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紅綬帶。不過我面試的時候,有個同伴成了黑綬帶,他們是另外單獨訓練的,不和我們一伙。”陳浩然晃動一下依舊掛在脖子的綬帶說道。
“哦,黑綬帶是另外訓練的啊,這我還不清楚呢。不過沒關系,都不需要這些非人出力,咱們這些普通人就能維護好國家平安的!”大兵很是豪氣的說。
“沒錯。”陳浩然笑著點點頭,心頭有些無奈,沒天變前,異能者和普通人之間的沖突就是人類最大的內耗。
車子來到山腳,原來修建給人登山的入口,早就被軍隊封鎖了。
陳浩然下車看看山頂,忍不住問道:“那罪犯一直躲在山頂?”
“沒有,那罪犯這幾天都在來回亂竄,好幾次想要突圍,都是被我們給攔了回去。”大兵也下車的回答道。
“怎么攔……”陳浩然這話才剛說出,就聽到傳來急切的命令聲:“快快!又開始沖擊了!立刻派人增援!”
話音響起的同時,陳浩然就見到數十個背著火焰槍的大兵,吭哧吭哧的順著道路往上沖,視線所及,半山腰的位置冒出數道十數米長的火焰。
和火焰冒起的同時,也有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同時還有一陣陣猛獸一樣的吼叫聲傳來。
“呃,對方怕火?”陳浩然吞吞口水,有些雙眼冒光的問道。
“嗯,狙擊槍的威力還行,但對方反應敏銳,還沒瞄準,人家就會躲閃,狙擊槍等于沒法使用。至于普通子彈打過去跟撓癢癢一樣,麻醉彈電擊彈什么的也完全無效。最后還是發現火焰對他最有傷害力,每次都是靠著火焰槍把他給堵死在這山頭的。但對方速度太快了,也沒法圍死。”大兵點點頭說。
“我可以上去吧?”陳浩然已經是躍躍欲試了。
之前還有些擔憂,現在發現對方怕火,我勒個擦的,自己可是火屬性的啊!這不是天生的克星嗎?這功勞不是天然落到自家手中的嗎?!
“也不給你準備什么防彈衣頭盔之類的,估計你也會覺得礙事。我陪你上去吧。”大兵笑著抽出一把口徑很巨大的轉輪手槍說道。
瞄瞄對方那大口徑的轉輪手槍,再瞄瞄自己的制式手槍,陳浩然有些意動,但大兵直接堵住他的要求:“像你這樣的學員兵只能配置標配的槍械,像我這種手槍是特制的。”
陳浩然聳聳肩膀,他也就是跟小孩子一樣見獵心喜而已,既然不能得到也就不能得到吧,沒什么了不得的,反正自己靠的還是肉身的戰斗力。
“上了!”大兵拎著大口徑手槍,快速的沖入了通道。
陳浩然自然也不遲疑,馬上跟了上去。
進入登山通道后才發現,幾乎一路來都能看到火焰燒烤地面墻壁樹枝的痕跡,還能見到到處都是遺落的子彈殼。
特別是出口位置附近,更是大片大片的焦黑顏色,說明最危險的時候都給那罪犯沖到底層了,軍隊估計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對方趕回去的。
這樣看來,其實不是軍隊不想消滅罪犯,而是暫時沒有能耐消滅而已。
至于為什么吹牛說圍著罪犯不殺掉是給自己這些學員看熱鬧的?這還不理解嗎?要面子嘛!
跟著那大兵快速沖到山的另一邊,下意識的朝對面山頭看去,赫然發現對面山頂人影錯錯,而且隱約還能看到他們都拿著望遠鏡在窺視。
領路的大兵顯然也察覺到這點,不由得笑道:“看來各市的國防班學員已經就位了,軍隊也將要開始加力,你要是有能耐的話,可以在這之前把那罪犯給抓住,不然軍隊發力后,可就沒你啥功勞了。”
“放心,只要給我看到那家伙,我就絕對不會讓他跑了的!”陳浩然舔著嘴唇說。
兩人快速往上奔跑,到了中間位置的時候,已經遇到緊張戒備,全副武裝的大兵。
這些大兵見到陳浩然和那個大兵沖上來,愣了一下后,沒做理會。
再往上沖,終于感受到臨戰的感覺了,十數條火焰就在附近噴射著,槍聲也接連不斷的響著,同時那猛獸的嘶吼也聲聲入耳。
帶路的大兵攔住陳浩然,陳浩然自然沒那么傻的不聽話的往前沖。這正亂著呢,沖前去,被自己人弄死了,豈不是冤都沒法伸啊!
“按照以往的習慣,那家伙只是沖擊一陣,發現沒法離去后,又會往山頂躲去。”大兵這話才剛說完,猛獸嘶鳴聲停歇下來,再然后槍聲和火焰也慢慢消失。
陳浩然有些呆滯:“那罪犯還有神志?”
“神志沒有,只有野獸的本能。真要有神志的話,完全可以談判解決,哪兒需要搞這么大陣仗。”大兵笑道。
接著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守在第一防線的官兵,讓他們都認識你,免得被自己人誤傷了。”
說著就帶著陳浩然繼續上前,和那些殺氣騰騰的官兵們互相見個面。在那帶隊的上尉軍官很不爽,但又無奈的神情下,陳浩然和大兵開始登上山頂。
說是山頂,那也有上千平米崎嶇不平,亂石眾多的一個地方。
陳浩然和大兵小心的冒頭查看,他們的存在并沒有引起那個罪犯的激烈反應。
反正在陳浩然眼中看來,那個一身黑的家伙,正蹲在一顆巨石上發愣著呢。
親眼見著這個所謂的罪犯,陳浩然呆滯了一下,先不說對方那全身上下像是裹著一層黑色膠皮,只露出一雙通紅眼睛的詭異模樣,單單看對方蹲著的姿勢就有些像動物的蹲坐,顯然真的沒了神志,完全變成獸性了。
但真正讓陳浩然心頭震驚的是,他見過這種形態的玩意,未來這玩意可是很常見的。
“獸植兵。”陳浩然在心頭暗暗吐出這種玩意的統一名稱。
顧名思議,這就是同時具備獸類和植物特性的生化兵種。和之前自己猜測的邪徒碰觸到什么詭異東西變異后的非人,完全就是兩回事!
“這個時候就出現了獸植兵?”陳浩然一陣心里犯嘀咕,第一次感覺到形勢不可控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