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飛過皚皚天山,在飛機上的學生們開始大呼小叫了。不是他們沒見過世面,而是因為前面好幾個小時太壓抑了。從首都起飛,朝著西邊飛,不是沙漠就是隔壁,不是隔壁就是高原,說實話,土黃的顏色真的讓他們壓抑。
可等過了天山,就不一樣了。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片汪汪綠水,寶石一樣鑲嵌在雪山周圍,說實話,神的最后一滴眼淚,在地面看的時候不震撼,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而已,也就水在雪山的倒影下發點藍或綠而已。
可在高空中看,真的不一樣。周圍都是千年不化的皚皚白雪,綿延不斷,忽然在一群高山白雪中冒出這么一個炸眼的湖水,真的,絕對稱得上驚艷。
然后過了湖泊后,進入河谷地域,明顯顏色又不一樣,到處都是綠色,壺口一樣的地形,就好像忽然一下進入了童話世界,豁然開朗的感覺。或者說進入了北歐一些高植被的國家一樣。
滿眼,滿眼的都是墨綠,這種顏色雖然沒有翠綠那么亮眼,但在一群雪山中,格外的讓人舒服。城市中的建筑就好像是在這片郁郁蔥蔥森林里,雖然稱不上大都市,但就是給人一種卓爾不群的感覺。
“聽說,茶素是塞外江南,而且城市周邊全是原始森林。”這是做了攻略的同學。
大家從剛開始的失望,然后看到滿眼滿眼隔壁的絕望,到最后竟然略有點驚艷,一起一伏中,真的讓人心態起伏。
飛機盤旋著降落在了茶素機場。
一下飛機,從超級大都市到小鄉村的感覺特別明顯。
在首都的時候,帶隊老師時時刻刻的再喊,跟上隊伍,跟上隊伍,要上衛生間的一定要提前打招呼。別看他們在首都上學,說實話,一個不小心在首都機場走散了也就走散了。
因為人太多了。
而到了茶素就不一樣了,根本不用擔心走丟了。
旅客稀稀拉拉不是很多。機場小的也就比水泥籃球場大不了多少,候機大廳進出就一個玻璃大門,想走丟都走不丟!
不過因為戈壁沙漠的打擊,小伙子大姑娘們已經沒有太多的失落了,畢竟下了飛機后,呼吸的空氣是相當不錯的,這在大城市做夢都呼吸不到的。
“哇,快看,快看,茶素地勤的姑娘好漂亮啊。身材真好!”
“行了,你的高度估計得她摟著你,人家差不多快一米七幾了吧,你多高?”
畢竟是年輕人,而且又不是以后必須留在茶素,大家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的失落。
“辛苦了,辛苦了,一路勞累啊,我在醫院是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你們啊,快上車,等會就到醫院了,到醫院就算到家了!”
歐陽罕見的如同外婆一樣,笑的是那么的慈祥。
講人話,歐陽以前的時候就根本沒想到,醫院能走到這一步,都有資格迎接中庸的學生來實習了。
是,中庸的這幫學生未來未必都能成行業翹楚,但從他們中間出翹楚的幾率絕對很高,這代表著什么,這代表著人才,這同樣代表著茶素醫院現在的成績,國家是認可的。
歐陽驕傲嗎?肯定驕傲,驕傲的老太太現在已經不和茶素市其他的醫院對比了,傲嬌的已經對鳥市其他幾個省管醫院看不上了,她現在的對標對象已經變成了省部雙管醫院。
她的心已經越來越大了。
原本著她想請茶素老大在歡迎會上講講話,可茶素老大不知道是真么時間還是假沒時間,反正說他要去鳥市開重要的會議,主管衛生的領導倒是想來,不過歐陽沒請他。
帶隊老師上了張凡的酷路澤,學生們上了考斯特。老師在車上很是震驚。
對于茶素醫院,他也是在飛機上才抽空看了看學校下發的文件,前幾天他其實沒怎么在乎,俗話說的好京都人是見過大世面的。
可到了地方,他才真正感覺的茶素醫院在這個地區的威力。
首先這位醫院的副書記,直接就把車隊開進了機場。學生們還體會不到這個,覺得小機場可能管理松弛,可他清楚的很,這是什么,這代表著特權。
別看人家機場比籃球場大不了多少,可你讓其他人別說車隊了,開個摩托你都進不去,特別是在這種國境線上的飛機場,人家不把你打成篩子都算你運氣好。
再看看車隊的車亮,紅牌的酷路澤。國家自從對于公車的管理條例出來以后,掛紅牌子的這種級別的車輛在首都都見不到了,不是勇士就是獵豹的,哪里有讓你醫院的副書記掛著紅牌在大街上招搖的,而且交警還給敬禮。
在看看考斯特,雖然他沒上去,但是招呼著同學們上車的時候,他是知道的,這個車和以前來學校視察的那種考斯特里面的裝修都極其相似。
這代表著什么?
代表著重視他們,可更代表著這個家醫院,或者這個副書記很是厲害的。
所以,從剛開始的漫不經心,等上了車后,帶隊老師很是謙虛而謹慎的坐在后座上,直著身子和同在后座的歐陽聊天。
首都人,別看就是大學老師,就是個帶隊的,估計還不是教授。可人家見過的多啊,見過的多,才懂的多。
車上的學生們這會缺是換了人了,不是興奮而是更失落了。
“同學們,你們說是不是規格有點高啊,醫院是不是打著劉備借荊州的注意啊。”
畢竟是中庸的出來的,沒有覺得自己是盤菜,就忘乎所以。
如果歐陽普通接待,他們也不會這么想。
可現在,這幾規格,這待遇。
再想想,就是個本科生而已,這領導為什么要這樣呢。
大家在車里議論紛紛,有的都打好注意了,如果真要被強留,他就逃跑,先回學校再說。
沒出校門的孩子就是孩子,有時候成熟的可怕,有時候又幼稚的可愛。
大家覺得這個規格太高的時候,到了醫院,更是不敢多說話了,深怕被領導賞識了。
車隊到醫院,之間醫院大樓上掛著幾十米長的紅色條幅,“熱烈歡迎中庸大學的同學來我院實習。”
“熱烈慶祝我院第一批中庸大學實習生成功入院!”
醫院的住院部,門診大樓掛滿了條幅,要不是行政樓太破太矮,老太太估計都要在醫院大樓全部掛滿。弄的就好像賣樓的封頂開盤了一樣,彩旗飄飄,就差鑼鼓喧天了。
這個條幅掛出去的時候,效果也是明顯的。
“我去,茶素醫院現在這么牛逼了嗎?中庸的學生都來實習了。乖乖,茶素醫院就是牛!”
“我準備去鳥市做手術,沒想到現在咱們醫院這么厲害了,我不去了,我今天就去市醫院掛號!”
過來過往的市民們看著紅色的條幅,一時間茶素醫院成了市民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了,這波廣告做的鋼鋼的。
當然了也有不樂意的。
“有什么顯擺的,不就幾個學生嗎。有什么顯擺,至于嗎,至于你掛這么大的條幅嗎。這一定是歐陽弄的,你至于嗎,她這是赤裸裸的顯擺,就是小人得志,太特么欺負人了!”市華醫院的院長看著遠處茶素醫院掛起來的紅色大條幅,都快哭了。
也就歐陽不知道,要是歐陽知道了,歐院絕對會翻這白眼說:欺負人,我都不惜的欺負你!
“打聽清楚了嗎?沒數字學校的吧,你確定嗎?她特么都把中庸的學生弄來實習了。我怎么知道,我去,那個老娘們都把紅色條幅都掛到天上了,你說我怎么知道,快點打聽打聽,別過幾天數字學校的學生也給她弄來了,哎呦,我得吃個速效,這老娘們心黑手辣,不得不防啊,上次差點把軍隊體檢的活都給我搶走,我這個院長怎么當的這么難心啊!”
茶素數字醫院的院長打著電話,捂著胸口。這種不知情的恐懼,才是恐懼。
醫院門口,趙京津、還有羅正國、閆曉玉全都出席迎接了。
真的,這種待遇,也就中庸水木這種學校的學生能體會到,一般其他的學生,估計很難享受到。
可中庸的學生們都不太怎么領情。這就像是村里的光棍站在寡婦門前喊叫的一樣: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歐陽讓其他領導講話,其他領導都謙遜的讓歐陽說兩句。
歐陽也不謙虛,意氣風發的站在主席臺上,從醫院的歷史到醫院的現在,講的天花亂墜,可下面的學生,在乎的不多。
氣氛沒有歐陽想想的那樣熱烈。
就在歐陽覺得略有尷尬的時候,茶素醫院的救援飛機起飛了。
這絕對不是歐陽安排的。歐陽是誰,不占便宜就吃虧的主,怎么可能這樣干。
這是縣里的一個人家打了救援電話,腦出血,茶素醫院的救援飛機第一時間起飛去救援了。
歐陽的講話沒引起大家的共鳴,因為學生們就沒打算留下來。
可救援飛機起飛的時候,大家震驚了。
“我去,阿古斯塔139啊!這太牛了吧,這么牛的飛機都有了。”有見過世面的,一口就爆出了飛機的型號。這玩意當初來土豪送給茶素的醫院的時候,包括張凡在內的沒一個認識的。
學生們都顧不上聽歐陽叨叨了。全都抬頭看著大型救援飛機,眼里全是熾熱的目光。
“額,您別在意,都是學生,沒怎么見過世面。”帶隊的老師一邊尷尬的解釋,一邊也不經意的多看了幾眼天上的飛機。
心里也是一個勁的吐槽:“太雞兒土豪了,這飛機滿首都,有一個算一個,哪家醫院有這個,他們養的起嗎?”
歐陽這一下得意了,哼!知道了吧,老娘是有底蘊的,一個一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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