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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看著滿院子花花綠綠的廣告排位,在看著身邊幾個外地專家曖昧的笑容,他腦海里只剩下尷尬了。
看看茶素醫院,救援飛機讓歐陽貼的如同花姑娘一樣,一點沒點牌面。白天飛起來大家以后那個賣房子的地產商租的宣傳飛機,晚上信號燈閃爍再加上一身的花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外星人坐著花飛碟造訪茶素了。
這也就不說了,可今天一院子的廣告排外,真有點想進了碑林了一樣。醫療廣告上,大多數都有各種姿勢的人體。
真的,不知道的以為進了賣人的市場一樣!
“嗯!大家先去食堂,食堂已經做好晚飯了!”張凡哪叫一個尷尬。特別是幾個不太熟悉的專家,想笑不好意思笑,等略微走遠一點,笑聲讓張凡都沒心情去吃飯了。
“這……”張凡也沒對著老陳發火,老陳還是靠譜的。“歐院弄的?”張凡雖然語氣是疑問,其實心里早就肯定了,這絕對是歐陽弄的。別人沒這種天賦。
看著張凡尷尬又沒辦法說的樣子,老陳嘿嘿一笑,偷偷給張院說:“后半年咱醫院的福利出來了。”
“有這么多?”老陳一說,張凡就明白了,這幾個牌牌別看放在醫院里難看的要死,可有收入的。
“嗯,一個牌牌五十萬,放三天。”
張凡原本尷尬的感覺一下都就沒了!“行政大樓這么大的,你怎么沒聯系個藥廠或者器械公司給賣出去啊,反正就三四天的時間。”
這錢來的太快快了,面對大街面對馬路的行政樓,這么大的面積,張凡尋思著要是賣出去掛幾天,估計能賺不少錢。
“問了,我們和藥企都同意,人市政和環衛的不行!歐院這昨天都去政府吵架了,沒用!”
張凡想了想也對,這要是茶素醫院行政大樓上都掛了廣告,也有點太過分了。
“算了,我不陪著他們吃飯了,這要是去食堂,不得被笑死。我回家了,你和老居還有趙京津院長陪著大家吃點,伙食一定要好。”
張凡交代了幾句趕緊回家了。
錢可以要,可有時候被人笑話也是不太好的。
而且,師伯估計要走了,這從來茶素,張凡就沒怎么陪過老頭,雖然忙,可也說不過去。
回到家,以前的時候房子就在醫院邊上,可現在略有點遠。平時早上的時候,天氣好的話,張凡一般都是跑步去醫院,可今天不行,就算自己開車都有點累。
老陳要親自送,張凡沒讓送,政府安排的專職司機現在都成了120司機了。雖然嘴上不說什么,可見到張凡,人家一臉的委屈,就像是被拋棄的女子見了負心漢了一樣。
到了家,家里歡聲笑語的,熱鬧非凡。
邵華和盧老太太在廚房,吳老盧老,他們幾個師兄弟湊到一起,聊著天。
聽著老頭們樂呵呵的聲音,張凡原本一臉的疲憊,這時候也累不出來了。
“呵呵,老爺子們聊啥呢?”
“手術做完了?”盧老頭對著張凡點了點頭。聽到聲音的邵華也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原本盧老頭一副山大王接見小鉆風的架勢,看到邵華后,盧老頭也就不繃著了,也成了臉帶笑容。
這老頭,是活通透的。和張凡單獨見面的時候,老頭幾乎不會夸獎張凡。有外人的時候老頭對張凡也是帶著公事公辦的樣子。可邵華一出,這就不一樣了。
天大地大,沒有邵華的面子大。
這個面子是給張凡的!
張凡對著邵華笑了笑。然后趕緊和其他幾個老頭打招呼。
“還順利吧?”吳老頭也問了一句,老爺子這幾天貪嘴了,草原牛奶太純了,喝一次拉一次,喝一次拉一次,他還饞,邵華都怕給老頭子喝壞了,可老頭說沒事,能脫敏治療。
嘴饞就嘴饞,還扯出什么脫敏治療來,妥妥的技術又菜又愛玩的哪一種。
“能不順利嗎,我前面都接到部里的電話了,說茶素搞什么呢,全華國的肝膽專家都去了茶素,一不匯報二不請示的。想造反嗎?”
張凡的另外一個師叔,笑著對張凡說了一句。
這是提醒張凡,雖然話不多。
事情歸事情,但話要說的婉轉,“師叔,我也沒想到能來這么多人。現在手術室里,還有一幫博士在完善他們的論文呢。”
“順利就好!行了,其他的事情你也別放心上,別聽你李師叔嚇唬你!”
盧老頭不太樂意的看著自己的師弟給徒弟說話。這就是有正兒八經好老師的好處。
張凡嘿嘿一笑,也沒多話。在外面他是張凡,在這群老頭面前,他就是個毛頭小子,多說話說不定還會受批評,劃不來。
張凡進門洗了手后,就進了廚房。
“師娘,我沒進門就聞到味道,太香了,這幾天你把我嘴都養刁了,這以后還怎么讓我吃飯啊。”
老太太笑的都合不攏嘴了,“也沒做啥,主要是邵華做的,我就在一邊打打下手,看你說的夸張的。以前老盧說小弟子脾氣倔,我還以為真倔。結果,原來是他自己倔,你看看,張凡多會說話!”
“哪是當然,論眼光,我師父差您好幾個層次!”張凡一邊說一邊擼起袖子準備幫忙。
紅燒的帶魚,拌的紅心蘿卜絲,還有邵華做的羊排,春天的香椿雞蛋,還有奶疙瘩。
茶素的奶疙瘩分好幾種,比如有干奶疙瘩,就像是超市里面賣的普通的那種,還有一種濕奶疙瘩。
干奶疙瘩看著就像是以前做饅頭用的面頭子,干干巴巴的滿身的皴裂。
這玩意一般人也能吃。因為不是太算。
而濕奶疙瘩就不一樣了。
首先顏值高,就象快潤滑的牛奶冰激凌一樣,白白凈凈的看著就有食欲。
可這個玩意,一般人降不住,酸澀中帶著一股子原生態的牛騷味。這種味道真的不好描述。
就像臭豆腐一樣,喜歡吃的人愛死,不喜歡吃的人一口下去就能吐。
“怎么有這玩意,也對,這老頭們別看年紀都大了,可飯量不小,咱要弄點讓他們吃不下去的。”
張凡開玩笑的對邵華說。
“就你愛胡說!”張凡拍了一巴掌張凡后,有說道:“師伯估計在南方喝的是水牛的牛奶,這邊的草原牛奶喝不慣,喝一次就拉肚子喝一次就拉肚子,可師伯又喜歡奶制品。昨天買了一點濕奶疙瘩,沒想到幾個長輩都喜歡吃。”
“這都是什么口味!”張凡翻了翻白眼。
說實話,來邊疆后,因為是西北人的關系,張凡在飲食方面真沒啥障礙。
可這個濕奶疙瘩,是真的吃不下去。別人吃一點,閉著眼睛能感受到半發酵蛋白的美味,他一口下去,就能蹲在馬路邊上吐。而且,他也喝不了草原奶。
太純了,一喝就拉肚子。
“行了,你去休息吧,做了好幾天手術了,看你一臉的疲憊,這里有邵華和我就行了。快去吧!”
邵華不好說,盧老太太就把張凡推出了廚房。
張凡也真的干不動了。
他還好一點,手術室里熬了兩天的博士們還沒下班呢。這一行當,想出頭,真的不容易。
張凡出了廚房想了想。就給草原的孟克開始打電話。
老人們好不容易來了一次邊疆,吃點稀奇的也不為過。
其他的邊疆不好說,論奶制品,就像是羊肉一樣,能讓盟內人生氣。
“安達,忙啥呢?”
張凡給草原衛生院的院長打電話。
“給牛羊剪毛呢,安達你今年來不來草原義診了嗎?人手都不夠了,羊毛都剪不完了!”
孟克豪爽的聲音在電話里面傳了出來。
人家這個院長,就是個兼職,主要的任務還是放牧。雖然聯系不多,可這個安達,也是邊疆醫療系統中為數不多幾個能摟著張凡硬灌酒的人。畢竟當年張凡還啥都不是的時候,去了草原,人家就給張凡殺牛宰羊的。
現在張凡成了茶素最大的醫院的院長,風生水起的,可人家也從來沒走后門說調個工作升個職啥的。所以關系還是相當不錯的。
“你就拿著國家的工資,給自己干活把。”
張凡笑罵了幾句。“行了,不和你多說了,有駱駝奶嗎,給我弄點,家里來老人了,喝不了牛奶。”
老孟一聽:“我當多大的事情呢,等著我現在就去弄幾桶給你送來。”
“我讓人去拿!”
“行了,你別管了,等我就行。”人家也不等張凡說話,就掛了電話。
張凡給幾個老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去了臥室瞇一會。
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面咋咋呼呼的。張凡仔細一聽,老孟來了,再一看手表,晚上八點多了。
老孟這是掛了電話就往這邊跑啊。
張凡揉著眼睛出來一看,乖乖,這個貨,給幾個老頭脖子里掛著白色哈達,這會子端著碗唱祝酒歌呢!
幾個老頭還有盧老太太,臉上笑的哪叫一個燦爛。
“老神仙啊,下一次一定要去我們草場啊,我們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您到我們草原來啊!”
張凡以為這是給幾個老頭拍馬屁呢,結果走進一看,這是給盧老太太拍馬屁呢。
別看這貨一臉憨厚,說實話,這種人真的是面帶豬像心中絕對是嘹亮的哪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