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了？”
突兀響起的聲音嚇得周易一個激靈，全身的汗毛都瞬間炸了起來。
下意識的警惕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到半道人影。
又四下探索，依然沒有見到可以的存在。
所以...什么情況？
警惕了半天，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周易心中開始生出了幾分狐疑。
如果不是身邊的蘇采薇臉上的表情也告訴他剛剛確實有一個聲音響起的話，周易都要懷疑剛剛那四個字是不是自己耳邊出現的幻覺了。
“誰？”
又警惕了一陣天，周易最終還是遲疑著開口。
“你不記得我了？”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語氣中帶著幾分復雜，但周易卻依然沒有看到半個人影，甚至連非人的都沒有看到半個活物。
“你是誰？你在哪？”
口中質問，周易感覺頭皮都要炸了一般。
這...這尼瑪不會是出門就遇鬼了吧。
就在周易滿腹的懷疑，滿心的擔憂，滿臉的警惕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的時候。
那聲音再次幽幽的傳來。
“我...在你腳下。”
“唰”
周易一把拉住蘇姑娘的小手，下意識的跳開拉開足夠安全的距離。
往自己剛剛所在的位置看去。
看了半天，沒看到有什么可以的存在，只看到自己剛剛所戰的位置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
那石頭上還殘留著兩道腳印，看大小和紋路...像是周易的鞋底留下的痕跡。
所以...
“是你？”
遠遠地看著石頭，周易不確定的問道。
“啊，你總算發現我了。”
見周易終于看著自己說話了，那石頭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石頭？
一塊會說話的石頭？
這...
熔巖巨獸？
孫悟空？
難不成是石磯？
石頭還真成了精了啊！
找到了目標，盡管驚訝于一塊石頭竟然能跟自己交流，但周易心中的擔憂卻也放下了許多。
未知的才讓人覺得恐懼，能看得見的就沒有那么可怕了。
放下了幾分戒備之后，周易又想到了自己剛到來時這石頭所說的話。
“你...認識我？”
“你剛離開多久啊，就算記性不好我也不會忘的這么快的。”
石頭給了周易一個出乎他意料的回答。
剛離開不久？
記性不好都還沒把他忘了？
所以...
“我曾經來過這里？”
“咦？”石頭中響起狐疑的聲音，“你不記得了？”
周易：“....”
我應該記得嗎？
還有，這可是有利于輪回之外的生死秘境，屬于非天道所轄的化外之地。
他曾經真的來過這里？
“你說我來過這里，我什么時候來過這里？”
“唔...”
石頭沉吟了片刻，語氣有些不確定的回道，“我記不得了，從你離開到現在，太陽應該已經落下了差不多一千次了吧。”
太陽落下一千次？
那就是兩年多三年。
“三年前，我曾經來過這里？”
“是啊。”
石頭語氣有些幽怨的開口，“你怎么又這么多的問題。
上次你就這么多的問題，問完了你就走了，都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說完，石頭一副后知后覺突然醒悟的樣子。
“對了，你上次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又來了，是不是要先把欠我的答案告訴我了？”
我尼瑪...我什么時候欠你了？
好端端的頭一次見面就管我要賬？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了？
心里這么想著，考慮著自己可能還有很多的問題要問，周易沉吟著問道，“我欠你什么答案？”
“我是誰。”
“什么？”
“我是誰。”石頭再次重復，“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是誰。”
這什么操蛋的問題啊？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誰，我上哪知道去？
“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是誰？”
石頭嗯道，“我忘了。”
忘...忘了？
好吧，你贏了！
“你自己都不記得了，我怎么會知道你是誰的。”
“不可能，”石頭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周易的回答，“你上次還說你知道我是誰的。”
上次？
又是上次？
周易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那你問上次的我去。”
石頭：“.....”
似乎被周易這反駁弄了個措手不及，石頭沉默了許久都沒有開口。
這一沉默，周易突然覺得有點慌。
這...不會又惹出來什么事吧？
好在，石頭并沒有直接發飆。
悠悠的一嘆，石頭中響起一個復雜的聲音，“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問吧，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但這次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是誰。”
意外的看了石頭一眼，周易總覺得它的語氣似乎太過篤定了一些。
就好像，他確定自己是知道他的身份的一樣。
只是，自己頭一次見它，又怎么可能會知道它的身份的。
它老實說上次，難道之前的自己真的來過？
也就是說，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前身？
而時間上來算的話，大概是三年前。
那個時間點...似乎是北域復蘇的那只古族南侵被滅的那段時間。
根據從阿璃那里聽來的信息分析，應該也是前身突然失蹤的那段時間。
這么算的話...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可是，前身明明是一個沒有半點修為在身的弱雞啊，怎么可能進的來這生死秘境。
而且，他沒事干跑到這里來干什么？
就在周易心中滿滿的疑惑得不到解答之時，那石頭中的聲音再次響起。
又是后知后覺，帶著意外與差異，仿佛突然間發現了令它意想不到的事情一般的語氣。
“對了，你怎么還沒死？！”
周易：“......死？”
“明明上次離開的時候你的一魂一魄都馬上要散了的，你怎么還活著？”
石頭中的聲音有些意外，有些疑惑，有些莫名其妙。
然后，又帶上了幾分復雜的唏噓。
“這段時間我還一直想這件事呢，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知道我是誰的人，結果連答案都沒來得及給我就那么死了。
你沒死，真的是太好了。”
周易：“......”
無言片刻，周易看向石頭。
“你說我之前來過，之后又走了，我之前來這里要做什么？又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