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粗略的可以分成三個腔,胸腔、腹腔還有盆腔。
特別是盆腔,隨著自然進化的選擇,很是差別萬分。
比如歐美人,因為在古代,他們的醫療技術都不能說,什么病都是放血,小病小放,大病大放,甚至他們的有個總統都是被放血給放死的。
這也導致了現代的歐美男人喜歡那種非常非常有寬大盆腔的女性,因為只有這種女人才能存活下來。
所以,他們覺得寬如門板的盆腔女性才是最最漂亮的,其實這個是有原因的,就如街坊里愛扯閑話的老太太看到誰家的新媳婦,第一眼看的不是臉蛋的,而是pigu蛋子。
因為這個盆腔寬大,懷孕生育的時候,危險性也就相對的小了很多。
而髖關節,就是這個盆腔最外圍的組織。很多人,特別是有些年輕人,走路的時間稍微長久一點,就會出現髖關節內咯噔咯噔的聲音,如同有人打響指一樣。
這是因為雙腿的長度雖然還沒有達到瘸腿的誤差,但是已經達到了身體去調節的極限了。
長期受力不均如果不去處理,等超越了身體的代償,那么時間一長,就會導致關節炎,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在略短一點的那一側,鞋里面放入一個稍微厚實一點鞋墊。
張凡使用的手術方案是后外側入路。電教室里的醫生們都靜靜的看著,嘴上雖然不說,但心里對張凡的水平還是佩服的。
就張凡這個年紀,放在他們科室,不是拉鉤的實習醫生就是還在讀研的學生。
可張凡呢,他已經開始做骨科手術做中算是頂級的手術了,而且選擇的還是手術方式最復雜,但患者恢復最好的方式。
這讓大家都無言以對,能說什么,還能說什么?可當鋸開骨頭以后,張凡直接要上假體的時候。
電教室里,如水入熱油一樣,嘈雜聲喧騰而起,都是干骨科的醫生,還是大型醫院的三甲醫生,各個心里對手術的步驟沒有一個不清楚的。
換髖最難的就是假體的安置,安置長了短了,想都不用想,患者下地就是瘸子。
還有,如果假體的測量的不準確,患者出院以后,說不定走著走著,咯噔一下,pigu上或許就能出來一個大包,如同pigu上長了一個大桃子一樣。
然后就是患側的大腿,如同大風車一樣來一個大劈叉!
輕一點的需要上醫院,讓醫生拉著腿把假體還復到髖臼里面,重一點的或許就能造成患者永久的殘廢。
所以,當張凡直接略過測量的時候,醫生們眼睛都瞪圓了。
“胡鬧!主任,他……”
林聰耳邊聽著電教室中的喧騰,一邊看著張凡的動作,他心里其實也納悶,但是想想張凡的技術,想想張凡的為人,他覺得張凡不會出現如此重大的失誤。
可,這個時候,他能高作旁觀嗎?不能,不為其他,就為患者,就為他是主任,他都要問一問。
對耳邊的嘈雜,他沒有制止,也沒有理會,站起身,拿起聯通手術室的電話。
“張醫生,是不是測量的工具不順手,要不我在讓他們給你換一個品牌的測量工具吧。”
林聰語氣聽著好似很是輕松,但是臉上帶著一種鄭重,如果張凡真的是忘記了這個測量,那么不用多說,他會立刻去制止張凡繼續手術。
“哦,林主任!無需換,挺好用的。”
張凡頭都沒抬的說了一句。
“呃!”林聰算是被張凡給噎了一下,“哪為什么不測量呢?”沒辦法,林聰還想迂回的問一下,結果張凡不上道。
人各有各的習慣,各有各的愛好。手術臺上的張凡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打擾。
當初這是為了飯轍,張凡拼命培養出來的習慣,手術臺上被人打擾,就如斷了張凡的糧票一樣,張凡非常非常的惱火。
“Gibosn的手術被Moore改良了,moore的手術又被世璧醫生改良了,難道你們就沒想過要繼續改良嗎!測量不浪費時間嗎?”
語氣平淡,外語不標準,但意思太強大了,強大到林聰都說不出話來了,強大到電教室的醫生們都呆了。
改良,特別是手術的改良,談何容易。現在普及的大多數手術,幾乎當初是怎么做的,現在差不多還是怎么做。
也就是偶爾冒出一兩個頭帶光環的人敢改良改良以外,其余者大多循規蹈矩而已,就算循規蹈矩大多數都學不好,改良談何容易。
“改良?他要改良?他怎么改良?”
一個兩個的看著鄰座的醫生,眼里冒著的全是問號。
王醫生聽到張凡說出如此牛逼的話語后,差點把手里的拉鉤都給扔了,這話太嚇人了!
“張醫生,這里是怎么改良的?”他實在壓不住心中的疑問。
“以髖臼為中心點,在腦海中建立一個精準的三條放射的力矩線條,外側線垂直于做長臂BX線。
下測線條設置與身體垂直的A1B1高偏心型力矩。
內側線條垂直于恥骨,行A2B的直線。
兩點能固定一條直線,三點能固定一個三角,而髖臼、骨盆、下肢,不正好是一個三角嗎!”
張凡一邊說一邊做。這個方法是他在系統練習多少個日日夜夜才總結了出來。
這個方法結合患者MRI和CT能非常精確的定位髖關節的位置。
說通俗一點就是確定好骨頭的起點和終點,位置也就直接被固定了。
如果會這個方式,哪換髖手術會變的非常簡單,但是,這個方法對醫生的空間感,力矩的計算能力,對下肢的壓力負荷預估要求想當的高。
說實話,就在腦海中構建一個患者精準的結構圖,都不是一般醫生能做出來的。
而張凡靠著無數次的訓練,靠著系統嚴格的要求,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終于鍛煉了出了一套自己的手術方式。
他的這個方式,比常規的手術方式更加的精準,只要涉及到人為因素的時候,多少都有誤差,而張凡這樣直接在源頭上就確定了方位,可以說,只要材料沒有變化,他做的手術就沒有變化,就是這么精準。
而且,還更加的節省時間,至少可以減少半個多小時的傷口暴露,而整個一個臺手術才需要多少個半小時呢。
估計有好多人當年還是青蔥少年也就是小屁孩大魔王的時候,或許拿著改錐打開過一個機械鬧鐘,當時或許還不會感慨鬧鐘里面的精細程度。
其實人體的精細程度,相比較的話,絕對比人類自己制造的機械復雜程度和精細程度要高很多很多。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人體的器官它有自我恢復,自我調節的功能。
其他不說,就說說人的雙腳,大小其實都是有一定的詫異的。
而上肢下肢其實也有長短詫異的。下肢,如果長短詫異超過兩厘米,就超越了人體的代償能力,就會出現跛行,走路就說所謂的一瘸一拐。
換髖手術的難點,有三個,最可怕的一個是出現不可控制的脂肪栓塞。
俗話說的好,吃肉不如啃骨頭,啃骨頭不如舔指頭,這個香就是因為一個油脂。
骨頭的髓腔中,有大量的脂肪,而且骨髓的本質其實也是磷脂,也就是所謂的脂肪。
一旦打開這個,大量的脂肪組織就會液化,然后就會入血,這種情況說實話,按照現在的醫療水平,是無法避免的。
脂肪栓塞是骨科手術最大的一個不確定性。這個不確定性有多可怕,可以這樣說,一旦脂肪栓塞進入比較重要的器官,比如肺部,說實話,就算患者在醫院,大多數都來不及搶救。
為了盡可能的去避免,骨科醫生們是盡可能的去加快手術速度和減少損傷,但是骨科手術,幾乎算是破壞性的治療,所以非常的矛盾。
而張凡的方法節省了時間,也就說他的方法能更可能的避免患者出現脂肪栓塞。
張凡一邊說,一邊做。不管是手術臺上的王醫生,還是電教室中的醫生們,大腦飛速的想重復出張凡的方式。
難,太難了。特別是王醫生,口罩下的鼻尖上豆大的汗珠都慢慢的滲了出來。
太難了,腦殼都想疼了,想復制太難了。
“準備骨水泥,兩分鐘后定型。”張凡沒有停。對著在手術臺邊上的東山大妞說了一句。
而東山大妞一臉崇拜的看著張凡,她雖然聽不懂張凡說的是什么意思,張凡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的一清二楚,可連起來就是如同一堆亂碼一樣。
但,東山大妞就是覺得張凡說的非常高大上。她上過無數專家的手術臺子,沒有一個讓她能覺得手術能做的如此簡單,而且還能讓人覺得高大上。
特別是遇上一些手法不好的醫生,一個測量,說實話,都快弄成眼瞄導彈的打擊目標了。
閉著一個眼睛,彎著腰瞄著患者的一個腿,說實話,有些時候,她都覺得不靠譜,可張凡雖然不去測量,但就是讓她覺得靠譜。
或許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髖關節的假體,就像一把手槍或者就是大家平日啃骨頭的羊腿骨的上端一樣。
這個玩意安裝的時候,先要在擴開的髓腔里面放入準備好的骨水泥,然后插入固定,這樣就算讓假體和骨頭永久的粘連在了一起。
骨水泥,可不是平日里蓋房子的哪種水泥,手術室中使用的骨水泥,凝固的速度特別快,七八分鐘就成型凝固了,稍微慢一點,假體就放不好了。
所以,當東山大妞要準備骨水泥的時候,王醫生還在愣著神,一臉癡迷的表情。
“呵呵,怎么樣,想通了嗎?很簡單的。”
張凡如同惡魔一樣笑著問道。
“沒有!”王醫生回魂了,然后語氣很是緊迫的問道。
當張凡一邊說一邊做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張凡沒有胡說,他真的改良了手術!
而電教室的醫生們眼光也不差,隨著張凡的手術不斷的進行著,他們也看了出來,張凡改良了髖關節的手術方式。
終于,王醫生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和所有人都非常關心的問題,“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醫生渴望的望著張凡,如同小娃娃看著其他小姑娘嗦著冰棒而他沒有的樣子一樣,渴望的望著張凡。
就差說一句:能給我嗦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