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了片刻,周易又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如果他沒理解錯她的話的話
“命運是個女人?”
粉衣女子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廢話,創世十二元靈十一個都是女的。”
說完,又狐疑的看著周易,“你真跟她沒什么聯系了?”
周易同樣回了一個白眼,“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粉衣女子看著他的目光還是有些狐疑,看了片刻,點點頭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說辭。
“算了,那還是說說賭注的事吧。”
周易奇怪的瞅了她一眼,“是我說的不夠清楚?我沒準備跟你打什么賭。”
“哦,”粉衣女子點了點頭,“可能是我沒說清楚,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要不要和我賭。
我說的是,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我只看最后的結果。
最終的結果,決定了我最終的決定,你可以什么都不管,也可以瘍在其中做些什么。”
周易:“”
你這,就是準備不講道理了吧?
“是的,我就是不講道理了。”
粉衣女子看著他,說的理所應當,“要和女人講道理?所以我真好奇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周易:“”
翻了個白眼,周易就不想和她說話了。
她也一言不發的看著周易,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在沉默中,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驀的,一只手突然落到了周易的臉上。
在周易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之前,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時間不多了,我要離開了。”
周易的心就奇怪的軟了一下,那抬起準備把她的手推開的手又慢慢的放了下來。
然后那只柔軟的兄就輕輕撫在了他的右臉上,繼而另一只手放到了左邊臉上。
然后周易感覺自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嘆了口氣,想了想反正都要離開了,就等等吧。
一分鐘過去了。
一刻鐘過去了。
一斜過去了。
身邊的人一動沒動,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周易的心里,就隱隱間感覺似乎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了。
抬起頭,看一眼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的姑娘絕美的側臉。
“那個你不是馬上要離開了嗎?”
“是呀。”粉衣女子給予肯定的回答。
“那這都半個時辰了。”
“哦,是哦。”
粉衣女子愣了愣,“我怎么還在這里?”
想了想,肯定的道,“是我估計錯了,這會用馬上就要離開了。”
時間,就一點一滴的流逝。
一分鐘。
一刻鐘。
一斜。
周易忍不住了,抬起頭,又看了她一眼。
“咳咳,又一個斜過去了。”
“唔是嗎?”粉衣女子雙臂下意識的加了幾分力度,“你感覺錯了,明明剛過去了一嗅兒。”
周易:“”
無語的看了她一眼,“所以,你是在忽悠人的吧?”
粉衣女子嘿嘿笑了兩聲,“被你看出來了啊!”
然后,在周易無語的表情中,她臉上又露出一抹黯然。
“不過,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說著,她的頭向前傾,臉向著周易的臉靠了上去,耳鬢廝磨。
周易翻了個白眼,雙手一撐,就準備把人推開。
然而還未等他用力,人卻先一步后撤了回去。
姑娘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小臉,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沒有摸到面紗而是直接落到了自己的臉上之后,面上表情就是一變。
瞬間后撤十幾米,如同遇到了要帶自己去看小金魚的怪蜀黍的小蘿莉一般怯生生又隱含著怒意與質問的目光打在周易或者說打在‘姜離’的臉上。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周易微微愣了一下,看她這瞬間的前后變化,心中猜測那個‘她’用是真的已經離開了。
輕笑著想要解釋,卻發現身體的又不受自己控制了。
或者說身體從始至終都沒有受控制,剛剛的行動自如,不過是在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留下的女人的干預下時空錯亂的跨時空交流。
所以解釋用是沒封釋了。
就只能靜觀其變,看看故事在出現了意外之后會以一個怎樣的方向去發展。
劇情的修正力量,會否能有辦法彌補因為他和那個神秘的女子的干預而造成的漏洞?
相比較那姑娘的反應,實際上‘姜離’也沒有好了太多。
整個人被推得往后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姜離’納悶的看可那粉衣女子一眼。
而后的第一反應,是低下頭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什么異常。
在確定至少身體表面上沒有什么問題之后,‘姜離’抬起頭,一臉憤憤的瞪著粉衣女子。
“妖女,你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你會在我懷里!”
這話一出,好懸沒把人給氣死。
“混蛋!我要殺了你!”
那姑娘聞言,二話不說就沖了上來。
沖上來的同時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劍光凌冽,已經到了‘姜離’的近前。
兩人一言不合,就有斗在了一起。
實力相若,手段亦都不俗。
二人交手了半個多時辰,愣是沒有半點能分出勝負的跡象。
又一次交鋒之后彼此各退了五步之后,‘姜離’皺著眉頭看了那姑娘一眼。
“妖女倒是有幾分手段。”
姑娘同樣皺著眉頭看著‘姜離’,心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良久良久之后,姑娘手一招,撿起了落在地上的面紗。
抬手就準備往臉上遮去,手抬到一半,猶豫了下又收了回來,將面紗收起。
狠狠的瞪了‘姜離’一眼,“混蛋,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說完,也不等‘姜離’開口,姑娘一轉身就沒入了叢叢密林,消失的無影無蹤。
目送著姑娘的背影消失,‘姜離’滿臉的莫名其妙,壓根就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站了許久許久之后,才冷冷的哼了一聲,“下次再見到你,定要取了你這狐貍精的性命。”
說完,‘姜離’轉身就欲往回而去。
剛走出幾步,腳步就頓在了那里。
回過身,看著地上半死不會的金色巨猿,輕輕搖了曳。
“好東西,不能浪費了啊,帶回去當晚餐吧!”
說完,一巴掌把金色巨猿拍死,拖著金色巨猿的尸體就往回走去。
看那神情動作,卻是已經脫離了劇情修正力量的托管,讓周易重新恢復了對‘姜離’這一角色的掌控。
在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之后,周易原是準備追上去看看能不能從那姑娘身上套出來一點她矢的消息的。
畢竟那位輕輕的來了又輕輕的走了,連個名字都沒有留下。
而且那位明顯是要對自己圖謀不軌,自己不說要弄個知己知彼,好歹得知道對手是誰啊?
只是,猶豫了下,周易最終還是沒有瘍追上去。
他覺得在如今劇情明顯已經有所偏移的情況下,劇情修正的力量用是不可能會讓自己追上去的。
回到之前落腳的地方,周易把金色巨猿處理了,吃了一頓燒烤。
而后跳到一棵粗壯的大樹上,找了一根舒適的樹杈就躺了下去。
一覺到天亮,太陽升起,吃過了早餐之后。
周易驚訝的發現自己對身體的掌控權竟然沒有被剝奪。
所以是因為劇情本來就奔了,所以修正之力也不知道該怎么往下去發展了,就干脆放任自流了?
亦或者主線劇情到了這里暫時就告一段落了,在下一段主線劇情開始之前自己可以隨意施展?
不管是哪種可能,對于周易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
至少他又可以借著這段時間去找一找有沒有蘇采薇留下的線索了。
都半年多了,始終沒有得到她的消息,要說不擔心那絕對是假的。
吃過了早餐,躍上了云頭,周易隨意選了一個方向就飛行而去。
飛了還沒半個時辰,周易就遭遇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偷襲。
在被偷襲的第一時間,周易就做出了準備的應對,只是還沒等他有所施為,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
角色‘姜離’與那偷襲者交手了許久,從一開始被偷襲的劣勢搬回了勢均力敵,卻怎么也難以取得優勢。
二人交手了許久之后,那偷襲者見拿他毫無辦法,只能放下一句狠話抽身而去。
從始至終,周易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全程懵逼。
直到那姑娘離開之后,他都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這昨天剛打了一場不分勝負,轉過天來就來個背后偷襲?
雖然你之前離開的時候是放了狠話的,但你這報復來的也太快了吧?
而且什么仇什么恨啊,也沒把你怎么著啊,打過一懲揭過去了不就完了嗎?
在這么抱怨的時候,周易卻沒有想到這車襲并不是結束,而只是一個開始。
在接下來長達一年半的時間里,周易操控的角色‘姜離’經歷了一千兩百多次的偷襲,這些偷襲都是源自同一個人。
而在此期間,無論怎么修煉新法術新武技,無論修為怎么的突破,兩人之間竟然從來沒有分出來果勝負。
甚至于,連半點的孰強孰弱的感念都難以分得出來。
無形之中,就仿佛有一張天平架在了兩人之間,無論誰的一方增加了半克的籌碼,另一方也總能第一時間給找補回來。
經歷了一年半的時間,周易沒有找到他的蘇姑娘,卻親眼見證了另一赤愛相殺的愛情故事的發生。
直到到了最后,周易才明白了那姑娘一直追殺他這個角色的原因。
原來這姑娘家里有規矩,未出閣的女子成年前都會帶上面紗。
能第一個揭開面紗看到她們面目的只能是她們未來的夫家,或者是死人。
她不想假給他操控的這個角色,所以就只能想辦法殺了他。
然而兩人勢均力敵的實力卻讓她這一愿望始終無法達成。
在長達一年多的追殺里,雖然沒有多少直接的交流,但相愛相殺的兩人還是產生了感情。
周易不知道原本的故事是怎么發展的,但他所經歷的這一出應當是劇情刻意而為的修正。
到了這里,劇情也再一次被重新拉回了正規。
果然,不出周易所料的,就在那姑娘發現自己追殺著追殺著竟然對這個男人追殺出來了感情之后,在消失了幾天之后,再一次出現在了角色‘姜離’的面前。
盡管每一次兩人的接觸角色都會被劇情的力量托管,但經過了兩年的摸索,周易已經能夠稍稍對這種力量做到一定的干預。
那姑娘再一次找上來之后沒有要和角色人物拼個你死我活的意思,在看了他許久之后,從懷里取出一張輕紗。
周易認得,那正是之前戴在她臉上的那張。
每一次見面都挨砍,這突然沒挨砍了,角色本身似乎還有些懵逼,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見此,周易莫名的就想到了之前那個神秘女子說到這兩人之間的孽緣。
嘗試了一番,勉強的控制著角色揭過了那張面紗。
見此,那女子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轉身離去。
等角色‘姜離’看著手中‘下意識’接過來的面紗,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之后,抬腳就追了上去。
只是追出了很遠,也依然沒有見到那道身影。
看著手中的面紗,‘姜離’臉上的表情似有些悵然若失。
五天后坐在一處山巔望著夕陽的‘姜離’神色有些憂郁,五天了以往每天至少會出現一次和他打一場、有時甚至打兩場、三場的姑娘再沒有出現。
奇怪的是明明一開始那么討厭她,這會五天沒見竟然有些想她。
十天后靠在一棵大樹上看朝陽升起的‘姜離’眼中帶著些期待。
又是新的一天,她會在今天出現嗎?
半月后
一月后
半年后
這一天,‘姜離’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決定——不等了{要去找她!
雖然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雖然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他一樣有辦法找到她。
與她做了那么久的對手,對于她出自哪一個勢力他自然已經摸清。
甚至早在見到第一面的時候,他就通過她的出手看出了他的來歷。
他不知道她在哪、不知道她叫什么,但他有辦法找到她,或者說她有辦法讓她來找他。
半個月后
青丘山脈,入口處,一青年緩步踏來,在青丘之外,擺下了一座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