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牧民從牧區進入了城市。騎馬的,坐馬車的,甚至在大夏天里,有些牧民還穿著皮襖在身上。
一時間,好多小孩子們興奮的指著高頭大馬嘰嘰喳喳。
醫院大門口的鐵柵欄直接就成了拴馬樁,成排成排的馬匹拴在醫院大門口。
城市里的人都好奇的要死了,“這是茶素醫院草管人命,人家發動親朋好友找上門來了嗎?”
站在醫院對面的人們交頭接耳的。
忽然一個看起來像是干部的一個大叔用一種很是矯情的聲音說道:“這是人家茶素醫院給牧區女性給的特殊福利,從金毛來的專家還有一群首都來的專家要給牧區的女性做篩查。
說是因為牧區蔬菜攝入量不高,導致葉酸降低,乳腺會發生炎癥……”
“你怎么知道?”旁邊一個有點胖的大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我女兒就在醫院上班,我怎么不知道呢?我老婆今天也去……”說完,這位大叔感覺好多人在看著他,雖然他也是來顯擺的,可這種好像走后門的事情真放在一群吃瓜群眾之間,有點不太自然。
說完,老頭趕緊就走人了。
都沒用多久,茶素的女性就開始相互打聽了,“你有茶素醫院的名額嗎?“
“我有啊,我老公在茶素醫院的附屬小學上班,專門給我老公給了一個名額。怎么你在政府上班,這種福利都沒有嗎?哎,我家老公附屬小學當老師,也就這點福利了……”
乳腺科的主任需要的患者數量,沒幾天就湊夠了。
不患貧而患不均,要是茶素醫院請大家來,估計大家又不來了,覺得醫院有陰謀。
反而這種感覺需要走后門需要花人情關系的,大家倒是不亦樂乎。
“張院,人手不夠了,怎么勸說都不聽,大家情緒也很激動。你是知道的,女人多了事情也多。”
乳腺科的主任也是女人,可人家就這樣說了。
要是張凡這樣說,估計……
“沒事,我馬上派人。”
“王主任,快給醫院科教科打電話,外科的實習碩士全部去乳腺科幫忙。順便……順便讓婦產科的女醫生也過去幫忙。”
本來張凡想著讓外科實習的醫生全過去,但又猶豫了一下。現在茶素醫院這邊男婦科醫生還算有幾個了。
要是在以前,幾乎就沒幾個男婦科醫生。
有一些,特別是上經校不上普通學校的家庭相對保守一點,當初張凡在乳腺實習的時候,就經常遇上不讓張凡做檢查的女患者。她們覺得張凡這不是檢查,這是在摸!
有些時候,越是強大,好事越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
張凡這邊剛安排完乳腺的事情,許仙又賊頭賊腦找來了。
這次不光他自己來了,王亞男、周國富、甚至薛飛都來了。
“不上班了?都來干什么?示威啊!”
張凡沒好氣的看了幾個人一眼。
周國富嘿嘿笑了笑,沒說話。這個貨自從去了一趟沙漠國后,不知道是錢賺夠還是思想得到了升化。
已經不想著錢的時候,技術明顯提升了不少。
最主要的是以前那種時時刻刻都在鉆營的感覺沒有了,反而踏實的讓人心疼。
而薛飛進了辦公室,就像是土匪進了城一樣,翻箱倒柜。
“張院,這煙都放干了吧。”
“這是招待煙!”
“誰還敢在您辦公室抽煙啊!”,一邊說,一邊把一條荷花用廢報紙包了包夾到了腋下。這還不夠,聞了聞張凡的茶葉,覺得這個茶不太好,原地又放了下去。
醫院的招待煙招待茶,一直都有,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忽然荷花冒出來,有點感覺超越傳統官用紅衣服的上海煙了。
雖然張凡不抽煙,老陳也會在張凡這里每個月都換一條煙幾斤茶。
王亞男鄙視的看了看薛飛,薛飛一點都不在乎,還對著王亞男威脅的呲了呲牙。
自從上次在雪山上薛飛對著王亞男哭了一鼻子后,王亞男開始尊重薛飛了。
這玩意,很多人說,男女沒有朋友,也不一定,比如一通經歷過生死的,往往能有朋友關系。
“張院,剛首都那邊給醫院把心臟支架送了幾個樣品過來,任總的意思是,想讓我們骨科的也參與。主任們怕您生氣,就讓我們幾個說話好聽的來了。”
許仙說話還是挺有水平的。
國家給了點錢,張凡怕他們亂花,結果幾個骨科主任跑到辦公室和張凡拍桌子,然后吵了一架。
沒想到,這尼瑪還有后續,國家把支架的售賣權交給了茶素醫院。
任麗做人還是相對來說比較大氣,她覺得光一個心內科拿支架的銷售分紅,有點不太好意思。
這就聯系了骨科,結果幾個骨科主任又想要錢,又不怕張凡不同意,這才讓和張凡關系比較近一點的人過來。
本來幾個骨科主任想請老高過來給說話,結果老高根本不參合。
現在的老高,自從把沙漠國的第一附屬醫院弄的落地開花以后,在茶素醫院里已經很有牌面了。
以前大大小小的醫生,尊敬了喊一聲高主任,隨意了就是老高,高老頭。
現在不一樣了,仍誰見到都是一聲高院,因為每年從沙漠國第一醫院拿回來的錢,分在各位手里,是真金白銀的。
而且,現在老高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和老遲一起負責關于沙漠國第一附屬醫院的事情,雖然老高回來了。
但張凡一直沒松口,讓老高徹底脫離第一附屬醫院。
所以,別看現在鳥市了,外交了,覺得附屬第一醫院的老遲好像是他們的人,關鍵時刻,張凡直接就可以讓老高飛去拿掉老遲的位子。
本來沒薛飛什么事,可這個貨一聽,能分錢,就立刻從急救主任的位置上變成了我也是骨科出身。
“沒多少錢的,這個和止吐藥不一樣的!”張凡聽完許仙的話,就實話實說。
“我們也不是為了錢,就是想著幫幫任書籍。您就同意吧!”
不光許仙,王亞男也湊上來!
張凡略微想了想,然后微微笑了笑說道:“可以,給你們一個面子,我同意了,去吧,去和你們的主任去說吧,國家給錢的事情就結束了,我們重擺桌子重開席!”
幾個貨覺得沾了大便宜了,歡天喜地的報喜去了。
張凡這邊接到了聯絡員的電話,“張院,這個定價您不再考慮一下嗎?很多同志都對這個價格有異議。”
“是不是我擋別人財路了?價格不變,你要是壓力大,我就讓我們茶素這邊去想辦法去國外發售!”
張凡以后聯絡員這邊有了阻力,因為吃人血饅頭吃上癮的人,有時候真尼瑪不能稱之為人。
他才不管你有沒有錢看病,他只盯著自己能不能賺夠換老婆的錢。
“不是,不是,領導的意思就是科研也是需要投入的……”
“哦,請你轉告領導,就算我們砸鍋賣鐵,也要把支架的價格打下來。這一點,我們的目標是統一且堅定的。”
張凡一臉鄭重的在電話里說著。
八月,茶素的雨季終于來臨了,幾萬畝幾萬畝的油菜花如同一片一片金黃色的鎧甲一樣,掛在茶素河谷里的時候,茶素醫院發布了一款國產支架。
以前的時候,這種醫療器械的發布,都是藥械公司拉著一群專家,滿世界一場五千一場五千演講費的宣傳。
而茶素這次的支架宣發,聲勢格外的盛大。
當初張凡因為跟著董事長去了一趟斯坦,錢倒是沒怎么賺到,反而認識了不少人。
比如這次宣發,張凡本來想著打個電話問問,看能不能讓廣告價格便宜點,他也是沒想到,做廣告這么貴。
都快追上他的研發費用了!
認識的這些人相當給面子,當張凡說要做廣告的時候,人家一口就答應了,甚至幫著弄,錢都不要。
張凡客氣了兩下,看人家是真不要,也就不提這個事情了。
然后八月二號,部隊節日一過,各大平臺統一給曾女士直播。
比如企鵝,直接就是嚇死人的標題,“華國打破了世界尖端醫療的壟斷。”
這個題目張凡看了都有點不好意思,尼瑪華國三甲醫院,有一個算一個,誰買國產的大設備啊!
什么這個浪,那個博的,全都給曾女士同一時間直播。
一群吃瓜群眾,激動的都快原地爆炸了,“我去,能讓互聯網大老們坐下來握手言和的原來是搞醫療的!”
“尼瑪,政府都不行,竟然讓茶素醫院給做到了,不過話說茶素醫院到底是醫院啊,還是藥企啊,怎么開始賣起貨來了。”
“都尼瑪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以前覺得茶素醫院安心發展醫療,發展醫療技術,覺得他們那個黑臉院長還挺好的。
結果,也是一丘之貉,就是想著多賺錢,尼瑪生兒子沒屁眼的貨!”
普通老百姓有好奇的,有拍著大腿罵人的,但都止不住他們的好奇心。
而醫療行業,特別是搞心內的大老們,一臉的嚴肅。
嚴肅的都感覺臉比驢的都長了。
“張黑子到底要干什么?他一個外科醫生,沒求事干,弄什么支架啊。”
“他不會要把執業證注冊成心內科吧?哈哈,他會做支架嗎?”
“哎,這個話你可別說,你可以說他用不來聽診器,但一定不要說支架會不會做!”
就在大家好奇的時候。
曾女士的發布會開始了。
曾熟女穿著打扮那是相當的白骨精,高潮的裝扮閑的穩重又不老氣。
曾女士也沒有想到自己有這么一天,以前是有錢,但總有一種二等人的感覺,現在站著掙錢不說,還能萬眾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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