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至于為什么不再用羊皮。
呵呵。
李淵是不會承認自己的手藝差勁,只做好了一個滑翔風箏就沒有了羊皮。
辣么大的一片熱氣球氣囊的羊皮
兩個寬大的外衣縫合到了一起,然后再用麻繩綁在風箏的支架上。
麻繩本來有三指粗,為了簡便,李淵將麻繩從中間分開成三縷,多余的麻繩打結成一股,然后系在了巖壁的樹根上。
第一次誰也不敢冒這個險,萬一中間風箏破了呢?
于是兩人先做實驗。
在一個風箏下面綁上吊籃,然后扔到懸崖下。
風箏的軌跡不再是垂直下降,而是在空中滑翔。
“老師,成功了。”駱賓王緊了緊單衣。
站在懸崖,冷風陣陣。
李淵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吩咐駱賓王將那個風箏拉上來,然后兩人相互綁好。
在空中要是滑手了,那真的是
只能綁好,聽天由命。
在樹梢上一跳。
起飛,下滑。
為了保險起見,防止兩人分散,所以同時開始。
這次李淵和駱賓王總算沒有遭遇危機,落到了地面上。
但落腳點可不是什么城市,而是荒山野嶺。
一片森林。
李淵雖然沒有野外求生的經歷,但總歸算是個有知識的人,先將風箏上的衣服撕扯下來,胡亂穿上,然后將繩索綁在腰上。
“賓王,昨天刮的是西北風,這片森林你知道大概在哪里嗎?”李淵躺在樹下,吃了一口野梨,瞇著眼問道。
盲目尋找出路是野外求生的大忌。
先準備好食物以及水源,養精蓄銳后再說。
經歷過種種陷阱之后,他變得越來越多疑了。
駱賓王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大概是西南方向,現在是下午時間。
洛陽群山環繞,他還真的不知道是哪里。
“老師,趁著還沒到晚上,咱們先找找出路,說不定待會就出去了呢?”駱賓王苦笑道。
“打死貧道,貧道也不出去。萬一待會還是沒出去,還在森林里,咱們又精疲力盡,然后來了群野獸,老虎,熊瞎子,野豬,豺狼,那還有活路嗎?”李淵翻了翻白眼。
“那咱們在這里干等?”
“不,一個優秀的老師會告訴你先摘果子,這些野梨可能就是咱們剩下幾十天的口糧。”
“口糧?吃這些果子?”
“為師活了這么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趕緊摘野梨,睡一覺等明天再說,記著睡在樹上,防止有野獸。”
在荒野中生存,第一個目的就是保存實力,保護自己的安全。
李淵對此深以為然。
他和駱賓王分工,一人去采摘野梨,另一人設置陷阱。
繩索就是現在最好的陷阱。
李淵在梨樹附近的三棵樹上,分別纏上了繩子,如果有野獸來臨,第一刻就會被絆倒。
除此之外,他還暗自設下一些小陷阱。
時間緩緩流逝,寂靜的森林被輕微的酣睡聲攪亂。
“嗷嗚汪,嗷嗚汪。”
野獸的慘叫聲頓時響起,慘烈無比,響徹整個森林,包括在樹上睡著的兩人。
已經到了上午,微醺的陽光灑在森林,透過樹冠變成點點碎金。
“有狼!老師小心。”駱賓王從懷里拿出匕首,神色警備異常,一雙眼睛探尋樹邊的草叢。
果然,在一顆松樹下發現了一只疑似狼的一坨生物。
“嗷嗚汪!”
“果真是狼!”駱賓王小心的爬到樹下,雖然他文采誒然,又翩若君子,但是不可掩飾他的另一個閃耀的光芒。
那就是他的武藝。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賓王,小心。”李淵關心道。
正在匍匐前進的駱賓王回報給李淵一個燦爛的笑容,區區一只狼而已。
向前慢慢挪移,挪移。
好濕滑的東西,有點怪味。
駱賓王感覺胳膊肘和手上粘了一些東西,他皺起眉頭,發現事情絕不這么簡單,手指沾了些放在舌尖品味了一會,淡然的點了點頭。
“嗯,是屎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只疑似狼的一坨生物搖著尾巴走了過來,濕軟的舌頭舔著他的臉,很是興奮。
“原來是只狗啊。”
駱賓王松了口氣,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你看你這個娃子,爬在地上干什么?地上有晨露,會著涼的,快起來。”一個阿婆看著駱賓王道。
駱賓王尷尬一笑,站了起來。
“阿黃早上就一直叫個不停,我還以為是發生了什么事,沒想到是兩個人,你們是從豫州逃過來的嗎?真可憐,阿黃多吃一點,別浪費。”
“你看看這阿黃就是讓人省心,在外面總是能找到米田共,也不用咱自家喂。”
阿婆絮絮叨叨說道。
這時候李淵也走了過來,和阿婆攀談。
“等等,阿黃吃的是”駱賓王摸著濕漉漉的臉龐,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很糟糕的事情。
“自己被吃完米田共的阿黃舔了,舔了”駱賓王眼角慢慢流出一股濃厚的悔恨淚水。
大丈夫能屈能伸!
“算了,剛才自己誤吃了不怪阿黃,等找個時間把它煮了就行了,哪里的狗肉最聞名來著,狗肉湯就是狗肉做成的湯,是最補的。”駱賓王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賓王收拾行李走,阿婆剛才說愿意收留貧道,想不到這荒山野嶺的地方還有人信奉三清,無量道尊。”李淵打了個道家的稽首。
“老師你要是早點聽徒兒的,也不至于在樹上度過一夜,吃了那么多野梨。”駱賓王嘴碎道。
“哎,別說了,計劃比不上變化,為師也沒辦法,早上拉了一番肚子。”
“你拉的”
“嗯,難道還是你拉的?有事情?”
“沒事!沒事!”駱賓王勉強一笑。
這件事徒兒記在小本本上了。
太上皇憑空消失兩天時間,不管是白蓮教還是唐軍,兩邊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白蓮教因為再也沒有太上皇為人質,唐軍不再顧忌,戰況迅速呈現一邊倒的趨勢。
很快白蓮教的殘兵敗將便退回了安陽,聚眾死守!
唐軍上下也開始漸漸出現了內部爭端。
李孝恭聽調不聽宣,擔心李世民處置他,所以聚攏兵馬在揚州和金陵兩地,隱隱有稱王自立的趨勢。
北面的李道宗也是如此,吐蕃、西突厥也磨刀霍霍,只是這只豬羊不知是誰!
現在只有等太上皇出來,赦免兩個郡王侄兒,不然李唐宗室割據,立馬可見。
太上皇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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