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了趙董所中的毒,是混合毒藥,而且是以中藥提煉的。這種手法讓他覺得有些熟悉,再一想腎黃金死人事件,心頭瞬間豁然開朗。
“小趙總,誰是下毒的人我不便插手,但你要是抓到人,一定要問出是誰教給他這種辦法。”
趙一博頓時就愣住了,有些疑惑道:“高大師,您認識?”
高山淡然道:“談不上認識,之前我也遇到過,是來我這里敲詐勒索的。也是用的類似的法子。這么說吧,能夠以中藥相生相克之法,提煉出害人的方子,連注(射射)這種方法都能想到,而且還絲毫不露馬腳。這已經不單單是懂醫,至少在藥理方面能稱一聲大師。”
說到這,高山的臉色沉了下來:“可是,既然有一(身shēn)的醫術卻不想著做好事。不造福百姓。竟然用在歪門邪道之上,這就不可容忍了。這種人,一旦我知道了,一定要讓他繩之以法的。”
“好。”小趙總答應下來。
“現在毒血放出,不會對趙董繼續造成傷害,但該怎么解毒,我還得想想。”高山把排除的血塊都帶走了。
回到醫院大樓,高山直接來到藥理科找到孫海華,兩人一同到實驗室檢查起藥(性性)來。其實這種事高山能獨立完成,但他每次都要叫上其他人,一是人多力量大,二也是為了讓他們積累經驗,提升醫術。
醫門的發展不是靠一個兩個人就行的,要是高山那么做,早晚醫門的傳承又得消失在歷史中。以他為核心的醫門團隊,就是他為中醫打下的擠出,而醫門醫學院就是未來的種子。
總有一天,中醫定會叫世人刮目相看。
“好厲害的毒藥,用醉烏草麻醉病人對藥物的反應,又以馬錢子止痛,進一步麻痹病人神經,然后是紫金龍、夾竹桃、萬年青根、水蛭磨粉,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強心丸。”
麻痹神經,卻使用強心丸,激發氣血的流動速度,兩種藥物又產生新的變化,讓人不知不覺就陷入幻覺,自(身shēn)反應變慢,氣血加快,這一快一慢互相沖突,也是趙董暴躁發狂的原因。
而神經被麻痹后,趙董現在茫然的表現也能說得清了,這就像是他的大腦被強迫限制在休眠狀態。
只是對最基本的本能有反應,簡單來說,就是本能在趨勢著他的(身shēn)體,餓了有人喂就會吃飯,困了想睡覺就會閉眼。
至于上廁所大小解這種事,也是趙董年紀大了,多年來形成的本能反應,不然恐怕還是躺在(床chuáng)上拉屎撒尿。
“這人的用藥手段比我高。”孫海華眸光轉動,眼底燃起熊熊怒火。有這樣的能力不想著治病救人,卻想著用來害人,可恥。
“不錯,我懷疑背后的是和先前陷害我的是同一個人,我已經跟小趙總說過了,讓他問出到底是誰。”
看趙一博的樣子,他應該對下毒的人有了判斷,希望這次能找到幕后兇手。
“恩。”知道高山已經讓人去找,孫海華就把心思放在解毒上,這幾種藥物混合在一起,產生的變化非常復雜。
想要讓趙董恢復過來,又不會傷及他的根基,必須好好想想才行。
“我能以(陰陰)陽九針刺激神經活(性性),((逼bī)bī)出麻痹毒素。”高山說道。
聽他這么一說,孫海華的腦子就活絡起來,激活大腦神經,那么(身shēn)體的自我治愈功能也就有了。
安神固原,排毒養氣的方子最適合趙董,他心里有了答案,唰唰幾筆在紙上寫下方子。
“老孫,有兩下子啊!”高山看了后,贊許的把方子還給他。
“我先去配藥,等會就送過去。”孫海華拿著方子就往藥房走,高山也回去取了木靈針。
再到別墅的時候,小趙總已經不在了,留下的人把高山請到病房,說:“趙總說了,一切都聽高大師您的。”
“恩,我要給趙董施針,你們先出去吧!”聽到(身shēn)后門關上,高山取出靈針,略作思考就揮手下刺。
眉心兩側,眉毛上方半寸的陽白(穴xué),雙手小指末端向下一寸的后溪(穴xué),掌心橫紋下勞宮(穴xué),腳底拇指關節向內半寸涌泉(穴xué)……
高山的手法是又快又準,幾乎頃刻間就扎完所選(穴xué)道。最后高山取出鍉針,按壓在頭頂百會(穴xué)上,小心翼翼的運轉真氣刺激著趙董的反應。起初沒有反應,高山稍稍用力,趙董的手臂明顯顫抖一下。
看到這里高山知道沒什么問題,立刻以先前相同的力道按壓著,越發小心的控制著真氣。
人體大腦是最復雜也是最脆弱的,稍有不慎可是要出大事,高山不會連這點都忘了。多番刺激后,趙董的雙眸里逐漸有了光澤,但很暗淡,看上去就像睡不醒的樣子。
高山把針放在一旁,沾了酒精用棉球擦拭著針鋒。
“老高,怎么樣?”孫海華開好了藥,藥房正在煎熬。
“有反應了,明后幾天再進行幾次,相信就能醒過來。”趙董中毒太深,年紀又大了,高山怕刺激太大他的精神和體力都撐不住。
“還是你想的周到。”孫海華想了想說道:“深夜可以喂一次,明早再喂一次藥,到時施針的效果應該更好些。”
處理完趙董的病癥,天色已經暗淡,兩人一塊到食堂用了飯,高山決定去溫泉調養一番。
他能感覺到真氣已經接近飽和,但好像有一層無形的壁障阻攔他跨入新的境界,這次他想試試能不能成。
溫泉的靈氣明顯比其他地方要高上不少,高山盤膝坐在溫泉中,凝心定神,按照太初養生經的脈絡進行運轉。
自丹田開始向上,經過神府中庭人中天庭,經過百匯匯聚,沿玉枕,中淮,命門……
先前都還好,但到達椎尾的時候,真氣就像被什么給擋在外面,憑空消散大半,讓高山有些失落。
“看來還是時機不到。”發覺自己的心(情qíng)有些急躁,高山知道這反而不適合突破境界。
“算了,順其自然才對,什么時候我也開始鉆牛角尖了。”好笑的搖了搖頭,高山向后一靠,雙手就這么搭著臺檐昏昏(欲欲)睡。
恍惚間體內好似有一條炙(熱r惡)的游龍奔走,讓他渾(身shēn)燥(熱r惡),卻又暖洋洋的難掩倦意,只想舒服的就這么睡過去。
等到再睜開眼,高山發現明月當空,已是凌晨了。
“這是?”發覺體內的真氣比先前雄厚不少,那種阻塞感比減少許多,高山真是哭笑不得。№Ⅰ№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