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霍心雯來說，見世面什么的太沒啥追求了。因為從跟著張凡以后，醫療界能讓她有什么震驚的事情好像也不太多了。
也不說什么大外科之父，什么肝膽之父之類的話了，光自己師公他們就好幾個是院士。只要說普外，在這個圓球上，就沒辦法繞過自家的師門。
平時教學，一旦自己這個師父犯懶，一般都是院士師公給親自上課，除了手術方面的事情，其他幾乎都是院士師公手把手教的。
而且因為這個師門的問題，弄的霍心雯都沒辦法和別人打交道。
本來張凡就是關門弟子，張凡這一代的師兄弟們，不是各大醫院的院長，就是大型醫院的普外主任，最次的也是實驗室的負責人啊。
盧老頭都到了退休的年紀了，徒弟們都已經要接班了，結果出來一個張凡。
到了霍心雯這一代，就更明顯了，直接就是人小骨頭重！
頭發都快掉完的科室主任，說不定要喊一聲霍心雯小師姑之類的莫名其妙的稱呼。
她相對張凡來說，起點更高，一兩個江河院士都感覺引不起人家的注意。
其實，這也是目前全世界教育的一個不知道是弊端還是傳統的說法，本科講學校，碩士要講導師。
比如目前茶素的國際醫科大，不管它今天參與十大醫學院的聯考，還是拉了一幫頭巾哥來投資，但還是趕不上和水木合作來的吸引人。
可水木的醫學院尼瑪讓中庸打的都快去金毛辦校了。
茶素醫科大的學生可能沒啥讓人稀奇的。
但張凡收入門墻的弟子，就不一樣了，就算張凡不說話，估計也沒幾個醫院會拒絕的。
當然了，霍心雯受張凡的寵，也是有因素的，首先是有天賦，還有媲美牲口的好身體。
一臺大手術下來，其他三個學生就像死了一回一樣，小小年紀感覺都能看到額頭的皺紋。
可霍心雯吃飽喝足稍微瞇一會，站起來還能干。
這就是天賦，真不是別人不努力，而是因為她更受老天爺寵愛！
而且性格也討喜，不做作，本分。這就是未來一個手術大拿的胚子。
張凡給她制定的路線，就是朝著這個方向的。而霍心雯覺得自己應該走張凡的路子。
就是在醫院里扎扎實實做幾年手術，至于什么見世面，好像沒用，自己家的師父當年連執業證都還沒到手的時候，面對水潭子老趙招攬，他拒絕了。
甚至當年他還是在縣醫院的時候，青鳥師公招攬上他讀研究生，他又拒絕了。
后來救了一條街的富商，人家給張凡求來了三島皇家醫院的邀請函，張凡還是拒絕了。
他好像只是不停的在手術，當然了成績也是矚目的。
第一年，自己的師父壟斷了茶素周邊所有的手術飛刀。一周據說最多的時候能做三十多臺手術，一天算下來幾乎要做五臺，這是多拼命啊！
第二年，邊疆手術被張凡壟斷了。
第三年，他已經可以去其他省份飛刀了，甚至在天山上豎旗，飛刀禁飛區！西北五省都已經成了他的地盤了。
霍心雯覺得自己或許無法達到師父的高度，但一定要在數量追上師父。
不光霍心雯是這么想的，很多醫院都是這樣學的。
張凡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還成了年輕醫生的模彷對象。
可惜，張凡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他的這個路，別人真的模彷不來啊。這個事情也沒辦法給霍心雯解釋。
當然了，給自家的弟子，有什么可解釋的。
張凡瞅了一眼霍心雯，一副看二傻子的眼神，“你懂什么？聽我給你安排的。手里的論文快完成了沒？完成了，就收拾收拾去李家坡吧，別一天坐井觀天的！”
“師父你不要我了嗎？”霍心雯扭捏的感覺要哭了！
“以后少和護理部主任廝混，學什么不好，學她！”張凡一看就明白，這個貨是被護理部主任有點帶歪了，竟然會撒嬌了。
這一點，她比王亞男強，當年因為茶素醫院還不大，而王亞男誰都看不上，護理部主任想和王亞男搞好關系，王亞男都不帶搭理的，這個姑娘骨子里帶著一種讓人羨慕的驕傲。
而霍心雯好一點，沒那么生冷。
“你們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來找我就行了。以后就開始正兒八經進入單位工作了。
心態上面要注意，以前的時候因為沒有什么利益牽扯，或許大家看在我的臉面上會讓著你們。
但進入工作就不一樣了，我希望你們走的正，行的遠。當年我的一個師父送我一句話，我在這里送給你們：醫療不單單是一門湖口的手藝，而是一種追求和信仰。
去吧！”
張凡起身接受了三個研究生的鞠躬，然后目送三個姑娘離開了辦公室。
畢竟是第一屆正兒八經的學生，張凡還是挺上心的。
等她們走了，張凡對著霍心雯說道：“你呢，和她們不一樣，多看看對你有好處。
我已經給你聯系好了，下個月就出發吧，在天賦上，你比我更好。我希望你走的比我更遠。
李家坡有個你的師伯在那邊當副院長，去了以后替我拜訪一下。出門在外的，自己要多長個心眼。”
“師父！”
“去吧，都是手術室的霍主任了，還掉淚珠子！”
幾個學生走了，張凡忽然也好像泄了一口氣一樣，對接下來的學生也沒當初那么上心了。
或許什么事情的第一次才讓會讓人更加記憶銘刻吧！
九月，茶素醫科大的畢業季。
今年茶素醫科大的就業很不錯，雖然大多數學生都要繼續深造。不過還是有一部分本科生選擇了工作。
這批畢業生，是國際醫科大第一批全須全尾培養出來的。
來學校參加招聘會的，不光有邊疆的，甚至蘇大強的一些地縣醫院也來了。
醫學這玩意，太熬人了，有些學生大一的時候成績很不錯。
可堅持不下來，想一想，本科五年，碩士三年，還有不知道能幾年畢業的博士再等著。
所以，有些耐力不行的學生就選擇了先上班。
不過大多數學生還是選擇了考研。
茶素國際醫科大這邊保研的學生占三分之二，別覺得好像這邊胡來。
其實因為學生本來就不多，而且這三分之二的學生，幾乎可以在全國醫療畢業生的排名中，進入前兩百名的。
如果在各個科室分一分，其實也沒多少學生。
茶素醫院這一屆普外研究生的名額最多，有二十多個。
張凡要了三個，帶學生還是挺費勁的，雖然他不看學生的論文，但手把手的教手術，也真的費勁。
這玩意第一次還挺好奇，后面就沒意思了，怪不得當年有個研究稻谷的老爺子就不喜歡帶學生。
而張凡的這三個名額，哪是相當的搶手。
結果，不知道是誰在網上把張凡安排霍心雯的規劃給發到了醫療群里面。
這一下，搶手直接變成了爆炸。
網信辦這邊給王紅打來電話的時候，王紅建議張凡查一查。
張凡搖了搖頭，沒想到，第二天自己的一個學生就來了。
姑娘一進門哭的跟淚人一樣。
“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給我男友說了一下，他又給他的好朋友說了一下，結果被發在了網上。”
張凡搖著頭，看著面前眼睛腫的和桃一樣的學生，“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有什么可擔心的，你能主動來找我，就夠了。
行了，去洗一把臉，趙京津院士的博士可不好讀，不能給我丟人啊！”
而醫療群里直接就爆炸了。
“這尼瑪，太夸張了吧，半年亞洲第一，半年世界第五，還是交流學者的身份過去的。
張院，您還要學生嗎？”
“尼瑪，人家這才叫老師啊，你瞅瞅我的老師，他尼瑪忙著博士畢業，老子真是讓他給練了手了，哎，看看張院的弟子，聽說人家還不愿意去，哎，人比人真的要死人啊！”
“聽說張院不太懂科研啊，報他的專碩還不錯，其他不太好吧！”
“對，你說的對，張院的碩士別報啊，報了就耽擱自己了！”
這邊的學霸說完后，趕緊報了張院碩士。
“你今年不帶普外？”張凡辦公室里，張凡把自己的學生親手交給了趙京津。
趙京津驚訝的發現，張凡今年不帶普外的學生。
“嗯，今年咱們普外已經很強了，我沒必要再帶了。骨科帶一個，腦外帶一個，心胸外帶一個。”
張凡笑著和老趙著。
這話張凡真的不是客氣，現在茶素醫院的普外有多強？就算中庸也要低頭的。
光幾個師叔師伯收的博士生，還有趙京津這個院士收的學生，放出去就能打一片。
張凡以前就讓人罵是學閥，現在再這樣下去，估計華國普外全都得是茶素出身了。
而張凡老是帶普外，也沒什么意思，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在腦外帶出幾個好苗子。
或許這也是一種幸福的煩惱吧。
國際醫科大這邊，高校忙的腳不沾地。
因為，今年不光是第一屆全培養的學生要畢業，給幾個國家的培養的學生也要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