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惡女

第四百三十七章 你來還是我來?

北原秀次拎著秋太郎就沖出了自己房間。走廊中的燈也一明一暗,讓人視野不清,但卻有無數鬼怪正蜂擁往冬美住的房間沖去,里面正傳來連串的慘叫,而雪里正一臉迷茫的堵著門,把沖過來的鬼怪推得東倒西歪。

他也沒客氣,快步上前,沖著一個提著燈籠的無面鬼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踢成了滾地葫蘆,而那無面鬼滾倒在地,直接大聲慘道:“別打了,是誤會!”

他真的很冤,他們這幫人是準備在北原秀次等人受驚奪路而逃時,進行二次驚嚇的,最終效果是要把北原秀次等人嚇得在旅館內東奔西逃,但萬萬沒想到遇到了一幫狠人,同事接連失手,最倒霉的一個被人挨在地上暴打——他們沖出來是去救人的,不是打算嚇唬人,但救人還沒救到,后面又來了個煞星,抬腿就是一腳。

旁邊的一個血淋淋的冤死鬼也趕緊對北原秀次叫道:“快去勸勸你朋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現在他們也顧不上拍攝了,節目已經崩了,現在救人要緊。

北原秀次也沒再搭理這些人,直接奔到了房間門口,而雪里看到他來了精神一振,叫道:“秀次,有人埋伏咱們,要不要狠狠打他們?”

她沒搞明白當前情況,她沖出門后迎頭就碰到了一群“鬼怪”,隨手劃拉倒兩個便先跑進了冬美的房間,看到冬美正在暴揍一個女鬼,就直接返身把門堵上了——沒人給她下命令,她不知道該不該全力以赴,而目前能給她解除封印的就冬美和北原秀次,只要這兩個人隨便哪個說句話,她馬上就能化身坦克把這一過道的人全碾了,保證人人進醫院。

北原秀次倒真想給雪里下個命令,這種惡作劇太混蛋了,真應該送這幫人進醫院好好反省反省,但他為人比較識大體,生怕冬美真打死了人,先進門控制住了冬美——冬美正在拼命毆打一個蒙在被子里的人,明顯被嚇壞了。

他把冬美緊緊抱在了懷里,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冬美小臉都哭花了,鼻子上還吹著鼻涕泡,見他來了,轉身就拿他衣服當了手帕,擦完了依舊嗚咽著哭個不休。

她確實很怕這些東西,剛才正睡著覺突然被人砸了一下,一睜眼就看到一個猙獰的女鬼尖叫著趴在她身上,壓得她動彈不得,頓時她也是一聲尖叫,本能就是一招兔子蹬鷹,將這女鬼踹飛后拿被子一蓋,騎上去就開始飽以老拳——被找上門了,先下手為強,和女鬼拼了!

北原秀次終于控制住了場面,房間外的鬼怪演員們也安靜了下來,開始試圖和雪里講道理,讓他們進房間去檢查同事的傷情,但雪里搖頭不肯,也拒絕把她踩在腳下的女鬼二號交出去,只讓他們過會兒和北原秀次談。

春菜、鈴木乃希和夏織夏紗先后趕到,門外的鬼怪演員也沒為難她們,直接放她們進了房間——總不能扣下這幫人和里面交換人質吧?這只是個誤會,不是劫持人質事件。

夏織夏紗很生氣,撲上去就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女鬼一號綁了起來,還把嘴也塞上了,極是同仇敵愷。春菜也很生氣,很替冬美心疼,但最生氣的是鈴木乃希——她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這對她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倒是真信了七成荒木月是鬼了,在旅館里東游西蕩,準備找荒木月談談條件,比如她可以以荒木家的名義建家神社,把鳴山從政府手里買下來放在神社名下,甚至給荒木家弄個養子之類繼承姓氏,保證鳴山可以永遠屬于荒木家……反正條件好商量,只要荒木月愿意奉她為主,給她打工,幫著她害害人,一切都好說。

結果做了準備工作,像傻子一樣的旅館里四處轉悠打聽,了解細節順便盼望遇鬼,最后發現是個惡作劇?要不是身體好點了,這會兒她八成氣得心臟病都要犯了。

她一臉陰怒,表情似笑非笑的盯著房間外的眾人,直接給這事定了基調:“敢戲耍我,不,敢戲耍我們,這事沒完!說,這是怎么回事?!”

武田結衣終于從倉庫那邊趕過來了,心里也是憋火得要命。她想拍最真實的真人秀,結果這次的嘉賓不是正常人,一個比一個膽子大,而最膽小的那個,害怕極了反而發了瘋,按著扮鬼的演員就是一頓暴揍,和得了狂犬病差不多。

這根本不對,正常人在有這么多前期鋪墊的情況下,心中應該極度恐懼,疑神疑鬼,真看到了扮鬼的演員,早該嚇得四處逃竄了!

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她也無技可施,只能盡量把情況解釋了一遍——你們答應拍的那個綜藝節目就是現在這個,只是拍攝方法有點特殊,請各位多多體諒。

她還把臨時演藝合約的副本給了北原秀次,指名了詳細條款,說明這種拍攝是完全合法的,至于北原秀次等人沒有發現,只能說他們去電視臺簽合約時沒有仔細閱讀,這怪不了別人。

北原秀次把合約隨手翻了翻,發現武田結衣這女人還真沒說錯,而且他上次去簽這種臨時演藝合約只當走個程序,就是授權一下在特定電視節目中可以使用他的肖像之類的東西,真沒放在心上,確實沒細看。

他還是個講理的人,雖然被捉弄了很生氣,但勉強還能接受這種說法——他好好渡個假還要遇到這種糟心事,提前說一聲他又不是不會配合,能死嗎?生氣是應該的!

早就聽說日本綜藝節目毫無節操,拿嘉賓、藝能人士不當人看,沒想到是真的。

只是,這關冬美什么事?

他一指冬美,向武田結衣問道:“那她的情況怎么解釋?”

小蘿卜頭受了池魚之災,被嚇得不輕,這他忍不了。

武田結衣看了一眼冬美,敷衍道:“我們也很為難,為了保障拍攝效果,只能這么做。不過請北原桑放心,我們會和冬美同學補簽一份演藝合約,條件一定從優。”

冬美一聽就怒了,大叫道:“我不稀罕,誰要你的破合約!我不想上電視,把你們的錄像交出來!”

武田結衣沉默了一會兒,沒接她的話,那素材剪剪還能用,不能交出去,而是向北原秀次勸道:“北原桑,這只是拍攝意外,希望你能理解,請先把我們的工作人員放出來,然后讓我們一起繼續完成拍攝……這次給你們看劇本,拍攝結束后,也可以給你們適當補償,這樣可以嗎?”

接著她話音一頓,又補充道:“現在你和雪里同學都是知名人士,和電視臺對著干是沒好處,請你想明白這個問題。”

電視節目受眾很廣,能讓一個人紅上加紅,但毀起人來更厲害,隨手就能給人潑上幾桶臟水臭水,同時還能輕輕松松就偽裝成中立立場,讓人連告都沒法告。

武田結衣的立場很強硬,她對著幾個高校生不可能選擇無條件讓步,還是習慣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但北原秀次心中的不悅猛然上升——你是不是背靠電視臺,又做了幾個好節目,平時被那些藝能演員捧著慣著,心態膨脹了?

出了這種事,你不是好好道歉請求別人原諒,還語帶威脅,真不把別人當人看了?

他臉色立時冷了起來:“武田小姐,你現在給冬美道歉,鄭重地道歉,剛才的話我們可以當成沒聽到。”

武田結衣愣了愣,看了看北原秀次,不由啞然失笑——打棒球出了點名,就膨脹了?

她做為制作人怎么也不可能向冬美這高校小女生低頭,想了想說道:“如果你們不想拍了也沒關系,反正受損的人也不是我。好了,把我們的工作人員放出來,不然我們就要叫警察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她已經搞到不少素材了,回頭起個名字叫《真實錄影恐怖旅館特輯制作大失敗》一樣能有收視率,完全可以變廢為寶,說不定還額外出彩,反正她怎么也不虧——北原秀次這幫人扣著一兩個工作人員完全無所謂,為了這種事還真能殺人不成?

北原秀次看了武田結衣一會兒,轉頭向鈴木乃希問道:“你來還是我來?”

他這也不是剛來日本留學那會兒了,不需要處處小心翼翼,要是這武田結衣真想耍橫,他也不介意給這女人點顏色瞧瞧——他咽不下這口氣,本來就是看在學校面子上才愿意配合電視臺的,沒想到給這女人弄了這么一出,兩好的事情弄得這么不愉快,這什么玩意兒?

鈴木乃希也正一肚子火,當仁不讓,斜了武田結衣一眼,笑吟吟道:“當然是我來!”

這女人沒搞明白一點,在日本最不該得罪誰!

日本的財團,財團的日本!

財團的嫡系繼承人想捶爆一家電視臺,那肯定難度,但想捶死某個制作人,那簡直輕輕松松!

她一捂心臟就靠到了北原秀次身上,呻吟道:“我給嚇壞了,心臟疼……”她說著順手摸出了一張名片遞給武田結衣,“這是我的律師,你準備打官司吧,咱們先打十年,還有這家旅館也是幫兇,我也要一起告!對了,你們電視臺從此以后別想再從大福工業集團拿到一點廣告費和贊助,把這消息帶回去,我想看看你們臺長怎么生吃了你!”

北原秀次默默看著驚疑不定的武田結衣,這家伙的職業生命起碼要打個對折了,但他心中沒有半點不忍。

拼命努力,強大自身,結交友人,不就是為了不受窩囊氣,在面對威脅時能挺直腰板,可以活得自在隨心嘛,這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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