸裂,狂猛陽剛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包圍那條鬼龍。

鬼龍身體被炸得不停抽動,現出一副遍體鱗傷的模樣。

但仍然一路向前,所向披靡!

仿佛沒有什么能阻擋其去路,無堅不摧,攻無不克。

不過,太歲的槍鋒上,立馬又現出一輪新的烈陽,繼續同鬼龍硬碰硬。

第一輪……

第二輪……

第三輪。

正是“太歲”洪覆成名天下數十載的絕學,三泰槍。

于近些年的神州浩土上,一直有第一槍術的美譽。

三輪太陽同時匯聚于太歲槍鋒,轉動間,終于將鬼龍身軀碾碎。

但蘇夜反而發出歡呼雀躍的聲音,雙目紫光亮的刺眼,充滿喜悅。

然后,一條又一條黑紫色的鬼龍浮現。

蘇夜殺得興起,一槍快過一槍,狂風暴雨一樣,瘋狂攻向太歲。

三輪烈陽,不停匯聚轉動,聚了散,散了聚,然后又不停被鬼龍擊碎。

雙方在天地間翻飛,戰場挪移到了津海城旁邊的海面上。

方圓數里乃至數十里大海,全都變成戰場。

烈陽和怪龍交替,金光與紫光碰撞,將大海都激蕩的波瀾起伏,風雨大作。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烈陽越來越慢,而鬼龍越來越快。

在鬼龍的對比下,烈陽漸漸顯得暮氣沉重。

仿佛老牛破車。

東升朝陽,流露出夕陽西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