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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女兵出擊
王述看了一眼,王坦之一眼,繼續說道:“文度文才不錯,但機變不足,此行多有兇險,且魏主乃殺伐果斷之人,若一言不合,肯定有血光之災。安石不會坐視文度身赴兇險之地,而無動于衷吧!”
謝安搖搖頭,“世伯還是高看安石了,安石何德何能居此大任,安唯恐失職誤國。”
王坦之也勸道:“安石兄才能更勝文度十部,若安石兄不愿意屈就副使,坦之可上書陛下,甘愿為安石兄的副手!”
劉氏眼看這個機會就要失去,就勸道:“夫君何苦呢,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王坦之看到謝安仍無意助他,頓時急了,他起身來到謝安面前,普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安石兄若不答應文度,文度就長跪不起。寧愿跪死在這里,也總好過在鄴城被魏主亂刃砍死……”
謝安苦笑。這是趕鴨子上架,但是他和王坦之的關系,不能不讓他改變初衷。
說來也夠可笑,在按下的三個月后,農歷的三月初三,王羲之和謝安、孫綽等41人在紹興蘭亭修褉(一種祓除疾病和不祥的活動)時,眾人飲酒賦詩,王羲之根據當時游玩的情景,寫下來的歷史鼎鼎大名的《蘭亭序》,此次,謝安答應王坦之出仕,出使魏國。按照當時的交通情況,這一來一回至少半年的時間,恐怕謝安和王坦之二人定會錯過這場圣會,不知道歷史上書法領域的巔峰之作,《蘭亭序》是否會問世。
此時,身在洛陽伊闕的冉明并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出現,謝安比歷史上提前七年出仕。冉明是人,不是神,他不知道,因為謝安的出現,將他的全盤計劃,全部打亂,而他居然會以質子的身份去了建康。
言歸正傳,冉明此時正率領他的鸞衛軍在伊水河岸邊嚴陣以待。
鸞衛軍的裝備以輕便的裝備為主,制式武器是以唐代橫刀為原型打造的,只是比橫刀更輕,刀身更短,更窄更薄一些。護甲則是以繳獲的燕軍皮甲為主,用生牛皮為質,關鍵部位采取了灌鋼法精練的護心鏡,整體重量只有十四斤,加上小橫刀,全部裝備也不過二十一斤重,比普通魏軍士卒的裝備輕了一半。
鸞衛軍一千余女兵背靠伊水河擺出一個半圓型陣型。
毛安之來到陣前,看到鸞衛軍的陣形,露出非常輕松的微笑:“搞什么鬼,居然擺偃月陣。”
祁雨不解的問道:“將軍何謂偃月陣?”
毛安之解釋道:“所謂的偃月陣,就是其形如同彎月,大將本陣通常位于月牙內凹的底部。作戰時注重攻擊側翼,以厚實的月輪抵擋敵軍,月牙內凹處看似薄弱,卻包藏兇險,大將本陣應有較強的戰力,兵強將勇者適用,也適用于某些不對稱的地形。如果是冉明擺出了這個陣型,吾倒要忌憚三分,可是居然女人也敢這樣擺陣,當真以為,我大晉無人否?”
毛安之冷聲道:“楊曼!”
“卑職在!”
楊曼是毛安之軍的一個軍司馬之一,擁有部曲五百,楊曼此人蠻力驚人,使用一根熟銅棍,重約七十斤。
毛安之又道:“率你部人馬,直接進攻中軍位置,不必顧忌兩翼,哪怕只剩一兵一卒,若無本將命令,不得后退半步,違令者斬!”
楊曼抱道:“遵命”
“取吾棍來!”
兩個親兵抬著楊曼的熟銅棍來到楊曼跟前,楊曼單手就拎起熟銅棍,七十斤重的熟銅棍在楊曼手中,簡直如同一根輕輕的燈草。
楊曼把熟銅棍重重的砸在凍土地上,囂張的吼道:“女人,就應該給咱們男人在家生娃,傳宗接代,可是魏國楚王殿下卻不解風情,讓如此美艷動人的娘們前來送死,呵呵,兄弟們,我們發了,誰搶到算誰的!”
隨著楊曼的命令下達,五百余晉軍士卒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嗷嗷叫起來。
楊曼道:“諸位兄弟跟我沖!”
“大晉萬勝!”楊曼所部士卒吼著口號,快步向鸞衛軍的中軍進攻
。晉軍必竟不是游牧民族的軍隊,他們比較講究章法,哪怕是進攻,也排成整齊的隊形,一百刀盾兵在前,一百弓箭手居次,最后則是三百多名長槍兵。隊形緊密,步伐嚴謹,從進攻的隊形上看,至少,他們也算訓練有素!
身中中軍位置的王芷面色平靜,其實她內心里緊張萬分。必竟這是鸞衛軍面臨的第一次正規的戰陣,以堂堂正正之師對戰,這才更考驗人的心理素質。
好在鸞衛軍的老底子都是雞冠洞的女匪徒,她們早已習慣了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大姐……不,將軍,是否出擊!”鸞衛軍的司馬白鳳小臉變得煞白,手心里已出現汗漬。
王芷道:“不忙,看不起女人,本將軍就要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話雖然說得輕松,王芷蕾不由自由的向后面望去,冉明在中軍位置布置了三百名陌刀軍的騎兵,這些騎兵可是在幽州與燕軍騎兵廝殺了半年之久。
看到冉明沖她射來鼓勵的目光,王芷終于感覺心里的不安漸漸消失了。
鸞衛軍士卒沒有喊口號,沒有動,只是喘著粗氣。
三百步,晉軍士卒口中那不堪入耳的喝罵清晰的傳入鸞衛軍女兵的耳中。鸞衛女兵多少有點心虛,有點動搖。
這時,作為鸞衛軍骨干女匪徒頭目出聲喝斥道:“不想死的就老實點,不要怕,他們沒有什么好怕的。”
“現在,我們沒有后路,若不想被他們搶去當牛當馬,就用你們手中的刀,掌中弩,殺死他們!”
“諸位姐妹,你們好好想想,我們為什么會落在今天這個境地,我們都家破人亡,顛沛流離,朝不保夕,這一切都是這些晉軍造成的,是他們畏敵如虎,是他們欺善怕惡。他們就是造成我們家園被毀,受盡折磨的罪魁禍首,千萬不要對他們手軟!”
楊曼進入一百五十步距離內,突然喝令道:“舉盾!”
一百盾手舉起盾,弓箭手取出箭只,準備張弓,與此同時,他們的進攻速度開始加快。晉軍裝備的步兵弓箭只有七斗,射程在八十步左右,最大傷害距離在三十步至五十步之間。
“殺……殺……殺……”
王芷看到晉軍士卒進入距離,嬌喝道:“弩手上前,預備,射!”
傳令兵得到命令后,立即擂起戰鼓,數十面牛皮大鼓咚咚的響了起來,普通人聽到這鼓聲只是感覺到提氣,但是身在陣中的士兵都明白,不同的鼓聲代表不同的命令。
所有的人都是刀盾兵,所有的人都是弩手,這樣的裝備,天下間只有冉明一家。
前排的鸞衛女兵不約而同的放弩箭放下箭匣內子,然后兩個人相互配合,用力的搬下弩機上的上弦杠桿,隨著如同磨牙的聲音響起,無數馬公弩開始緩緩上弦。
“預備,放!”
“咻咻咻……”密集的破空聲響起,無數箭只像蝗蟲過境一樣,罩向晉軍士卒。
在一百步的距離普通弓箭對付穿了兩層皮衣,又有盾牌防護的晉軍士卒沒有辦法,但是馬公弩不一樣,這可是用了破甲錐可以射破重甲的犀利武器。兩層皮甲也罷,盾牌也好,在馬公弩面前,如同紙糊的一樣。
僅僅被四五只弩箭射中,晉軍盾牌手手中的盾牌就像被重錘砸中,盾牌也變得四分五裂,個別質量過硬的盾牌,勉強可以承受十余只弩箭的射擊。
僅僅兩輪弩箭,一百面盾牌只剩下渺渺可憐的幾面。而后面的晉軍士卒則出現了數十人的傷亡。
楊曼則高聲吼叫道:“不要停,不要停,繼續沖!弓箭手,反擊!”
四十里之外,彭婆鎮桓溫的主力大營帥帳中。
桓溫懶洋洋的靠在矮踏上,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虎皮褥子。大帳中放了十幾個火盆,桓溫仍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桓溫看了看孟嘉,滿面愧疚的道:“讓萬年受苦了!早知道天氣如此寒冷,不如讓萬年留在宛城就好了,省得如此受罪。”
孟嘉手里捧著一壺熱茶,就當作暖手寶,聽到桓溫的話,淡淡的笑道:“萬年職責所在,大將軍大業在此一舉,關鍵之機,萬年豈可抽身事外?”
就在這時,帳外一身一個唱喝:“稟告大將軍,卑職有緊急軍情通報!”
“傳!”
一身風塵仆仆的傳信兵跪在,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桓溫卻起身道:“天寒地凍,汝不辭勞苦刺探軍情,辛苦了,來,飲盡這一碗酒,驅除寒氣!”
傳令兵只是軍中最低層的小卒,看到身居大司馬,征西大將軍的桓溫居然如此對待他,感激涕零。哽咽道:“謝大將軍賜酒,小底粉身碎骨,萬死難以為報!”
“呸呸”桓溫道:“說什么混話呢,吉利點,千萬莫提死字!”
“是!”
士卒將桓溫遞給他的溫酒一飲而盡,頓時感覺身上暖洋洋的。這時傳令兵道:“回稟大將軍,卑職探到,先鋒毛安之將軍所部與魏軍開始交手,魏軍看樣子人數并不太多,而且大部分居然是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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