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的人生無需開掛,一路走來一路嗨。陳琦被免去主任后,心態竟然沒有非常大的變化,他就認為張凡不給他幫忙,說不定還落井下石了。以前有多精明的人,現在就又多想不通。
他送給張凡的煙沒多少錢,但是書籍是大頭,估計當時他就有點想法,可張凡身后有個老太太,早就解決了這個事情。也幸虧張凡對歐陽說實話了。
人生就是這么奇妙。如果張凡當時害怕或者不好意思而不說實話,估計非常的麻煩。醫學知識特別是國外的書籍,超級貴,一套簡裝的坎貝爾最便宜的也要上千。
而他給張凡送的書都是都是精裝的不說,量還不小。執業法里面有一道非常經典的題,題干是:醫生收受賄賂五十元以下的禮物,因受到:A警告教育b沒收禮物C吊銷執業,好多醫生都答不對。
所以人在職場,對你笑容滿面小恩小惠的不一定是你的朋友,說不定再挖坑等你,時不時的敲打你,說不定是為了你好。可能看透的人不多,等想明白的時候,幾乎都是往事隨風去了。
鳥市的肝臟腫瘤手術原本是一周兩臺最多三臺,但是隨著患者治愈出院后,影響擴大,預約的病號越來越多,不得已,一周放到了四臺手術。
茶素外科整個系統也開始按照張的意圖開始運行。
這可能是另外一種成就感吧,當看著各個科室一副欣欣向榮,時時刻刻在學習的情景,張凡也有點欣慰,有點理解歐陽的榮耀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大局觀吧。
老太太現在徹底放權給張凡和任麗了,而她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新醫院的建設中。從設計開始全程都是在參與的,或許她的職場生涯快要到頂峰了。
周五下午,張凡帶著馬逸晨飛往了鳥市。張凡雖然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意圖,但是路寧曾給他詳細說過,一個超級醫生,往往都是有一個超級團隊的。
而且這些團隊中的中堅力量大多數要不是是師徒,就是師兄弟,路寧當時就說過:當走向醫療行業頂尖的時候,能遇到太多太多的特殊的事情。
一場大型手術,或者患者特殊的手術,這種手術不亞于一場戰爭,主攻的醫生沒有合格的助攻,說不定將會陷自己于一個非常尷尬的地步。
和師哥路寧進行了一次長談后,張凡下意識的也開始尋找,尋找天賦、心性都比較不錯的醫生,有系統的人生不拼搏一次,不朝著頂峰沖鋒一次,哪就太失敗了。
目前為止,張凡心里的醫生也有這么一兩個,反正他也不著急,系統連一級學科都還沒全部打開呢,著急也沒有,走著看吧。
馬逸晨,他老子是邊疆賣酒的三川人,生意做的不大不小,但是能在邊疆用外地白酒殺入當地的市場,也是非常厲害的人。
當得知兒子要被醫院院長帶到鳥市走穴的時候,老頭著急了。這是機會啊,馬逸晨臨走的時候,老頭就說道:“兒子啊,一定不要驕傲,要低著頭做人。天下聰明的人有一層呢,你們院長今天可以帶你,明天就可以帶別人,誠心做人。
本分做事,你還年輕,多多的學習手藝,師察徒三年,估計你們院長也在觀察,所以用點心,但是也不要為難自己,你認為他是個合適的師傅,就努力去干吧!
平時只有你們兩個人的時候,就大方點,人多的時候,就藏在他身后,千萬不要想著出什么風頭。”馬逸晨臨走的時候,他家老爺子給他塞了一萬塊錢的卡。這就是父母,扯心扯肺的父母。
一路無話,馬逸晨原本還想著和張凡聊聊,結果一上飛機,張凡就如同被大風吹過的鵪鶉一樣,把保險帶勒的緊緊的,面色緊張!
他還很奇怪,張院這是在干嘛?恐高?當飛機遇上對流的云層后,他明白了,看著窗外飛機翅膀上抖動的螺絲釘,娘哎!我還沒談過對象呢!
一落地,張凡就立馬著急的下了飛機,雙腳落地后心里想的就是:這么老的飛機,難道就沒個保質期嗎?不應該淘汰嗎?
隨著張凡在手術中征服了附屬醫院的肝膽科后,待遇已經不比以往了,早先也就是一般的汽車來接人。
而現在則不一樣了,要是病號家里面條件好,肝膽的主任就會交代病號家屬,去找個好車,要是家屬條件不好,肝膽的主任自己就會想辦法找好車來接張凡。
不管張凡怎么想,他們自己就要想到,要做到讓張凡覺得有面子。
這就是技術帶來的利益。這次手術有一個病患是早年間的一個干部,孩子們都非常的有出息,一聽要接專家,人家主動承擔了接送的交通工具。
一輛少見的大眾帶字幕的車輛來到了機場,車雖低調,但是車牌高調,車牌號太小了,竟然只是個位數的車牌。
而且家屬能量不小,直接把車開進了飛機場,黑色的小汽車在一片以白色為主的機場中,甚是扎眼。
肝膽五科的陳主任來接站,他和肝膽二科的李主任已經商量好了,一人接站一次。
“張院!辛苦了,辛苦了!”看到張凡下了飛機后,陳主任熱情的走了過來。
張凡都詫異了,這是飛機不是大班車,都能在機場接人了?小飛機上下來的人不多,但是都對張凡他們行著注目禮。能在機場被人接的,大家真是聽說過,沒見過。
“客氣了,真客氣了,我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又不是不知道路,每次勞動你們真不好意思。”張凡握著陳主任的手客氣的說道。
“嗨,這有什么勞動的,看您的說的,上車吧,先去吃飯。”
“好,這是我的助手,馬逸晨醫生。這是陳主任。”張凡把馬逸晨從身邊拉過來介紹了一下。
小伙子有點靦腆,但是接人待物還是有禮貌的,“主任您好!”
“哈哈,好,好,好,一看就知道是個好醫生,上車吧。”張凡太年輕了,青年俊才就不能形容張凡的助手了。
張凡上了車,司機轉頭對著張凡和馬逸晨笑了笑,不過沒說話。
轎車乘坐的舒適性當然比張凡的工具車舒服,但是張凡還是不怎么喜歡這種轎車,估計是年紀的關系。
“張院,咱們先去吃飯,家屬已經在飯店等候了,而且這次進機場接人,都是家屬的一片心意。”陳主任坐在張凡身邊,馬逸晨坐在副駕駛上。
“這樣不好吧,都拿手術費了,還要讓人家破費。”
“沒事,你不去吃飯,人家還不放心,這家是個大老板,生意做的很大,原本都要去魔都了做手術了。
結果不知道從哪打聽到,咱們做這種手術非常的成熟,就來住院了。”
“哦,那就好,如果條件不好就算了,不要給人家再增加經費負擔了。”張凡點了點頭,這個事情一定要說清楚的,不然每次都這樣,張凡有點不安心。
“好的,我知道的,遇上家庭條件一般的患者,都是我和老李來負責的,這個您放心,我們談不上什么醫者仁心,但做人的道理起碼還是懂的。”老陳就差拍胸脯打保證了。
隨著附屬肝膽外科對于肝巨大腫瘤的成功切除,連帶著他們都提升了不少名氣,而且張凡也答應了帶著他們改良手術,張凡現在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們肯定會非常堅定的去執行。
飯店是五星級的邊疆酒店,患者家屬和肝膽二科的主任、麻醉科的主任、手術室的護士長,所在科室的護士長,都在門口等候著張凡。
這些人,都被家屬邀請來了。“馬上到了,張院雖然年輕,但是手術沒話說,估計全國都沒幾個能比他在肝臟腫瘤上厲害的了。”肝膽二科的主任站在患者家屬邊上說著話。
這位家屬,約莫有四十來歲,微胖,大背頭,穿著簡單的休閑西服,襯衣雖然沒打領帶,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管理位置上的人,氣勢很是沉穩。
“邊疆出人才啊,我都差點帶著我父親去了魔都。”中年男人說話的聲音不大。
“來了,來了。”這群人雖然都很熱情,但是最熱情的還屬肝膽二科的李主任。當汽車穩穩的停下后,他小跑著打開了車門,手放在車門高處,把張凡接了下來。
“哈哈,辛苦了,辛苦了。張院,請,請!這是大華的老總,王總,這是張凡,張院長。”
“張院長辛苦了,請!”握著張凡的手,這位家屬心里微微有點詫異,“好年輕的專家啊,有二十五了嗎!”雖然心中詫異,但是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
馬逸晨這個時候都害怕了,是害怕了。雖然在茶素,張凡是院長,可也看不出來有什么名氣,也就醫院的醫生護士,尊敬一點張凡罷了。
可現在,汽車直接進飛機場接人,省級醫院的科室主任忙前忙后,招待的地方是邊疆最好的酒店,而且還是大華的老總。
在邊疆,可以不知道邊疆領導叫什么,但是不能不知道大華,因為這是邊疆的超級企業,什么以大華命名的籃球隊、足球隊,甚至好多學校都是用大華命名的。
張凡被他們擁著進入了酒店,馬逸晨也沒被人遺忘,因為有漂亮的秘書姐姐微笑著陪著他,小伙子不停的把自己特意穿的西服悄悄的拉了拉,深怕有褶皺。
“張院,一路辛苦,略備水酒,實在怠慢了!怠慢了!”老總舉杯,說話也很客氣。
“客氣了,真客氣了,我不喝酒的。”張凡略微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句。
“嗨!都是我的錯,不喝酒好,不喝酒好啊。”說完,這位老總又對身邊服務生說道:“去拿個果汁。”
張凡不喝酒,其他幾個醫生也就不喝了,不然好像有點不專業一樣。就是這樣,當能影響他人行為的時候,就代表著已經開始有一定的實力了。
“沒想到啊。我父親的檢查結果送往魔都涉外醫院的時候,王院長都沒給我說什么肯定的話,結果沒想到高人就在我們邊疆啊!”
起菜后,老總不停的和張凡碰杯,而且笑著說自己為父親的求醫經歷,他也在摸底,他覺得肝膽的頂尖醫生應該知道魔都的王院長。
“哦,魔都涉外的王院是我師叔!”張凡笑了笑。
“啊,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哪您是?”附屬醫院的幾個主任還沒來得及交代張凡的情況。
因為這位老總知道附屬醫院能做這種手術后,直接找的院長確定后,緊接著通過院長安排了手術。
“我在茶素市醫院。”張凡笑著對他說道。
“茶素?嗨!丟人了,丟人了。我就是茶素人,我父親以是茶素管人事的領導。歐陽院長我都很是熟悉的。”
“是嗎!呵呵,你沒從事這個行業,不了解也無可厚非,我現在是歐陽院長的助理。”
“哈哈,老鄉見老鄉啊,張院,家父就拜托了。”這個時候,這位老總才放下心來。
“應該的,應該的。”兩人相互交了底,宴會上的氣氛更加的熱烈。
馬逸晨眼睛都快用不過來了,好吃的太多了。都是自己聽過沒吃過的好吃的,而且身邊小姐姐也很熱情,她自己不怎么吃,倒是不停的給他布菜!
“張院,下周還又四臺手術,而且都是知道咱們手術做的好,從內地過來的病號,要不我再做做工作,一周做三臺?”肝膽二科的主任,從側面開始援助張凡。
“沒事,四臺就四臺,我們要理解家屬和病人求醫的心情。”有手術,張凡肯定不會拒絕的。
“醫者仁心啊,張院手術精湛不說,還有一顆仁心!來,我再敬您一杯。”微胖的老總,主動端著酒。
“王總,您身體不好,我替您敬張院吧。”他的秘書也開打助攻,場面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曲曲折折,直說好似就落了下乘一樣。
“沒事,今天我必須親自敬酒,大神就在茶素,結果我跑去其他地方拜佛,是我的錯,張院,一切都在酒里,千萬別有什么想法啊。認打認罰都是我的不對”
真的應了哪句話,病急亂投醫。一位老總面對癌癥的時候,其實和常人一樣,也是無助的。