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只黑熊,數百條毒蛇夾擊之時,陳元并沒有任何慌亂,用真氣護體之時,默念馭獸決,嘴中念念有詞,用真氣包裹這意念、聲音,送入它們的耳中與腦中。
陳元在投影世界便學了馭獸術,曾經多次試驗,初有成效。他的聲音與意識形成特殊的波動,與黑熊、毒蛇產生共鳴,讓其短暫時間內,將他視作主人。
本來打算操控他們反擊惡鼠,但是陳元看到周飛鴻到來后,聽到他們的話,改變了主意,讓黑熊與毒蛇攻擊周飛鴻,且只攻擊他一個。
陳元心道:既然你見死不救恩將仇報,我便讓你感受一下我上山時感受。
“嗷……”兩只黑熊嘴里發出憤怒的咆哮,帶起一陣風,像一座山沖了過來。
毒蛇彈飛而起,從四面八方朝周飛鴻襲來。
“孽畜,找死!”周飛鴻臉色便的極其難看,釋放出真氣六轉的真氣,體表出現罡罩,更多的真氣像箭雨一樣,擊向毒蛇。
“唰唰唰!”毒蛇的殘尸紛紛掉落,難辦的是兩只黑熊。
“結陣!”周飛鴻帶頭,站在一個方位,南天劍山弟子依照某種排列站位,真氣凝聚在一起的時間,形成一個巨型真氣罩。
在氣罩內,周飛鴻掌控一切,可以所有操控師弟們的真氣,他用劍一指,兩道數丈長的真氣卷著凌厲的劍風,攻擊兩只黑熊。
“當當”清脆的響聲傳來,縱然是穿了鐵甲,亦會被斬斷,而黑熊的皮卻比鋼鐵還要堅硬,劍氣只斬斷了它們的黑毛。
“嗷……”黑熊憤怒咆哮,前進的身體異常靈活,一掌拍在氣罩上。
周飛鴻等人感覺到了兩股巨力,若他們只是一個人,必定會被震斷手臂,眾人皆震驚于黑熊的實力。
“呲呲呲!”數百條綠眼蛇死掉一百多之后,其余的沒有再向前,而是受到圍成一圈,朝著氣罩噴涂毒液。
綠眼蛇與黑熊暫時傷害不到南天劍山的弟子,但時間久了,必然能破開氣罩,那時候毒素會將他們包圍,只要呼吸必然會中毒。
周飛鴻滿是殺意的眼睛看向陳元,卻發現他早已不在原處。
陳元在黑熊與綠眼蛇攻擊周飛鴻之時,便立刻出手。
他的馭獸術只是皮毛,頂多能控制黑熊與綠眼蛇暫短時間,要趁這個時間,收拾了惡鼠。
這次他用的是蓮花火舞,憑空出現一片火海,海中蓮花盛開,旋轉搖曳,從各個角度攻擊惡鼠。
惡鼠簡直難以置信,自己能操控黑熊與綠眼蛇,是因為自己會馭獸術,而且與它們朝夕相處數十年,有感情基礎。不曾想,它們卻被別人操控,更沒想到,陳元會如此強。
“該死的雜碎!”惡鼠無比惡毒的咒罵著,卻不敢大意,再次凝聚劍氣罡罩,控制劍氣攻擊蓮花。
一招解決不了惡鼠,那邊用兩招,三招。
陳元身體化作一道流星,屠影劍閃著耀眼的光,將惡鼠的劍氣沖散,到了其跟前。
“找死!”惡鼠只當自己大意,剛才才會被一毛頭小子破了金罩,此時他的金罩比之前堅固兩倍,將真氣全部凝聚在劍上,從天斬落一道數十丈的金色巨刃。
周飛鴻等人眼皮一跳,下意識的扭頭,看到金色巨刃時一陣心驚肉跳,換做是他們,縱然是拿出全部實力,都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不過他此時沒用太多心思關注陳元的生死,黑熊的攻擊一次比一次猛烈,有的師弟臉都白了,哪怕氣罩被攻破一個縫,蛇毒都會滲進來。
更讓他們頭疼的是,五龍山的賊寇已將圍了過來,凝聚真氣,配合黑熊攻擊氣罩。
“師兄,怎么辦?”若只是黑熊與綠眼蛇,難不住南天劍派之人,畢竟他們都是真氣三四轉,但那些賊寇與他們都是同樣的實力,的確不好辦。
“聽我號令,撤到那個山頭,退開距離,逐一擊破!”周飛鴻沉聲道,氣罩遲早會被破,那時在與賊寇交手會很吃虧,不如主動出擊。
他在等一個時機,要等所有人都做好準備,維持陣法的同時再撤退是最安全的。
黑光閃耀,與恐怖的金色劍刃與半空碰撞,黑光陡然大亮,金色劍刃寸寸斷裂。
于此同時,黑光化作萬道寒芒,鎖住惡鼠的氣息,攻擊他周身要害。
惡鼠心中震蕩,自己最強一劍,居然被對方輕易破掉,倒是是什么人?
此刻,他感覺到了一絲恐懼,在五龍山這么久,第一次有人讓他害怕,想逃。
念頭一閃,惡鼠打出一道劍慕,擋住黑色劍氣,飛速朝后掠去。
陳元早已看出惡鼠的動作,腳踩虛空,移行換位,早就等在那個方向。
“玄月斬!”
一道幽光斬出,空氣中出現似有似無的寒霜。
“不好!”惡鼠大驚失色,急忙調轉方向,卻發現萬道黑色劍刃已經襲來,形成一道黑色牢籠,將其鎖住。
“憑你也想殺我?”惡鼠惱羞成怒,用咆哮來掩飾內心的恐懼,用所有真氣凝聚成護體金罩,他不相信,比自己弱的人,還能破開自己全部真氣化作的氣罩。
寒光斬在惡鼠身上,數千道劍氣瞬間被金罩震散,惡鼠冷著陳元,下一刻,他的瞳孔陡然正大。
陳元將屠影劍插回劍鞘,倉啷一聲,拔出背后的刀。這是從真武道宗執功堂領的一把寶刀,并沒有特別明顯的記號。
他的眼睛變得血紅,血氣凝聚在刀身,刀變的血紅無比,似在滴血。
血氣達到臨界點時,陳元一刀劈下,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氣,周圍的一切都被染成了血紅。
這是血經中最強的一招,血刃殺!
本來此招需要飲主人的精血方可施展,飲的精血多,威力越強。
陳元并沒有那么做,而是釋放出一些血氣,對于能隨時造血的他來說,這無關緊要。
惡鼠只感覺體內血氣被莫名的牽引出來,剛剛放松的心,立刻提了起來,看到血刃在眼中逐漸變大接近,猛然驚呼:“不……”
他想跑,卻已經來不及了。№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