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所有人都愣了,他們聽著酒保的話。
“如您所愿到底是什么意思?”威廉有些坐不住了,他緊握著雙手喊道:“你難道還想殺人么?”
酒保笑著:“當然不是,我不會主動殺掉在座的任何一個人,而且,在最初的規則里也寫得很清楚了,失敗者是不會受到懲罰的。”
“那你剛剛為什么說出那樣的話?”西塞也緊張的嚷嚷著。
“哦?這有什么很難理解的么?”酒保笑著說:“在講解規則時我已經說了,諸位可以隨意的差遣我,而我也在每輪結束后,也都向諸位詢問了,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哦,對了,這位吉爾女士就向我要了一杯熱可可。”
說著,酒保還指了指吉爾面前的那杯飲料。
“所以,隨意差遣的意思,就是隨,意,差,遣。”他將這個次加重了一些念了出來:“除了飲料,我可以幫大家去拿很多的東西,所以有什么需要的,請盡情的吩咐我就好。”
酒保輕描淡寫的說著,他依舊微笑著,眼瞼微微的瞇著,但是此刻,所有人都似乎覺察到了,那看似微笑著的面孔之下,是一副透著冰冷恐怖的惡魔般的嘴臉。
“混蛋,你難道是想說,我們也能差遣你幫著拿走別人的性命么?!”
“當然......”酒保輕聲的說道,那輕飄飄的話語,像是一把巨錘,砸到了所有人的心窩上!
“媽的,你在說什么屁話!”聽了酒保的話,西塞一拳砸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按照你這么說,我現在就命令你去死!你真的會去死么?”
酒保依舊微笑著,點了點頭:“當然,你提出要求,我便會如您所愿......”
“那你他媽的怎么還站在這里?”
“因為您還沒有支付相應的籌碼。”酒保回應道。
西塞一愣:“籌......籌碼?”
“是的,籌碼,我在最開始時也說了,我可以供大家隨意差遣,但是,并不都是免費的。就比如這杯熱可可,它當然是免費的,而且我保證,我調制的飲料應該比你們所喝過的其他同款飲料都要好喝。”
酒保回答著,而且還很自豪的翹了翹嘴角,就好像是說道自己調制飲料的手藝,比拿走他人的性命更讓他感到高興一樣。
“而收費的差遣自然也很多,至于代價,我就用現在各位手上的籌碼來說吧,就比如你想要一輛最高檔的轎車,那么你得付出20枚籌碼,如果你想要永葆青春,那你將要付出260枚籌碼,如果你想要數不盡的財富,那么你就要付出390枚籌碼,而西塞先生.....你的性命,價值15枚籌碼。”
“媽的!你......你說什么?我的性命只值15枚籌碼是什么意思?我還比不上一輛車么?”西塞吼道。
酒保猶豫了一下:“哦,抱歉,您的性命并不是15枚,事實上,如果您沒有參加這場游戲的話,您的生命只價值4枚籌碼而已。至于您有些抱怨,您還不如一輛轎車......呵呵......您當然不如,恕我直言,您這種癮君子,每天沉浸在自己崩壞的世界里,無法融入社會,也從沒有幫助任何人,您的生命甚至不如一條能給老人帶來心靈慰籍的狗,而那輛車,您這輩子賺到的錢,甚至都買不到它的一盞車燈,所以......您應該心存感激,如果不是這位吉爾女士,您直到死,都不會為這個世界創造任何的價值。”
這些話,從酒保的口中無比禮貌的說了出來,但是......在他說話的過程中,一股無形的壓力在四種彌漫開來,特別是西塞,他甚至不敢去打斷對方的話語,直到他說完,才得以顫抖著,呼出一口起來。
就這樣,過了幾秒鐘,吉爾率先緩過神來
“15枚......”她突然念叨著,然后擺弄著面前的籌碼:“只要我支付15枚,就能要了他的命么?”
“是的女士。”
“媽的,我只有九枚!”吉爾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可這時,她突然的看到了自己手里的那枚籌碼上,畫著的耳朵。
“呃,這是什么意思?”她指著那畫問道。
酒保禮貌的鞠了一躬:“尊敬的女士,如您隨見,這是耳朵......”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它能買什么?”
酒保笑了笑:“當然是耳朵了。”
所有人的腦子里猛地一陣嗡鳴。
“能說的清楚點么?”這話是約翰說的,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臉色似乎稍稍的好了一點。
“當然可以......”酒保點頭:“就像是我剛才說的,籌碼可以換取東西,比如一個人的性命,但是,諸位并不一定非要一次性的支付,因為我可以為大家提供階段式的服務,比如這枚硬幣,如果,吉爾小姐將他支付給我,那我將立刻為您乘上一對耳朵......而您,只需要輕輕的指一下那個人......”
一陣幾乎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現在,大家也終于明白了,這些籌碼上面所畫的奇怪到底意味著什么。
而與此同時,他們也認識到了,自己參加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挑選幸運之人的游戲,而是一個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恐怖的多的惡魔游戲。
“什么啊......買人的耳朵?呃,你是在說笑話吧?!”西塞嚷嚷著,他幾乎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然而,酒保根本就不在意西塞那驚恐萬分的神情,依然安靜的笑著,望著吉爾:“那么,請問吉爾小姐,您,想要一對耳朵么?”
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就像是夏日緩和的風,輕飄飄的鉆進了吉爾的耳朵里......那是惡魔的低語。
“他......可是殺了您的兒子哦。那可憐的孩子還沒有降生,他沒有聽過您的聲音,沒有聞過您身上的味道,沒有看到過您的樣子,當然,也沒有喊過一聲‘媽媽’......可他就那么死了,因為您面前的那個人渣,呵呵,那聲‘媽媽’您永遠都聽不到了啊。”
酒保無比輕柔的說著。
“所以......”
“除了耳朵......”
“您還想要點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