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教授,醫門學院院長,三級甲等中醫院的院長,高山教授要和人比試藥理,而且主題是‘毒。’這件事很快就在中醫界傳開了,連國外的醫生都收到消息,各路與醫藥打交道的,賣藥的也都頻頻議論。
“聽說是要自斷雙手,從此再也不許使用醫術,這兩人到底有什么仇怨啊?”
“據說是早些年的積怨,反正說不清楚!”
“嘖,高山本身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這要是不小心失了手。”
“那個魏子翔沒那么厲害吧,這世間除了高山這種妖孽,難不成還能有其他人比他更厲害不成?”
“說不定啊,我聽說這魏子翔是中醫世家出身。如今中醫有了崛起的苗頭。且不說那高山,你看華宇、張學圣等人,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多一個魏子翔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中醫世家,魏家,別小看它,雖然隱退許多年,但早些時候也算是醫學泰斗。”
各類消息傳的是沸沸揚揚的,很久都沒這么熱鬧了。但說起具體是為了什么,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只說是什么宿怨,再不然就說是兩人互相看不順眼,都是年輕英才,這是要爭出個一二三來。
更扯的是說兩人同時愛上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龍家的龍半夏,魏子翔在醫院見到對方時一見鐘情,高山也傾慕此女,兩人就定下比試的法子。
這下龍半夏倒是先出名了,前往濟仁堂拜會龍老爺子,想要見見龍姑娘的是絡繹不絕,還有人直接就上門提親了。
“說,這事跟你有沒有關系?”龍安民一臉的嚴肅,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龍半夏。嚴厲的說了起來。
現在這場面可不是什么好事,對于龍家來說那就是禍事。兩人比試的賭注是雙手,對于醫生來說雙手是什么,那就是命啊!要真是和她有關,高山輸了龍家就要得罪程煥真,孫海華、華宇這些人。要是魏子翔輸了,他們也要得罪魏家,這是兩頭都不落好。
“爺爺,我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你就讓我跪在這兒。再說了,高老板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我。我也不喜歡高老板那種類型的。你是不是想多了。”龍半夏撇撇嘴,滿腹委屈的說道。
別看老頭子拿著戒尺,龍半夏一點都不害怕,從小就拿戒尺嚇她,都嚇了這些年了,也不知道換個法子。
“真的和你沒關系?”龍安民的語氣柔和幾分。
“真的,我能起來了吧?”龍半夏說著就站了起來,氣沖沖的向外走去。
“唉,你給我回來。”龍安民還想著問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卻只得到龍半夏一個鬼臉,這丫頭就從房里跑了出去。
中醫院里,高山還是該忙什么就忙什么,一點也看不出緊張。特別是剛剛得到的一個消息,向總給他把羊寶找到了,這件事可讓高山樂了半天。
“老高,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中午吃飯的時候,其他人都圍著他坐在身邊。
“有什么好擔心的,對我沒信心?”高山說著從唐胖子飯盒里夾了塊紅燒肉。
“唉,我的肉!”唐胖子得臉直接皺在一起,痛心疾首的伸了伸手,那樣子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說正事呢!你的肉,你是豬啊!”李朝康沒好氣的看著他。
“放心吧,沒事的,這次的比試雖然是毒,但誰說我對這些就不懂了?”高山表現的很淡定。
對毒他是沒什么研究,但對于藥理的認識,高山自認還是有幾分獨到之處的。
以醫門傳承內的方子反向推理,這是個極其復雜的工作。高山現在就是在這么做,以藥性和方子反向推理,把每個方子拆開了,揉碎了,徹徹底底的化為自己的東西。
在加深了解的同時,又嘗試照自己的理解推以毒攻毒的方子,這種方子枯燥乏味的很,但對高山來說卻很有意思。
原先他對各種方子自認了如指掌,但其實是照搬既用,沒有融合屬于他自己的東西。簡單來說有點像拿來主義,醫門里的傳承直接拿出來用,只是沒人知道這些都不是他自己的。
現在,他真真正正的把這些知識都吃透了,真真正正有了屬于自己的理解和感悟。先前高山對以毒攻毒有點偏見,總覺得那不是正道,就像武俠小說里說的邪門歪道。
可在和魏子翔交談后,他發現是自己偏執了,以毒攻毒也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加深理解后,以毒攻毒的方子,或許能做到一些正規方子和古方做不到的事。
成日里忙著推敲藥方,還要維持醫院的運作,偶爾還要去學院給學生們上一堂課。
自從上次的搶救事件后,學生們變得越發恭敬,每當見到幾位老師時,都好像是看到了希望與方向,還有深深的崇拜。
但高山每次都會告訴他們,自己、華宇、孫海洋等人,只能做他們前進方向上的燈塔,但在越過燈塔后,還有更加寬闊的世界。
“總有一天,你們要做到超越前人,成就自己才是!”高山語重心長,眼帶期盼的看著他們。
時間如梭,很快就到了兩人比試的時間,地點定的很有意思,就放在傳聞中龍家的濟仁堂。
這天,濟仁堂大門緊閉,兩側的迎客門卻敞著大開。
一個個同行走進院子,繞過前面的門面,出現在空面的庫房門前,往日里停貨車的空地改成兩個藥臺。
三張學生上課時的長方桌,上面擺著制藥的各種用具,兩張臺子面對面,中間隔著六七米的樣子。
在旁邊則是近百個藥架子,珠子做桿,藤條編簍,這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持完成藥效不會影響。
藥架高不過160cm,共分5層,每層放著一種不同的藥材。現場這些藥架加起來,光是藥材的種類就足有四百多種。
“師父,高山到了。”龍安民正在招呼客人,店里的學徒跑過來湊到他耳邊說道。
“失陪,高教授到了,我去迎一下。”龍安民對著身周的同行們抱了抱拳,帶著徒弟快步向大門走去。
“高教授,你這是何必呢!”見到高山的第一句,龍安民就有些哭笑不得的發出感嘆。
“人都各有堅持,況且對方就是沖著我來的,難道我還要躲著他不成?”高山笑呵呵的說著。
程老跟他說了,他已經把內情和龍安民說清,免得他心里頭總有負擔,還以為跟他那個古靈精怪的寶貝女兒有什么牽連。
高山到了沒多久,魏子翔也在一旁人的簇擁下走進院子,兩人見面的瞬間,現場的交談突兀而止,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出響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