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崇專心打量了一遍手中的這塊黑烏沙毛料,前文說了,這塊毛料的表現一般般。
莊睿挑中的這塊黑烏沙,除了帕敢和老坑這兩點好算是可以的表現之外,從表面上,看不到一點好的表現,打上手電也找不出一絲綠意來,當然,如果換成是黃崇的話,他也會愿意賭一賭,有帕敢和老坑這兩點就夠了,反正也就一千塊。
“這樣的表現,在最外圍應該不可能有翡翠的存在,如果有的話,應該是在中間的位置,如果擦石的話,浪費時間,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先開一個小切片,在邊緣位置。”黃崇看著莊睿說道。
“你是專家,我聽你的。”莊睿說道,能夠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想來也是,除非是能完全清楚里面是什么,否則怎么可能會不緊張呢,而這也就是賭石的樂趣所在。
“嗯!”得到莊睿肯定答復之后,黃崇也就不再廢話了,在石頭上面畫了一條線,然后將石頭固定在解石機上,果斷地按下開關。
“嗞嗞嗞……”
解石機快速運轉起來,一塊小小的石片,很快就被切了下來。
只是石片一揭開來,內部卻是光溜溜的一片,一點綠意都沒有,讓在場的人頓時都大失所望。
“哎,不愧為十賭九垮的黑烏沙啊!”石三兒湊上前來,仔細看了看,一邊看,一邊嘆著氣說道。
莊睿反倒是灑脫了許多,笑道:“反正不過才一千塊錢而已,也沒什么好心疼的,虧就虧吧,當做是經驗了。”
“沒錯,要的就是這種心態,這次我是故意切得靠近外面,所以這個表現也在意料之中。”黃崇說道:“莊睿,我繼續咯。”
“嗯,你隨意,這塊石頭就交給你了,就算里面是帝王綠給你給切成碎片了,我也不怪你。”莊睿道。
對于這塊石頭,他其實已經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了,因為這塊毛料本來就不大,這一刀雖然是在相對邊緣位置,但是一點綠意都看不見,證明這塊翡翠賭漲的可能性已經很低了。
“別,那我會被古老給打死的。”黃崇笑道。
帝王綠,一個國家只有一個帝王,翡翠之中也只有一個帝王,那就是——帝王綠,這是一種極為珍貴的翡翠,是翡翠中顏色最好、價值最高的綠色。
對于有了切面的石頭,再切起來的話,就容易了許多,黃崇根據經驗和推算,在原來的基礎上,大膽的畫了一條直線,固定好毛料之后,鎮定地按下了電源開關,這一刀下去,基本上就能夠確定這塊石頭是生是死了。
短短幾分鐘之后,石片又被解石機切開了,黃崇也沒有猶豫,直接揭開了毛料的神秘的面紗。
“嘶!”大家看到切面,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馬哥的歲數算是眾人之中最大的,但是他的速度卻一點不慢,迅速上前,從黃崇手中拿過毛料,用毛巾將切面擦試干凈,然后打上強光手電看了起來。
“老坑玻璃種,而且還是這么正的陽綠,這是實實在在的大漲啊!”石三兒看到馬哥手中翡翠在強光燈下的表現,驚呼道。
“你們雙劍合璧,厲害了!極品的玻璃種陽綠翡翠,看樣子,這一整塊都是,小莊啊,你這次可是賺大了,一塊廢料讓你開出了一塊極品的翡翠。”馬哥看著黃崇和莊睿,興奮地說道,雖然不是他自己解出來的,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為莊睿感到高興。
“運氣,運氣!”莊睿笑道,能看得出來,他確實很興奮,玻璃種陽綠,這種極品翡翠,他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卻還是第一次自己賭石解出來,唯一比較遺憾的就是,這塊石頭不是自己解的,當然,他并不后悔,在解石方面,他的功力還不夠。
“不是說玻璃種很珍貴嗎?”苗菲菲說道:“我怎么覺得玻璃種也并不少見呢?”
“額……”
這個問題,怎么感覺有點扎心呢。
“不是玻璃種常見,玻璃種自然是很罕見的,就算是差一點的冰種也很少見,只是你家這位黃老弟實在是太牛逼了,動不動就能解出玻璃種翡翠和冰種翡翠來,所以才給了你這樣一個錯覺。”馬哥笑著說道。
“只是有點可惜了。”石三兒嘆口氣說道。
“可惜什么?”
“這份綠,差一分就到帝王綠了。”石三兒說道。
“這也沒什么好遺憾的,帝王綠如果有這么容易就能夠切出來,那還叫帝王綠?”
“你這是得隴望蜀。”
“甭管其他,黃老弟,你這雙手,那可真是神手,待會要是有什么表現好的毛料,你可得幫我解吧。”馬哥說道。
“馬哥你什么時候也開始信玄學了。”
“能解出極品翡翠,管他什么學,我都信。”馬哥說道。
以正常情況來說,賭石肯定是該漲就漲,該垮的垮,毛料里有沒有翡翠肯定不是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但是在現實里,賭石的人卻十分相信運氣,如果一個人接連賭漲,那別人也會非常樂意讓他幫忙解石,他們相信這樣也會為他們帶來好運。
“你是打算就這樣出手,還是我將它全部解開?”黃崇看向莊睿,問道。
“將翡翠掏出來吧。”莊睿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塊翡翠是肯定要出手的,他自己留著也沒什么用處,但是莊睿還是希望將整塊翡全部取出來之后,再出手。
這樣才能童叟無欺,至少莊睿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將翡翠全部解出來,擺在明面上,值多少價格,大家心里也就一清二楚了,不用承擔那些沒有必要的風險。
只能說,莊睿做人很實誠。
眾人聊天的時候,黃崇已經開始接下來的工作,灑上水,黃崇動作嫻熟,干凈利落地利用用解石機把無用的皮殼從翡翠上剝離干凈,操作看上去非常的穩重,這一方面得益于黃崇強悍的身體素質,另一方面則是黃崇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