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回到寢室時,另外兩名女修士已經等在了房間里,她們三個便是整個隊伍唯有的三名女生。
畢竟野外偵查這種任務,男性天生比女性更加適合。
一種一名剃著寸頭,宛如男生一樣的女生劉若男,他看著宋真說道:“你去找那個吳彥祖聊天了?”
“嗯,是啊。”宋真笑瞇瞇地說道:“長得真帥啊,和他聊聊天都感覺心情舒暢了。”
劉若男哼了一聲:“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個吳彥祖可是快40歲了,不說他40歲才第3境,修煉天賦差,就說他都快40歲了,你怎么知道他有沒有老婆了?”
宋真撇了撇嘴說道:“我就是跟帥哥聊聊天,你胡思亂想什么呢。”
劉若男:“我就是看在我們是戰友的份上提醒你一聲,吳彥祖這種,天賦差勁,年紀又大,看看就行了,別想太多。”
“切,實力強有什么用,再強打得過天魔,打得過仙神嗎?”宋真說道:“我就想找個長得帥的,其他都無所謂。反正我們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說不定明天你就死了,或者我就死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劉若男聞言嘆了口氣,這次秦天的小隊不就是被打崩了,11名隊員死了8個才抽調人手補過來的。
天魔戰場之上,的確是隨時都有喪命危險,就算那些第5境、第6境的修士,也不敢說自己一定安全。
宋真轉頭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名女修士:“苗仙,你覺得吳彥祖長得怎么樣?是不是特別帥?”
被稱為苗仙的是個有點稍矮的女孩,也真是剛剛戰隊時偷偷看了周白好幾眼的那個女孩,聽到宋真的問話,她有些尷尬地點點頭:“是蠻好看的。”
“我就說嘛。”宋真說道:“你們明天都罩罩他啊,別讓他第一天上戰場就死了。”
劉若男轉過身去:“哼,我們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一定活著,還能照顧誰啊。”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早點睡吧,接下來有的累了。”
宋真也躺上了床,突然嘆息一聲:“下次休假,我想回南山城看看了,我好久沒回去了。劉若男,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吧。”
劉若男:“嗯。”
另一邊,宋真離開之后,周白也不和錢王孫聊天了,直接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此時一顆圓滾滾,大約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的球體正散發著暗金色的光芒。
正是北海道校目前僅剩的一顆法圣舍利。
此刻周白便以特殊的祭煉法門,以元神力溝通法圣舍利,不斷撬動著其中精純的力量。
伴隨著絲絲縷縷,無比精純的力量順著周白的元神力涌入識海,融入天災元神之中,周白能感應到自己的元神力正在一點一點地增長,增長的速度比他過去以顏壓修煉還要快速。
這段時間等在北海城,他可不是什么都沒做,每天晚上他都要出門抓抓內奸,收割一番氣運,以作資糧,來提升他元神的潛力。
再加上法圣舍利的祭煉,讓他的元神力修煉速度也不慢。
到了今天,他的元神力已經達到了4082點,而他元神力的最大值,現在則是4098點。
天災元神不斷地吸納著法圣舍利中的力量,而周白也能清晰地感應到,隨著他這樣的吸收,法圣舍利中的力量也在一絲絲地減弱。
‘校長說的沒錯,恐怕我將元神力提升到7999的時候,法圣舍利的力量就會耗盡了。’
伴隨著力量涌入元神,天災元神變得越發強壯起來,很快周白就發現自己的元神力再次增長了1點,達到了4083點。
就在這時,喧鬧聲傳來,周白睜開眼睛,看向據點大門的方向,就看到5名戰士沖了進來,他們渾身浴血,身上還抱著其他四名重傷垂危的修士。
“醫生!醫生呢!”
“蕭動!你給我堅持住!你不準死!”
便看到幾名被抱著的戰士有的呼吸微弱、神情萎靡,有的大喊大叫宛如瘋了一樣,還有的已經閉上眼睛徹底昏迷了過去。
周白和錢王孫看著幾名戰士流血流淚的模樣,看著醫療人員匆匆趕了過來,將幾名傷員送走,看著其中一人躺在地上,醫生在一旁搖了搖頭:“他已經……犧牲了。”
幾名戰士抱著犧牲的戰友熱淚盈眶,醫生在一旁勸解道:“你們的傷勢也很嚴重,快點去治療吧。”
其中一人突然怒吼了起來,漆黑的元神力從他身上暴漲而起,他的嘴巴越張越大,嘴角似乎要裂開,長長的獠牙暴漲而出,整個人直接開始了畸變。
“小心!”
“他畸變了!”
“退后!”
幾名傷員一臉悲憤地看著畸變的戰友,其中一名大胡子啊的一聲吼了起來,伸手一抽,已經將背后的長刀抽在手中。
另一名斷了一只手的傷員喊道:“隊長,那是阿浩啊!”
“畸變了,就沒有回頭路的。”淚水從大胡子的眼中不斷流出:“你們懂的!殺了他才是對他好。”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看著眼前的不斷畸變的戰友,大漢持刀的手掌顫抖個不停,卻是始終無法出手。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閃過,畸變體的腦袋沖天而起,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的幾名戰士身體一松,跪倒在地上。
大胡子看著出手的周白,眼眶紅紅地說道:“謝了,兄弟,你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周白搖了搖頭:“你們快點去休息和治療吧,別又出事了。”
大胡子朝著周白點了點頭:“兄弟,我叫林長青,你叫什么名字?”
周白:“吳彥祖。”
大胡子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看著大胡子扶走自己的戰友們,周白和錢王孫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陰霾留下。
“這就是人類要面對的戰場。”秦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兩人的背后,緩緩說道:“要和無窮無盡的天魔戰斗,要和隨時可能畸變的戰友戰斗,要在這高壓的環境下,直接接觸野外污染的靈機,要對抗天道的扭曲。
每一分,每一秒,我們都有犧牲的可能。這恐怕是人類有歷史以來,所經歷的最惡劣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