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奪舍了魔皇

152.勝利的契機

當面見過異族族主宇文峰后,陳洛陽對這個敵人的實力,大約有了底。

結果很不樂觀。

刀皇這人生第一次閉關,沒有白費,修為實力大有精進。

如果不是自己一身天魔血換作神魔血,并身懷神武魔拳的話,換了以前的魔皇,恐怕不是這位刀皇的對手。

當然,假如曾今的教主在同劍閣閣主一戰后,有所突破進步,可能事情還有懸念。

不過那已是一個永遠無法證實的可能了。

就如同先前中土聯軍南伐魔域的問題一樣,現在一切都需要陳洛陽來面對。

他很是頭疼。

這個世界,尚武之風濃郁,很多人如刀皇,如劍帝,如女帝,甚至可以包括算上曾經的魔教教主,跟同檔次對手的比武較量,都看的很重。

會想著滅殺對手。

但抹殺對手并不是唯一。

身為武者,對自身的信心都非常強烈,篤信自己能堂堂正正戰勝對手。

陰謀詭詐并不少見。

但光明正大一決雌雄同樣常見。

于是,在魔教教主同劍閣閣主約戰雪域高原后,同異族族主,再次約戰東海之濱。

為了減少對凡人黎民的影響,屆時主戰場說不定會一路挪到遠海地區。

屆時如果又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說不定大家一起發愁怎么游回來

至于說明確分出勝負乃至生死,那就沒什么好多講的。

大海就是失敗者的墳墓。

問題是,只剩下七天時間便是決戰之期。

陳洛陽估算了一下,自己還要大約二十幾天時間才能康復。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這場決戰能放在一個月后。

天可憐見,他之前都準備不管旁人怎么想,就這么一直在總壇悄咪咪窩一個月時間。

任外面世界風雨飄搖風吹雨打,都一直躲到自己傷勢痊愈再說。閃舞

反正南云山一戰打出威風,神州中土的李元龍等人肯定不敢再來第二次聯軍南征。

可惜,刀皇宇文峰偏偏這個時候出關,而且還就專門來找他陳大教主了。

你都閉關幾個月了,干嘛不多歇他二十來天再出關?

陳洛陽心里瘋狂吐糟。

之前消耗大量血紅瓊漿,通過黑壺套取了劍帝王健的資料。

壺中瓊漿幾乎消耗殆盡。

不過,后來又翻手擊殺武帝境界的王健,讓血紅瓊漿得到補充。

可問題是,刀皇宇文峰不論修為還是實力,都比劍帝王健要高出許多。

陳洛陽實驗后,眼下湖中瓊漿完全不足以將宇文峰的信息套出來。

更何況,哪怕套出其資料,對方在武學修為上有沒有可供自己利用的弱點,也視未知之數。

如果真有可供利用的弱點破綻,現在的自己,有沒有能力抓住?

打鐵還要自身硬啊。

陳洛陽先問了問黑壺,能不能再提供一些法門加速自己療傷。

結果黑壺給列出來的幾種靈丹妙藥,眼下壺中瓊漿仍然不足以套出丹方來。

眼下還有七天時間,臨時收集原材料煉藥,恐怕也未必能確保找齊東西。

自己這里倒是還有個辦法可想,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大效果。

返回古神峰后,陳洛陽坐在自己會客的偏殿內,命人去招呼一位客人前來。

丹后卓青溪,此前隨他一同返回古神峰。

回來后,陳洛陽忙著下火山,接著清理叛徒內奸,然后緊跟著便是刀皇宇文峰的消息傳來。

是以陳洛陽還沒有顧上招呼丹后同應青青相見。

丹后很沉穩,并不急躁,安心在客房里歇息。

直到此刻,陳洛陽相召,她方才來相見。閃舞

“見過陳教主,老身這里有禮了。”丹后仍然披著斗篷,直到進了偏殿后,方才摘下風帽。

“不必客氣。”陳洛陽淡淡說道:“本座稍后請青青姑娘來與閣下相見,不過有件事要提前說明。”

他看著丹后:“本座先前同青青姑娘相遇時,她便表示自己失去過往大部分記憶,只對此前一個月的事情有印象,再向前的事,都不記得。”

丹后雙眉一揚:“她自己說的?”

陳洛陽頷首:“不錯。”

饒是丹后見慣風雨,這時也頗覺愕然。

她稍微頓了一下后,方才繼續問道:“既如此,她記得自己姓名?”

“不錯,據她所言,這是她唯一記得,有關自己身份的信息。”陳洛陽言道:“本座也曾覺離奇,但沒有深究,閣下乃醫道圣手,或能有論斷,本座對她為何身懷陶忘機的昊天神劍,也有幾分好奇呢。”

丹后沉吟著說道:“老身姑且一試,在此再次謝過陳教主關照青青之情。”

“無妨。”陳洛陽擺擺手:“不過青青姑娘是本座客人,她去留全憑自愿。

換言之,如果應青青想繼續留下來,不跟丹后走的話,魔教就不會任由丹后將人帶走。”

丹后聞言微微一笑:“陳教主多慮了。”

陳洛陽神情漫不經心,沖身旁隨侍的老壽點點頭。

老壽當即退下,然后很快領著一個少女返回,正是應青青。

已經先跟應青青通過氣,應青青同意相見。

這時進來后,跟陳洛陽見過禮,她視線落在丹后身上。

丹后則在少女進來的那一瞬間,就前所未有聚精會神,注視少女。

看清模樣后,她首先松了一口氣,似乎在慶幸外孫女平安無事。

但當她注意到少女看她的視線里全是陌生和茫然后,眉頭不禁鎖緊。

丹后目光中浮現淡淡悲色:“你連外婆也已不認得了嗎?”

應青青抿了下嘴唇:“對不起。”

丹后問道:“青青你是不是不相信外婆?”

“我相信您說的,我并沒什么值得您覬覦。”應青青歉然搖搖頭:“只是我確實想不起來了。”

丹后有些苦惱的扶住額頭,整個人仿佛都蒼老了一些。

她久經風浪,很快又平復了情緒,然后沖陳洛陽點點頭,伸出一只手,搭在應青青腕脈上。

應青青也沒有拒絕,靜靜站在丹后身前。

丹后略微沉吟片刻后,眉間浮現愁云。

她收回手,輕輕搖頭:“果真是失魂之兆。”

“有辦法治愈嗎?”陳洛陽在一旁問道。

丹后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陷入沉思中。

陳洛陽和應青青都沒有催促,耐心等待。

良久之后,丹后方才說道:“失魂之癥,緣由、深淺不一,老身也不敢說有十足把握,想到一個法子,但需要長時間的治療,以觀后效。”

她看向陳洛陽:“這法子需用到老身居所一眼獨特的靈泉,所以要青青跟老身返回海外才行。”

陳洛陽面色波瀾不驚,只是淡淡說道:“看青青姑娘自己的意思。”

應青青微微沉吟,然后輕聲道:“我想試試。”

陳洛陽淡然點頭,然后看向丹后問道:“要多久?”

“短則三五月,長則三年五載也不止,老身此刻也并無把握。”丹后答道。

陳洛陽手指輕輕敲擊座椅扶手:“半年。”

丹后微微蹙眉,陳洛陽言道:“本座的客人,被人從我神教總壇帶走,出了意外,豈不貽笑大方?本座要求不高,屆時知道青青姑娘平安即可,須知海外雖大,也有極限。”

“陳教主關心青青,老身感激不盡。”丹后眉頭舒展開來:“就以半年為期,半年后,老身帶青青重履中土,再叨擾陳教主。”

陳洛陽言道:“無需客氣。”

應青青看著陳洛陽,嘴唇微微動了動,最終向陳洛陽說道:“謝謝你。”

“這些日子來,青青讓陳教主費心了。”丹后取出一只白玉小瓶,放在桌上:“老身偏居海外,窮鄉僻壤無以為報,只有一點丹藥拿得出手作為謝禮,還請陳教主收下,不要見怪。”

陳洛陽淡淡說道:“本座招待客人而已,豈會貪圖閣下的謝禮?”

丹后微笑道:“小小東西不成敬意,只是聊表一番心意。”

哦耶!

搞定!

陳洛陽心中樂開花。

面上則若無其事,眼睛看也不看白玉小瓶一眼。

玉瓶放在桌上沒收,也不再提起,就當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樣。

陳洛陽換了話題:“倒是青青姑娘的昊天神劍,閣下可有線索?”

丹后看向應青青,應青青搖頭:“我有記憶以來,便已經會了。”

“就老身所知,她應該確實沒接觸過陶忘機那一套。”丹后臉上少見的露出一抹苦笑:“唯一的可能是這孩子小的時候,不知何時碰上過陶忘機,自己偷偷學了,又從不在老身面前施展,這就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

“罷了,無妨。”陳洛陽不在意的說道:“閣下回返海外,如果遇上陶忘機,代本座問候他。”

“如果真遇上,老身一定把陳教主的話帶到。”丹后言道。

此刻已經入夜,應青青和丹后沒有急著動身,而是住下一晚,等明天早晨再走。

待她們離開偏殿后,陳洛陽靜靜問道:“準備好了?”

侍立一旁默不作聲仿佛影子一樣的老壽開口說道:“已準備妥當。”

卻是個女子的聲音。

一頭紅發和一對白眉重新變黑。

身形容顏變化間,重現陳初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