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當年的事情對我們許家傷害太大。”許家仁也點頭贊同。
“你們男人也真沒出息,什么時候許家的強大要靠一個女人的聯姻來維持?”有個女子不以為然:“當然,我對許影沒有什么好感,也認為她該消失,可我也是許家的女人,如果到時候要我犧牲什么的,我也會和許影一樣。可我沒有她那么傻,該拿的還是要拿。”
“說的也是。”幾個女子紛紛贊同,似乎她們已經抱團在了一起:“我告訴你們,現在男女平等,等老爺子一死,我們該分的一個子都不能少。”
“你們幾個膽子挺大。”許家宏眼神凌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過一切還是要看老爺子的遺囑,如果老爺子的遺囑把所有財產給許影打理,由她來分配,到時候我們連湯都喝不到。”
“這個不可能。”許家豪大大咧咧:“老爺子最重男輕女,能夠給她遺產已經是天大恩賜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我們應該如何是好?大哥,這件事情還是你拿主意,最好讓許影自動離開,再也不回來,那樣老爺子就會對她失望,肯定會修改遺囑,老爺子看中的是她能力,如果她沒有利用價值,老爺子也沒有理由給她財產。”
“家豪,看來你也不錯,本來以為你是個浪蕩紈绔,整天只知道喝酒賭博玩網紅,卻想出來了釜底抽薪之計。”許家仁想了想:“既然如此,你說怎么逼她離開,要知道她可是我們長輩,如果做得太過,全家人臉面都不好看,老爺子知道了我們都沒有好日子過。相反她有可能借題發揮,反而使得我們落入被動境地。”許家仁看得比較長遠。
“等等.....”許家宏道:“許影這賤人不是還帶了個小雜種來么?我們隨便玩弄他一下,讓他做出來某些過分的事情?最好是闖下什么大禍,今天可是祭祖看墓地的大日子,我們全族人都在這里,他如果闖出禍來,誰都救不了他。”
“這也不是不可以。”許家仁點頭:“不過家宏,你用這個計對付個小孩子,怕歹毒了一些吧。”
“無毒不丈夫,再說了,大哥,你別說的假惺惺,實際上你的毒計比我多。”許家宏最看不慣就是許家仁這點,表面上假惺惺,背地里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這樣,他雖然不姓許,可也算是我們這一輩的人。”許家仁絲毫不理會許家宏的奚落,而是開始發號司令:“把那個小屁孩叫來我們也看看。”
“據說許影找的那個老公就是個保安,家里也不是很富裕。隨隨便便給點好處,那小屁孩怕是把全家都賣了。”涂著艷麗口紅的女子道。
在說話之間,許家仁按了按手表,那個身穿迷彩服的大漢又進來了。
許家仁吩咐兩句,大漢點點頭走了出去。
“對了,你們去看過黃老師沒有。”突然許家仁似乎想起來了什么事情,“我們小時候都跟黃老師學過拳,拜過師。你們這次回祖宅,多少都要帶些禮物去謝師,不然老爺子知道以后,恐怕又要大發雷霆,說你們沒有教養,不尊師重道。今天是老爺子祭祖看風水的日子,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禮儀上要周全。”
“糟糕,我忘了這件事情。”有個人變了臉色。
“這個沒事,讓人去準備就是了。現在還來得及。”許家仁道。
蘇劫吃完了飯,消食之后,又來到隔壁院子里面和黃定一聊天。
這次聊的就不是手機APP方面的事了,而是武功方面的東西。
黃定一對蘇劫的心意把“鋤镢頭”很感興趣,讓他演練了兩遍,不由得感嘆:“其實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武功最強就是心意把,我曾經也見過使這么武功強的人,殺人如剪草。此把雖然簡單,就翻來覆去這一式起落,可實際上蘊含了氣力心意禪的無上功夫,可惜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練習之后,都不以為然,轉而去練別的拳法來得快。”
“是啊,這一招我開始也不知道方法,認為沒有什么用處,后來開竅了,就越練越覺得神奇。”蘇劫道:“天下萬般招式都可以融入其中,衍生出來千百變化。”
“那是當然,要不然少林也不可能把此把示為不傳之秘。”黃定一道:“其實功夫少林已經研究透了,現在資料又都在網上公開,沒有什么秘密可言。少林自從十三棍僧救唐王之后,得到了封賞,有錢有勢,聚眾練武,歷朝歷代不衰,到達了元朝雪庭福裕和尚成為忽必烈國師,更可以公開練武,元朝末年覺遠和尚和白玉峰整理所有拳譜,創出五形拳法,成了內家雛形。南派拳法的洪拳,是南少林傳下來的,詠春也是五枚師太得了少林蛇鶴兩支改編而成。其實我們說到底還是同門。”
“功夫格斗還是要許多人聚集起來朝夕相處揣摩演練,年深日久,自然就可以創出最佳的招式來。”蘇劫道:“就跟現在的科學研究一樣。”
“我很好奇,你才十七歲,功夫究竟是怎么練的?”黃定一還是很疑惑:“除非是打娘胎里面練功,否則怎么可能這么熟練?明倫武校我也去過,里面的訓練比外面武館的確是強很多,可也造就不了你這種功夫。”
“黃老師你知道提豐訓練營么?”蘇劫試探性的問,他看出來了黃定一的功夫并不是那種實戰很少的武館派,似乎經常和人打斗。
“難道你是提豐訓練營出來的?”黃定一大吃一驚:“不可能吧,里面個個都是怪物,我和老許年輕的時候一起去國外做生意,就遇到過歹徒,其中有個就是提豐訓練營出來的,差點把我給殺了.......”
他正要說話,這時候有個迷彩服大漢過來,看見了蘇劫,上前道:“你就是許影女士的兒子吧。”
“是,怎么了?”蘇劫問道。
“你的幾位表兄想請你過去一趟,見見面。”迷彩服大漢說得很客氣,他隨后對黃定一鞠躬:“黃師父,您好。”
顯然,黃定一也教過他功夫。
黃定一并沒有理他,還在想提豐訓練營的事情。
“好,那我就過去。”蘇劫對大漢點頭,隨后對黃定一道:“黃老師,我先過去一趟。”
“去吧去吧。”黃定一揮揮手。
等蘇劫離開了這里很久,黃定一才回過神來:“這小子似乎動作有那么一點提豐訓練營的味道,難道真的和這個訓練營有關系?不行,我得去問個清楚.......”
這個時候,蘇劫已經被迷彩服大漢帶到了中間的一處院落內。
他進了屋子,就看見一大群男男女女,都耍猴似的看著自己。
“小雜......”許家宏看見蘇劫進來,正要開口,突然愣住了,因為他認識出來,進來的這個少年,就是前不久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間,甚至連阿鼎都不是對手的人。
“嗯?”蘇劫眼神看了過去,和許家宏對視:“原來是你。”
“怎么?你們認識?”許家仁倒是有些奇怪。
“不認識,我怎么可能認識這種人。”許家宏臉色陰晴不定,咬著牙齒。
“好了。”許家仁喝止,“我來和他說。”
他對蘇劫道:“你多少歲了?現在還在讀書還是已經畢業?”
蘇劫皺眉,他早就已經猜到了這些許家的小字輩肯定會對自己和老媽惡意滿滿。
大家族爭奪財產圖窮匕見的事情很多,哪怕是在農村,親兄弟為了爭一頭牛,幾畝地,幾間房都打得不可開交,老死不相往來的很多。更何況這么大一個家族?
不過蘇劫很有涵養,還是點頭回答:“十七歲,高三,明年高考。各位表哥表姐好。”
“誰跟你是表姐?野孩子別亂認親。”涂著艷麗口紅的女子臉上出現了明顯厭惡的神態,是真的看不起蘇劫。
“我們可不是親戚。”許家豪挑了挑眉毛,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誰知道你從哪里冒出來的,這次叫你過來,主要是看看是不是什么騙子想混進我們許家來詐騙。就算你是許影的兒子吧,這次回來是想分些遺產的?可惜你不姓許,又是個外人,我勸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乖乖的和許影走吧,要不然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事情。這里的場面不是你能夠玩得轉的。”
蘇劫搖搖頭,也沒有發作,就要離開這里。
他不想和這群小一輩在這里爭論。
“站住!”許家宏說話了:“你想去哪里?話都沒有說清楚,還想離開?”他上次吃了蘇劫的虧,這次總算是抓到機會找補回來。在許家地盤上人手眾多,不怕蘇劫翻了天。
“還有什么事么?”蘇劫問,“沒事我就走了。”
“你當我們許家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許家豪走了過來:“是不是偷了什么東西,急著逃跑?我聽爺爺說許影當年小時候就小偷小摸,偷家里的東西出去。后來這管理公司也是中飽私囊,被爺爺開除了。你是她兒子,可別沾染上了這種偷東西的習慣。阿華,你把他帶到旁邊的小屋里面去,搜一搜身,然后給他換個衣,你看看這身衣服,臭烘烘的。多久沒洗了?”
“哈哈哈哈......”幾個女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許家豪,你小子真會捉弄人,還是不改這個習慣,我聽說上次你在酒吧里面也是讓個得罪你的男服務員穿裙子把內褲套頭上跳舞。”
“上次小吳結婚,他去鬧洞房,抓住人家伴娘使勁鬧,差點弄出事情來。”
許家仁也笑了起來,他知道許家豪是十足的紈绔,最喜歡作弄人,可實際上也有些想法,用表面上的紈绔來掩蓋某些事實,他這樣捉弄眼前的蘇劫,看似荒誕不羈,實際上是想激怒對方做出來過激的事情,然后大做文章。
就算事情鬧大了,也可以用一句“開玩笑”直接就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